6. 从今以后各论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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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我给你唱首歌吧。以前我写字累了，妈妈都会唱给我听。”

    辛如是：“没有的事。”

如是揉了揉耳朵，忌惮于狼嚎，她不敢开心音，但这时她确实是充满迷惑。

    辛如是垂着眼，跟着轻声哼。

    轻轻的童音，在楼道里响起。

    辛如是都能从他脸上读出那句“我家就在这里呀？”

    她忙给狼少年按上呼吸机：“对，百里，你明天再来这里吃饭吧。随时欢迎的。”

    是很熟悉的儿歌。曾经，她的母亲也在夏夜里，唱这首歌哄她入睡。

    辛沅一愣，踌躇半天，放下了手。

    【辛卫粉头哭晕在厕所】

    “只是有点累。歇一歇。”

    [弹幕]

    “阿姨……”

    辛如是良心隐隐作痛。

    而受害人此时还懵懂地睁着眼睛，充满信赖地看着母女俩。

    孩子眼睛一下子就亮了，如释重负。

    “……”辛如是觉得，不论是不是误会，都不能再往偏路上走了。

    辛如是长长地舒口气。

    卫百里呆呆地在她们脸上逡巡了半天，不知道领悟了什么，终于垂头丧气的转身了。

    孩子终于放下心了。她也坐下来，手搭在大人的膝盖上。小小的手，又软又暖，让人想到把嘴埋进绒绒翅膀里的小鹰。

    她一屁股坐在楼梯上。

    【不是吧觉得好像有误会】

    卫百里怔住，张嘴：“我家……”

    【……】

    “——百里是个好孩子！”辛如是张嘴把某人送进ICU抢救，“在我眼中，他和你一样……都是好孩子。”

    于是她选择看看直播间观众怎么说。

    直播间里，新的倒计时浮现：

    滋。头顶的灯闪烁了两下，点亮昏暗。

    她闭上眼。

    孩子靠过来，眼睛里有点怯怯的，似乎在怕她反悔。

    快走。

    【好家伙 这是要送母上大人一份礼？】

    辛如是直觉，只要自己再犹豫一秒，可怜的狼崽子就要被丢到冥王星上。

    【‘神国’倒计时：23:59:59】

    她说：“卫百里，天黑了，你回家吧。”

    辛如是望着她，半晌，抬起手，摸了摸那发质涩硬的小脑袋。

    声音又轻又凉，像冰窟里的风。

    辛沅偏头，捏了捏指节，语气又开心又邪恶：“那你讨厌他是吗？他刚刚让你差点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