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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或者，是因为他现在的存款只剩下15美金了，所以……就算死掉重开其实也没有什么关系？
手下按着的地方发出了一阵牙酸的挤压声, 路加维尔低头借着电视机的亮光打量才发现他并没有躺在自己的床上, 而是躺在一张弹簧折叠床上。
“你知道什么？”
‘哗……’
系统幽幽地说：【原来杰森·陶德就是红头罩啊……】
‘砰。’
路加维尔看见世界连同眼前伸手扶他的红头罩都一并旋转了起来。
系统的声音悄然在路加维尔的脑海里响了起来：【你竟然想到的还是这个吗？】
“路加？！”
路加维尔连忙配合地伸出手臂：“非常感谢……”
即使能闻见鼻端的硝烟味道，路加维尔的思维也涣散地难以集中：真是精彩啊……这个游戏。
路加维尔正眼神涣散地盯着眼前红头罩胸口的红色蝙蝠试图转移注意力，他勉强地道：“什么……？”
‘嘎吱——’
路加维尔撑着床垫坐起了身，他头疼欲裂地眯着眼睛，望向床前还在继续播报早间新闻的电视机。
这是路加维尔昏迷前，视网膜上倒映出的最后画面……
‘这是哪儿？’
路加维尔缓慢地眨了下眼睛，他觉得自己大概是真的失血过多了，不然为什么在这种时候还会差点没憋住笑出声来。
“喂……！”
系统提醒他道：【如果你还想完成清除任务，抓紧时间多赚点生命点数和故事值吧。】
【好，我知道了。】
路加维尔摸了摸浑身上下，发现似乎只是左肩还有点严重, 其他地方都几乎快要痊愈了，他惊诧地问：【生命点数竟然还有这个作用？】
【你昨天伤得太严重了，】同样刚刚开机的系统慢悠悠地说：【为了避免你直接嗝屁，我在陷入关机——你昏迷前把你剩下的生命点数用了一点。】
【当然, 但是你的生命点数剩下的不多了……当然，故事值也是。】
结这个的时候，红头罩杰森沉声叮嘱了一句“撑住，我马上回来”，得到了路加维尔的点头回应后，他才带着怀里的小男孩闪身离开。
“嘶——”
到后来一切都没入了黑暗，消失不见。
然后。
路加维尔第一反应就是询问系统：【统子，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好像右腿不疼了？】
公寓里的电视机不是坏了吗？
眩晕席卷了路加维尔的脑海，他竭力想要像是忍住咳嗽一样忍住喉咙里冒出的笑意。
路加维尔听见红头罩——也就是那个给他汉堡又深夜像是从树梢上捞猫咪一样捞下来的杰森·陶德，用与傍晚时不同的冷沉嗓音警告说：“你怎么知道的？别挑战我的耐心。”
每逢二月与三月的间隙，哥谭的湿冷就会随着气温的回升愈发的严重, 潮湿黏腻又冷寂连绵。
路加维尔发愁道：“看起来好像伤得更严重了，那明天晚上岂不是还要和保罗大叔请假了……”
路加维尔浆糊一样的脑袋冒出来了早该冒出来的疑问：“这里……好像不是我家？”
失温缺血让路加维尔的思维迟钝，他茫然又不解地跟着系统重复了一句：“杰森·陶德是红头罩……？”
秘密？
路加维尔环顾着四周，清晨的阳光从麻布似的窗帘缝隙里漏出少许, 照亮了房间里大致的摆设轮廓。
——光影模糊着收束成了细而长的亮线，路加维尔隐约间听见了奇异的引擎轰响声。
他昨天晚上……睡觉前没有关窗户吗？
路加维尔心头一惊, 他猛然睁开了眼睛，只觉得浑身寒冷刺骨。
这是没有太阳会很难捱的天气, 路加维尔每到清晨的这个时候——就会庆幸当初自己没有图便宜选择了带露台的公寓，而非没有窗户的地下室。
“……什么叫‘还是这个’，”路加维尔强行对抗着昏沉的侵蚀，打起精神抗议说：“我买完手机、车票、交了下个季度的房租……又付了网费，全身上下就剩下15美金了，再这样下去又要吃不起饭了……”
电视机……？
从黑暗中传来的交谈声惊醒了他，路加维尔感到衬衣被湿冷的空气和他的冷汗浸湿, 黏腻地贴在他的脊背上。
但陡然放松了精神的路加维尔还是没能成功。
不知道过了多久……
第24章 早餐与午安
【都这个时候了……】
“糟糕……”
路加维尔答应了一声，他知道发觉自己身上的衣服有点宽大，似乎不是自己昨晚换掉的衣
他不受控制地露出来了个安心的笑脸来：“这次看来是不能只拿剩下的那个汉堡当谢礼，敷衍了……？”
“下面将继续为您播报……”
——当然，也有可能是因为好心的杰森·陶德先生看起来实在是不会对他贸然扣下扳机的类型？
路加维尔直到发现自己的左臂已经抖成了筛糠，他强撑着挂在坍塌的豁口边缘不敢有太大的动作，路加维尔尝试着想让左臂停止颤抖，却苦恼地完全控制不住手臂。
路加维尔摸索了一下, 蹬上鞋子从弹簧床上站了起来, 他因为扯动了左肩伤口而倒吸了一口气，但让路加维尔惊讶的是他原本受伤的右腿却没有什么不适。
路加维尔终于察觉到了哪里不对劲。
黑暗里闪烁的白光明明灭灭, 冷寂的空气中还在继续传来一个女人播音腔的描述声：“……今日凌晨，西慈善医院发生了连环爆炸，目前无人对两轮恐怖袭击宣布负责，经调查……”
路加维尔刚被红头罩放下，双脚在地上站稳，就隐约听见了‘咔嚓’的保险开关声——直到被冰冷硌人的枪管抵住下颚被迫仰头，路加维尔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系统那句话究竟代表了什么。
红头罩歪了下脑袋，他好像说了句什么，路加维尔没有听清。还没等他再做反应，红头罩就弯腰避开他伸出的手臂，揽过他的腰身，说了句‘抱紧’后就在路加维尔拽住他衣襟的时候，带着他飞速下降了。
路加维尔压抑着伤口被挤压的痛呼，他忽然听见系统问：【我发现了一个秘密，你要不要听？】
一声极轻的破空声打断了路加维尔和系统的对话，好心的红头罩先生已经去而复返，此时他长腿蹬在墙面正一手抓着什么，另一只手朝他伸了过来：“我带你下去。”
“我——嗯，就这么看出来了……？”
“啊，帮大忙啦，杰森先生……”
在知道了红头罩就是杰森·陶德以后，路加维尔再看眼前的城市义警只觉得确实和好心的杰森先生哪里都如出一辙。
红头罩：“嗯？”
] 又或者，是因为他现在的存款只剩下15美金了，所以……就算死掉重开其实也没有什么关系？
手下按着的地方发出了一阵牙酸的挤压声, 路加维尔低头借着电视机的亮光打量才发现他并没有躺在自己的床上, 而是躺在一张弹簧折叠床上。
“你知道什么？”
‘哗……’
系统幽幽地说：【原来杰森·陶德就是红头罩啊……】
‘砰。’
路加维尔看见世界连同眼前伸手扶他的红头罩都一并旋转了起来。
系统的声音悄然在路加维尔的脑海里响了起来：【你竟然想到的还是这个吗？】
“路加？！”
路加维尔连忙配合地伸出手臂：“非常感谢……”
即使能闻见鼻端的硝烟味道，路加维尔的思维也涣散地难以集中：真是精彩啊……这个游戏。
路加维尔正眼神涣散地盯着眼前红头罩胸口的红色蝙蝠试图转移注意力，他勉强地道：“什么……？”
‘嘎吱——’
路加维尔撑着床垫坐起了身，他头疼欲裂地眯着眼睛，望向床前还在继续播报早间新闻的电视机。
这是路加维尔昏迷前，视网膜上倒映出的最后画面……
‘这是哪儿？’
路加维尔缓慢地眨了下眼睛，他觉得自己大概是真的失血过多了，不然为什么在这种时候还会差点没憋住笑出声来。
“喂……！”
系统提醒他道：【如果你还想完成清除任务，抓紧时间多赚点生命点数和故事值吧。】
【好，我知道了。】
路加维尔摸了摸浑身上下，发现似乎只是左肩还有点严重, 其他地方都几乎快要痊愈了，他惊诧地问：【生命点数竟然还有这个作用？】
【你昨天伤得太严重了，】同样刚刚开机的系统慢悠悠地说：【为了避免你直接嗝屁，我在陷入关机——你昏迷前把你剩下的生命点数用了一点。】
【当然, 但是你的生命点数剩下的不多了……当然，故事值也是。】
结这个的时候，红头罩杰森沉声叮嘱了一句“撑住，我马上回来”，得到了路加维尔的点头回应后，他才带着怀里的小男孩闪身离开。
“嘶——”
到后来一切都没入了黑暗，消失不见。
然后。
路加维尔第一反应就是询问系统：【统子，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好像右腿不疼了？】
公寓里的电视机不是坏了吗？
眩晕席卷了路加维尔的脑海，他竭力想要像是忍住咳嗽一样忍住喉咙里冒出的笑意。
路加维尔听见红头罩——也就是那个给他汉堡又深夜像是从树梢上捞猫咪一样捞下来的杰森·陶德，用与傍晚时不同的冷沉嗓音警告说：“你怎么知道的？别挑战我的耐心。”
每逢二月与三月的间隙，哥谭的湿冷就会随着气温的回升愈发的严重, 潮湿黏腻又冷寂连绵。
路加维尔发愁道：“看起来好像伤得更严重了，那明天晚上岂不是还要和保罗大叔请假了……”
路加维尔浆糊一样的脑袋冒出来了早该冒出来的疑问：“这里……好像不是我家？”
失温缺血让路加维尔的思维迟钝，他茫然又不解地跟着系统重复了一句：“杰森·陶德是红头罩……？”
秘密？
路加维尔环顾着四周，清晨的阳光从麻布似的窗帘缝隙里漏出少许, 照亮了房间里大致的摆设轮廓。
——光影模糊着收束成了细而长的亮线，路加维尔隐约间听见了奇异的引擎轰响声。
他昨天晚上……睡觉前没有关窗户吗？
路加维尔心头一惊, 他猛然睁开了眼睛，只觉得浑身寒冷刺骨。
这是没有太阳会很难捱的天气, 路加维尔每到清晨的这个时候——就会庆幸当初自己没有图便宜选择了带露台的公寓，而非没有窗户的地下室。
“……什么叫‘还是这个’，”路加维尔强行对抗着昏沉的侵蚀，打起精神抗议说：“我买完手机、车票、交了下个季度的房租……又付了网费，全身上下就剩下15美金了，再这样下去又要吃不起饭了……”
电视机……？
从黑暗中传来的交谈声惊醒了他，路加维尔感到衬衣被湿冷的空气和他的冷汗浸湿, 黏腻地贴在他的脊背上。
但陡然放松了精神的路加维尔还是没能成功。
不知道过了多久……
第24章 早餐与午安
【都这个时候了……】
“糟糕……”
路加维尔答应了一声，他知道发觉自己身上的衣服有点宽大，似乎不是自己昨晚换掉的衣
他不受控制地露出来了个安心的笑脸来：“这次看来是不能只拿剩下的那个汉堡当谢礼，敷衍了……？”
“下面将继续为您播报……”
——当然，也有可能是因为好心的杰森·陶德先生看起来实在是不会对他贸然扣下扳机的类型？
路加维尔直到发现自己的左臂已经抖成了筛糠，他强撑着挂在坍塌的豁口边缘不敢有太大的动作，路加维尔尝试着想让左臂停止颤抖，却苦恼地完全控制不住手臂。
路加维尔摸索了一下, 蹬上鞋子从弹簧床上站了起来, 他因为扯动了左肩伤口而倒吸了一口气，但让路加维尔惊讶的是他原本受伤的右腿却没有什么不适。
路加维尔终于察觉到了哪里不对劲。
黑暗里闪烁的白光明明灭灭, 冷寂的空气中还在继续传来一个女人播音腔的描述声：“……今日凌晨，西慈善医院发生了连环爆炸，目前无人对两轮恐怖袭击宣布负责，经调查……”
路加维尔刚被红头罩放下，双脚在地上站稳，就隐约听见了‘咔嚓’的保险开关声——直到被冰冷硌人的枪管抵住下颚被迫仰头，路加维尔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系统那句话究竟代表了什么。
红头罩歪了下脑袋，他好像说了句什么，路加维尔没有听清。还没等他再做反应，红头罩就弯腰避开他伸出的手臂，揽过他的腰身，说了句‘抱紧’后就在路加维尔拽住他衣襟的时候，带着他飞速下降了。
路加维尔压抑着伤口被挤压的痛呼，他忽然听见系统问：【我发现了一个秘密，你要不要听？】
一声极轻的破空声打断了路加维尔和系统的对话，好心的红头罩先生已经去而复返，此时他长腿蹬在墙面正一手抓着什么，另一只手朝他伸了过来：“我带你下去。”
“我——嗯，就这么看出来了……？”
“啊，帮大忙啦，杰森先生……”
在知道了红头罩就是杰森·陶德以后，路加维尔再看眼前的城市义警只觉得确实和好心的杰森先生哪里都如出一辙。
红头罩：“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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