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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闹了,现在又不是愚人节,扮鬼扮马干什么?”

    还没等华喻林说完,他眼前又是一黑。

    这是他初到黄开大叔家的第一晚。

    “我不要走,不要走!”

    “后来吧,我在这里生长。为了生计,我放牛、收麦子,做起了老实本分的庄稼人。等到我到了年龄,村里的媒婆便给我说了一门婚事。”

    “不要捉我,不要捉我。”

    “后来吧,我就有了自己的娃娃,一个男娃和一个女娃。”

    “大……大叔,是你吗?”

    “不了,不了,那个母老虎,我怕她吃了我。”

    左边的人全身白色,鞋子、帽子,甚至掸子都是白色的;右边的人则跟他相反,全身黑色,鞋子、帽子,甚至掸子都是黑色的。

    面对求饶,黑白无常没有任何表情,低沉的声音继续催促着。

    这仿佛令他回到了小时候,村里老人跟他说以前的事情。事实上,他就喜欢听村里的老人说一些陈年往事。

    一道低沉的声音打碎了华喻林的梦境。

    “嗯嗯。”

    华喻林有意看了看四周,却发现黑漆漆一片,连鬼影都没有。

    “喂,该上路了!”

    下午的时候,她又勒令华喻林到麦地里收割麦子。

    与其说请,还不如说骗。

    借着灯光,华喻林发现大叔有影子,他的心便定了不少。

    华喻林耐心地听着老头说。

    他觉得老人生活了一辈子,在他们身上可以学到不少东西。

    大叔谨慎地看了看黑屋内,然后小声地跟华喻林说,生怕吵醒旁边的邻居。

    这些年来,华喻林被人呼来喝去惯了,自然是逆来顺受,不会计较那么多。

    华喻林也算跟黄开大叔相识一场,他顺着声音看去,只见眼前站着两个手拿掸子的人。

    “大叔,你怎么不进屋子里睡觉?”

    入夜,黄大嫂提了更过分的要求。那就是不让华喻林生火,还要守在他们家的屋外。

    华喻林痴痴地看着他们,在心里不知所措道。

    只见眼前的这两个人面色苍白,跟华喻林一样,没有任何血气,只不过他们穿着显得很诡异。

    “哦,原来是这样。”

    只是黄大嫂的有些话实在难听,而且充满戾气,这让他有点受不了。

    “该上路了!”

    半夜三更,华喻林没有多想,只是担心地问。

    “小伙子,你到底是谁呀?”

    “唉……”

    夜晚,看着睡在自家门外工棚里的小伙子,黄开大叔凑上去拍醒华喻林,并笑嘻嘻地对他说。

    说到这,大叔的眉头才开始舒展开来,面露悦色地说:“我们当农民没有什么盼头,只是希望下一辈可以幸福快乐。”

    说到这,大叔眉头紧锁,显得十分难为情的样子。

    “喂,该上路了!”

    不,准确来说,那是一道鬼影。

    见对方亮明身份,华喻林下意识地看了看他。

    “您到底……”

    也只有这样的女子,才肯嫁到这种穷山僻壤来吧。

    华喻林心想,南方人跟北方人的饮食可能存在差异,他们这里的主食也许就是这些。

    华喻林从梦中惊醒,瞪着大眼睛看着陌生的大叔。

    大叔继续说着自己的往事,而华喻林依然耐心地当着听众。

    华喻林本想安慰大叔,但想到黄大嫂的样子,又将话咽了回去。

    白天的时候,黄大嫂从市里将自己请过来。

    可他总想着,好男不与女斗,忍忍便过去了。

    大叔面色凝重,没有说话。

    “不至于吧,我看她嘴巴厉害,心地……”

    “嗯嗯。”

    “这家主人是那个大姐吧。”

    突然,一阵敲锣声从公路那边传来,他才知道现在已经是深更半夜。

    “我是这家屋子的主人。”

    这时的他再也没有前几日的精神气,今天显得异常沮丧。

    “大爷呀,我给你磕一个了,别找我哈。”

    华喻林连连点头,显得很感兴趣的样子。

    “我出生于一九四八年,那时候是特殊年份,家家户户都很困难。”

    “哦,那个黄嫂是俺女人。”

    可那两个人神情严肃,根本不理会华喻林的话。

    放下戒心的华喻林揉了揉眼睛,这才睡眼惺忪地说。

    那道低沉的声音再次说话,却不是从他们嘴里发出的,好像是谁的腹语。

    接着,大叔说起自己的生平,好像跟鬼差倾诉自己的心声一样。

    “可是,我只是普普通人,怎么会惹上他们呢?”

    在黄大嫂的带领下,他们一路辗转才来到这里。

    华喻林心中咯噔一下,暗暗吃惊道。

    那个大叔依然笑嘻嘻地跟华喻林说。

    在模糊的记忆镜象中,他的意识仿佛回到了黄开的家。

    反正,他的记性不好,大叔说的事他也会不往心里去的。

    华喻林抬起头,竟然看见了黄开的身影。

    一阵阴风吹过,熟悉的咳嗽声传来。

    “咦?”

    华喻林被惊醒,发现黄开大叔缩在他的身后,神情紧张地看着前面,似乎要避开什么人追捕一样。

    到这里已经是中午,可黄大嫂连门都不让华喻林进。中午的时候,他只是让华喻林吃了个苹果与一块面包。

    黄大嫂一介女流,生得粗糙,个子不高,水桶腰,令人看着厌烦。

    黄开大叔扑通跪倒在地,眼睛依依不舍地看着他的坟头,开始求饶道。

    大叔并没有责备华喻林,而是自顾自叹息道。

    被惊醒的华喻林并没有立刻回话,而是认真打量起大叔来。

    华喻林踉跄地站起身来,声音颤抖地问着。

    晚上的时候,黄大嫂也不生火造饭,依然是让他吃个苹果与啃一块面包。

    华喻林继续关切道。

    华喻林下意识地戏称道。

    华喻林扑通一声跪在黄开的坟头,虔诚地拜了起来,嘴里念念有词道。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黑白无常吗?”

    这时候,大叔神情紧张,嘴里念念有词,一直在求饶。

    华喻林从小听村里老人说,夜半时分可不敢随便跟人说话,否则会有不好的事情。

    见华喻林与黄开都没有反应,左边的鬼差面无表情地指着华喻林身后的黄开。

    华喻林感觉不对劲,便仔细端详起来。

    华喻林没有多想,又是随口应答道。

    “您吃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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