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第 1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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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好，不是往这边打的。”他这样想着，耳边的雷声却愈发大了起来。
“如今你的摄魂印即将解开，有想过以后在何处生活吗？”见除妖师呆呆地望着自己，银青眉头微挑，开口询问道。
避开散落的石块，最先出现在视线中的是一条极粗的青色蛇尾，在蛇尾上遍布着焦黑以及翻卷的皮肉，同时还有鲜血流出，这便是最初苏言辰看到的青红二色的真实面目。
听到苏言辰的问话，大妖笑着摇摇头：“这类针对妖族的书籍自然是你们除妖师那边更多。”
“小师妹？！”
说出去谁会相信，玄天宗这除妖宗门宗主的幼女是一个蛇妖？莫非这申元玥并不是申常德的亲子？那她是一直都在隐瞒自己的妖族身份吗？
“你我之间，何必如此戒备？现下我们双方间都有彼此的把柄，不如开诚布公，想想如何应对他人。比如其他玄天宗的弟子，又比如……你的哥哥。”
“这声音怎么那么像狼嚎？”他停下脚步，神情顿时严肃起来。
白色泛紫的闪电骤然出现在天幕之上，苏言辰猛地打了个激灵，贴着山壁往前张望。
所谓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这些能随申元瑞这个大师兄外出任务的玄天宗弟子手中的冤魂还少吗？不提妖族，就早晨时他们肆无忌惮杀人的模样，可见已经不是头次这样做了。不过……苏言辰突然想到了小师妹。
虽然听银青的说法，他所持的狐火可以解毒，但和上次相比，他的身体分明更加虚弱了。想到这，苏言辰忍不住抬眸看了眼随意坐在地上的狐妖。
瞧见苏言辰担忧的表情，大妖狭长的眼眸微微眯起，伸手干脆利落地将胸口的冰晶拔去，狐火登时附在那伤口上像是在疗伤，待血凝固，遮掩的外衫衣服也迅速穿好。整套动作行云流水，想来已经进行过无数次。
嘶……
若是选择狐狸洞就更好了，大妖心中补充道，不过月华村就在狐狸洞下面，四舍五入，除妖师就是决定在狐狸洞安家了。
“这本书里没有解这寒毒的法子吗？”
“就连这本书也是我师父曾经做除妖师时留下的。或者说这一屋子的书籍卷轴都是师父多年来搜寻找来的。”银青敲了敲书柜，神色有些怅然。
玄天宗自然是不能待了，或许他可以找一处山头隐居下来，或者改头换面去人多的小镇？
苏言辰站在昏迷的申元玥身旁，握着除妖的长剑，一时间脑子有些混乱。
在玄天宗眼中，这月华村自然是已经被他们排查过的地方想来不会再过多关注。而村落中又有幻阵，山上还有大妖庇佑，安全性也有保障。
这个世界虽然存在妖族，但也不乏野兽，在宗门下发任务中甚至还会出现除去伤人野兽的这样类似的内容。凶恶的野兽虽无妖族的智慧却依旧会伤人甚至食人。
“苏师兄，你果然又挣脱了摄魂印的控制。”
等等，不是，这条蛇妖是小师妹？小师妹是蛇妖？刚刚那两道雷劈得是小师妹？！
此事必有蹊跷！
这幻阵虽厉害，但时间一长，难免会有逻辑不恰之处，也不知道临走时银青说的无需担心是什么意思。
在最初的狼嚎过后，悠长又渗人的狼嚎接二连三的响起，听那声音，这竟是个庞大的狼群。
“嗯？那是什么？”苏言辰目光一定，抽出长剑站了起来。
“原来是这样……”他喃喃说着，半晌脸上忽露出一丝痛快的笑容。
“要打雷了？”独自走在石阶上的年轻除妖师不由停下脚步。
听到这话，苏言辰一愣，他倒是还未想过这个问题。
接连两道雷击落到他不远处的山石上，发出巨响，伴随着石块土屑迸溅扬起的灰尘，一切似乎又恢复了平静。
说着隐蔽性，苏言辰脑中忽灵光一闪，这月华村不就是他心目中理想的住处吗？
待下了半山腰，苏言辰忽然听到了一声怪异的叫声，像是从山脚下传来。
顺着蛇尾，苏言辰看见了熟悉的服饰，以及一张满是黑灰却依旧能辨认出的面孔。
苏言辰摸着手中依旧有寒气残留的狐尾，心中思索，也不知道玄天宗有没有遇见过这种妖，或者……他低头看向桌上摊着的书籍，或许在玄天宗的藏书阁中会有有关寒蟾蜍的记载？
“老子今年定是犯了太岁！”他望向已经快速消散的雷云，哀叹道：“这都两次了，我是和雷有缘吗？啊？！”
“但我不爱看这些，小雪倒是喜欢。可惜当初我中寒毒之后，小雪便已经翻遍这书房的所有书籍，可是……其中并没有有关这寒毒解法的记载。”
在那一角间隙中似乎有一块青红交加的东西，看上去怪异得很。
话说到这，苏言辰望了眼天色，不知不觉时间已经来到下午。因心中想着山下那群昏迷着的玄天宗弟子，他估摸着时间，决定下山。
他想到了记忆觉醒前被雷劈中的经历。虽当时被雷劈的记忆已经模糊，但被劈的一瞬那种惊悚与战栗感还刻在记忆中。
“我应该不会那么倒霉，还被二次劈中吧？”望了眼头顶的天空，苏言辰嘴上安慰着自己，步伐却很诚实的加快。
“你是……蛇妖？”
吓得他肠子都抽搐了。苏言辰揉了揉小腹，等待痛意消失，同时平复心情，眼睛随意扫向四周。
最后除了那伤痕累累的青色蛇尾，申元玥的上半身都与平时一般无二。
玄天宗作为天下数一数二的除妖大派，这些年积攒下来的书籍必定比一般门派多。在离开宗门前，他或许可以薅一把羊毛，帮大妖查找有关解毒的法子。
“你的父亲与哥哥知道你妖族的身份吗？”
苏言辰驻足倾听山下的动静。
果然是狐族。纵使身中寒毒身体虚弱也丝毫不影响大妖身上那种惑人的美感，甚至正因为病弱反而多了几分惹人怜惜的意味。
寒蟾蜍，顾名思义是与寒冰有关的蟾蜍妖，按照银青的说法，这妖身具寒毒又有较强潜伏性，是个难缠的家伙。若非银青出马，月华村或许就不是如今这幅人丁兴旺的模样。
刹那间苏言辰想起临行前大妖说的放心，一时间愣在原地。
“……呸！”苏言辰放下抱头的双手，吐出口中的 泥沙，瘫坐到山壁下面，双目无神。
不知不觉间天色逐渐暗下来，隐约有雷声的闷响。
因心中想着事情，苏言辰独自一人在山路上慢慢走着。
赶路的时候，天空中开始下起小雨，细细密密带着凉意。
苏言辰只觉手中的尾巴猛的一僵，他立刻回头，迎面便对上一双幽绿色的竖瞳。
咔——
《除妖师怀了九尾狐妖的崽》
估计这屋子是上山打猎的村民搭建的临时居所，里面有一张简陋的小床以及少许补给。
他继续贴着山壁往下走，雷声中狼嚎也不再明显，只间或几声刷着存在感。就在苏言辰准备走过一处拐角时，他周身汗毛猝然竖起，一种熟悉而惊悚的感觉笼罩着全身。
“无需担心，如今这狐火解毒虽慢，但只要在寒毒侵入丹田前将其除去，都无大碍。”只要不再像上次那样心急以至于叫这寒毒反噬，假以时日这寒毒自然可解，只是耗时太过漫长。
雨越下越大，也将申元玥脸上的黑灰冲洗干净，苏言辰将她拖到山路外一处茅草搭建的屋子里。
“确实不错。”银青点头附和，身后同主人一样紧张等待答案的尾巴慢悠悠地摆动起来。
不对不对。苏言辰摇摇头，小师妹平时分明都是正常的人族模样，不提尾巴，就他们宗门那鉴别妖物的地上铜镜都踩了不知多少次。
这山路旁高大树木多的是，为了避免被雷劈中，他还是躲着点走吧。
在苏言辰搬动申元玥的时候，申元玥那紧闭的眼皮动了动，随即睁开。
申元玥摇摇头，目光落在她那条青色的蛇尾上。其实不止是这次，在一个多月前，她便发现了自己身体的异常，而当时在她身边是一名月华村的少年。
“月华村倒是个不错的居所。”他最后说道。
“……我会离开玄天宗。等躲开他们的追捕后，找个隐蔽的地方住下来。到时候搭个小院子，种菜养鸡或是上山打猎皆可。”
被雷击中的那块山石恰巧是拐角处那块，原先因为这石头，路上的行人很难看清下面山路上的情况，如今这雷一劈，虽不至于全碎裂开，但至少能有一角可以看见下面隐约的石阶。
“不行，我要去救她。”纵然这小姑娘脾气不太好，还爱使唤自己但本性不坏，同她的哥哥是两类人。或者换个角度讲，这么多年自己手下不曾有冤魂也有小师妹的功劳。当大小姐的仆人总比当杀人的刀好。
对于申元玥的先发制人，苏言辰并未放在心上，他看着少女眼中的紧张与不安，突然笑了笑。
或许是因为身体的主人已经醒来，那原本属于妖族的体征一点点消退，绿色竖瞳重新变成漆黑的眼瞳，脸颊上翠绿的蛇鳞也隐在皮肤之下。
轰——轰——
] “还好，不是往这边打的。”他这样想着，耳边的雷声却愈发大了起来。
“如今你的摄魂印即将解开，有想过以后在何处生活吗？”见除妖师呆呆地望着自己，银青眉头微挑，开口询问道。
避开散落的石块，最先出现在视线中的是一条极粗的青色蛇尾，在蛇尾上遍布着焦黑以及翻卷的皮肉，同时还有鲜血流出，这便是最初苏言辰看到的青红二色的真实面目。
听到苏言辰的问话，大妖笑着摇摇头：“这类针对妖族的书籍自然是你们除妖师那边更多。”
“小师妹？！”
说出去谁会相信，玄天宗这除妖宗门宗主的幼女是一个蛇妖？莫非这申元玥并不是申常德的亲子？那她是一直都在隐瞒自己的妖族身份吗？
“你我之间，何必如此戒备？现下我们双方间都有彼此的把柄，不如开诚布公，想想如何应对他人。比如其他玄天宗的弟子，又比如……你的哥哥。”
“这声音怎么那么像狼嚎？”他停下脚步，神情顿时严肃起来。
白色泛紫的闪电骤然出现在天幕之上，苏言辰猛地打了个激灵，贴着山壁往前张望。
所谓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这些能随申元瑞这个大师兄外出任务的玄天宗弟子手中的冤魂还少吗？不提妖族，就早晨时他们肆无忌惮杀人的模样，可见已经不是头次这样做了。不过……苏言辰突然想到了小师妹。
虽然听银青的说法，他所持的狐火可以解毒，但和上次相比，他的身体分明更加虚弱了。想到这，苏言辰忍不住抬眸看了眼随意坐在地上的狐妖。
瞧见苏言辰担忧的表情，大妖狭长的眼眸微微眯起，伸手干脆利落地将胸口的冰晶拔去，狐火登时附在那伤口上像是在疗伤，待血凝固，遮掩的外衫衣服也迅速穿好。整套动作行云流水，想来已经进行过无数次。
嘶……
若是选择狐狸洞就更好了，大妖心中补充道，不过月华村就在狐狸洞下面，四舍五入，除妖师就是决定在狐狸洞安家了。
“这本书里没有解这寒毒的法子吗？”
“就连这本书也是我师父曾经做除妖师时留下的。或者说这一屋子的书籍卷轴都是师父多年来搜寻找来的。”银青敲了敲书柜，神色有些怅然。
玄天宗自然是不能待了，或许他可以找一处山头隐居下来，或者改头换面去人多的小镇？
苏言辰站在昏迷的申元玥身旁，握着除妖的长剑，一时间脑子有些混乱。
在玄天宗眼中，这月华村自然是已经被他们排查过的地方想来不会再过多关注。而村落中又有幻阵，山上还有大妖庇佑，安全性也有保障。
这个世界虽然存在妖族，但也不乏野兽，在宗门下发任务中甚至还会出现除去伤人野兽的这样类似的内容。凶恶的野兽虽无妖族的智慧却依旧会伤人甚至食人。
“苏师兄，你果然又挣脱了摄魂印的控制。”
等等，不是，这条蛇妖是小师妹？小师妹是蛇妖？刚刚那两道雷劈得是小师妹？！
此事必有蹊跷！
这幻阵虽厉害，但时间一长，难免会有逻辑不恰之处，也不知道临走时银青说的无需担心是什么意思。
在最初的狼嚎过后，悠长又渗人的狼嚎接二连三的响起，听那声音，这竟是个庞大的狼群。
“嗯？那是什么？”苏言辰目光一定，抽出长剑站了起来。
“原来是这样……”他喃喃说着，半晌脸上忽露出一丝痛快的笑容。
“要打雷了？”独自走在石阶上的年轻除妖师不由停下脚步。
听到这话，苏言辰一愣，他倒是还未想过这个问题。
接连两道雷击落到他不远处的山石上，发出巨响，伴随着石块土屑迸溅扬起的灰尘，一切似乎又恢复了平静。
说着隐蔽性，苏言辰脑中忽灵光一闪，这月华村不就是他心目中理想的住处吗？
待下了半山腰，苏言辰忽然听到了一声怪异的叫声，像是从山脚下传来。
顺着蛇尾，苏言辰看见了熟悉的服饰，以及一张满是黑灰却依旧能辨认出的面孔。
苏言辰摸着手中依旧有寒气残留的狐尾，心中思索，也不知道玄天宗有没有遇见过这种妖，或者……他低头看向桌上摊着的书籍，或许在玄天宗的藏书阁中会有有关寒蟾蜍的记载？
“老子今年定是犯了太岁！”他望向已经快速消散的雷云，哀叹道：“这都两次了，我是和雷有缘吗？啊？！”
“但我不爱看这些，小雪倒是喜欢。可惜当初我中寒毒之后，小雪便已经翻遍这书房的所有书籍，可是……其中并没有有关这寒毒解法的记载。”
在那一角间隙中似乎有一块青红交加的东西，看上去怪异得很。
话说到这，苏言辰望了眼天色，不知不觉时间已经来到下午。因心中想着山下那群昏迷着的玄天宗弟子，他估摸着时间，决定下山。
他想到了记忆觉醒前被雷劈中的经历。虽当时被雷劈的记忆已经模糊，但被劈的一瞬那种惊悚与战栗感还刻在记忆中。
“我应该不会那么倒霉，还被二次劈中吧？”望了眼头顶的天空，苏言辰嘴上安慰着自己，步伐却很诚实的加快。
“你是……蛇妖？”
吓得他肠子都抽搐了。苏言辰揉了揉小腹，等待痛意消失，同时平复心情，眼睛随意扫向四周。
最后除了那伤痕累累的青色蛇尾，申元玥的上半身都与平时一般无二。
玄天宗作为天下数一数二的除妖大派，这些年积攒下来的书籍必定比一般门派多。在离开宗门前，他或许可以薅一把羊毛，帮大妖查找有关解毒的法子。
“你的父亲与哥哥知道你妖族的身份吗？”
苏言辰驻足倾听山下的动静。
果然是狐族。纵使身中寒毒身体虚弱也丝毫不影响大妖身上那种惑人的美感，甚至正因为病弱反而多了几分惹人怜惜的意味。
寒蟾蜍，顾名思义是与寒冰有关的蟾蜍妖，按照银青的说法，这妖身具寒毒又有较强潜伏性，是个难缠的家伙。若非银青出马，月华村或许就不是如今这幅人丁兴旺的模样。
刹那间苏言辰想起临行前大妖说的放心，一时间愣在原地。
“……呸！”苏言辰放下抱头的双手，吐出口中的 泥沙，瘫坐到山壁下面，双目无神。
不知不觉间天色逐渐暗下来，隐约有雷声的闷响。
因心中想着事情，苏言辰独自一人在山路上慢慢走着。
赶路的时候，天空中开始下起小雨，细细密密带着凉意。
苏言辰只觉手中的尾巴猛的一僵，他立刻回头，迎面便对上一双幽绿色的竖瞳。
咔——
《除妖师怀了九尾狐妖的崽》
估计这屋子是上山打猎的村民搭建的临时居所，里面有一张简陋的小床以及少许补给。
他继续贴着山壁往下走，雷声中狼嚎也不再明显，只间或几声刷着存在感。就在苏言辰准备走过一处拐角时，他周身汗毛猝然竖起，一种熟悉而惊悚的感觉笼罩着全身。
“无需担心，如今这狐火解毒虽慢，但只要在寒毒侵入丹田前将其除去，都无大碍。”只要不再像上次那样心急以至于叫这寒毒反噬，假以时日这寒毒自然可解，只是耗时太过漫长。
雨越下越大，也将申元玥脸上的黑灰冲洗干净，苏言辰将她拖到山路外一处茅草搭建的屋子里。
“确实不错。”银青点头附和，身后同主人一样紧张等待答案的尾巴慢悠悠地摆动起来。
不对不对。苏言辰摇摇头，小师妹平时分明都是正常的人族模样，不提尾巴，就他们宗门那鉴别妖物的地上铜镜都踩了不知多少次。
这山路旁高大树木多的是，为了避免被雷劈中，他还是躲着点走吧。
在苏言辰搬动申元玥的时候，申元玥那紧闭的眼皮动了动，随即睁开。
申元玥摇摇头，目光落在她那条青色的蛇尾上。其实不止是这次，在一个多月前，她便发现了自己身体的异常，而当时在她身边是一名月华村的少年。
“月华村倒是个不错的居所。”他最后说道。
“……我会离开玄天宗。等躲开他们的追捕后，找个隐蔽的地方住下来。到时候搭个小院子，种菜养鸡或是上山打猎皆可。”
被雷击中的那块山石恰巧是拐角处那块，原先因为这石头，路上的行人很难看清下面山路上的情况，如今这雷一劈，虽不至于全碎裂开，但至少能有一角可以看见下面隐约的石阶。
“不行，我要去救她。”纵然这小姑娘脾气不太好，还爱使唤自己但本性不坏，同她的哥哥是两类人。或者换个角度讲，这么多年自己手下不曾有冤魂也有小师妹的功劳。当大小姐的仆人总比当杀人的刀好。
对于申元玥的先发制人，苏言辰并未放在心上，他看着少女眼中的紧张与不安，突然笑了笑。
或许是因为身体的主人已经醒来，那原本属于妖族的体征一点点消退，绿色竖瞳重新变成漆黑的眼瞳，脸颊上翠绿的蛇鳞也隐在皮肤之下。
轰——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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