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九英向明月，明月照沟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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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张奶奶十分迷惑，她怎么没有听说过寒县令接了凌家姑娘的绣球。
年细细羡慕的声音将凌误雪从回忆中拉回了现实，“咱们上林县的县令还是值得信赖的，如果不是他要娶你，我都要馋了。”
“至于那些被许耀祖卖出去的绣球，就不必归还了，只当是向凌氏绣球坊购买的，还请县令大人让许耀祖把售卖得到钱交还我。”
“她们没有胡说，”凌误雪挤出几滴眼泪来，用手捂脸做伤心状。
完了，全都完了。他的双眼溢出清泪。
明月楼上的一见倾心，他第一次有了不计代价将一位姑娘拥入怀中的冲动，为此，他甚至说了谎。
愿望很美好，现实很残酷。寒九英怎么会想到，自己还有被堵得说不了话的可能。
他只是想娶到心上人啊，为什么心上人对他的态度变成了这样，为什么这些人都要那么对他。
“他甚至以我未婚夫的名义，把我这么多年苦心孤诣制作出来的绣球，以低价的形式全都卖了出去，一分钱都不给我，美名其曰做我的聘礼，强逼着我嫁给他！”
“大人，我知道！”不远处，一位女子朝这里跑来，正是那天曜日楼上扮演凌误雪的女子年细细。
“我们其实……”未说完的话卡在喉间，凌误雪忍不住去看眼前打断她的男子。
说完，凌误雪朝着寒九英拱手，“还请县令为民女主持公道。”
凌误雪静静地看着他们离开，没曾想身后微哑的声音突然钻了出来，“你们二人多久成婚啊，我老婆子想来看看。”
盖头之下，凌误雪为自己打了一口气，她和寒县令是各取所需，她为了绣球坊嫁给县令，县令为了明哲保身娶自己，为了防止以后纠纷，她得提前和他讲清楚。
夕阳西下，被押走的队伍的影子拖得老长，这些人在路上鬼哭狼嚎，显然对未来的监牢生活充满了恐惧。
怀着这样的想法，凌误雪没等寒九英回答，没忍住又接着道。
旁人观寒县令的脸色，都知道许耀祖恐怕逃不过这一劫了，便争先恐后地落井下石，生怕凌误雪一会扯上自己。
墙倒众人推。
他们当然是想都没想就同意了，许耀祖也真是会挑，选了两个急需用银两的家伙。只是这位年细细非说对自己一见如故，缠上了自己。
此时此刻，寒九英忘却了他桌子上堆积如山的折子，满心满眼只有眼前坚强倔强的姑娘。
寒九英转头看着凌误雪，“凌姑娘，你怎么觉得？”
这寒县令为了娶凌姑娘都差点舍生取义了，她这个老婆子为了自家父母官的幸福也要出点力。
《哦豁！绣球砸到恋爱脑了》
“你家里还有母亲要照顾，你舍得嫁人？凌误雪朝着年细细挑眉。
“因为这个不要脸的男的想要强占凌姑娘的嫁妆，凌姑娘不愿意，他为了让凌姑娘嫁给他，威胁我让我扮演凌姑娘的模样给他扔绣球，还好被凌姑娘识破了，没让他得逞！”
盖头下，凌误雪美得不可方物，神采奕奕，开口却冷漠疏离，“县令大人，你我的亲事本就是一场交易，如今你娶我庇佑我，我也会在他人面前尽好作为一个妻子的本分。”
张奶奶左看看扔到地上的发出哐当一声的绣球，又看看寒县令头上的那一圈纱布，突然明白了，她不由得地打了一下自己的嘴，差点点错鸳鸯谱了。
*
那日她从寒县令那出去后，就率先找到了扮演自己的年细细和看守自己的大哥，拿出双倍的钱让他们为自己作证。
“我猜测您也是这么想的。”凌误雪没管寒九英此时微怔的目光，继续道。
寒九英听得火冒三丈，看着泪光点点的凌误雪万分心疼。
“我也知道！”一道粗犷的男声随之响起，“凌姑娘招亲那天，这男的为了不让凌姑娘出门，也威胁我让我把她锁在屋里！”
“这个作坊本来就是凌嬷嬷留给凌姑娘的，也是我们被这姓许的所诓骗，才犯下了这番糊涂！”
彩光照在寒九英的脸上，他笑着看向盖了盖头的凌误雪，一直看着她被人送上了他身后的花轿。
“礼成，送入洞房！”随着喜婆一声高呼，盖着红盖头的凌误雪被寒九英用彩绸牵着走进了新房。
在百姓的打趣声和祝福声中，寒九英调转马头，载着凌误雪直奔县衙，就着日暮的余晖，二人拜堂成亲，喜结连理。
“张老人家，我和凌姑娘的媒聘事宜暂时还没准备好，如果日子定下来了，到时一定特意告知你。”
凌误雪收回看向窗外的视线，叹了一口气，“我只是有些感慨，前些日子才和许耀祖一刀两断，现在立马就要嫁给他人了。”
寒九英似乎察觉到自己的唐突，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凌误雪，挠了挠头，低低地说。
“不要啊，凌姑娘，你一女子，怎么这么狠心！”
这些话语此起彼伏，把许耀祖攻击得体无完肤。他的脸色苍白，已然站不住了，软软地跌倒在地上。
“这……”，众人都说不出话来，因为都是参与者，唯恐因为说多了话连累自己。
寒九英听完，转头看着凌误雪，“许耀祖的罪名已定，当关押入狱，为期三年，至于其余人……”
“我可能需要你的帮助，凌姑娘。”
“我们也是好心办了坏事啊，不知道许耀祖是这等人，我们真的对不住凌姑娘啊！”
而他挑选的妻子对象，正是自己。
日落时分，西街上响起了迎亲的敲锣打鼓声。
凌误雪眼神一凛，“我狠心？你们不是不知道你们今日此举会有什么后果，可你们偏偏要去做。”
“好。”寒九英回过神来，他第一次看见凌误雪如此锐利的一面，难得有些恍惚，但更多的还是赞许与欣赏。
“是吗？那我听闻这铺子是凌姑娘的嫁妆，怎么改姓许了，”寒九英看了一眼铺子即将被挂上去的新牌匾，眼神瞬间寒冷。
“我的好妹妹，你到底是在犹豫什么？”年细细在穿着红色喜服坐在窗边的凌误雪身边来回踱步，“那可是县令大人啊，这么好的夫婿。”
想到这，寒九英的脸色一沉，莫名地埋怨起了自己，唾弃自己为什么不跟着凌姑娘，让她一个人直面险境。
房外，满街霞光辉映，身着红色婚服的寒九英骑马奔腾，在百姓的欢呼声中，来到了凌误雪的门前。
“至于好心办坏事？”凌误雪冷笑，“不说你们是不是真心为我好，就算你们真的为我好，难道因此做了错事，就该被原谅吗，就该免于惩罚吗？”
“你今日真是好看，”年细细走近，把凌误雪扶起来，“接亲之人左 右要到了，我扶你出去吧。”
寒九英下令，“来人，把许耀祖连同这些参与的人带走严加看管，另派一队查抄许耀祖家，把他贪下的财物返还给凌姑娘。”
倘若县令没能给她想要的公平公正，她自己一定会亲自动手，用尽手段，让他们自食恶果。
“做错事本就要付出代价！”
“好。”寒九英回过神来，看着与他划清界限的凌误雪，垂
凌误雪呆住了，她怎么忘了，还有一个八卦的张奶奶在。她知道县令方才举动是替她解围，可张奶奶不明白啊。
至于自己花钱雇来的那俩，他们也只是为了生计，便不追究了。
那日县令在关押许耀祖之后，告诉了凌误雪他身为新科进士却来上林边县做官的原委，说他在京城得罪了人，害怕报复来此避患，想求娶一位当地女子以示无卷土重来之心。
寒九英就这么宣判了这些人的命运，看着官兵将这些迫害自己的人围起来押住，凌误雪不由得有些感慨。县令真是一个大好人啊。
要不是他趁着送回绣球的机会顺道来看了一下，少不免凌姑娘会被这登徒子欺负成何种模样！
“好。”凌误雪点点头，让年细细为自己盖上盖头，被她搀扶着走了出去。
凌误雪说着，看向了一旁堆得满满的聘礼，想起前些日子寒九英那番诚挚的请求，不由得抿唇，思绪万千。
“我们也只是好心办了坏事啊，何必这么赶尽杀绝？”
“是啊是啊，我们还把买绣球的钱给了这等不要脸的货色，我们这就原封不动地把绣球退还回来！”
凌误雪一愣，她没想到寒九英会询问自己意见，没有过多犹豫，她指了一下参与此事从许耀祖那得利的人，“她们被许耀祖收买，理应同罪。”
这些日子他左思右想，还是觉得对待凌误雪这般的姑娘要直率地表达感情。
“你们！”许耀祖看着从天而降的两个人，意识到自己是被设计了，他转头看向寒九英，“县令大人，不要听他们的，他们胡说！”
“你真是讨厌极了，想都不让我想一下。”年细细佯装生气地打了一下凌误雪，又笑了起来。
凌误雪不解地看着寒九英和张奶奶相视一笑，一双眼睛满是震惊，但出于礼貌，什么也没说。
“其实，我娶你不是……”寒九英等待凌误雪坐下后挑起她的盖头，正准备告诉她自己真实心意。
“我们二人并无感情，至于平日里，相敬如宾就好。”
凌误雪说着，自顾自地将铺在床上的各种五谷刨开，“为了防止别人发现不对，我们今夜还是一起睡吧。”
“什么未过门的妻子，那都是虚的，是这些人胡乱说的！我们上林县的姑娘，向来落落大方，扔绣球就表示认定了这个人，县令大人不要听他们胡编乱造！”
凌误雪垂眸，她不知道县令会不会为了她一人惩罚那么多百姓。
] “啊？”张奶奶十分迷惑，她怎么没有听说过寒县令接了凌家姑娘的绣球。
年细细羡慕的声音将凌误雪从回忆中拉回了现实，“咱们上林县的县令还是值得信赖的，如果不是他要娶你，我都要馋了。”
“至于那些被许耀祖卖出去的绣球，就不必归还了，只当是向凌氏绣球坊购买的，还请县令大人让许耀祖把售卖得到钱交还我。”
“她们没有胡说，”凌误雪挤出几滴眼泪来，用手捂脸做伤心状。
完了，全都完了。他的双眼溢出清泪。
明月楼上的一见倾心，他第一次有了不计代价将一位姑娘拥入怀中的冲动，为此，他甚至说了谎。
愿望很美好，现实很残酷。寒九英怎么会想到，自己还有被堵得说不了话的可能。
他只是想娶到心上人啊，为什么心上人对他的态度变成了这样，为什么这些人都要那么对他。
“他甚至以我未婚夫的名义，把我这么多年苦心孤诣制作出来的绣球，以低价的形式全都卖了出去，一分钱都不给我，美名其曰做我的聘礼，强逼着我嫁给他！”
“大人，我知道！”不远处，一位女子朝这里跑来，正是那天曜日楼上扮演凌误雪的女子年细细。
“我们其实……”未说完的话卡在喉间，凌误雪忍不住去看眼前打断她的男子。
说完，凌误雪朝着寒九英拱手，“还请县令为民女主持公道。”
凌误雪静静地看着他们离开，没曾想身后微哑的声音突然钻了出来，“你们二人多久成婚啊，我老婆子想来看看。”
盖头之下，凌误雪为自己打了一口气，她和寒县令是各取所需，她为了绣球坊嫁给县令，县令为了明哲保身娶自己，为了防止以后纠纷，她得提前和他讲清楚。
夕阳西下，被押走的队伍的影子拖得老长，这些人在路上鬼哭狼嚎，显然对未来的监牢生活充满了恐惧。
怀着这样的想法，凌误雪没等寒九英回答，没忍住又接着道。
旁人观寒县令的脸色，都知道许耀祖恐怕逃不过这一劫了，便争先恐后地落井下石，生怕凌误雪一会扯上自己。
墙倒众人推。
他们当然是想都没想就同意了，许耀祖也真是会挑，选了两个急需用银两的家伙。只是这位年细细非说对自己一见如故，缠上了自己。
此时此刻，寒九英忘却了他桌子上堆积如山的折子，满心满眼只有眼前坚强倔强的姑娘。
寒九英转头看着凌误雪，“凌姑娘，你怎么觉得？”
这寒县令为了娶凌姑娘都差点舍生取义了，她这个老婆子为了自家父母官的幸福也要出点力。
《哦豁！绣球砸到恋爱脑了》
“你家里还有母亲要照顾，你舍得嫁人？凌误雪朝着年细细挑眉。
“因为这个不要脸的男的想要强占凌姑娘的嫁妆，凌姑娘不愿意，他为了让凌姑娘嫁给他，威胁我让我扮演凌姑娘的模样给他扔绣球，还好被凌姑娘识破了，没让他得逞！”
盖头下，凌误雪美得不可方物，神采奕奕，开口却冷漠疏离，“县令大人，你我的亲事本就是一场交易，如今你娶我庇佑我，我也会在他人面前尽好作为一个妻子的本分。”
张奶奶左看看扔到地上的发出哐当一声的绣球，又看看寒县令头上的那一圈纱布，突然明白了，她不由得地打了一下自己的嘴，差点点错鸳鸯谱了。
*
那日她从寒县令那出去后，就率先找到了扮演自己的年细细和看守自己的大哥，拿出双倍的钱让他们为自己作证。
“我猜测您也是这么想的。”凌误雪没管寒九英此时微怔的目光，继续道。
寒九英听得火冒三丈，看着泪光点点的凌误雪万分心疼。
“我也知道！”一道粗犷的男声随之响起，“凌姑娘招亲那天，这男的为了不让凌姑娘出门，也威胁我让我把她锁在屋里！”
“这个作坊本来就是凌嬷嬷留给凌姑娘的，也是我们被这姓许的所诓骗，才犯下了这番糊涂！”
彩光照在寒九英的脸上，他笑着看向盖了盖头的凌误雪，一直看着她被人送上了他身后的花轿。
“礼成，送入洞房！”随着喜婆一声高呼，盖着红盖头的凌误雪被寒九英用彩绸牵着走进了新房。
在百姓的打趣声和祝福声中，寒九英调转马头，载着凌误雪直奔县衙，就着日暮的余晖，二人拜堂成亲，喜结连理。
“张老人家，我和凌姑娘的媒聘事宜暂时还没准备好，如果日子定下来了，到时一定特意告知你。”
凌误雪收回看向窗外的视线，叹了一口气，“我只是有些感慨，前些日子才和许耀祖一刀两断，现在立马就要嫁给他人了。”
寒九英似乎察觉到自己的唐突，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凌误雪，挠了挠头，低低地说。
“不要啊，凌姑娘，你一女子，怎么这么狠心！”
这些话语此起彼伏，把许耀祖攻击得体无完肤。他的脸色苍白，已然站不住了，软软地跌倒在地上。
“这……”，众人都说不出话来，因为都是参与者，唯恐因为说多了话连累自己。
寒九英听完，转头看着凌误雪，“许耀祖的罪名已定，当关押入狱，为期三年，至于其余人……”
“我可能需要你的帮助，凌姑娘。”
“我们也是好心办了坏事啊，不知道许耀祖是这等人，我们真的对不住凌姑娘啊！”
而他挑选的妻子对象，正是自己。
日落时分，西街上响起了迎亲的敲锣打鼓声。
凌误雪眼神一凛，“我狠心？你们不是不知道你们今日此举会有什么后果，可你们偏偏要去做。”
“好。”寒九英回过神来，他第一次看见凌误雪如此锐利的一面，难得有些恍惚，但更多的还是赞许与欣赏。
“是吗？那我听闻这铺子是凌姑娘的嫁妆，怎么改姓许了，”寒九英看了一眼铺子即将被挂上去的新牌匾，眼神瞬间寒冷。
“我的好妹妹，你到底是在犹豫什么？”年细细在穿着红色喜服坐在窗边的凌误雪身边来回踱步，“那可是县令大人啊，这么好的夫婿。”
想到这，寒九英的脸色一沉，莫名地埋怨起了自己，唾弃自己为什么不跟着凌姑娘，让她一个人直面险境。
房外，满街霞光辉映，身着红色婚服的寒九英骑马奔腾，在百姓的欢呼声中，来到了凌误雪的门前。
“至于好心办坏事？”凌误雪冷笑，“不说你们是不是真心为我好，就算你们真的为我好，难道因此做了错事，就该被原谅吗，就该免于惩罚吗？”
“你今日真是好看，”年细细走近，把凌误雪扶起来，“接亲之人左 右要到了，我扶你出去吧。”
寒九英下令，“来人，把许耀祖连同这些参与的人带走严加看管，另派一队查抄许耀祖家，把他贪下的财物返还给凌姑娘。”
倘若县令没能给她想要的公平公正，她自己一定会亲自动手，用尽手段，让他们自食恶果。
“做错事本就要付出代价！”
“好。”寒九英回过神来，看着与他划清界限的凌误雪，垂
凌误雪呆住了，她怎么忘了，还有一个八卦的张奶奶在。她知道县令方才举动是替她解围，可张奶奶不明白啊。
至于自己花钱雇来的那俩，他们也只是为了生计，便不追究了。
那日县令在关押许耀祖之后，告诉了凌误雪他身为新科进士却来上林边县做官的原委，说他在京城得罪了人，害怕报复来此避患，想求娶一位当地女子以示无卷土重来之心。
寒九英就这么宣判了这些人的命运，看着官兵将这些迫害自己的人围起来押住，凌误雪不由得有些感慨。县令真是一个大好人啊。
要不是他趁着送回绣球的机会顺道来看了一下，少不免凌姑娘会被这登徒子欺负成何种模样！
“好。”凌误雪点点头，让年细细为自己盖上盖头，被她搀扶着走了出去。
凌误雪说着，看向了一旁堆得满满的聘礼，想起前些日子寒九英那番诚挚的请求，不由得抿唇，思绪万千。
“我们也只是好心办了坏事啊，何必这么赶尽杀绝？”
“是啊是啊，我们还把买绣球的钱给了这等不要脸的货色，我们这就原封不动地把绣球退还回来！”
凌误雪一愣，她没想到寒九英会询问自己意见，没有过多犹豫，她指了一下参与此事从许耀祖那得利的人，“她们被许耀祖收买，理应同罪。”
这些日子他左思右想，还是觉得对待凌误雪这般的姑娘要直率地表达感情。
“你们！”许耀祖看着从天而降的两个人，意识到自己是被设计了，他转头看向寒九英，“县令大人，不要听他们的，他们胡说！”
“你真是讨厌极了，想都不让我想一下。”年细细佯装生气地打了一下凌误雪，又笑了起来。
凌误雪不解地看着寒九英和张奶奶相视一笑，一双眼睛满是震惊，但出于礼貌，什么也没说。
“其实，我娶你不是……”寒九英等待凌误雪坐下后挑起她的盖头，正准备告诉她自己真实心意。
“我们二人并无感情，至于平日里，相敬如宾就好。”
凌误雪说着，自顾自地将铺在床上的各种五谷刨开，“为了防止别人发现不对，我们今夜还是一起睡吧。”
“什么未过门的妻子，那都是虚的，是这些人胡乱说的！我们上林县的姑娘，向来落落大方，扔绣球就表示认定了这个人，县令大人不要听他们胡编乱造！”
凌误雪垂眸，她不知道县令会不会为了她一人惩罚那么多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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