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名字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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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次，西九岭的笑容中带出了些许无奈，“是啊。”如今的穹山也打不过世家联手。

    西九岭愣了一下，第一次有穹山以外的人提出这个问题，这个早已被天下人习以为常的潜规则消耗着穹山一代又一代的化神，却从来没人质疑过是否公平，而穹山之内总有后辈问起这个问题，他也总是回答：“因为深渊之盟。”

    之后两人都闭口不言，只是望着天边的红云呆呆出神，直到太阳的最后一抹余晖消失在地平线上，苏晴沄才再度开口。

    “反正等穹山无人，自然会有其他化神去守。”

    “穹山不觉得委屈？”

    恍惚间，他不禁想起玉玦已经坐在那里等死等了两百年，而且很快就要等到了，突然就有了些感同身受，“你见过无尽深渊的太阳吗？是黑色的。”

    “……”

    “……”

    彼时天下化神皆出穹山，修士一途唯穹山正统，其余皆是旁门，故而只能用化神修士做阵眼的缚魔阵也就只有穹山能够维持。

    “听说无尽深渊只有穹山掌门才能靠近？”

    苏晴沄凄然一笑，“就算能回去，也吃不到了。”

    “你觉得会？”

    待到吃完又喝光了汤，再抬头，却发现身边人还在端着半碗馄饨发呆。那顶着一张蜡黄面皮的女子身后正是夕阳西下，天边的云霞尽数映得通红，衬出一种难以言说的凄然。

    说到这里，苏晴沄喝了口馄饨汤，接着道：“可这都快两千年了，早不是天下化神皆出穹山的境况了，仙门势力如今远远不止十一个，还有近百年崛起的大小世家，有几个知道深渊之盟？”

    西九岭听着微微点头，不愧是跟在画圣身边的人。

菜是哪里的特产，好吃吗？”

    “那以酒夕姑娘之见，应该如何？”

    苏晴沄回想了一下，发现这个世界好像没有一种叫荠菜的东西，于是随口敷衍道：“是种野菜，小时候奶奶常挖来给我包馄饨。”

    西九岭忍不住勾起了唇角，下次去深渊时他定要告诉玉玦，这天下是有人为穹山不平、为他玉玦不平的，“可天下依然守着云河以西属穹山的规矩。”

    “也不是只有黑色。”他望着西方淡淡开口，“阵眼中那人的法衣白如皓月。”

    “只是还打不过而已，”苏晴沄撇了下嘴，她在这个世界的爷爷就想试试来着，结果在战场上看见某人一剑刻界碑的威势就放弃了，“再说南岭佛国和北方凌国其实都占了些云河以西的地盘儿吧？”

    “那人对你真好。”

    “深渊之盟我知道啊。”作为景国公主，她甚至有幸看到过一个副本，“一千七百年前魔神降临世间，天崩地裂、江河逆流，当时的穹山掌门天机子耗尽毕生才学布下缚魔阵，以己身为阵眼将魔神困于阵中。

    看着男人眼中的悲凉，苏晴沄忽然想到一个问题，“为什么入阵守魔的都是穹山化神？除魔卫道不是世间仙门共同的责任吗？”

    于是穹山召集十一旁门共同签下了深渊之盟。穹山世代看守魔神，而十一旁门永远不得染指云河以西疆域。”

    西九岭心口莫名一堵，有些后悔自己的随口之言。可从未见过父母的他更没体味过隔辈亲，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只得闷头吃起馄饨。

    真是解释不清楚了……

    苏晴沄的视线总算有了焦点，“听人说过无尽深渊中只有黑色，不过没想到连太阳都是黑的。”

    “你觉得不会？”

    西九岭心下了然，原来是触景生情、想起家中老人了，“那就跟画圣告个假，回去看看。”

    “天下势力重新签订盟约，世间化神轮流入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