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到柳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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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哟，还想着明儿个才能在乌渠巷找到刘头儿，没想到这么巧。”西九岭变换了说话风格，一副见到熟人的样子走了过去。
满场追着客人唱数来宝的小喜子并不难找，但此时此地的他心思全在往来食客身上，就算拉去一边问话估计也是敷衍。
其实化神就算没有辟谷丹也能几天不吃不喝，但她就想吃口饭，“饭菜那么香，干吗要吃辟谷丹？”
“哦？倒不知还有这种说法。”
“不然呢？”
西九岭的脚步不禁一滞，扭头看向身边的“酒夕”，想起自己第一次下山时也跟玉玦说过类似的话，如今竟换了别人来对他说。
小喜子是被卢严带进乌渠巷的，卢严为了给他抢活儿得罪过不少人，关系显然也不一般。不过今天小喜子不在乌渠巷。卢严不在的时候他很难找到活计，正赶上香满楼开业酬宾三日，他就凭着过去讨饭的手艺去酒楼门口唱数来宝了。
第二天一早两人就去了乌渠巷，在银子的助力下他们获得了两条有用信息：一、卢严在乌渠巷经常照顾一个名叫小喜子的半大孩子；二、卢严在城西百花馆里有个姘头叫春桃。
苏晴沄走上来猛地一跺脚，“快说！卢严把人拐到哪儿去了？”
“没带辟谷丹？”
“哦，哦，秦老板，对吧？”刘大满面堆笑，就好像真的想起西九岭了一般，“怎么？您这回还是找人拉车吗？”
站着等不如坐着等，闲着等不如吃着等。就这样，两人上二楼找了个方便看到门口的座位，苏晴沄也终于得偿所愿。
苏晴沄嘴角微微一抽，这是夸她吗？怎么有种不太爽的感觉？
“那个刘大应该是发现咱们不是秦家人了。”
“卢严？他不是跟你们去济水了吗？等等，往返济水该要两个月的啊，你们怎么……”
两个装金丹的化神大能比着往慢飞，足足花了两个半时辰才到柳城，比普通金丹还慢了许多。落地时西边已经泛起了火烧云，城门都关上一半了。要不是景国没有城外五里不得御剑的规定，两人今晚就得露宿荒野。
“最佳破案时间？”
“我、我，我就一中人……”
西九岭无所谓地一笑，端起茶杯道：“凡人总喜欢编些修士的段子取乐，冰帝、药王，哪个也没逃过，我们掌门是不会在意的。”
苏晴沄嘴角一抽，谁管你家掌门在不在意了，你家掌门又听不见。我是怕你承受不住，好吗？
西九岭立刻心领神会，又掏出一锭银子加了上去。站在旁边当咸鱼的苏晴沄后槽牙都快咬碎了，丢人啊！丢人！收受贿赂，还是跟外国人，景国的脸都被你们丢尽了！
“对。”西九岭将铜钱收回，换了一锭银子举到他眼前。
两人赶到香满楼的时候晌午已过，酒楼门口两排花篮、一堆人头，吃饭的、看热闹的，迎来送往、摩肩接踵。
“你们找刘大？”城门官听到刘大的名字掂了掂手上的银子。
西九岭将手中的铜钱在他眼前晃过，“今儿个是想打听点儿事儿。”
“不先吃点儿东西吗？”午饭泡汤了，晚饭还不让人吃一口吗？
“嗳，”西九岭开口唱起了红脸，“我看刘头儿也对这事儿并不知情，想来不是卢严的共犯。”
“呃……之前听一个捕快说的，说什么黄金侦破时间是三十六个时辰，过了这个时间就很难抓住凶手了。”
此时天色已黑，刘大有些为难道：“跟卢严有来往的也就是乌渠巷里那帮玩意儿，要么就是城西那几个窑子里的，不过这会儿都快宵禁了……”
“你是？”刘大有些迟疑，看上去正努力回忆着是否见过眼前人。
“卢严是做苦力的，平日里挂枚铜钱不符合他的身份。既然是法器，想必只有施法时才拿出来吧。”
西九岭在山上呆惯了，早忘了宵禁这回事儿，怔了一下才说道：“那咱们明儿个一早乌渠巷见？”
《前未婚夫说他梦见了我》
两人只好先去找小喜子。
“也就是说只有同为修士的熟人才会认得这枚铜钱……你在试探刘大？”
“现在去找刘大？”走了一段之后苏咸鱼忍不住开口。
就见他哼着小曲溜溜达达往巷口走，看到两人堵着路才渐渐放慢脚步停了下来。
“我、我、我哪儿知道啊？”
西九岭凭着年少时的任务经验用银子阻住了城门关闭的趋势，两人这才进了柳城。
“刘大呢？”西九岭问的刘大正是秦家掌柜所说的中人。
苏晴沄双眼一瞪道：“我告诉你，那小妾可是我家夫人花了一百两买来给老爷传宗接代的，如今被你们的人拐跑了，要是找不到人就得你赔！”
西、苏二人对视一眼。因为卢严在酒馆里调戏了苏晴沄，所以他们编故事的时候就设计了拐走秦家小妾的情节，看来是猜对了，卢严果然有好色的毛病。
刘大拿过银子一拍胸脯，“没问题！”看着西、苏二人急匆匆去找客栈的背影，他掂了掂手中的银子，“秦家人？呵呵。”
苏晴沄这才想起来景国是有宵禁的，他们还没找客栈呢。
“这事儿还是卢严个人的品性太差。”西九岭边说边瞄着刘大。
苏晴沄被他看得心里一阵打鼓，“我可不是拖延调查时间啊，就是想多尝尝世间美味嘛……”说到后面突然想起来他们正在调查的是一桩凶杀案，而刑侦剧里都说命案的最佳破案时间是七十二小时，“算了，算了，先查案吧，别错过最佳破案时间。”
刘大的眼珠跟着铜钱转了半圈，脸上的表情却没什么变化，嘴上似乎是下意识重复着西九岭的话：“打听事儿？”
顺着他的视线看去，才发现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了一条小巷前，巷口的墙壁上刻着三个不算齐整的小字——拐子巷。
西九岭看着他的脸，也不管这话里有几分真，只笑道：“那就劳烦刘头儿帮我们盯着点儿了，”说着又掏出一锭银子塞给他，“另外，还得跟刘头儿打听一下卢严平日里都跟什么人来往，喜欢在哪里打发时间？”
紧接着，就听醒木一拍，说书先生朗声道：“上回书说到，那穹山掌门西九岭突然送信过来，竟然是背信弃义、要对我景国悔婚，你到究竟为何？”
西九岭走到自己的房门前，唇角微微一勾，“酒夕姑娘蕙质兰心。”
苏晴沄撇了撇嘴，早知道不费脑子了，亏她还在路上思考了半天人设，“对了，那个铜钱他似乎没见过？”
苏晴沄刚抿进嘴里的茶直接喷了出来，她连咳几声，扭头对“齐鹤扬”道：“不如换个地方吃吧？”
等到了客栈，苏晴沄才突然想起来，“咱们好像忘了说自己的身份，那个刘大怎么也没问啊？”按路上编好的，他们一个扮秦家伙计，一个扮秦家丫鬟。
两人点完酒菜就将视线转向大厅中央，在那里摆着一张方桌和一把交椅，一个说书先生正走过去在交椅上坐下。
刘大眉开眼笑的抬起手，然后在碰到银子前硬生生停下，“不知道您要打听什么，咱这能不能帮上忙啊？”
刘大连忙附和：“没错，没错，卢严这王八羔子就是个色胚！要不是手脚勤快，谁会给他介绍活计？”说着又用力摇了几下头，恨恨道，“还以为这小子也就去窑子里四处卡卡油得了，没想到还敢动主顾的人，真是猪油蒙了心，我呸！”
脚下的楼梯咯吱作响，苏晴沄皱着眉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素色衣裙，“哪里出披露了？总不能这人的记性跟修士一样好，一个多月前见的人还能记得吧？”
“本来是该两个月的，可卢严半道儿上跑了，还拐走了我们家主人的小妾。要不是这样，我们也用不着半道折回来找他啊。”
考虑卢严好色的性格，两人先去了百花馆。可老鸨却告诉他们春桃昨晚出局了，怎么也得到下午才能回来。
看着苏晴沄叉腰瞪眼的模样，刘大都快哭出来了，怎么济水人还懂大景律啊？
刘大听着不住点头。
城门官拿了银子便笑得合不拢嘴，头儿都没抬，两眼盯着银子道：“刘大这会儿要么是回家了，要么是在拐子巷喝酒。”接下来就将两处地址毫无保留地说了出来。
“上月初托刘头儿找过几个拉车的，”西九岭不知何时拿出了卢严身上搜出来的那枚铜钱，捏在手里把玩起来，“就卢严他们，记起来没？”
说来也巧，几乎就在两人站定的同时一个矮小的身影正从巷子里的小酒馆走出来。一对扫帚眉、两只三角眼、中间塌鼻梁，右边嘴角上一颗黄豆大小的黑痣，正是秦掌柜口中描述的中人刘大。
“按大景律，差事出岔子中人也有责任，怎么着也得赔一半吧？”
刘大听得直发愣，“拐、拐……”
西九岭看了眼她那张明媚如朝阳的脸，心想你也就说自己是画圣的侍女还有人信，“他做的就是拿钱办事的 买卖，买家是谁并不重要。”
“我想知道——卢严在哪儿？”
“我也是听说，听说。”苏晴沄讪笑两下，正盘算着得赶紧岔开话题时，身边的“齐鹤扬”却突然停住了脚步。
刘大骂完又开始表忠心：“二位放心，只要他卢严敢回柳城，我保证把他捆来见二位！哼！坑我主顾就如同杀我父母，别处不敢说，这柳城刘大爷还是有几分面子的！”
两处地址在一个方向上，用不着考虑，西九岭直接迈步就走。
“进城第一条街左转到底就是乌渠巷，”城门官看在银子的份上也不急着关城门，心里盘算着今晚喝顿小酒，嘴上回答着西九岭的问题，“不过那帮做工的这会儿早该散了。”
] “哟，还想着明儿个才能在乌渠巷找到刘头儿，没想到这么巧。”西九岭变换了说话风格，一副见到熟人的样子走了过去。
满场追着客人唱数来宝的小喜子并不难找，但此时此地的他心思全在往来食客身上，就算拉去一边问话估计也是敷衍。
其实化神就算没有辟谷丹也能几天不吃不喝，但她就想吃口饭，“饭菜那么香，干吗要吃辟谷丹？”
“哦？倒不知还有这种说法。”
“不然呢？”
西九岭的脚步不禁一滞，扭头看向身边的“酒夕”，想起自己第一次下山时也跟玉玦说过类似的话，如今竟换了别人来对他说。
小喜子是被卢严带进乌渠巷的，卢严为了给他抢活儿得罪过不少人，关系显然也不一般。不过今天小喜子不在乌渠巷。卢严不在的时候他很难找到活计，正赶上香满楼开业酬宾三日，他就凭着过去讨饭的手艺去酒楼门口唱数来宝了。
第二天一早两人就去了乌渠巷，在银子的助力下他们获得了两条有用信息：一、卢严在乌渠巷经常照顾一个名叫小喜子的半大孩子；二、卢严在城西百花馆里有个姘头叫春桃。
苏晴沄走上来猛地一跺脚，“快说！卢严把人拐到哪儿去了？”
“没带辟谷丹？”
“哦，哦，秦老板，对吧？”刘大满面堆笑，就好像真的想起西九岭了一般，“怎么？您这回还是找人拉车吗？”
站着等不如坐着等，闲着等不如吃着等。就这样，两人上二楼找了个方便看到门口的座位，苏晴沄也终于得偿所愿。
苏晴沄嘴角微微一抽，这是夸她吗？怎么有种不太爽的感觉？
“那个刘大应该是发现咱们不是秦家人了。”
“卢严？他不是跟你们去济水了吗？等等，往返济水该要两个月的啊，你们怎么……”
两个装金丹的化神大能比着往慢飞，足足花了两个半时辰才到柳城，比普通金丹还慢了许多。落地时西边已经泛起了火烧云，城门都关上一半了。要不是景国没有城外五里不得御剑的规定，两人今晚就得露宿荒野。
“最佳破案时间？”
“我、我，我就一中人……”
西九岭无所谓地一笑，端起茶杯道：“凡人总喜欢编些修士的段子取乐，冰帝、药王，哪个也没逃过，我们掌门是不会在意的。”
苏晴沄嘴角一抽，谁管你家掌门在不在意了，你家掌门又听不见。我是怕你承受不住，好吗？
西九岭立刻心领神会，又掏出一锭银子加了上去。站在旁边当咸鱼的苏晴沄后槽牙都快咬碎了，丢人啊！丢人！收受贿赂，还是跟外国人，景国的脸都被你们丢尽了！
“对。”西九岭将铜钱收回，换了一锭银子举到他眼前。
两人赶到香满楼的时候晌午已过，酒楼门口两排花篮、一堆人头，吃饭的、看热闹的，迎来送往、摩肩接踵。
“你们找刘大？”城门官听到刘大的名字掂了掂手上的银子。
西九岭将手中的铜钱在他眼前晃过，“今儿个是想打听点儿事儿。”
“不先吃点儿东西吗？”午饭泡汤了，晚饭还不让人吃一口吗？
“嗳，”西九岭开口唱起了红脸，“我看刘头儿也对这事儿并不知情，想来不是卢严的共犯。”
“呃……之前听一个捕快说的，说什么黄金侦破时间是三十六个时辰，过了这个时间就很难抓住凶手了。”
此时天色已黑，刘大有些为难道：“跟卢严有来往的也就是乌渠巷里那帮玩意儿，要么就是城西那几个窑子里的，不过这会儿都快宵禁了……”
“你是？”刘大有些迟疑，看上去正努力回忆着是否见过眼前人。
“卢严是做苦力的，平日里挂枚铜钱不符合他的身份。既然是法器，想必只有施法时才拿出来吧。”
西九岭在山上呆惯了，早忘了宵禁这回事儿，怔了一下才说道：“那咱们明儿个一早乌渠巷见？”
《前未婚夫说他梦见了我》
两人只好先去找小喜子。
“也就是说只有同为修士的熟人才会认得这枚铜钱……你在试探刘大？”
“现在去找刘大？”走了一段之后苏咸鱼忍不住开口。
就见他哼着小曲溜溜达达往巷口走，看到两人堵着路才渐渐放慢脚步停了下来。
“我、我、我哪儿知道啊？”
西九岭凭着年少时的任务经验用银子阻住了城门关闭的趋势，两人这才进了柳城。
“刘大呢？”西九岭问的刘大正是秦家掌柜所说的中人。
苏晴沄双眼一瞪道：“我告诉你，那小妾可是我家夫人花了一百两买来给老爷传宗接代的，如今被你们的人拐跑了，要是找不到人就得你赔！”
西、苏二人对视一眼。因为卢严在酒馆里调戏了苏晴沄，所以他们编故事的时候就设计了拐走秦家小妾的情节，看来是猜对了，卢严果然有好色的毛病。
刘大拿过银子一拍胸脯，“没问题！”看着西、苏二人急匆匆去找客栈的背影，他掂了掂手中的银子，“秦家人？呵呵。”
苏晴沄这才想起来景国是有宵禁的，他们还没找客栈呢。
“这事儿还是卢严个人的品性太差。”西九岭边说边瞄着刘大。
苏晴沄被他看得心里一阵打鼓，“我可不是拖延调查时间啊，就是想多尝尝世间美味嘛……”说到后面突然想起来他们正在调查的是一桩凶杀案，而刑侦剧里都说命案的最佳破案时间是七十二小时，“算了，算了，先查案吧，别错过最佳破案时间。”
刘大的眼珠跟着铜钱转了半圈，脸上的表情却没什么变化，嘴上似乎是下意识重复着西九岭的话：“打听事儿？”
顺着他的视线看去，才发现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了一条小巷前，巷口的墙壁上刻着三个不算齐整的小字——拐子巷。
西九岭看着他的脸，也不管这话里有几分真，只笑道：“那就劳烦刘头儿帮我们盯着点儿了，”说着又掏出一锭银子塞给他，“另外，还得跟刘头儿打听一下卢严平日里都跟什么人来往，喜欢在哪里打发时间？”
紧接着，就听醒木一拍，说书先生朗声道：“上回书说到，那穹山掌门西九岭突然送信过来，竟然是背信弃义、要对我景国悔婚，你到究竟为何？”
西九岭走到自己的房门前，唇角微微一勾，“酒夕姑娘蕙质兰心。”
苏晴沄撇了撇嘴，早知道不费脑子了，亏她还在路上思考了半天人设，“对了，那个铜钱他似乎没见过？”
苏晴沄刚抿进嘴里的茶直接喷了出来，她连咳几声，扭头对“齐鹤扬”道：“不如换个地方吃吧？”
等到了客栈，苏晴沄才突然想起来，“咱们好像忘了说自己的身份，那个刘大怎么也没问啊？”按路上编好的，他们一个扮秦家伙计，一个扮秦家丫鬟。
两人点完酒菜就将视线转向大厅中央，在那里摆着一张方桌和一把交椅，一个说书先生正走过去在交椅上坐下。
刘大眉开眼笑的抬起手，然后在碰到银子前硬生生停下，“不知道您要打听什么，咱这能不能帮上忙啊？”
刘大连忙附和：“没错，没错，卢严这王八羔子就是个色胚！要不是手脚勤快，谁会给他介绍活计？”说着又用力摇了几下头，恨恨道，“还以为这小子也就去窑子里四处卡卡油得了，没想到还敢动主顾的人，真是猪油蒙了心，我呸！”
脚下的楼梯咯吱作响，苏晴沄皱着眉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素色衣裙，“哪里出披露了？总不能这人的记性跟修士一样好，一个多月前见的人还能记得吧？”
“本来是该两个月的，可卢严半道儿上跑了，还拐走了我们家主人的小妾。要不是这样，我们也用不着半道折回来找他啊。”
考虑卢严好色的性格，两人先去了百花馆。可老鸨却告诉他们春桃昨晚出局了，怎么也得到下午才能回来。
看着苏晴沄叉腰瞪眼的模样，刘大都快哭出来了，怎么济水人还懂大景律啊？
刘大听着不住点头。
城门官拿了银子便笑得合不拢嘴，头儿都没抬，两眼盯着银子道：“刘大这会儿要么是回家了，要么是在拐子巷喝酒。”接下来就将两处地址毫无保留地说了出来。
“上月初托刘头儿找过几个拉车的，”西九岭不知何时拿出了卢严身上搜出来的那枚铜钱，捏在手里把玩起来，“就卢严他们，记起来没？”
说来也巧，几乎就在两人站定的同时一个矮小的身影正从巷子里的小酒馆走出来。一对扫帚眉、两只三角眼、中间塌鼻梁，右边嘴角上一颗黄豆大小的黑痣，正是秦掌柜口中描述的中人刘大。
“按大景律，差事出岔子中人也有责任，怎么着也得赔一半吧？”
刘大听得直发愣，“拐、拐……”
西九岭看了眼她那张明媚如朝阳的脸，心想你也就说自己是画圣的侍女还有人信，“他做的就是拿钱办事的 买卖，买家是谁并不重要。”
“我想知道——卢严在哪儿？”
“我也是听说，听说。”苏晴沄讪笑两下，正盘算着得赶紧岔开话题时，身边的“齐鹤扬”却突然停住了脚步。
刘大骂完又开始表忠心：“二位放心，只要他卢严敢回柳城，我保证把他捆来见二位！哼！坑我主顾就如同杀我父母，别处不敢说，这柳城刘大爷还是有几分面子的！”
两处地址在一个方向上，用不着考虑，西九岭直接迈步就走。
“进城第一条街左转到底就是乌渠巷，”城门官看在银子的份上也不急着关城门，心里盘算着今晚喝顿小酒，嘴上回答着西九岭的问题，“不过那帮做工的这会儿早该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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