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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这个，”帕丽斯状似很轻松地说:“这是……我同期的遗物。”
“那也不能不做，”夏油君闷闷地说；“没有咒术师的话，普通人会像蚂蚁样被碾碎在咒灵之下的，他们会连死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
夏油杰松了口气，但帕丽斯又说:“不过夏油杰同学，你现在其实在咒术界上，已经是个死人了哦？”
夏油杰:“你有方法了？”
你对于某个至交好友的感情, 其实只是来源于对方的法术，这简直就像童话故事里的迷魂汤一样，短暂, 又像泡沫一样易碎。
好, 好恋爱脑的答案……
“不要小瞧‘爱’，它能跨越一切地位与身份差, 有时能创造奇迹呢。”帕丽斯回答。
不止是那只粉色鸭子，还有听到了喜欢的唱片，看着悟和他开一些无厘头的玩笑，少年的脸上都会浮现出微微的波澜，像是清晨的湖面承接了一滴透明的露水。
这个一直以来在高层间如鱼得水、有时甚至作为权力代表的女人平静而不带感情地说:“我的同伴们都死去了，凶手是咒术界的高层。”
“……你不会，”夏油杰说，“你不会想把普通人全杀光了吧？”
“咒术手段不行的话，我就想从别的方向想办法。比如异能力、念能力，都是很奇妙的能力吧？就比如猎人，他们有些人一辈子可能都不知道咒灵是什么，但死于咒灵、产生咒力的幅度都比其他人小得多。我呢，很不巧，又是猎人会长，所以就打算做做实验。”
帕丽斯有些惊奇地看着他:“怎么会呢？”她说，“我喜欢普通人。”
“我接着研究，人的恐惧是怎么产生的。最后我发现，大地、海洋、长得阴暗的房子，这些其实客观存在而已，是有人喜欢把这些与危险联系在一起，与不幸联系在一起。那其实也挺好办的，我不巧，很擅长宣传工作——那就把这些恐惧宣传得与人类分开，相应的咒灵不就也消失了吗？”
帕丽斯也并不在意他的回答，她用那种“好宝宝快睡觉”的语气说:“很辛苦吧，夏油同学。”
粉色鸭子，柔软的面料, 被少年抱在怀里，就像抱着一个轻盈的美梦。少年的表情很淡，但在抱着那个的时候表情会放柔, 抬眼看过来的时候，灰色的眼睛像朦胧的雾。
夏油杰看着她，没法说出否定的答案。
很少有人会这么思考一个命题吧。
“你有没有为之心动呢？”
夏油杰在面对这样一个命题的震撼下, 首先想到的，是莫名其妙蹦到脑袋里的一个玩偶。
他想起了醒来后一直被忽略的东西:“那个大脑，怎么处理了，那是个什么东西，是诅咒还是……”
他对帕丽斯没有什么恶感，也称不上喜欢，这是他第一次知道，帕丽斯原来还有这样的过去。
“是的，当然，夏油同学，但你要明白，在社会意义上被认为死亡可能有时会带来悲伤，但另一种意义上，没有比这更好的、适合隐藏的机会了。”帕丽斯仿佛在告诉他什么秘诀，“你没有如果用你原本身份做起来，不是很方便的事情吗？”
但他又不是傻子，高层全死了对他们来说都不是难事，但是接下来谁上位？帕丽斯吗？
“如果制度是腐朽的，内部材料再怎么更换也只是无用的挣扎，而且……夏油君，你没有这么思考过吗？咒术师变强了，咒灵就变强，日复一日月复一月，坚守了千年的咒术师，就像用拿手把漏水的水龙头堵上一样。”
这句话承载的东西让夏油杰无法再问，他说了句抱歉，看着金发女人拉开病房的门走了出去，之后又关好门。
“……”
“从人道主义出发是这么说……但是我还是坚持源头疗法哦。要清除咒灵的源头，而不是清除咒灵本身，斩草要出根，否则就会源源不断地长出新的草，那也太讨厌了。”
“我一直呢，都对高专的教学制度有很大的不满。十六七岁的小孩子被选到高专就接受任务，然后早早夭折，没有比这更资源浪费的事情了。”
一想到五条悟之前最喜欢钻到施特劳斯寝室里惹他生气, 折腾得满宿舍枕头乱飞, 夏油杰心头涌上的荒诞感便更是浓重。
可能就是那舒展的眉眼, 让夏油杰相信施特劳斯并不是冷漠，他只是从小的生存环境与常人有差, 所以表达与别人不一样。
“啊？”
一本书被递到猎人的手里，他不敢看内容，匆匆夹在手里。帕丽斯看上去心情很好，她说:“今天是lucky day啊……告诉其他人，我们举行一次团建吧。”
“咒力是恒定的，你就像打地鼠，就算宣传了这些东西，也会有另一些东西生产出来，没用的。”夏油杰冷漠地说，“几十年前可没有名为‘加班’的咒灵，但现在却有，相应的，对应着一些古代怪谈的咒灵就在彻底消亡。”
帕丽斯最后很温柔地摸了摸他的头，触感让夏油杰想起了被救的时候的温暖。他看着帕丽斯捧起那本书，还是没忍住问道:“你原来喜欢看这种书吗？”
夏油杰苦笑着摇摇头，没有解释，只是问道:“我还有多久能出院？”
夏油杰看着她的脸庞，不太困难地从其中发现了一抹悲伤。
“怎么会有那种事情……”夏油杰反驳。
“实验呢，被我放弃了。”帕丽斯好像很喜欢搞一些这种大转折，她在夏油杰有些无语的目光里说:“因为我听说横滨有一样东西。”
夏油杰攥紧了病床的被子。
“我研究了很多咒灵形成的方式……我甚至还测验过，将一个恐怖传说投放到某个小镇，然后我呆在传说的源头，看咒灵是如何产生的。”
“是很邪恶的诅咒，不用担心，它现在已经没有威胁性了。”
夏油杰洗耳恭听。
“没有吗？”
看见副会长大人从病房走出来，一名职业猎人急匆匆地过来等待她的指示。帕丽斯接过泡好的咖啡抿了一口，然后说:“去帮我把这个扔掉。”
“但我的同学就在这种难度异常的‘意外’中死去了。”
“但我没有死，”夏油杰干涩地说，“我很好，并且三天后我就可以出院了。”
“夏油同学你们这届倒是比较恰好，五条同学和你都很强，家入同学则是极为罕见的医师，高层不敢动，所以上到二年级了，也一直没出什么问题。”
或许自己真的是被术式操控了，所以现在才会是这种心理。比起去生气、去抱怨、去质疑，首先想到的，却是自己关于施特劳斯童年的猜想，还真是完全错误。
原本猜他从小呆在渺无人烟的地方训练术式，现在想想，对于咒灵而言，若是有人烟，恐怕他们经手的特大型人类伤亡事件就又要多一项了。
“夏油同学应该知道吧？我也是高专的毕业生，”她垂下眼睛，“但也是唯一毕业了的一个，而我那一届，最开始的时候有三名同学。”
“咒术高层也知道这一点，所以他们想到了一个办法，比起麻烦地到处处理咒灵，不如直接处理过于冒尖的咒术师更加方便——我们本来就任他们宰割。”
“地点……时间是？”
他从来没有朝着施特劳斯是咒灵那个方向想过……这是很正常的吧？谁会想到会有个特级咒灵伪装成同学混进高专啊！
良久的沉默，他说:“你的意思是，我可以利用我已死的身份，去把那群高层全处理了？”
“只用在下达任务的时候，隐瞒实际的难度档次，对我这种实力来说，其实就是从苍蝇进化到了老鼠，没什么所谓。”
看着夏油杰苍白的脸，她轻柔地说:“——但是，你们还有两个学弟吧？”
“自己对于某个人的感情是完全虚假的”。m.bofanwenxuan.com
真的会有咒灵能做到这样吗？
愤怒吗？
夏油杰觉得，更多是一种茫然吧。
“将你从高专掳走的人抛下了你的尸体，做得很完美。所以大部分你的同学，现在应该都以为你已经死了。当然，可能要去掉一直坚持不懈在上报申请重新调查的悟同学。”
夏油杰一言难尽地瞥了一眼柜子上的言情小说。他对帕丽斯其实没多少了解, 但在他的印象中, 帕丽斯就是个“把违抗我的人全部杀光”的那种人。
“好像现在都还是三级咒术师的样子，你猜猜……他们什么时候出事？”
“大概三天后就可以了，毕竟你只是昏迷了太久又受了点冻伤，别的没有什么事情。”
“极端的爱，”夏油杰喃喃, “真的会有人恐惧这种东西……还是恐惧到这个地步？”
“嗯嗯，”她轻快道，“所以这个方式也被我放弃啦。”
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帕丽斯说得轻描淡写，“最后发现，就算我能在其产生之后消灭，但是，我组织不了其产生本身。所以这个方法被pass 了，还是得从人心想办法。”
“想问原因？”她抬起潋滟的眼睛，“夏油同学应该也知道吧，关于所谓的平衡——每当一个强大咒术师诞生，就会相应有更强大的咒灵苏醒，这几乎是每个咒术师的共识了。所以五条君从小就面临刺杀，而我比较幸运，一直到进入高专才被大 家看见。”
还不等他继续追问，帕丽斯看着夏油杰，说:“不过啊，你们都很快地接受了施特劳斯的事情……也没有表现出多少愤怒呢。他潜伏到你们身边，欺骗、玩弄你们的感情，破坏你们的任务，带走了星浆体，一般遇到这种事情，情绪激动不是很正常吗？我原本都做好准备去面对咆哮了。”
“‘只要写上需求，就能更改世界的书’”她弯起嘴角，“听起来很符合我们的需求，对吧，夏油君？”
] “啊，这个，”帕丽斯状似很轻松地说:“这是……我同期的遗物。”
“那也不能不做，”夏油君闷闷地说；“没有咒术师的话，普通人会像蚂蚁样被碾碎在咒灵之下的，他们会连死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
夏油杰松了口气，但帕丽斯又说:“不过夏油杰同学，你现在其实在咒术界上，已经是个死人了哦？”
夏油杰:“你有方法了？”
你对于某个至交好友的感情, 其实只是来源于对方的法术，这简直就像童话故事里的迷魂汤一样，短暂, 又像泡沫一样易碎。
好, 好恋爱脑的答案……
“不要小瞧‘爱’，它能跨越一切地位与身份差, 有时能创造奇迹呢。”帕丽斯回答。
不止是那只粉色鸭子，还有听到了喜欢的唱片，看着悟和他开一些无厘头的玩笑，少年的脸上都会浮现出微微的波澜，像是清晨的湖面承接了一滴透明的露水。
这个一直以来在高层间如鱼得水、有时甚至作为权力代表的女人平静而不带感情地说:“我的同伴们都死去了，凶手是咒术界的高层。”
“……你不会，”夏油杰说，“你不会想把普通人全杀光了吧？”
“咒术手段不行的话，我就想从别的方向想办法。比如异能力、念能力，都是很奇妙的能力吧？就比如猎人，他们有些人一辈子可能都不知道咒灵是什么，但死于咒灵、产生咒力的幅度都比其他人小得多。我呢，很不巧，又是猎人会长，所以就打算做做实验。”
帕丽斯有些惊奇地看着他:“怎么会呢？”她说，“我喜欢普通人。”
“我接着研究，人的恐惧是怎么产生的。最后我发现，大地、海洋、长得阴暗的房子，这些其实客观存在而已，是有人喜欢把这些与危险联系在一起，与不幸联系在一起。那其实也挺好办的，我不巧，很擅长宣传工作——那就把这些恐惧宣传得与人类分开，相应的咒灵不就也消失了吗？”
帕丽斯也并不在意他的回答，她用那种“好宝宝快睡觉”的语气说:“很辛苦吧，夏油同学。”
粉色鸭子，柔软的面料, 被少年抱在怀里，就像抱着一个轻盈的美梦。少年的表情很淡，但在抱着那个的时候表情会放柔, 抬眼看过来的时候，灰色的眼睛像朦胧的雾。
夏油杰看着她，没法说出否定的答案。
很少有人会这么思考一个命题吧。
“你有没有为之心动呢？”
夏油杰在面对这样一个命题的震撼下, 首先想到的，是莫名其妙蹦到脑袋里的一个玩偶。
他想起了醒来后一直被忽略的东西:“那个大脑，怎么处理了，那是个什么东西，是诅咒还是……”
他对帕丽斯没有什么恶感，也称不上喜欢，这是他第一次知道，帕丽斯原来还有这样的过去。
“是的，当然，夏油同学，但你要明白，在社会意义上被认为死亡可能有时会带来悲伤，但另一种意义上，没有比这更好的、适合隐藏的机会了。”帕丽斯仿佛在告诉他什么秘诀，“你没有如果用你原本身份做起来，不是很方便的事情吗？”
但他又不是傻子，高层全死了对他们来说都不是难事，但是接下来谁上位？帕丽斯吗？
“如果制度是腐朽的，内部材料再怎么更换也只是无用的挣扎，而且……夏油君，你没有这么思考过吗？咒术师变强了，咒灵就变强，日复一日月复一月，坚守了千年的咒术师，就像用拿手把漏水的水龙头堵上一样。”
这句话承载的东西让夏油杰无法再问，他说了句抱歉，看着金发女人拉开病房的门走了出去，之后又关好门。
“……”
“从人道主义出发是这么说……但是我还是坚持源头疗法哦。要清除咒灵的源头，而不是清除咒灵本身，斩草要出根，否则就会源源不断地长出新的草，那也太讨厌了。”
“我一直呢，都对高专的教学制度有很大的不满。十六七岁的小孩子被选到高专就接受任务，然后早早夭折，没有比这更资源浪费的事情了。”
一想到五条悟之前最喜欢钻到施特劳斯寝室里惹他生气, 折腾得满宿舍枕头乱飞, 夏油杰心头涌上的荒诞感便更是浓重。
可能就是那舒展的眉眼, 让夏油杰相信施特劳斯并不是冷漠，他只是从小的生存环境与常人有差, 所以表达与别人不一样。
“啊？”
一本书被递到猎人的手里，他不敢看内容，匆匆夹在手里。帕丽斯看上去心情很好，她说:“今天是lucky day啊……告诉其他人，我们举行一次团建吧。”
“咒力是恒定的，你就像打地鼠，就算宣传了这些东西，也会有另一些东西生产出来，没用的。”夏油杰冷漠地说，“几十年前可没有名为‘加班’的咒灵，但现在却有，相应的，对应着一些古代怪谈的咒灵就在彻底消亡。”
帕丽斯最后很温柔地摸了摸他的头，触感让夏油杰想起了被救的时候的温暖。他看着帕丽斯捧起那本书，还是没忍住问道:“你原来喜欢看这种书吗？”
夏油杰苦笑着摇摇头，没有解释，只是问道:“我还有多久能出院？”
夏油杰看着她的脸庞，不太困难地从其中发现了一抹悲伤。
“怎么会有那种事情……”夏油杰反驳。
“实验呢，被我放弃了。”帕丽斯好像很喜欢搞一些这种大转折，她在夏油杰有些无语的目光里说:“因为我听说横滨有一样东西。”
夏油杰攥紧了病床的被子。
“我研究了很多咒灵形成的方式……我甚至还测验过，将一个恐怖传说投放到某个小镇，然后我呆在传说的源头，看咒灵是如何产生的。”
“是很邪恶的诅咒，不用担心，它现在已经没有威胁性了。”
夏油杰洗耳恭听。
“没有吗？”
看见副会长大人从病房走出来，一名职业猎人急匆匆地过来等待她的指示。帕丽斯接过泡好的咖啡抿了一口，然后说:“去帮我把这个扔掉。”
“但我的同学就在这种难度异常的‘意外’中死去了。”
“但我没有死，”夏油杰干涩地说，“我很好，并且三天后我就可以出院了。”
“夏油同学你们这届倒是比较恰好，五条同学和你都很强，家入同学则是极为罕见的医师，高层不敢动，所以上到二年级了，也一直没出什么问题。”
或许自己真的是被术式操控了，所以现在才会是这种心理。比起去生气、去抱怨、去质疑，首先想到的，却是自己关于施特劳斯童年的猜想，还真是完全错误。
原本猜他从小呆在渺无人烟的地方训练术式，现在想想，对于咒灵而言，若是有人烟，恐怕他们经手的特大型人类伤亡事件就又要多一项了。
“夏油同学应该知道吧？我也是高专的毕业生，”她垂下眼睛，“但也是唯一毕业了的一个，而我那一届，最开始的时候有三名同学。”
“咒术高层也知道这一点，所以他们想到了一个办法，比起麻烦地到处处理咒灵，不如直接处理过于冒尖的咒术师更加方便——我们本来就任他们宰割。”
“地点……时间是？”
他从来没有朝着施特劳斯是咒灵那个方向想过……这是很正常的吧？谁会想到会有个特级咒灵伪装成同学混进高专啊！
良久的沉默，他说:“你的意思是，我可以利用我已死的身份，去把那群高层全处理了？”
“只用在下达任务的时候，隐瞒实际的难度档次，对我这种实力来说，其实就是从苍蝇进化到了老鼠，没什么所谓。”
看着夏油杰苍白的脸，她轻柔地说:“——但是，你们还有两个学弟吧？”
“自己对于某个人的感情是完全虚假的”。m.bofanwenxuan.com
真的会有咒灵能做到这样吗？
愤怒吗？
夏油杰觉得，更多是一种茫然吧。
“将你从高专掳走的人抛下了你的尸体，做得很完美。所以大部分你的同学，现在应该都以为你已经死了。当然，可能要去掉一直坚持不懈在上报申请重新调查的悟同学。”
夏油杰一言难尽地瞥了一眼柜子上的言情小说。他对帕丽斯其实没多少了解, 但在他的印象中, 帕丽斯就是个“把违抗我的人全部杀光”的那种人。
“好像现在都还是三级咒术师的样子，你猜猜……他们什么时候出事？”
“大概三天后就可以了，毕竟你只是昏迷了太久又受了点冻伤，别的没有什么事情。”
“极端的爱，”夏油杰喃喃, “真的会有人恐惧这种东西……还是恐惧到这个地步？”
“嗯嗯，”她轻快道，“所以这个方式也被我放弃啦。”
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帕丽斯说得轻描淡写，“最后发现，就算我能在其产生之后消灭，但是，我组织不了其产生本身。所以这个方法被pass 了，还是得从人心想办法。”
“想问原因？”她抬起潋滟的眼睛，“夏油同学应该也知道吧，关于所谓的平衡——每当一个强大咒术师诞生，就会相应有更强大的咒灵苏醒，这几乎是每个咒术师的共识了。所以五条君从小就面临刺杀，而我比较幸运，一直到进入高专才被大 家看见。”
还不等他继续追问，帕丽斯看着夏油杰，说:“不过啊，你们都很快地接受了施特劳斯的事情……也没有表现出多少愤怒呢。他潜伏到你们身边，欺骗、玩弄你们的感情，破坏你们的任务，带走了星浆体，一般遇到这种事情，情绪激动不是很正常吗？我原本都做好准备去面对咆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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