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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托尼又看了眼过分安静的法兰西斯,这时对方也正好看过来,两人目光相对,都看出彼此眼中寂寥的平静。

    他当然会一直爱这个女孩,这是天性,也是他的选择。

    克里斯汀戴上一个小版红头盔,坐在机车前面控制把手,红头罩把她整个人拢在怀里,双手拢在女孩两边,随时有情况就自己接管机车控制权。

    ——

    “没想到你竟然这么快就当爷爷了。”托尼用手肘怼了怼蝙蝠侠。

    杰森微笑,接受了这一安排。

    毕竟总不能按头要当人家爹。

    他是很肆意张扬的长相,平时看人——尤其是在蝙蝠侠面前——总是皱着眉一脸不耐烦,这时候却低垂着眉眼看向搂着自己的女孩,虽然没有表情,却显得格外温顺耐心。

    梦娜被送去上学了!

    发圈上还有黑发缠在上面,看起来有点脱发,联想这孩子最近几天在他安全屋的行动,他夜巡回来对方还在熬夜准备方案册,早上醒来也不在家,每天从早忙到晚,还顺便接手了法外者的后勤管理……他是不是在压榨未成年?

    她拉起杰森,哥俩好的要揽住对方肩膀,却因为过小的身形和矮个子,整个人都贴了上去。

    杰森内心悚然,没想到自己会犯和老头子一样的问题,顿时痛改前非,计划回去以后就给小孩减负规定良好作息。

    “你是最合适的人,达米安,梦娜之前出现在小丑的直播里,很可能招来其他人的过分关注,小丑也很可能对她二次下手,你得保护她。”

    克里斯汀的预期里并没有这个,她没想到自己会听到这些,一时间面色有些僵硬。

    复仇者基地的楼层被毁,新基地还没建起来,他们现在是在一个空置的低楼层,透过落地窗,这里能看见楼下的场景。

    杰森磨了磨后槽牙。

    梦娜好几秒才

    总有一天,他会让女孩自己坚定的相信爱、夸奖和信任,能发自内心地承认:法兰西斯是非常非常好的女孩!

    他只是耐心的,从每一件小事说起,一点点陈述那女孩经历的经历的一切。

    托尼站在原地沉思几秒,莫名觉得自己被塞了一嘴粮,烦躁的“啧”了一声,转身进了室内。

    克里斯汀发现了杰森的小动作,她忽然有种被动物干燥暖绒绒的毛发拂过大脑的错觉,胸口又涨又痒,浑身都暖烘烘的,有热气在体内流转徘徊。

    梦娜歪了下脑袋,做出思索的表情,随即转头,扯扯布鲁斯的衣袖:“大米说得对,我会造成麻烦的。”

    “杰森和克里斯汀并不是父女关系。”蝙蝠侠冷静回答,看了眼二儿子的样子,又补充:“至少现在不是。”

    佩珀和托尼坐了很久,一直到太阳微微西斜,他们都始终安静对坐着,一个说,一个听。

    他只是耐心安抚佩珀的情绪,把法兰西斯的情报,包括他们初遇时法兰西斯的挑衅、蝴蝶和灰茧、女孩想解决灰雾却召唤来美国队长同位体……

    只要愿意,随便就能给那上面来上一拳,再怎么揉捏拉扯也没关系——或者可以敲门,礼貌等待许可,拍掉衣摆上的浮尘,给对方一个拥抱。

    阿福一定会很高兴。

    “法兰说我不够了解她,说如果我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我一定会后悔的。”

    蝙蝠侠耐心劝告,在小儿子连连拒绝后忍无可忍:“之前你使唤梦娜传话,让梦娜帮你把风偷偷溜出去的时候,可是承诺过以后都罩着她的。”

    他事无巨细说了所有的事情,没有任何偏颇,既不因为自己曾被抹黑就贬低对方,也不照顾佩珀情况而隐瞒那些负面的事情。

    “什么?”她瞪大双眼,随即做出一个                                                带有浓烈表演痕迹的嫌恶表情:“才不要。”

    托尼明白这点,却不知道该怎么解决。

    克里斯汀头发很硬,这和他一样,但发量一般,这就有点让人担心了。

    但达米安向来不屑于违背承诺,这时候声音已经弱了几分。

    托尼帮佩珀切好牛排推过去,没说什么。

    “你监视我!”达米安这次是真生气了,跳来跳去像是个暴躁的皮球。

    “走吧。”他伸手。

    ——

    不是他羞于提出想做对方女儿的提议,他只是不确定对方的态度。

    法兰西斯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身影被窗帘挡住一半,看不见表情,但她背着光站,影子因为室内光并不清晰,影影绰绰的,却显得格外孤独。

    相比起更亲密关系带来的伤害,她选择保持一个随时可以保护自己的较远距离。

    “没什么。”蝙蝠侠蹲下来和女孩平视,帮梦娜抚顺被揉乱的头发。

    她清咳了一声,拉回注意力:“我和杰森就是这样,彼此是当朋友相处的,一定要说血缘我们也可以是亲人,或者把我当成平行世界的同位体也行,总之不拘泥于一种形式,这对我们两个都好。”

    他对法兰西斯的情绪问题并不陌生,过去的自己大概也是这样,逃避型依恋,越渴望什么却恐惧什么,意识到自己向往对方的第一时间,脑海里却无法控制的猜测对方多久才会看清并厌恶自己。

    梦娜懵懵懂懂,没参与进两人的话里,这时候才搞明白一定现状。

    杰森一米八多,被一个未满一米六的小矮子搂住,半边身体都刻意矮下去,在椅子上以一种弯腰佝偻的方式,顺从对方的力道向下。

    她看了眼法兰西斯,拍拍笔记本吸引注意力。

    “什么?我拒绝!父亲,我才不想在学校还要当保姆!”

    托尼还想说什么,一转头蝙蝠侠揉了揉梦娜的绿脑袋,而那孩子懵懵懂懂看了眼蝙蝠,似乎是在询问,却没有任何表情。

    《[综英美]集齐七个崽》

    佩珀一手捧着脸,一手随意地搅着浓汤,轻轻叹一口气:“我怎么可能后悔?但法兰坚持,我又确实对她了解不多,反驳不了她。”

    托尼站在蝙蝠侠身边,看着克里斯汀和红头罩两人离开,矮个的那个始终昂首挺胸目视前方,她没在乎周围,也没注意到,她每次说话的时候,高个的那个都低着头,耐心看着她,回应总是简短而懒散,目光却几乎称得上温柔。

    除了奥德莉,一切都尘埃落定,似乎未来都朝着明亮的方向而去。

    算了,这孩子向来有自己的主见。

    女孩办公桌后的脚还是踮起来了,杰森又顺着对方力道向下,改变重心扎着马步,这下腰背总算能挺直些了。

    法兰西斯已经拒绝过佩珀一次了,那让佩珀有些难过,虽然没有在女孩面前表现,但佩珀在托尼送去午饭的时候,却难得向他倾诉。

    达米安几乎要跳起来。

    但就在这时候,哥谭却忽然传来一声噩耗。

    这场会议之后,女侠那边也很快传来消息,说柯拉在天堂岛生活充实,她将在参加完天堂岛的篝火节之后,和戴安娜两人一起回归。

    “你不能这样对我!父亲!”

    布鲁斯不说话了,他看了眼小儿子,果然看到对方已经涨红了脸,表情依旧暴躁,却再也说不出什么重话。

    “你也想那样吗?”托尼试探。

    伊蒂斯和史蒂夫站在楼下咖啡店门口,整齐的带着墨镜和鸭舌帽,史蒂夫拿着口罩想戴,却被伊蒂斯劈手夺走。

    托尼内心忽然安静下来,走过去站在对方身边,看到玻璃上反射出的女孩安静没有情绪的脸,也看见下方的场景。

    杰森被放开,站在女孩身后,克里斯汀滔滔不绝的安排从耳边略过,他只是低头看着女孩发顶,研究对方的头发。

    但她的眼神却时不时投向外面。

    不如把她送回老宅?

    “不许叫那个称呼!黏黏乎乎的恶心死了!”达米安磨了磨牙,自以为恶狠狠,声音却放的很轻。

    法兰西斯连佩珀都拒绝了,更遑论托尼。

    这场午饭吃了很长时间,浓汤凉下来之后表面凝固,但两人谁都没在意那个。

    ——

    似乎她始终孤身一人,就连影子朋友都没有。

    不过……

    托尼注意到视线方向,欲言又止,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蝙蝠侠蹲在两个小孩面前,温和宣布这一消息,最先做出反应的却是达米安。

    女孩歪头,但什么都没说,顺从牵上对方的手,跟着走进室内。

    格雷森和德雷克屡教不改已经很让人生气了,新来的这个凭什么这么叫他?

    她看向达米安,瞳孔颜色极浅,因而显得格外无害坦诚,像是把心都坦荡荡露出来,给路过门前的所有人看。

    每天和回去住又怎么样?那里也是他的家,他的房间一直都在的。

    但他的工作性质很没有说服力,身为家长也起不到一个表率作用。

    红头罩陷入沉思,想了想自己临时恶补的一堆育儿知识,脑海里又跳出黑漆漆那句“我很担心你”。

    还有很多时间,她会在持续不变的爱里,一点一点获得安全感的。

    有老头子育儿艰苦,百般暗示都听不到一声“爸爸”的前车之鉴,他对当爹这件事也心里没底,不如按照女孩的说法,先从朋友相处。

    ……

    要说的很快就说完了,前半场和女孩们的会议很快结束,在等待其他超级英雄来继续开下半场超英会议时,所有人都站起来走动走动活动筋骨,人们彼此闲聊,一片轻松的气氛。

    “我是说,我们不一定要保持上下辈的关系,毕竟除了血缘本质没有关系。”

    “我绝对不会屈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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