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红桶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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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勉强稳住自己。

    那人惊慌大叫着“恐惧毒气”，一边后退一边试图摇醒同伴，却在某个瞬间忽然看到飘起的绿色气体，鼻腔里也传来刺鼻的味道。

    那个方向是纽约，伊蒂斯或是法兰西斯，她们谁的茧也找上来了。

    克里斯汀和小混混的战况比较焦灼，她实在低估了哥谭的混乱程度。

    克里斯汀转头就走，而杰森自己也不清楚为什么，自然而然跟了上去：“说不定是被正义联盟带走了呢？虽然违背了你们的初衷，但被他们带走怎么都比被街头混混带走，那才是最糟糕的……”

    杰森警惕地对着忽然出现的灰雾大门，推推克里斯汀的肩膀：“等等，这东西似乎是来找你的。”

    “坐在巷子口，粉头发的，坐着轮椅的女孩。”

    “那些超级英雄会帮她们的，”奥德莉嘟囔，神情依旧有些不安：“谁叫他们就是做这个工作的呢？”

    奥德莉往手上哈了两口气，又搓了搓肩膀，企图获取一点温暖。

    是蝙蝠侠就好，他不杀人。

    下一秒，他眼前一花，一个庞大的黑影从天而降，那身影逆着光而来，在黑暗里看不清身形，强光影分割下勾勒出类似蝙蝠的形状……

    女孩的暴怒焦虑已经达到顶峰，她被推这一下                                                差点摔倒，转头怒气冲冲的朝杰森大吼：“你//他//妈管我干什么！你又不是我爸爸！”

    但哥谭的情况大不相同，不清楚是这里人即便没钱吃饭也要买热武器，还是这里的枪//械管制松散至此，在克里斯汀决定要插手那起贩//毒事件的第一时间，那群青年就纷纷举起了枪//械。

    奥德莉焦虑地咬

    蝙蝠侠是英雄，混混们落到他手上大概率不会死，就算被打骨折，也会被傻老帽韦恩资助送去医院治好。

    这让她的焦虑加剧，形成浓烈汹涌的愤怒。

    她绝不能被抓走，被那个该死的穷博士带回去过苦日子。

    除了失踪的柯拉，其他人大概都暴露了，她现在过去一定会被发现，比起帮助伙伴，还是保全自己更重要。

    神奇女侠大概是一款魅魔，道恩的所有注意力都被吸引走了，她完全忘记还有个让自己乖乖呆着的伙伴。

    他是真的可能杀人的。

    “什么人？”红头罩不明所以。

    即便克里斯汀身手了得百发百中，她依旧要在密集的弹雨中低头，弹匣已经被清空，而那些人也发现这点，一个个举着枪缓缓围过来。

    “你都知道了还问我干嘛？”

    他只是有些好奇：“那你爸爸是谁？让我猜猜，老蝙蝠的小孩我见过了，你也是黑发蓝眼……不会是超人吧？他做事这么暴力？”

    克里斯汀胸腔里愤怒越来越上涌，而在她身后，遭到破坏而明明灭灭的路灯下，随着每一次灯光亮起，就多出一部分什么东西。

    似乎打开那扇门的东西并没有实体。

    那身影顶着一个锃光瓦亮的红色头罩，看不清面容，一转身朝混混堆里射出一发子弹，直中对方的肩胛。

    “你回来了。”

    克里斯汀在看清红头罩时瞳孔一缩，而后者也眯起眼睛打量她：“我在哪里见过你？”

    身后的女孩也始终没有动作。

    肉搏是有机会成功的，但那太麻烦了，危险系数多成功率也相对较低。

    ——竟然有人被吓尿了。

    他以为这和上次一样，会出现一个衣冠楚楚的父亲和一个怪物，但他等了半天，都没看到里面的东西出现。

    另一边，奥德莉在废弃的楼顶等了没多久，就在寒风瑟瑟中打起了哆嗦。

    他皱眉，微微放松，同时防盗门外面的铁栏杆忽然“吱呀”一声打开，迷雾中忽然淅淅簌簌钻出成千上万条蛇，那些蜿蜒湿冷的冷血动物“嘶嘶”吐着芯子，缓慢又优雅地朝四面八方爬来。

    那里有层层叠叠的高大建筑挡着，在夜色掩映下什么都看不清，但即便看不见，奥德莉还是心里一激灵，脸色变得煞白。

    他逆反心理起来，反倒更起了兴致，话也多了起来。

    《［综英美］集齐七个崽》

    奥德莉登时打了个哆嗦，她下意识要膨胀身形，却在衣袖被撑坏的第一时间冷静下来。

    就在同时，那扇灰雾聚集的双层防盗门里层打开，杰森透过外层充满锈迹的铁栏杆望过去，却什么也看不见。

    混混中有人见多识广，第一时间认识到不对，但一转头，身边人都木楞楞的看着前方，怎么叫也叫不醒。

    克里斯汀看了他一眼，只觉得糟心，就要催促那小孩快点离开，对方忽然瞪大眼睛看着她身后：“小心——”

    ——几乎人手一把，甚至有几个用的还是打猎的步枪。

    其他人的茧都找上来了，她的还会远吗？

    杰森也意识到女孩的严肃，迟疑着郑重回答。

    “真丢人。”克里斯汀已经把所有混混都捆在一起了，这时候举着空了弹夹的手//枪，直接往那些人方向来了一下。

    “这套搭讪方式已经过时了。”

    随即响起击锤撞击击针得声音，克里斯汀迅速朝一侧扑过去。

    “真丢人！”克里斯汀又啐了一口，“胁迫初中生帮你们贩//毒不是还挺有种的嘛？现在怎么都成怂货了？”

    “别担心，小妞，我和那些蝙蝠不是一伙的，不会把你抓去地下洞穴喂老鼠的，这样，只要你告诉我你爸爸是谁，我就……”

    红头罩对此一无所知，他自觉今天心情还不错，那女孩做的又不是坏事，他不打算难为对方。

    克里斯汀已经出了巷子，她在空空如也的巷子口环视一圈，除了已经黑下来的天和被砸破一闪一闪的路灯，什么都没看见。

    在那身影在光粒中逐渐凝实，露出十分具有标志性的红色头罩时，所有混混彻底崩溃，四散逃开大喊蝙蝠侠救命。

    杰森只来得及往女孩的方向扔了一枚驱蛇弹，眼前一黑，就忽然失去了意识。

    杰森分神去看对方的脸色，却发现女孩并不恐惧，表情糅杂了迷茫、警惕和些许敌意，算不上开心，但也绝对不是面对敌人的表情。

    她身上只带了一把手枪，这在任何其他城市都足以应付斗殴，即便美国持//枪合法，但枪//械的昂贵价格也注定了不可能人人都有，更何况大多是无家可归者的混混了。

    克里斯汀语气十分暴躁不快，今天发生的一切都让她恼怒，红头罩的话更是印证了她计划被看穿的结论。

    杰森一边全副武装，同时往蝙蝠群里说明情况，一边向旁边的女孩询问更多细节。

    不远处忽然灯光大亮，警局楼上亮起了蝙蝠灯，一个个不易察觉的身影奔向了灰雾升起的地方。

    但红头罩就不一样了，他是个黑//帮头子，性格暴躁，最痛恨的事情之一就是向未成年兜售毒品，在自己的片区三令五申，在其他黑//帮片区看到，也会毫不犹豫出手制裁。

    奥德莉放下心，她又等了一会儿，像是福至心灵，忽然朝一个方向望过去。

    “……我刚刚过来时就没见到。”

    “你——”女孩忽然开口，声音沙哑低涩，到最后尾音直接失声，像是忽然忘记怎么说话，或者声带忽然被卡住。

    被胁迫的初中生是个瘦弱的男生，在克里斯汀身后哭哭啼啼的，短袖被从衣领扯开，这时候抽抽嗒嗒的捂着领口，哭得满脸都是眼泪鼻涕，看起来可怜又恶心。

    在混混们惊慌喊出“怎么有两个红头罩”的背景音里，真·红头罩朝克里斯汀伸出带着皮手套的手：“起来吧，小妞，说说你是怎么冒充我的。”

    红头罩没纠结多久，很快就想出了答案：“难怪那群蝙蝠最近到处乱窜，把正义联盟的人都带来哥谭了，看来就是找你们的。”

    克里斯汀翻了个白眼，她冷声呵斥，要求那些人把毒//品和贩毒窝点都交出来，不好好回答的都冲上去暴打一顿，顶着红头罩的身份，她的问讯十分顺利。

    “别烦我！”克里斯汀低吼，而杰森最不怕的就是这个。

    “黑漆漆找了一个新女儿，你和她是一起的。”

    她还有另一种能力。

    “门牌号是2，能确定这东西是什么来历吗？它的弱点是什么？”

    如果她爸爸也是首富就好了。

    她的拳头缓缓捏紧，牙关紧紧咬着，猛地转头看向红头罩：“巷口的人去哪里了？”

    那一半混混登时脸色骤变，他们的哭叫哀嚎声更响亮。

    在一般混混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克里斯汀面色古怪起来，她打了个响指，忽然出现的阴影就变换形状，成了个举着双枪的高大人形。

    克里斯汀一字一顿，她的情绪快抑制不住了。

    而就在她动作的同一时间，一个身影迅捷的从墙上跳下来扑向克里斯汀，似乎想把她扑倒，发现女孩儿动作反应更快之后还愣了一下。

    这愤怒大多数时候只攻击自己，她自信自己可以抑制，但结果是她压抑了太多，倾诉欲、恐慌、迷茫、无助……和暴怒，这股力量虽未流淌出来，却已经到达临界点了。

    克里斯汀按照混混的要求丢下槍双手举起过头顶，再抬头时，瞳孔连带眼白都成了浑然一片的莹蓝色，其中有细碎光点流淌，让人不由自主去注视她的眼睛。

    她四下张望，想找到等待的人的身影，却从远处一边看到砰然炸开的灰色烟雾。

    又一阵惊呼和哆嗦后，几人身下竟然淌出了带着热气的水迹。

    克里斯汀急言令色，拍开他的手自己爬起来，而红头罩耸耸肩站在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