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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道由心起,再修其身,你这样,是会走火入魔的!”他很担心,“你已经确定自己心中之道,半途而弃,你此前的努力都白费了……”

    池央看在眼里,她不明白江北为何会这样。<                                                两个人同床异梦,江北深深为此自责,而池央却几次在黑暗里想要开口却不知从何说起。

    她点点头,高兴道:“我追寻自由之道,留在这里,倒是困住了我。”

    “当然不是梦。”她弹了对方脑袋一下,“我可想好了,我要建造一个属于我们的大大的家,家里面要有很多东西。对了,我不喜欢养猫,我喜欢养狗,我们养一只可爱的小狗吧……”

    “池央师姐,你一定会做到的!”

    “后来,在那里遇到了你。我从来没怀疑过我的道心。可是,随着我的修炼,我开始怀疑自己了。我不知道自由该是什么样,我以为是我待在宗门里的原因。所以我决定要下山。”

    此后数年,少女如愿建造了他们的家。

    “池央,你为什么要瞒着我?”

    “江北师弟,你要和我一起下山吗?”

    “池央,这个送给你。”多年过去,因为修炼的缘故,他们容貌丝毫未变。

    对面的少女很久没有搭话。

    池央伤心了很久,决定再也不养了。

    “我其实,在下山的时候就已经找不到我的心了。我好迷茫,我追寻的道是什么,对于我而言,自由是什么。当初我以此成道,是因为我刚到宗门,师父所使那几招凌云飞剑,好漂亮。我那时模仿师父,师父说我只有招,没有心。”

    “其实,我以为我当初问你一起下山,就是这个意思。”她又假装埋怨着说,“原来那时候你还不喜欢我啊。”

    他抱着这个想法,埋在心里,像压了一块石头无法喘息。

    两个人就此认识,由于这份恩情,两人日渐熟悉,虽处内外门,但少女总会偷偷去指导少年。

    “没事,我们是一个门派的人,你是我的师弟嘛。”少女也被带着有些不好意思。

    “当然!我可是门中弟子天赋最高的!”她自傲地昂了昂头,“师弟,你也要加油哦!无论你天赋如何,你只要能做到自己最好的,那就是天下最好的!”

    他立马抬起头,脸已经绯红一片。“对不起……”

    她哭着笑出声来,“对,都怪你。”她别过头,无声哭泣。

    “你放弃修炼了?”

    江北取出小刀,在旁边的石头下刻下“池央江北”两个名字。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后来,如少女所说。她修行天赋很高,成功突破灵境。

    对方伤势太重,以她现在灵境一重的修为什么都做不到。

    “我追寻的是「自由」之道,总有一天,我会参悟这个道。天下之间,唯信我道,唯修我道!”少女伸出手,她好像在拥抱她想象中的自由一样。

    “傻瓜。”池央扭头,哼了一声。

    “不会,师姐。”他一着急,就又喊出了师姐,“这个……”

    意识到被逗了,他只是再次挠挠后脑。“我感觉像做梦一样。”

    “你都不敢正眼看我,如何让我知晓你刚才说的话是真是假。”

    “对。我已经向师门禀明,不日就下山历练。我要去看世间花,去做世间事,去找我要的自由!”她自信满满,迎着风,感觉身体似乎被吹起来了。

    一群人混战在一起,仓促之间,有利刃刺入身体的声音,一道身影坠入崖底。

    “江北!”池央崩溃大喊。

    江北久久没说出话来。他开始反思自己,自己一开始就做错了。

    她跟着跳下,一个不深的悬崖伤不了她。最后,哭着的她带着身负重伤的江北回到了家。

    他紧张地根本不敢抬头。

    “真的啊?”少女拖长声音,笑着看着他。

    “我不是说他们不好,我知道,大家都忙于修炼,并没有那么多闲工夫去管别人。更何况,天赋是自己的事,不关其他人。我只是,只是……”

    说到这里,他立马慌张摆手。

    那天,风格外大,吹得声音四零八落,但他的声音很坚定回道:“当然!”

    “看这里,像不像我第一次救你的地方?”池央指着崖壁,这里视野开阔,她真的打造了他们初遇的样子。

    “再后来,和你一起经历了好多事。我很开心,也更迷茫,我好像被割裂成了两半。一半说这就是‘自由’,一半告诉我,我做的事是我想做的吗?就是这样,我的修为不涨反而隐隐有下跌的趋势。可是,我不敢告诉你,我怕你担心。”

    可惜他们养的第一只狗因为偷吃了毒药,死去了。

    “这一辈中师姐你是第一个到灵境的!”江北为她祝贺。

    “是我偶然所得,想送给你。”

    可惜,变故发生得太快。

    突然,一道声音响起。

    “没关系的师弟,天赋是一部分,后天的修炼也是一部分。哪怕你达到的境界不高,但你能尽全力达到的已经很好了。”她宽慰道。

    从前师门的敌人突然就出现了,在此之前也出现过,只是从来都不会正面迎上。

    江北立马反驳:“不会!我肯定不会和你吵的!”

    少年少女行走世间,他们游山玩水,看遍人情冷暖,所幸遇到的事从未让他们产生隔阂。

    他鼓足了勇气,“池央,我……我喜欢你,我们一起历练了很久,想……想问你,可不可以和我结成道侣。”

    她靠过来,哄道:“我现在有你,有我们的家。我觉得这样就很好了!”

    他越说感觉越不对,好像变成他开始埋怨自己了。他叹了口气,果然他不适合跟人交流,越描越黑。

    “我答应了。”她回道。

    《阿姐她天下第一》

    “江北师弟,你在说什么?”

    “不,不要。”她哭着摇头,眼泪根本控制不住。

    “不行,这个镜子很贵重。”

    “这个镜子——我不能收。”

    江北又慌张地放开对方,着急解释:“不是的,师姐,我当时就喜欢……不不不,我很早,就在见你的第一面,我就喜欢你了!”

    江北擦去她的眼泪,“不是你的错。也不要怪罪自己,这谁能预料到啊。我其实运气一直挺不好的,说不定是传给你了。你看你之前什么事都没有,遇到我,就开始倒霉了。这件事也不怪你,是我自己。”

    两人终于决定把一切事情都向对方说清楚,他们来到山顶,如从前一般在风中互诉衷肠。

    “跟你在一起,当然要舍弃一点东西。”她昂着头,“我没觉得哪里不对。”

    她再次哭了起来,“若是早知道,早知道会遇见那些人。早知道会如此,我一定一定会全部告诉你的。我不是那个天赋很高,在你眼里无所不能的师姐了。”

    “师姐,”少年腼腆地挠挠后脑勺,朝着面前光风霁月的女子,“还得多谢你救我。”

    江北睁大眼睛,激动得手足无措,最终勇敢地抱住了对方。

    她的小师弟低下头,似乎有些什么要说,但又忍住了。

    “什么?”

    “没有,还是得感谢你的。”他嗫嚅着继续说,“我天赋不好,在外门。内门的师兄师姐都不怎么搭理我……”

    少女拿着铜镜,假意咳嗽。

    她擦了眼泪,勉强笑起来。“她还说我太笨了,连招式好几个都是错的。我那时候倔强,我就跑到山顶上去练剑,那里的风总是很大。有一天,我突然就觉得我有所感悟,以「自由」之心证我之道。”

    或许,不是所有人都愿意拉神祇跌下神坛。像江北这种人,他只愿明月高悬,哪怕光芒不是为他一人照耀。

    “对,是我运气不好。遇到你,是我这辈子运气最好的时候。肯定是我把坏运气给你了,所以我才运气好了一次。”他闷闷笑着,伤口

    好像所有事都有预兆一样,他们真的吵架了。

    “那我问你,为何你修为停滞了。”他有些不确定道,“你修「自由」之道,你……是被我束缚了吗?”

    “你胡说!”她站起身来,“我天赋比你高多了。我只是觉得追寻一个确切的东西太拘束了,追求「自由」本身就不自由!”

    她在教授时,眼睛总是很有神,里面坠着她的理想,就像在发光一样。

    “我后面自己想通了。我们看过很多凡人的事,我觉得做一个普通人也没什么不好。其实没必要去深究我的道心,就这样挺好的。可是你发现了,我不知道如何告诉你。”

    “池央,没关系的。”他回应她,“没关系的,别哭。我知道,这时候,活着的一方才是最痛苦的。你别哭,你看,我暂时死不了的。还能跟你说话呢。”

    他比从前少了一份腼腆,虽然害羞还是常态。他举着一面铜镜,镜子周围刻着繁复的花纹,但不同于普通的铜镜昏黄,这面镜子格外的明亮。

    他迅速点头,“我想要追上师姐,虽然天赋比不上啦,但我会用努力弥补的!”然后他又红了脸,越说越小声:“一定会追上师姐的。”

    少年又害羞地红了脸,“师姐,你真的很厉害。”

    江北无措问道:“你要走了吗?”

    两个人依偎着越走越远,似乎时间定格一般美好。

    他的师姐,天赋很高,是不是因为他,他阻碍了她的路。

    “我听闻伴侣都会吵架,我们到现在好像一次都没吵过,那我们会不会突然某天吵一次很大的架,然后就分开了啊?”池央看着名字有感而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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