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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尧闻言一默，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清衍听了很是欢喜，尽量放低声音哄道：“两个小娃娃，可愿意拜在本尊门下？”自从冰芜和金钊离开上清境后，他这重华殿清静了许多。
砚离挠了挠后脑，“这…我也不知道，我还不曾拜师。”
芷舒极喜欢红色的果子，纵使嗷嗷大哭，见到红果子也能破涕为笑，冰芜屡试不爽，果不其然，下一刻就听到了女儿稚嫩的童音。
也好,神族寿元漫长，有个伴也好。
清衍天尊不甚在意地摆了摆手，看着砚离又问了一遍：“本尊问的可不是当下，小娃娃你可愿满一万岁的时候，拜本尊为师？”
从重华殿中出来，芷舒的问题就没完没了。
芷舒认真地念完一大段话，正得意洋洋地等着夸奖，没想到只等来母亲严厉的话语，她不高兴了，小嘴一瘪，小手攥着逸虚的衣领扯了扯，委委屈屈地唤了一声：“父亲~”
砚离以为妹妹还在想着方才清衍天尊说的话，遂敷衍地点了点头：“嗯，舒舒很厉害。”
砚离歪着脑袋想了好一会儿，目光澄澈地看向清衍，“天尊，入了上清境是不是就不能随意离开了？旁人也不许进？”
如今见到两个雪玉堆砌的小神君和小神女，天赋又不错，让他突然又有了收徒的心思。
芷舒瘪着嘴，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里泪汪汪，俨然一副快哭出来的模样。
清衍冲着砚离和芷舒招了招手，清衍的手白皙修长，与蓄胡的老脸形成鲜明对比，慈爱地摸了摸两个孩子的小脑袋，忽道：“可拜师了？”
芷舒很快又问：“舒舒是不是很厉害？”
这两个小家伙福泽不错，只来了一趟上清境，就入了师尊的眼，只是这年纪实在太小了，否则她还真不介意将两个孩子交给师尊，尤其是舒舒。
师尊这话明显是有意收徒，她拜在师尊座下，自然是知道师尊向来不轻易收徒。因为师尊一向率性而为，只有得了他的眼缘才能被拜入他门下，否则就算是天帝出面也无用。
莫尧垂眸，长睫敛下遮住眸中的黯然，声音低低：“犯了错就该受罚，等我洗清了身上的罪业就出……”
砚离已经两千多岁了，又一贯勤奋，自然知晓神族满一万岁便要拜师学艺的规矩，可他距离一万岁还远着呢。
清衍天尊觑了一眼冰芜,“两个孩子都是应龙,又不是冰夷。”有什么可得意的？
芷舒懵了，眨了眨眼问：“什么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可我觉得我所犯的过错并不能功过相抵，是我识人不清，才害得六界有此磨难。若不是我是天狐族少主，恐怕连在水牢受罚的机会都没有，就陨落了。如今，只是在水牢里思过，已经极好了。”
莫尧还来不及阻止，就听到一个他并不陌生的声音：“小神见过大公主，大公主有何吩咐？”
逸虚有些忍俊不禁，温柔低语：“舒舒很厉害，但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有许多神仙比舒舒厉害，舒舒不能骄傲自满，要好好做功课，认真学习术法。等舒舒变得更厉害后，才能做师父。”
正想着事情的冰芜嘴角抽了抽，手指在芷舒额上点了点：“等回了昆仑山，要好好做功课，不许偷懒。”连字都没认完，就如此大言不惭。
清衍又逗弄两个孩子玩了一会儿，突然出声道：“既然回来了，就多住些日子罢。墨阳他们虽非你同门师兄妹，但同为上清境的弟子，这些年，他们对你也甚是挂念，若是心情好就见见他们，若是不愿意就罢了。”
水牢厚重的大门再次被落下，遮住了刺眼的强光。金毓站在黑水池边上，望着池中央那道身影，没好气道：“你怎么不想想我也会不高兴？”
逸虚：“……”
金毓急道：“父帝说你将功折罪，也算你功过相抵了，为何你还要待在水牢里不出来？”
忽地他咦了一声：“这个女娃娃是冰属性的应龙！”以他的修为和眼力，自然能看出两个孩子的原形。冰属性的应龙,他活了那么大岁数,还是头一回见到,怎能不稀奇。
冰芜被打击得瞬间息了声,逸虚不动声色地牵住她垂放在身侧的手，十指紧扣，目光看向清衍，语气郑重：“不论是冰夷还是应龙，都是我们夫妻的孩子，我和夫人一视同仁。”
金毓听到声音，也不管面前的天神了，偏过头看向莫尧，语气关切：
砚离眼中闪过纠结，转头看向一旁的逸虚和冰芜，不知如何是好。
莫尧缓过被雷电痛击的疼痛，气息不稳地开口：“金毓，你别为难他了，水牢有水牢的规矩，我无事。”
芷舒甜甜一笑，认真地一字一句道：“那哥哥可以拜舒舒为师，这样就可以不用离开父亲、母亲和舒舒了，舒舒会把你教得很厉害，像舒舒一样厉害。”
不知不觉金毓眼眶湿润了起来，她抬手拭去眼眶滑下的泪水。
……
金毓急得眼泪也不擦了，大喊：“来人，看守的天神何在？”
“哥哥，拜师好玩吗？”
冰芜一怔，很快便颔首应下，“是，弟子知道了。”
芷舒听了眉头一皱，小嘴里吐出让人好笑的童言童语：“舒舒本来就很厉害很厉害。”
冰芜闻言有些诧异，偏过头和逸虚相视一眼。
逸虚适时出声解围，“多谢天尊厚爱，小儿年幼，许多事还处于懵懵懂懂，过早拜师怕是会给天尊添乱，拜师之事还是等他满万岁再提罢。”
“这……”看守水牢的天神一脸为难，“禀大公主，那是水牢的禁锢法阵，除非有天帝或者几位大帝、帝君的旨意，否则请恕小神恕难从命。”
金毓看也不看，指着黑水池中央的莲花浮萍，急声道：“快把那个法阵撤掉。”
同时也露出几道狰狞的伤口，一道狭长的伤疤从锁骨一路延下，直到没入衣领看不见，破坏了锁骨的美感。
清衍一噎，看着小姑娘懵懂的大眼睛，突然不知怎么解释。
清衍闻声看向逸虚，目光赞赏，不再言语。他自己的徒弟性子如何,他怎会不知，瞧两人这模样，可见是动了真情。
金毓忍着心痛，转头看向穿着金甲衣的天神，极力表现出一副凶巴巴地模样：“怎么，本公主说话不管用？”
罢了，罢了，还是等这娃娃再长大些再说收徒的事情罢，清衍心里暗想。
黑暗阴冷的水牢里突然涌进刺眼的亮光，莫尧本能地抬手遮住眼睛，模糊的视线隐隐约约瞧见一道丁香紫的身影。
抱着芷舒的逸虚脚下一顿，“……”
水牢静悄悄的，“嘀嗒嘀嗒——”的水声显得格外明显。
现下，冰芜只能无奈地提醒道：“师尊，阿离连三千岁都没有，舒舒更是才化形不久，拜师之事尚早。”
“拜师就是寻一个厉害的神仙当先生，教导你法术、阴阳五行……”清衍想了想，又加了一句，“把你教得很厉害很厉害。”
冰芜见状悠悠地说：“你乖乖听话，等长大后再提收徒的事情。等会儿母亲带你去摘红樱果，红缨果是一种特别好看的神果，天地间只有上清境存有一株红缨果树，你若不听话，就没有红缨果吃了。”
金毓极不喜欢他这副云淡风轻的模样，明明日日要受水牢极阴极阳的灌顶之苦，身上还留着被天雷鞭鞭笞留下的伤……
毕竟师尊是资历最老的三位天尊之一，在教导弟子上确实有一套。当年被祖父送来上清境，她无法无天的模样被师尊收拾了个彻底，让她心服口服地拜师。
冰芜抱住扑进怀里的女儿，冲着逸虚得意一笑。
冰芜直接动手将芷舒从逸虚怀里抱过来，放在地上，让芷舒站好，目光平视眼前的女儿，好笑道：“瞧瞧你，连这个都不知道，还大言不惭要收徒弟……”
砚离有模有样地躬身一拜，认真地道：“阿离多谢天尊厚爱，只是阿离不能拜入天尊座下。上清境不许随意离开也不许外人进来，那阿离就见不到父亲、母亲和妹妹了，阿离不愿意。”
良久，金毓沉不住气了，“你何时才愿意从水牢里出来？”
冰芜嘴角弯了弯，语气得意：“那是，师尊也不看看这是谁的孩子。”
“舒舒听话话，要红果果。”说着，她还咽了咽口水。
说完，他轻笑了一声，“不必担心，怎么说我也是天狐族，水牢这点苦不算什么。”
清衍闻言也不恼，一手扶起砚离，在砚离头上用力的揉了揉，“看来本尊和你并无师徒缘分，”说罢，目光一转落在芷舒身上，手指点着她的花苞头，问：“小娃娃，你呢？”
莫尧看见了，心中一痛，下意识地倾身想靠近金毓。他一动，浮萍周围的法阵立即亮起，雷电之力从手臂蔓延全身，疼得他青筋暴起。
与此同时，从极之渊的水牢里。幽暗的黑水遍布地字三号牢房，黑水中央的浮萍上盘坐着一道清瘦的身影。那人只穿着一件单薄的红色里衣，微微敞开的领口露出一片白皙的肌肤。
莫尧眸底闪过一丝欣喜，却呐呐开口：“你…怎么又来了？让天后知道了，又该不高兴了。”
逸虚笑着摇了摇头，每每看着女儿因为口腹之欲而被哄好，他是既好笑又无奈，但愿女儿日后别因为这个被人哄走。
清衍天尊的目光落在逸虚身上顿了顿,微不可见地点了点头，转头看向两个孩子,抚着长须笑道：“这个小娃娃天赋不错,这个女娃娃也不错，”
“什么是拜师呀？”芷舒一看清衍问她，立即问出心中的疑惑。要不是父亲和母亲几次三番叮嘱她不能在天尊面前没规矩，不能随意说话，她早就问出来了。
砚离：“……”
清衍听到砚离开口，本以为是愿意之类的话语，没想到并不是。他不明所以地点头，“是这样。”
] 莫尧闻言一默，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清衍听了很是欢喜，尽量放低声音哄道：“两个小娃娃，可愿意拜在本尊门下？”自从冰芜和金钊离开上清境后，他这重华殿清静了许多。
砚离挠了挠后脑，“这…我也不知道，我还不曾拜师。”
芷舒极喜欢红色的果子，纵使嗷嗷大哭，见到红果子也能破涕为笑，冰芜屡试不爽，果不其然，下一刻就听到了女儿稚嫩的童音。
也好,神族寿元漫长，有个伴也好。
清衍天尊不甚在意地摆了摆手，看着砚离又问了一遍：“本尊问的可不是当下，小娃娃你可愿满一万岁的时候，拜本尊为师？”
从重华殿中出来，芷舒的问题就没完没了。
芷舒认真地念完一大段话，正得意洋洋地等着夸奖，没想到只等来母亲严厉的话语，她不高兴了，小嘴一瘪，小手攥着逸虚的衣领扯了扯，委委屈屈地唤了一声：“父亲~”
砚离以为妹妹还在想着方才清衍天尊说的话，遂敷衍地点了点头：“嗯，舒舒很厉害。”
砚离歪着脑袋想了好一会儿，目光澄澈地看向清衍，“天尊，入了上清境是不是就不能随意离开了？旁人也不许进？”
如今见到两个雪玉堆砌的小神君和小神女，天赋又不错，让他突然又有了收徒的心思。
芷舒瘪着嘴，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里泪汪汪，俨然一副快哭出来的模样。
清衍冲着砚离和芷舒招了招手，清衍的手白皙修长，与蓄胡的老脸形成鲜明对比，慈爱地摸了摸两个孩子的小脑袋，忽道：“可拜师了？”
芷舒很快又问：“舒舒是不是很厉害？”
这两个小家伙福泽不错，只来了一趟上清境，就入了师尊的眼，只是这年纪实在太小了，否则她还真不介意将两个孩子交给师尊，尤其是舒舒。
师尊这话明显是有意收徒，她拜在师尊座下，自然是知道师尊向来不轻易收徒。因为师尊一向率性而为，只有得了他的眼缘才能被拜入他门下，否则就算是天帝出面也无用。
莫尧垂眸，长睫敛下遮住眸中的黯然，声音低低：“犯了错就该受罚，等我洗清了身上的罪业就出……”
砚离已经两千多岁了，又一贯勤奋，自然知晓神族满一万岁便要拜师学艺的规矩，可他距离一万岁还远着呢。
清衍天尊觑了一眼冰芜,“两个孩子都是应龙,又不是冰夷。”有什么可得意的？
芷舒懵了，眨了眨眼问：“什么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可我觉得我所犯的过错并不能功过相抵，是我识人不清，才害得六界有此磨难。若不是我是天狐族少主，恐怕连在水牢受罚的机会都没有，就陨落了。如今，只是在水牢里思过，已经极好了。”
莫尧还来不及阻止，就听到一个他并不陌生的声音：“小神见过大公主，大公主有何吩咐？”
逸虚有些忍俊不禁，温柔低语：“舒舒很厉害，但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有许多神仙比舒舒厉害，舒舒不能骄傲自满，要好好做功课，认真学习术法。等舒舒变得更厉害后，才能做师父。”
正想着事情的冰芜嘴角抽了抽，手指在芷舒额上点了点：“等回了昆仑山，要好好做功课，不许偷懒。”连字都没认完，就如此大言不惭。
清衍又逗弄两个孩子玩了一会儿，突然出声道：“既然回来了，就多住些日子罢。墨阳他们虽非你同门师兄妹，但同为上清境的弟子，这些年，他们对你也甚是挂念，若是心情好就见见他们，若是不愿意就罢了。”
水牢厚重的大门再次被落下，遮住了刺眼的强光。金毓站在黑水池边上，望着池中央那道身影，没好气道：“你怎么不想想我也会不高兴？”
逸虚：“……”
金毓急道：“父帝说你将功折罪，也算你功过相抵了，为何你还要待在水牢里不出来？”
忽地他咦了一声：“这个女娃娃是冰属性的应龙！”以他的修为和眼力，自然能看出两个孩子的原形。冰属性的应龙,他活了那么大岁数,还是头一回见到,怎能不稀奇。
冰芜被打击得瞬间息了声,逸虚不动声色地牵住她垂放在身侧的手，十指紧扣，目光看向清衍，语气郑重：“不论是冰夷还是应龙，都是我们夫妻的孩子，我和夫人一视同仁。”
金毓听到声音，也不管面前的天神了，偏过头看向莫尧，语气关切：
砚离眼中闪过纠结，转头看向一旁的逸虚和冰芜，不知如何是好。
莫尧缓过被雷电痛击的疼痛，气息不稳地开口：“金毓，你别为难他了，水牢有水牢的规矩，我无事。”
芷舒甜甜一笑，认真地一字一句道：“那哥哥可以拜舒舒为师，这样就可以不用离开父亲、母亲和舒舒了，舒舒会把你教得很厉害，像舒舒一样厉害。”
不知不觉金毓眼眶湿润了起来，她抬手拭去眼眶滑下的泪水。
……
金毓急得眼泪也不擦了，大喊：“来人，看守的天神何在？”
“哥哥，拜师好玩吗？”
冰芜一怔，很快便颔首应下，“是，弟子知道了。”
芷舒听了眉头一皱，小嘴里吐出让人好笑的童言童语：“舒舒本来就很厉害很厉害。”
冰芜闻言有些诧异，偏过头和逸虚相视一眼。
逸虚适时出声解围，“多谢天尊厚爱，小儿年幼，许多事还处于懵懵懂懂，过早拜师怕是会给天尊添乱，拜师之事还是等他满万岁再提罢。”
“这……”看守水牢的天神一脸为难，“禀大公主，那是水牢的禁锢法阵，除非有天帝或者几位大帝、帝君的旨意，否则请恕小神恕难从命。”
金毓看也不看，指着黑水池中央的莲花浮萍，急声道：“快把那个法阵撤掉。”
同时也露出几道狰狞的伤口，一道狭长的伤疤从锁骨一路延下，直到没入衣领看不见，破坏了锁骨的美感。
清衍一噎，看着小姑娘懵懂的大眼睛，突然不知怎么解释。
清衍闻声看向逸虚，目光赞赏，不再言语。他自己的徒弟性子如何,他怎会不知，瞧两人这模样，可见是动了真情。
金毓忍着心痛，转头看向穿着金甲衣的天神，极力表现出一副凶巴巴地模样：“怎么，本公主说话不管用？”
罢了，罢了，还是等这娃娃再长大些再说收徒的事情罢，清衍心里暗想。
黑暗阴冷的水牢里突然涌进刺眼的亮光，莫尧本能地抬手遮住眼睛，模糊的视线隐隐约约瞧见一道丁香紫的身影。
抱着芷舒的逸虚脚下一顿，“……”
水牢静悄悄的，“嘀嗒嘀嗒——”的水声显得格外明显。
现下，冰芜只能无奈地提醒道：“师尊，阿离连三千岁都没有，舒舒更是才化形不久，拜师之事尚早。”
“拜师就是寻一个厉害的神仙当先生，教导你法术、阴阳五行……”清衍想了想，又加了一句，“把你教得很厉害很厉害。”
冰芜见状悠悠地说：“你乖乖听话，等长大后再提收徒的事情。等会儿母亲带你去摘红樱果，红缨果是一种特别好看的神果，天地间只有上清境存有一株红缨果树，你若不听话，就没有红缨果吃了。”
金毓极不喜欢他这副云淡风轻的模样，明明日日要受水牢极阴极阳的灌顶之苦，身上还留着被天雷鞭鞭笞留下的伤……
毕竟师尊是资历最老的三位天尊之一，在教导弟子上确实有一套。当年被祖父送来上清境，她无法无天的模样被师尊收拾了个彻底，让她心服口服地拜师。
冰芜抱住扑进怀里的女儿，冲着逸虚得意一笑。
冰芜直接动手将芷舒从逸虚怀里抱过来，放在地上，让芷舒站好，目光平视眼前的女儿，好笑道：“瞧瞧你，连这个都不知道，还大言不惭要收徒弟……”
砚离有模有样地躬身一拜，认真地道：“阿离多谢天尊厚爱，只是阿离不能拜入天尊座下。上清境不许随意离开也不许外人进来，那阿离就见不到父亲、母亲和妹妹了，阿离不愿意。”
良久，金毓沉不住气了，“你何时才愿意从水牢里出来？”
冰芜嘴角弯了弯，语气得意：“那是，师尊也不看看这是谁的孩子。”
“舒舒听话话，要红果果。”说着，她还咽了咽口水。
说完，他轻笑了一声，“不必担心，怎么说我也是天狐族，水牢这点苦不算什么。”
清衍闻言也不恼，一手扶起砚离，在砚离头上用力的揉了揉，“看来本尊和你并无师徒缘分，”说罢，目光一转落在芷舒身上，手指点着她的花苞头，问：“小娃娃，你呢？”
莫尧看见了，心中一痛，下意识地倾身想靠近金毓。他一动，浮萍周围的法阵立即亮起，雷电之力从手臂蔓延全身，疼得他青筋暴起。
与此同时，从极之渊的水牢里。幽暗的黑水遍布地字三号牢房，黑水中央的浮萍上盘坐着一道清瘦的身影。那人只穿着一件单薄的红色里衣，微微敞开的领口露出一片白皙的肌肤。
莫尧眸底闪过一丝欣喜，却呐呐开口：“你…怎么又来了？让天后知道了，又该不高兴了。”
逸虚笑着摇了摇头，每每看着女儿因为口腹之欲而被哄好，他是既好笑又无奈，但愿女儿日后别因为这个被人哄走。
清衍天尊的目光落在逸虚身上顿了顿,微不可见地点了点头，转头看向两个孩子,抚着长须笑道：“这个小娃娃天赋不错,这个女娃娃也不错，”
“什么是拜师呀？”芷舒一看清衍问她，立即问出心中的疑惑。要不是父亲和母亲几次三番叮嘱她不能在天尊面前没规矩，不能随意说话，她早就问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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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衍听到砚离开口，本以为是愿意之类的话语，没想到并不是。他不明所以地点头，“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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