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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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至于时间回到当下,看见五年未见且没有提前联系的女儿恰到好处地出现在眼前,毫无心理负担地对准未婚夫刚刚落跑的岑霄求婚——槽点太多了,宋清和路悠一时竟不知从何骂起。
即使这个方法可行,岑文珺仍然希望可以遵循女儿的意愿,仍然希望女儿可以遵循内心真正的意愿。
“你想说她是个缺心眼儿就直说。”
宋星言问道:“能借给我暂时披一下吗?”
听到自己的名字,宋星言立刻又站起来,活像个被老师点名的学生。
“我绝对要比李执要好得……”
“我也没意见。”宋清附和,“白送给你家也行——不过订婚的礼金还是要给一下子的,我好歹给她花了二十几年的钱。”
她警觉地重新将u盘握紧,示意助理先出去。
宋星言咽了下口水,顿了顿,弯下腰,拽掉那双已经脏得变了色的袜子,把脚套进拖鞋里。
岑霄的抿了下唇,刚刚还怦怦直跳的心脏突然恢复正常:“你先把鞋穿上。”
宋星言却有些滑稽。
刚刚还拦住自家老婆的路悠,这下终于不拦着了,甚至亲自上阵去给岑文珺顺气:“亏我还在期待你能说什么有用的——哎呦老岑……小云你快给你家老岑拿两张纸来——”
宋星言扭头,视线刚好与岑霄的视线相撞。
“你什么意思?”
“我说你先把鞋穿上。”
她与岑文珺对视一眼,托着着岑文珺的手背,大拇指慢慢抚过那u盘的外壳,状似无意地用力按了下。
岑文珺这时候终于顺过气,看了岑霄一眼,发现女儿的视线已经完全黏在宋星言身上,内心突兀地有那么点意动。
“岑霄。”她喊女儿的大名,“你想不想和……和……”
她爸好像真的蛮喜欢宋星言的,岑霄这样想,终于愿意给宋星言一个正眼,当然,是偷偷的。
“可是妈妈——”岑霄想说些什么。
“就算不是李家,也会是别的什么张家王家赵家。”
“这是……”宋星言皱起眉头。
“我们两家甚至是墙贴墙的老邻居啊!珺姨!”
“我怎么感觉你很早就看上我们家星星了呢?”宋清挪出几步,离两个oga稍稍远了些,开口吐槽。
这下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到岑霄身上,就等她一锤定音。
空气重新灌进肺部。
“但是你千万别再提李执那个混球了,反正现在我绝对不同意你和他再有任何的关系。”她迅速补充了一份家庭独裁宣言,“最次最次,就算是哪一天,九霄倒闭了,或者哪天我死了,你也别想再在我面前提到这个完蛋玩意儿的名字。”
钟启云闻言大喜过望的样子还真不像装出来的:“好的呀好的呀,是星星的话我们家一千一万个愿意要的呀。”
“爸,你就别起哄了。”岑霄没理宋星言,挪开椅子站起来,开始拆她的耳环和发饰,“不如先叫人去那边探探李家的口风。”
宋星言也在等。
“是问楚辞借的衣服。”宋星言也有点儿不好意思,低头揪了揪那条裤子,露出的后颈赤红一片,“回来的太急了,今天早上才到……我也不知道她现在比我矮了那么多,看来到时候得给她重新买套新的。”
星星是宋星言的小名,但到宋星言逐渐长大之后,宋清和路悠就很少这样叫她,开始频繁地用“小言”来代替。解释起来,似乎二人实在很爱这个小孩,星星这个名字也实在是太可爱,一喊出口,就根本也生不起气来。可小孩逐渐长大,总有调皮要挨骂的时候,只能选个感情没那么深厚的“小言”平替一下,好叫家长心安理得地进行批评教育。
岑霄闻声看过去,忽然意识到什么,急急伸出手,刚想说话,就见宋星言接过那外套,展开打量几顺。
路悠紧随其后捂住宋清的嘴:“你五年没回家的事儿之后再计较,你妈我先帮你拦着了,你继续。”
“那是,星星一出生我可就预定了。”钟启云美滋滋的,“而且你们教得好,星星应得的。”
别说岑霄五年没见过宋星言,即使是宋清和路悠,这五年里也只是依靠飞讯和邮件与女儿沟通,偶尔能接到宋星言打来的视讯,而视频那头的人,不是忙着实验,就是忙着训练,总没有一点闲着的时候。
反倒是钟启云,自称为“永远最受小孩喜爱的好脾气小叔叔”这样的角色,一直亲亲热热地喊宋星言叫星星,理直气壮。
“宋星言——”最后还是宋清先开口咳嗽了两声,震惊之情简直溢于言表“这种时候你能不能别再惹麻烦了?”
岑文珺的咖啡才入口,就因为这句话呛到,连咳数声。
“李家是想今天就把事情定下来。”宋星言撑着腿站起来,走到岑文珺面前,伸手过去,慢慢拨开岑文珺的拳头,露出那个银灰色的u盘,“以免夜长梦多。”
“你摆这副脸色给谁看。”钟启云拍拍她的脑袋,“不好吗?”
“能。”岑霄立刻回答。
她压低了声音,使劲克制着不让自己吼出来,但仍可听到语句间的咬牙切齿:“把自己当什么东西了?!”
“李家那边的问题正在于你。”岑文珺使了个眼色,钟启云立刻到门口去,对守在外头的助理嘱咐了些什么,“你刚刚分析得很对,即使今天的事情解决了,只要你还有一天没找到稳定且合适的婚约对象,他们就会继续同我们纠缠下去。”
于是钟启云也不甘示弱:“哎呦——”
岑霄假装自己没注意到钟启云几乎溢出的亮晶晶的期待,咬着唇,低头思考的模样与岑文珺几乎一个模子刻出来。
“星星。”钟启云提醒她。
既然有了自己的母亲岑文珺来做担保,岑霄最后仅存的一点点犹豫也消失。她抬起头看向宋星言,仿佛宋星言确实只是一个紧急时刻自动送上门的合作对象,眼底波澜不惊,语气也淡然,叫人一时难以分辨她真正的情绪和想法:
“毕竟谁也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不是吗?”
“珺姨,”尚不知道自己的造型已经被岑霄嫌弃,宋星言言辞恳切,“比起到处发通造谣自己和岑霄一起长大情投意合的李执,难道不是我和岑霄更青梅竹马,两小无猜,顺理成章吗?”
不合身的衬衫,长裤短了一截,露出脚踝,再往下,她没穿鞋,只穿着袜子。
“等等。”钟启云一改方才的忧愁神色,眼下简直可以说是满面红光,“叫我先听听星星要说什么。”
岑霄瞬间紧张地屏住了呼吸。
岑文珺突然明白了什么。
“这小子倒是说得很对。目前来看,她就是最好的挡箭牌。”可惜岑文珺根本没给女儿说下去的机会,她手掌一翻,指向坐在一边的宋星言,“并且是最合适的。”
“你们高中的校服啊。哦,好像是有点小了。”路悠伸手把衣服扯过去,“五年没回来的人肯定忘了吧?不爱穿别穿,省得糟蹋霄霄的衣服。”
“还是只有霄霄治得了你。”路悠凑上去,戳了下宋星言的额头,顺手把岑霄刚刚脱下的外套拿起来,“看看你穿的都是什么东西。霄霄,你外套借我给她批一下行吗?”
房间内又只剩下他们两家人,岑霄发现她的母亲似乎又不着急了,甚至很有闲情逸致地给自己冲了杯咖啡,重新坐到角落的沙发上,边喝边向宋星言问话。
宋星言眨眨眼,扭过头去寻岑霄,无辜的视线直射到岑霄的脸色:“我说得难道不对吗?我们两个难道不够青梅竹马,两小无猜,顺理成章吗?”
不是要不要,是想不想。
“但是现在李家那边还在——”
岑霄的心又提了起来。
路悠抬手,使劲拧了下已经长得窜出自己一个头去的自己女儿的脸,插嘴道:“我没意见。”
“都这时候了你——”路悠还想说些什么,却被宋清和钟启云拦住,“你们拦着我干什么?”
“宋星言。”岑文珺哼一声,对丈夫的建议完全不理不睬,“——订婚,我是问你,你想不想,和宋星言她订婚?”
岑霄默默叹了口气,终于做出决定。
就连这次,岑霄的订婚仪式,路悠也只抱着例行通知的态度给宋星言发了飞讯,并没要求她能回来参加,事实也确实如她所想,宋星言只回复了一句“收到”,再无消息。
“……好。”岑文珺好半天才半天憋出一个字,又过一会,再憋出三个字,“好得很。”
“……哦,好哦。”
岑文珺并不愿意对自己的女儿隐瞒什么,涉及到有关于岑霄自身利害关系的事情,她一向选择平铺直叙,实话实话。
“算了,反正只是订个婚给别人看罢了。”
“放屁!”岑文珺终于大怒,宋星言给她的那个u盘被捏在手里,金属质外壳四角尖尖,卡着皮肤,几乎要在掌心划出道血痕:“什么叫做李执病了不能出席?男方不能出席订个屁的婚?他们是要叫囡囡一个人去对付那帮难缠的记者?就他们李家要脸,我们岑家不要脸?”
休息室突然变得兵荒马乱。
“还是个熟人。”岑文珺咬唇,冥思苦想该如何评价这个算是在她眼皮子底下长大的熟人家的小孩,“你也算蛮了解她的……她……好用,嗯,应该蛮好用的。”
一双一次性拖鞋被丢到宋星言脚边。
“包括李家和九霄董事会的那群人在内,他们每天想破了脑袋,苦苦钻营,到底在惦记什么,你我都心知肚明。但如果你有了一个比那个什么李执更好,更合适,更顺理成章的,其他的婚约者……那这事情必然就要另当别论了。”
门在这时候被敲响,岑文珺的助理小跑进来,凑近岑文珺耳边说了几句话。
] 以至于时间回到当下,看见五年未见且没有提前联系的女儿恰到好处地出现在眼前,毫无心理负担地对准未婚夫刚刚落跑的岑霄求婚——槽点太多了,宋清和路悠一时竟不知从何骂起。
即使这个方法可行,岑文珺仍然希望可以遵循女儿的意愿,仍然希望女儿可以遵循内心真正的意愿。
“你想说她是个缺心眼儿就直说。”
宋星言问道:“能借给我暂时披一下吗?”
听到自己的名字,宋星言立刻又站起来,活像个被老师点名的学生。
“我绝对要比李执要好得……”
“我也没意见。”宋清附和,“白送给你家也行——不过订婚的礼金还是要给一下子的,我好歹给她花了二十几年的钱。”
她警觉地重新将u盘握紧,示意助理先出去。
宋星言咽了下口水,顿了顿,弯下腰,拽掉那双已经脏得变了色的袜子,把脚套进拖鞋里。
岑霄的抿了下唇,刚刚还怦怦直跳的心脏突然恢复正常:“你先把鞋穿上。”
宋星言却有些滑稽。
刚刚还拦住自家老婆的路悠,这下终于不拦着了,甚至亲自上阵去给岑文珺顺气:“亏我还在期待你能说什么有用的——哎呦老岑……小云你快给你家老岑拿两张纸来——”
宋星言扭头,视线刚好与岑霄的视线相撞。
“你什么意思?”
“我说你先把鞋穿上。”
她与岑文珺对视一眼,托着着岑文珺的手背,大拇指慢慢抚过那u盘的外壳,状似无意地用力按了下。
岑文珺这时候终于顺过气,看了岑霄一眼,发现女儿的视线已经完全黏在宋星言身上,内心突兀地有那么点意动。
“岑霄。”她喊女儿的大名,“你想不想和……和……”
她爸好像真的蛮喜欢宋星言的,岑霄这样想,终于愿意给宋星言一个正眼,当然,是偷偷的。
“可是妈妈——”岑霄想说些什么。
“就算不是李家,也会是别的什么张家王家赵家。”
“这是……”宋星言皱起眉头。
“我们两家甚至是墙贴墙的老邻居啊!珺姨!”
“我怎么感觉你很早就看上我们家星星了呢?”宋清挪出几步,离两个oga稍稍远了些,开口吐槽。
这下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到岑霄身上,就等她一锤定音。
空气重新灌进肺部。
“但是你千万别再提李执那个混球了,反正现在我绝对不同意你和他再有任何的关系。”她迅速补充了一份家庭独裁宣言,“最次最次,就算是哪一天,九霄倒闭了,或者哪天我死了,你也别想再在我面前提到这个完蛋玩意儿的名字。”
钟启云闻言大喜过望的样子还真不像装出来的:“好的呀好的呀,是星星的话我们家一千一万个愿意要的呀。”
“爸,你就别起哄了。”岑霄没理宋星言,挪开椅子站起来,开始拆她的耳环和发饰,“不如先叫人去那边探探李家的口风。”
宋星言也在等。
“是问楚辞借的衣服。”宋星言也有点儿不好意思,低头揪了揪那条裤子,露出的后颈赤红一片,“回来的太急了,今天早上才到……我也不知道她现在比我矮了那么多,看来到时候得给她重新买套新的。”
星星是宋星言的小名,但到宋星言逐渐长大之后,宋清和路悠就很少这样叫她,开始频繁地用“小言”来代替。解释起来,似乎二人实在很爱这个小孩,星星这个名字也实在是太可爱,一喊出口,就根本也生不起气来。可小孩逐渐长大,总有调皮要挨骂的时候,只能选个感情没那么深厚的“小言”平替一下,好叫家长心安理得地进行批评教育。
岑霄闻声看过去,忽然意识到什么,急急伸出手,刚想说话,就见宋星言接过那外套,展开打量几顺。
路悠紧随其后捂住宋清的嘴:“你五年没回家的事儿之后再计较,你妈我先帮你拦着了,你继续。”
“那是,星星一出生我可就预定了。”钟启云美滋滋的,“而且你们教得好,星星应得的。”
别说岑霄五年没见过宋星言,即使是宋清和路悠,这五年里也只是依靠飞讯和邮件与女儿沟通,偶尔能接到宋星言打来的视讯,而视频那头的人,不是忙着实验,就是忙着训练,总没有一点闲着的时候。
反倒是钟启云,自称为“永远最受小孩喜爱的好脾气小叔叔”这样的角色,一直亲亲热热地喊宋星言叫星星,理直气壮。
“宋星言——”最后还是宋清先开口咳嗽了两声,震惊之情简直溢于言表“这种时候你能不能别再惹麻烦了?”
岑文珺的咖啡才入口,就因为这句话呛到,连咳数声。
“李家是想今天就把事情定下来。”宋星言撑着腿站起来,走到岑文珺面前,伸手过去,慢慢拨开岑文珺的拳头,露出那个银灰色的u盘,“以免夜长梦多。”
“你摆这副脸色给谁看。”钟启云拍拍她的脑袋,“不好吗?”
“能。”岑霄立刻回答。
她压低了声音,使劲克制着不让自己吼出来,但仍可听到语句间的咬牙切齿:“把自己当什么东西了?!”
“李家那边的问题正在于你。”岑文珺使了个眼色,钟启云立刻到门口去,对守在外头的助理嘱咐了些什么,“你刚刚分析得很对,即使今天的事情解决了,只要你还有一天没找到稳定且合适的婚约对象,他们就会继续同我们纠缠下去。”
于是钟启云也不甘示弱:“哎呦——”
岑霄假装自己没注意到钟启云几乎溢出的亮晶晶的期待,咬着唇,低头思考的模样与岑文珺几乎一个模子刻出来。
“星星。”钟启云提醒她。
既然有了自己的母亲岑文珺来做担保,岑霄最后仅存的一点点犹豫也消失。她抬起头看向宋星言,仿佛宋星言确实只是一个紧急时刻自动送上门的合作对象,眼底波澜不惊,语气也淡然,叫人一时难以分辨她真正的情绪和想法:
“毕竟谁也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不是吗?”
“珺姨,”尚不知道自己的造型已经被岑霄嫌弃,宋星言言辞恳切,“比起到处发通造谣自己和岑霄一起长大情投意合的李执,难道不是我和岑霄更青梅竹马,两小无猜,顺理成章吗?”
不合身的衬衫,长裤短了一截,露出脚踝,再往下,她没穿鞋,只穿着袜子。
“等等。”钟启云一改方才的忧愁神色,眼下简直可以说是满面红光,“叫我先听听星星要说什么。”
岑霄瞬间紧张地屏住了呼吸。
岑文珺突然明白了什么。
“这小子倒是说得很对。目前来看,她就是最好的挡箭牌。”可惜岑文珺根本没给女儿说下去的机会,她手掌一翻,指向坐在一边的宋星言,“并且是最合适的。”
“你们高中的校服啊。哦,好像是有点小了。”路悠伸手把衣服扯过去,“五年没回来的人肯定忘了吧?不爱穿别穿,省得糟蹋霄霄的衣服。”
“还是只有霄霄治得了你。”路悠凑上去,戳了下宋星言的额头,顺手把岑霄刚刚脱下的外套拿起来,“看看你穿的都是什么东西。霄霄,你外套借我给她批一下行吗?”
房间内又只剩下他们两家人,岑霄发现她的母亲似乎又不着急了,甚至很有闲情逸致地给自己冲了杯咖啡,重新坐到角落的沙发上,边喝边向宋星言问话。
宋星言眨眨眼,扭过头去寻岑霄,无辜的视线直射到岑霄的脸色:“我说得难道不对吗?我们两个难道不够青梅竹马,两小无猜,顺理成章吗?”
不是要不要,是想不想。
“但是现在李家那边还在——”
岑霄的心又提了起来。
路悠抬手,使劲拧了下已经长得窜出自己一个头去的自己女儿的脸,插嘴道:“我没意见。”
“都这时候了你——”路悠还想说些什么,却被宋清和钟启云拦住,“你们拦着我干什么?”
“宋星言。”岑文珺哼一声,对丈夫的建议完全不理不睬,“——订婚,我是问你,你想不想,和宋星言她订婚?”
岑霄默默叹了口气,终于做出决定。
就连这次,岑霄的订婚仪式,路悠也只抱着例行通知的态度给宋星言发了飞讯,并没要求她能回来参加,事实也确实如她所想,宋星言只回复了一句“收到”,再无消息。
“……好。”岑文珺好半天才半天憋出一个字,又过一会,再憋出三个字,“好得很。”
“……哦,好哦。”
岑文珺并不愿意对自己的女儿隐瞒什么,涉及到有关于岑霄自身利害关系的事情,她一向选择平铺直叙,实话实话。
“算了,反正只是订个婚给别人看罢了。”
“放屁!”岑文珺终于大怒,宋星言给她的那个u盘被捏在手里,金属质外壳四角尖尖,卡着皮肤,几乎要在掌心划出道血痕:“什么叫做李执病了不能出席?男方不能出席订个屁的婚?他们是要叫囡囡一个人去对付那帮难缠的记者?就他们李家要脸,我们岑家不要脸?”
休息室突然变得兵荒马乱。
“还是个熟人。”岑文珺咬唇,冥思苦想该如何评价这个算是在她眼皮子底下长大的熟人家的小孩,“你也算蛮了解她的……她……好用,嗯,应该蛮好用的。”
一双一次性拖鞋被丢到宋星言脚边。
“包括李家和九霄董事会的那群人在内,他们每天想破了脑袋,苦苦钻营,到底在惦记什么,你我都心知肚明。但如果你有了一个比那个什么李执更好,更合适,更顺理成章的,其他的婚约者……那这事情必然就要另当别论了。”
门在这时候被敲响,岑文珺的助理小跑进来,凑近岑文珺耳边说了几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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