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斗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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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虽然已经来到这里多时了，但并未一直高声呼喊，而是只在刚开始聚集而来的时候将晋王的恶行讲述了一遍，并表达了自己要求严惩晋王，还沈家一个公道的诉求，在这之后便静坐下来，只有有官员路过时才开口，其余时间都只是静坐示威，因此他们围坐的地方反而比其他地方都安静一些。
他说着又指了指四周围观的百姓：“本王从小到大做过的恶事不计其数，在京城可谓臭名远扬，酒楼茶肆多少说书先生把本王的事迹编成话本子来讲。”
街口的人面面相觑，片刻后又热闹地聊了起来，兴致很是高昂。
有人皱眉不明所以，也有人认出了齐景轩，小声道：“他就是晋王，就是他欺辱了沈大人的女儿，事后还对沈家死缠烂打，强行求娶。”
“我醉酒后欺负了沈小姐那是因为我心悦于她，一时糊涂才犯下了错，跟她是不是寒门出身半点关系也没有。”
“没准传出来的那些只是其中一二，像我们这样出身微寒的人即便被你欺负了怕是也没处说理，直接就被按下去了。”
虽然有人已经心生惧意，但他们来时就已是一体，此时再要退出也晚了，还会落个怯懦之名，因此不管心里怎么想，最终都跟着附和起来。
为首的青衣学子站起身，道：“我等前来此处，是因为听闻了昨日成安侯府之事。作为大齐学子，亦是寒门出身，我们实在见不得王爷此等行径，顾此前来为沈家讨个公道。www.jinghua.me”
这些话随着众人的议论传开，大家再看齐景轩这一身狼狈的模样就有些明白了，八成是早起没来得及洗漱更衣就跑过来了。
当然，后面这些话的声音就压低了很多，不敢让齐景轩听见。
此时听到一声暴喝，他们还以为是书院的夫子找过来了，吓了一跳，纷纷回头，却见来的是个锦衣华袍，头戴玉冠的年轻男子。
“还没成亲呢就在大街上叫起岳父了，沈大人不同意，他说入赘也行，立刻改口叫父亲大人。”
“是啊，”有人附和，“以前虽然经常听说晋王爷跟谁谁谁家的公子又打架了，烧了谁谁谁家的房子之类的，但都是些官老爷们，还真没有穷苦人家的被他刁难过。”
他们来示威之前就做好了被驱赶的准备，但没有想到禁军还没来，倒是晋王这个本尊出现了。
还有人说他们这些达官显贵间的事情说不清，没准不全是晋王的错，而是狗咬狗呢。
“这次沈小姐的事若不是被当众发现了，说不定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只能吃了这个闷亏。”
约摸半个时辰后，齐景轩终于赶到了御街。
“你问问周围这些人，哪个没听过一两件我的恶行?你再问问他们，迄今为止除了沈家，我何时欺负过寒门之人?”
齐景轩见御街前只有那些寒门学子，并不见禁军的身影，不禁深深地松了口气，甚至暗自庆幸自己昨晚守在了沈家门口，没有回王府。
“误伤其类?”
他死缠烂打求娶沈嫣一事也已经人尽皆知，早间有杨柳胡同过来的人提起过，此时掌握了一手消息的人便兴致勃勃地和身边人讲述起来。
齐景轩抬着下巴俯视面前脸色铁青的十几个寒门学子，道：“听见没有?本王从未对沈家以外的寒门之人动过手。既然如此，就不存在我故意欺辱寒门之人一说。你们也别借题发挥，说什么寒门之人是不是活该被天家贵胄欺负。谁欺负你们了你们找谁去，别什么事情都还没发生就在这乱说一气。”
他一身俭朴素衣却气势凛然，如孤峰劲松，引得身后学生也跟着纷纷起身，表达出同仇敌忾之意。
“既然王爷来了，正好我们也想问问王爷，你身为陛下亲封的晋王，皇亲国戚，享我大齐供奉，不思报效家国为君分忧，却做出此等行径，究竟何意?我们寒门之人出身微贱，难道就活该被你们这些天家贵胄欺辱吗?”
而对于官老爷们之间的狗咬狗，老百姓们向来是喜闻乐见的。
………………
“还是说你们觉得自己和沈小姐一样才貌出众，担心本王哪天喝醉了就对你们下手啊?”
齐景轩的马车就停在胡同口，他等不及车夫放下马凳，手脚并用地爬了上去，急声吩咐：“去御街，快!”
青衣书生没想到他竟然以自己过往的恶行来澄清他并未针对过寒门，心中打好的诸多腹稿一时间无用武之地，竟不知如何反驳。
“你们几个又是什么东西?读了几年书?有进士功名吗?别说进士了，有些人怕不是连秀才都不是吧?这也敢拿自己和沈大人比肩?”
看热闹的百姓原本还有些忐忑，此时见齐景轩对自己沦为说书先生们话本子的事都不见生气，还以此来反驳这些寒门学子，有人没忍住低笑出声。
“呦”，齐景轩冷笑着扫他一眼，“你是哪个?一个还未出仕的学生罢了，一官半职都没有就开始学御史风闻奏事了?”
十几个来示威的学生们被齐景轩羞辱一通，围观百姓不仅没人帮着他们说话，还被齐景轩一番歪理带偏了话题，有学生气不过，道：“我们也不过是物伤其类罢了，王爷纵然以前没欺负过寒门之人，可如今欺辱了沈家不是事实?”
眼见着齐景轩占尽上风，有学生不服气地梗着脖子道：“你是皇子，陛下又向来最宠爱你，谁知道这些年你究竟做了多少坏事?”
寒门学子们口诛笔伐的对象是晋王，而晋王现在就在他们杨柳胡同，大家不好奇才怪了。
这男子生的眉目俊朗，宽肩窄腰，很是英武，只是此时衣袍凌乱满是褶皱，头发也乱糟糟的，显然没有打理过，脸上还挂着好几个蚊子包，看上去颇有几分滑稽。
现在大朝会应该还没散，他父皇没准儿正在金銮殿上挨骂呢，这些学生聚集在一起闹事的消息应该还没来得及送进去，送进去了他父皇也不可能现在就派人出来驱赶。
自己前几世那么惨，就是从这些学生闹事开始的。若非他们被挑拨，还有人被收买，主动往刀刃上撞，事情何至于越闹越大，以至于他惨淡收场?
“你若喜欢沈小姐，就该三媒六聘的求娶，先羞辱了人家再求亲算怎么回事?还不是仗势欺人吗!”
但齐景轩却直接从他身边飞奔而过，压根没理他，直接奔自己的马车而去。
这声呵斥将四周人群都吓了一跳，静坐的学生也纷纷转过头来。
一时间竟还有人称赞起晋王来，说他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从不欺压穷苦百姓，跟京中其他纨绔子弟比起来还算是有良心的。
“我若真因她是寒门出身而有意作践她，不该就此放着她不管，任由她名声尽毁吗?何必还眼巴巴地想娶她为妻?”
此时那人正讲的唾沫横飞，见晋王忽然从胡同里冲出来，以为是来打自己的，吓得忙往后缩。
不然等他在王府睡到日上三竿才起，知道的时候怕是已经晚了。
大家议论纷纷，将自己所知的晋王这些年的恶行从头到尾扒了一遍，发现除了沈家这件事以外，竟真没有什么跟寒门有关的。
一个人开始笑，周围的人便也纷纷跟着笑起来，原本因为齐景轩的到来而有些紧张的气氛一时间活络起来，有胆子大地犹豫着张口道：“好像还真没有，沈家是头一个。”
此时街上已聚集了不少围观的百姓，正对着御街上静坐的十几名学生指指点点小声议论着。
“这你们大可放心，本王不好南风!”
这话引得围观百姓又是一阵哄笑，更有说书先生听闻消息，放下手头活计跑了过来，拿着小册子奋笔疾书，将晋王的话一字一句记了下来，以便将来编话本子的时候用。
一想到这些，齐景轩就气不打一处来，下车后拨开人群，大步走了过去，呔的一声喝道：“你们这群学生不好好上课，跑到这里来做什么?”
面对这些人的质问，“罪魁祸首”齐景轩不仅没有露出丝毫愧色，还双手叉腰昂首挺胸理直气壮地怼了回去：“少往自己脸上贴金，同是寒门出身你们就觉得自己能跟沈大人比了?天下寒门那么多，你当本王哪个都看得上呢?说本王欺负寒门之人，那你倒是给我说说，除了沈家，本王还欺负过哪个寒门出身的?”
车夫应诺，马鞭一扬，便驾着车向御街的方向驶去。
“人家沈大人当年年纪轻轻就考中了进士，之后遭人陷害打压，在一小小县衙做了十几年的县丞，任职期间任劳任怨，从未因此就怨天尤人，打理当地事务之余还抽空编纂了《营州志》，《太平史》《会安诗集》，靠着自己的真本事传扬出名声，被我父皇亲自下旨调来了京城。”
“在沈家好像挨打了，出来时候脸肿的老高，特别明显的一个巴掌印，但也不见生气，还哭着喊着要留下呢，最后是被宫里的几个军爷强行拖走的，走的时候嚎的可惨了，不知道的还以为谁家在杀猪呢。”
“昨天晚上就在沈家门前打的地铺，守了一宿，你看他脸上那几个包，就是昨天晚上睡大街上被蚊子咬的。”
杨柳胡同离御街很远，从这里自然看不到御街的热闹，是有早起去那边摆摊的人回来当个趣事与人提起，这才引得众人围观。www.biyun.me
齐景轩嗤笑一声：“你跟沈大人是一类人吗你就上赶着物伤其类?”
“怎么着?天下那么多寒门出身的穷苦人，因为一个穷字，所有人就都一样了吗?穷还成了你们光明正大攀关系的理由了?”
齐景轩跳下马车，看着那些静坐的学生，心头噌噌地升起一股怒火。
不识得齐景轩的那些人听说他就是方才被他们口诛笔伐之人，有人眼中露出些许嫌恶，也有人不由升起几分畏怯。
“本王活了十几年，要真有这种通天的本事，我的名声能像现在这么臭吗?还是你觉得那些被本王得罪过的世家大族都是傻子
] 他们虽然已经来到这里多时了，但并未一直高声呼喊，而是只在刚开始聚集而来的时候将晋王的恶行讲述了一遍，并表达了自己要求严惩晋王，还沈家一个公道的诉求，在这之后便静坐下来，只有有官员路过时才开口，其余时间都只是静坐示威，因此他们围坐的地方反而比其他地方都安静一些。
他说着又指了指四周围观的百姓：“本王从小到大做过的恶事不计其数，在京城可谓臭名远扬，酒楼茶肆多少说书先生把本王的事迹编成话本子来讲。”
街口的人面面相觑，片刻后又热闹地聊了起来，兴致很是高昂。
有人皱眉不明所以，也有人认出了齐景轩，小声道：“他就是晋王，就是他欺辱了沈大人的女儿，事后还对沈家死缠烂打，强行求娶。”
“我醉酒后欺负了沈小姐那是因为我心悦于她，一时糊涂才犯下了错，跟她是不是寒门出身半点关系也没有。”
“没准传出来的那些只是其中一二，像我们这样出身微寒的人即便被你欺负了怕是也没处说理，直接就被按下去了。”
虽然有人已经心生惧意，但他们来时就已是一体，此时再要退出也晚了，还会落个怯懦之名，因此不管心里怎么想，最终都跟着附和起来。
为首的青衣学子站起身，道：“我等前来此处，是因为听闻了昨日成安侯府之事。作为大齐学子，亦是寒门出身，我们实在见不得王爷此等行径，顾此前来为沈家讨个公道。www.jinghua.me”
这些话随着众人的议论传开，大家再看齐景轩这一身狼狈的模样就有些明白了，八成是早起没来得及洗漱更衣就跑过来了。
当然，后面这些话的声音就压低了很多，不敢让齐景轩听见。
此时听到一声暴喝，他们还以为是书院的夫子找过来了，吓了一跳，纷纷回头，却见来的是个锦衣华袍，头戴玉冠的年轻男子。
“还没成亲呢就在大街上叫起岳父了，沈大人不同意，他说入赘也行，立刻改口叫父亲大人。”
“是啊，”有人附和，“以前虽然经常听说晋王爷跟谁谁谁家的公子又打架了，烧了谁谁谁家的房子之类的，但都是些官老爷们，还真没有穷苦人家的被他刁难过。”
他们来示威之前就做好了被驱赶的准备，但没有想到禁军还没来，倒是晋王这个本尊出现了。
还有人说他们这些达官显贵间的事情说不清，没准不全是晋王的错，而是狗咬狗呢。
“这次沈小姐的事若不是被当众发现了，说不定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只能吃了这个闷亏。”
约摸半个时辰后，齐景轩终于赶到了御街。
“你问问周围这些人，哪个没听过一两件我的恶行?你再问问他们，迄今为止除了沈家，我何时欺负过寒门之人?”
齐景轩见御街前只有那些寒门学子，并不见禁军的身影，不禁深深地松了口气，甚至暗自庆幸自己昨晚守在了沈家门口，没有回王府。
“误伤其类?”
他死缠烂打求娶沈嫣一事也已经人尽皆知，早间有杨柳胡同过来的人提起过，此时掌握了一手消息的人便兴致勃勃地和身边人讲述起来。
齐景轩抬着下巴俯视面前脸色铁青的十几个寒门学子，道：“听见没有?本王从未对沈家以外的寒门之人动过手。既然如此，就不存在我故意欺辱寒门之人一说。你们也别借题发挥，说什么寒门之人是不是活该被天家贵胄欺负。谁欺负你们了你们找谁去，别什么事情都还没发生就在这乱说一气。”
他一身俭朴素衣却气势凛然，如孤峰劲松，引得身后学生也跟着纷纷起身，表达出同仇敌忾之意。
“既然王爷来了，正好我们也想问问王爷，你身为陛下亲封的晋王，皇亲国戚，享我大齐供奉，不思报效家国为君分忧，却做出此等行径，究竟何意?我们寒门之人出身微贱，难道就活该被你们这些天家贵胄欺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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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景轩的马车就停在胡同口，他等不及车夫放下马凳，手脚并用地爬了上去，急声吩咐：“去御街，快!”
青衣书生没想到他竟然以自己过往的恶行来澄清他并未针对过寒门，心中打好的诸多腹稿一时间无用武之地，竟不知如何反驳。
“你们几个又是什么东西?读了几年书?有进士功名吗?别说进士了，有些人怕不是连秀才都不是吧?这也敢拿自己和沈大人比肩?”
看热闹的百姓原本还有些忐忑，此时见齐景轩对自己沦为说书先生们话本子的事都不见生气，还以此来反驳这些寒门学子，有人没忍住低笑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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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几个来示威的学生们被齐景轩羞辱一通，围观百姓不仅没人帮着他们说话，还被齐景轩一番歪理带偏了话题，有学生气不过，道：“我们也不过是物伤其类罢了，王爷纵然以前没欺负过寒门之人，可如今欺辱了沈家不是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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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男子生的眉目俊朗，宽肩窄腰，很是英武，只是此时衣袍凌乱满是褶皱，头发也乱糟糟的，显然没有打理过，脸上还挂着好几个蚊子包，看上去颇有几分滑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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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齐景轩却直接从他身边飞奔而过，压根没理他，直接奔自己的马车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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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议论纷纷，将自己所知的晋王这些年的恶行从头到尾扒了一遍，发现除了沈家这件事以外，竟真没有什么跟寒门有关的。
一个人开始笑，周围的人便也纷纷跟着笑起来，原本因为齐景轩的到来而有些紧张的气氛一时间活络起来，有胆子大地犹豫着张口道：“好像还真没有，沈家是头一个。”
此时街上已聚集了不少围观的百姓，正对着御街上静坐的十几名学生指指点点小声议论着。
“这你们大可放心，本王不好南风!”
这话引得围观百姓又是一阵哄笑，更有说书先生听闻消息，放下手头活计跑了过来，拿着小册子奋笔疾书，将晋王的话一字一句记了下来，以便将来编话本子的时候用。
一想到这些，齐景轩就气不打一处来，下车后拨开人群，大步走了过去，呔的一声喝道：“你们这群学生不好好上课，跑到这里来做什么?”
面对这些人的质问，“罪魁祸首”齐景轩不仅没有露出丝毫愧色，还双手叉腰昂首挺胸理直气壮地怼了回去：“少往自己脸上贴金，同是寒门出身你们就觉得自己能跟沈大人比了?天下寒门那么多，你当本王哪个都看得上呢?说本王欺负寒门之人，那你倒是给我说说，除了沈家，本王还欺负过哪个寒门出身的?”
车夫应诺，马鞭一扬，便驾着车向御街的方向驶去。
“人家沈大人当年年纪轻轻就考中了进士，之后遭人陷害打压，在一小小县衙做了十几年的县丞，任职期间任劳任怨，从未因此就怨天尤人，打理当地事务之余还抽空编纂了《营州志》，《太平史》《会安诗集》，靠着自己的真本事传扬出名声，被我父皇亲自下旨调来了京城。”
“在沈家好像挨打了，出来时候脸肿的老高，特别明显的一个巴掌印，但也不见生气，还哭着喊着要留下呢，最后是被宫里的几个军爷强行拖走的，走的时候嚎的可惨了，不知道的还以为谁家在杀猪呢。”
“昨天晚上就在沈家门前打的地铺，守了一宿，你看他脸上那几个包，就是昨天晚上睡大街上被蚊子咬的。”
杨柳胡同离御街很远，从这里自然看不到御街的热闹，是有早起去那边摆摊的人回来当个趣事与人提起，这才引得众人围观。www.biyun.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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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着?天下那么多寒门出身的穷苦人，因为一个穷字，所有人就都一样了吗?穷还成了你们光明正大攀关系的理由了?”
齐景轩跳下马车，看着那些静坐的学生，心头噌噌地升起一股怒火。
不识得齐景轩的那些人听说他就是方才被他们口诛笔伐之人，有人眼中露出些许嫌恶，也有人不由升起几分畏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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