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9.第八十九个崽崽 毗拉斯莫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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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还跟谁说过吗？”修斯一脸严肃。

    那么人偶身上还承载了什么……

    “你觉得原因会是什么？”修斯收回目光，平静地看向沈鸢茉。

    沈鸢茉面露不解，随即她反应过来，“异能会吸引毗拉斯莫斯？”

    “这些就是沉香云木？”沈鸢茉对植物完全没有研究，要说她熟悉，那就只有这一种。

    “来！”修斯立刻伸出胳膊。

    沈鸢茉点点头，松开手。

    沈鸢茉看见他的动作，抬头挑眉，“再来一下？”

    修斯继续说道：“只要你还是异能者，这个定期的常规检测就逃不掉，因为这是我们目前有效排除被感染者的唯一手段。”

    沈鸢茉还记得前几天体检，她被测试用的干扰素折磨得痛不欲生。

    “走吧，给优秀的学员开完了小灶，明天你就要上场实践了，今晚好好休息。”修斯转身往回走。

    “告诉你这些，只是让你更加了解以后可能会面对的危机，而我们的任务，就是避免这些危机的诞生。”

    “但这样不就矛盾了吗？”沈鸢茉不解，“如果说异能可以消灭毗拉斯莫斯，那所有异能者不都应该对它们免疫了吗？该做α测试的难道不该是普通人？”

    “它们到底是敌人还是大宝贝儿啊，不赶紧把它们全部消灭干净, 怎么还捂这么严实呢？”沈鸢茉吐槽道。

    他收起笑容，着迷地伸出手指，虚空描摹着水母的形状, “普通人根本不知道它们的存在，就算是异能者，也不是所有人都能看到毗拉斯莫斯的夜间形态。”

    “那倒是，”沈鸢茉承认，“但它们有毒啊。”

    “但是……”

    “那这些不是飘进来了吗？”沈鸢茉指了指那些轻缓飞舞着的蝴蝶，“它们怎么办？”

    她难以置信地说：“……我蒙对了？”

    沈鸢茉打掉伸到自己面前的大手，白了他一眼，走到前面没好气道，“有病。”

    沈鸢茉只得动脑思考他布置的课堂作业，“人偶是载体，那真正的克星是……”

    “我的荣幸？”沈鸢茉无语地笑道。

    “不过你也不用特别担心，”修斯安慰道，“我国境内已经很多年没有出现过感染者了，随着人偶技术越来越先进，我们培养的异能者们也越来越优秀，基本可以从源头扼杀掉这些东西。”

    “会。”修斯答道，“而且大多数时候，感染者们是无法肉眼或者经验排查的，它们只是失去了理智，但并没有失去头脑，因为目前还未发现有被毗拉斯莫斯侵蚀到大脑的案例。”

    “它们被异能吸引，以异能为食粮，但又会被异能消灭。人们不知道它们是怎样产生的，也不知道它们为什么会存在，甚至绝大多数人都不会知道它们的存在。而我们这些异能者，就是终其一生，将它们隔绝在外。”

    修斯赞赏地看着她微笑，“没错。”

    沈鸢茉也差不多回过味来, “所以这就是今晚的补课内容吗？”

    他们二人虽然身处拱廊内部，跟毗拉斯莫斯中间隔着一层透明的防护罩，但这些玩意儿不是会飘吗？空中来去自如的话，不得建一个巨大的壳把整个国家罩住？

    “可是我们的防线高度够吗？”沈鸢茉还是担忧地看了眼头顶的水母，“它们可是会飞的啊。”

    被这样宁静的树林包围, 散发着梦幻微光的萤火虫和蝴蝶在身边起舞，头顶还有个舞动着长长触须的水母，任何一个人在这里都会流连忘返。

    “嗯，”沈鸢茉点头，随即冲他笑了下，“进狗肚子里了

    她的脑海中立马出现了不同型号的人偶，以及它们的零件、配件、妆面等等……

    “总不会看一眼就会中毒吧。”沈鸢茉随口猜道。

    医生和老师告诉她，那个所谓的干扰素, 就是毗拉斯莫斯的毒素。

    修斯表情凝重地点了点头，“你还记得考核之前，全体新人做的体检吗？”

    “是异能？！”沈鸢茉睁大双眼。

    她强迫自己思考，“感染者还会具备传染性吗？”

    “感染又是怎么回事？”沈鸢茉听得有点起鸡皮疙瘩。www.siling.me

    修斯摇了摇头，“感染是不可逆的。”

    “很奇妙对吧？”修斯走到通道的尽头，抬起手指，隔着透明防护罩，触摸着外面漂浮的光芒，“这么美丽的存在，能让普通人和抵抗能力低的异能者一眼沦陷。

    “让我安生几天，行吗？”沈鸢茉紧紧地攥着修斯。

    “但是老娘怕痛啊！”沈鸢茉瞪了他一眼。

    修斯看她垂下头，摸了摸手腕被掐出的红痕，突然笑道，“不错，还挺有劲。”

    修斯却面无表情地一直看着她，看得沈鸢茉心里都有些发毛。

    女生站在这里秒变公主，男生看见这样的场景那不得立马单膝跪地。

    现在亲眼见识了, 刚觉得自己身处梦境，被修斯一句话惊醒，却仍然觉得自己在做梦。

    不对，这些东西构成了人偶，但克星不是人偶，自然也不会是构成人偶的各个部分……

    “不是飞，它们本体存在的高度最多不会高于三米，同时它们也不具备智慧，因此它们不会想出飞越防护林入侵的主意。”

    “对，沉香云木是世界上少数几种不会被毗拉斯莫斯附着的生物，而且本身对它们也有一定的抗性，所以每个国家的边境都会有沉香云木构成的防护林，人偶的原材料，也是取自这种树木。”

    “艹。”沈鸢茉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确实矛盾，”修斯轻叹一口气，“普通人根本没有必要做α测试，因为他们一旦被感染，很快就会消亡，而毗拉斯莫斯几乎不会把他们作为自己附着的目标。”

    沈鸢茉算是放下了心。

    “被毗拉斯莫斯的毒素侵蚀的生物，统称为感染者。”修斯认真地说道，“没有异能的保护，普通的生物在接触到它们的瞬间，就会被‘俘虏’，失去正常的理智，只会按照被放大的本能行事，成为行尸走肉。”

    然而修斯的神情不似作假。

    “我想忘都忘不掉。”沈鸢茉想起来就肺管子疼。

    “是啊，回去好好做个噩梦，我谢谢你。”沈鸢茉又被灌输了一大堆异能者的职责，现在脑瓜子疼。

    “可惜什么？”

    最终他只得妥协，“那就等回去再说。但是你如果有哪里不舒服，必须第一时间告诉我，好吗？哪怕是幻痛。”

    “对，”修斯看着沈鸢茉，然后仰起头，看着头顶懒洋洋摆动着长长的发光触须的水母, “也不全对, 我这是在给你开小灶。”

    “这么一点对异能者几乎构不成什么威胁，可以被轻易消灭。”修斯道，“边境由中高级异能者驻守，他们会驱使战偶，形成最严密的防线。”

    “等我一下。”她进了房间，又掏出两袋饼干回到门口，递给修斯，“给，你的夜宵。”

    沈鸢茉脸上露出“你是不是在逗我”的表情。www.chunyin.me

    十一点钟，沈鸢茉在修斯的护送下回到观察室。

    “怎么是噩梦呢？它们不还挺好看的。”修斯扭头笑道。

    “嗯？”沈鸢茉疑惑地抬头。

    “没有，这需要说吗？”

    修斯笑容一滞，“会痛？”

    “我说，”修斯咽下嘴里的饼干，“真可惜。”

    沈鸢茉点了下头。

    结果修斯突然来了一句, 告诉自己, 这些会发光的漂亮菌类, 这些优雅漂浮的小东西，就是全体异能者的终极敌人，毗拉斯莫斯。

    “它们是怎么被隔绝在外的？”沈鸢茉问道。

    “是吗？”沈鸢茉抬眼，而修斯坚定地点了点头。

    “不，人偶只是克星的载体。”修斯用目光鼓励着。

    “所以说，作为异能者，以后不仅要把这些东西挡在边防之外，还可能要清除掉感染者们？”一想到自己可能要“鲨掉”小猫小狗或者“鲨人”，沈鸢茉感觉到强烈的不适，“多少年了，研究出什么结果了吗？有药吗？”

    修斯跟在她身后，看着她的背影，嘿嘿傻笑了两声。

    “当然，”修斯立刻打开终端，“我得带你去做个检查……”

    沈鸢茉感觉自己穿进了末日丧尸文学，可能唯一值得庆幸的，就是这些毗拉斯莫斯长得还不赖。

    “可惜告白周我不在，不然也不会冒出这么多竞争对手。”修斯有些懊恼，手上一用力，不小心把饼干捏得稀碎，“也可惜你那些追求者们，不知道自己的饼干都进了我肚子里。”

    “怕什么，”修斯勾着嘴角，“你才是它们的天然克星，它们的毒素对你来说又没有作用。”

    沈鸢茉点了点头，然后又她想起了刚才修斯提到的关键词，她看向外面那些微光，“所以人偶是它们的克星？”

    “谢了。”修斯接过饼干，动作飞快地掏出一块叼在嘴里，含糊不清道，“真可惜。”

    “对啊。”沈鸢茉回头最后看了一眼那些漂亮的浮游物，“体检的时候都痛晕过去了，醒来我们班同学都围着我的棺材在哭，甚至到现在，偶尔还会幻痛，我怀疑都有什么后遗症了。”

    修斯看她的小表情，居然还轻笑了一声。在沈鸢茉的怒视下，他赶忙解释，“我收到你的体检报告了，想必有人也跟你解释过，体检最重要的项目，其实就是异变α能量化验。”

    “看到这些树了吗？”修斯指了指周围茂密的枝叶，“你应该对这种植物再熟悉不过了。”

    “别！”沈鸢茉立马抓住他的手腕，“你可千万别，我这辈子都不想再做什么该死的检查了。”

    修斯也跟着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