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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萨拉夫人笑了笑:“不过具体情况我还不清楚,目前只是替人跑腿,推荐人手。”

    “学术交流。”

    信仍然是由打字机打印,写着特殊暗号。

    外头传来一个熟悉的欢快声音:“马丁老弟,是我,在吗?”

    说完他才想到,隔壁不论是萨拉夫人还是参议员坎蒂丝,似乎都没住进来。

    “最理想的状况下,自然是势均力敌,这能维持最长的时间。”

    她头戴白色的喀秋莎头巾,穿着荷叶边的带口袋长围裙,加上她原本就五官精致,这时候收敛轻佻和懒散,面色也变得温柔逊顺起来。

    “这种合法合情的玩法……哪怕结婚后迪莉娅小姐都很难说你什么,高,实在是高。”

    不知什么时候,艾尔将放在壁炉旁的黑胶唱机拧上了发条,铜喇叭里飘出华尔兹懒洋洋的曲调。

    马丁拿不准对方的态度, 只是礼貌性说:“我只是替协会跑腿,做了一些微小的贡献。”

    “报酬里,包括解除「酩酊之息」?”

    “愿意的话就你将这张请柬贴在身上,坐标大门到时候就会开启,具体时间我会根据对方要求另行通知。”

    马丁听懂了。

    这时候艾尔端着茶盘过来,将两杯红茶放在两人面前,收起茶盘,一副在后面等候待命的样子。

    艾尔立即关掉音乐,她立即手持冲锋枪在门口,手指扣上扳机,随时准备干掉敌人。

    “是是是,我的主人。”

    这也是有了英灵之后的一个麻烦,她有自己的意识和行为方式,没法如灵具一样单纯看做工具,更近乎于一名特殊扈从。

    她眨了眨眼,开了个玩笑。

    “请说。”

    至少是合理合情地减员了一个篝火社成员。

    “我也还不知道。”

    马丁只能切了一个话题:“老哥对萨拉夫人的背景有什么了解的吗?”

    “有时候,弱者需要一些小小的帮助。帮助他们,是为了能够稳固既有秩序。”

    悠扬的音乐传入耳里。

    马丁拉开门,一下子迎上猪人约克那张喜庆的猪头脸。

    “有。这点我可以担保。”

    “老弟,最近都没见到你人,这回我是路过听到有音乐才过来看看……”

    基本上,留里克总部也将古德曼失踪一事归结为与真理骑士团的冲突。

    一看之下愣了。

    这时候吹起了风。

    马丁接过了她递来的请柬。

    艾尔这回没有嘴犟,起身过去将音量调小。

    马丁顺着对方的视角看去。

    迪莉娅主导下这件事已经定性,古德曼是与骑士团冲突中“被消失”的,是古德曼和骑士团之间的恩怨。这个结果其他神眷都乐见其成。

    她的回答滴水不漏。

    他不得不暂时放弃,换了一个话题。

    “如果想更多了解我的话,不妨约我试试看,我感觉我们会谈得来。当然,这样做可能迪莉娅小姐会不太高兴。”

    这个结果是他们可预见的。

    猪人见状反而觉得奇怪:“老弟你不知道?”

    “那……多谢。”

    ……

    “明白,了解。”

    这是一张薄薄的镀银卡片,带着金属的光泽和柔韧。

    对面马丁一脸惊愕。

    结果在放毛巾的架子上发现了一封信。

    她笑了笑:“可惜理想终归是理想,现实很多时候并不是这样。”

    不知为什么,她这句话给马丁一种很高的可信度。

    她摸了摸手指上的那枚银戒指,轻轻一捻, 从里面抽出一张银白卡片。

    “我想,马丁先生能与古德曼一伙周旋,不论头脑还是即战力都很优秀,应该是一个很好的人选。”

    “否则我也不会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对不对?”

    “什么样的地下城?”马丁问她。

    “总而言之,我是替人寻找具有相应能力的人,只是一个推荐者。”

    等艾尔去倒茶时,约克小声说:“老弟还是你会玩,竟然把英灵调教成女仆了……老哥我真是望尘莫及。”

    “我可以问个问题吗?”

    “我个人认为,世界需要平衡。”

    萨拉夫人认真想了想,仿佛在思索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偏偏萨拉夫人最擅长社交迂回,马丁只会开门见山。

    艾尔乖巧地说。

    约克皱起眉:“她的背景其实也简单,萨拉夫人背后是龙族。这是很多贵族都知道的事,只是没有确凿证据。”

    “罗伯特教授是一名让人尊敬的学者,与他交流沟通让我受益匪浅。”

    萨拉夫人是社交掮客。她的客户看起来都很不简单,她甚至能替真理骑士团张罗人手,为地下城的主人推荐人选。

    “艾尔,给我和约克倒茶。”

    马丁顺着说:“她是我的贴身女仆,艾尔。”

    “夫人你和罗伯特教授是怎么认识的?”

    萨拉夫人摊手,露出一个抱歉的笑容:“不过,不妨先拿着。到时候你想去可以去,不想也可以考虑给其他你觉得合适的人,你觉得呢?”

    马丁又尝试各种办法套话, 但萨拉夫人都是轻飘飘几句话带过。

    这位来历不凡的神眷三敛其口,但她也给出了一个小小的提醒:“我能保证的是,这次雇主给出的酬劳之中,的确有能解除「酩酊之息」的某种东西。雇主的口碑和财力,都是值得信任的。”

    虽然不是完美结局,但依旧可以接受。

    原本一身西装的艾尔,这时候变成了黑白女仆装。

    马丁只能在心里祝他好运。

    他在纸上写道,古德曼出事被报上去后,鱼人议会那边做了例行询问,议员帕拉奥尔斯从他这确认了事情前后始末。

    这位女士还是保持着一如既往的善解人意。

    哪怕罗伯特教授对她说了自己的情况,自己也绝对不会承认和古德曼失踪一事有关。

    马丁瞳孔微微收缩。www.uuwenzhai.com

    “萨拉夫人?”

    马丁坐在沙发上,回顾最近种种时。

    “我这人不太擅长拐弯抹角。”

    这是马丁唯一从地下室搬过来的家具,也是古斯塔夫曾经送的礼物。由于整箱唱机太沉,是由公寓管家富兰克林专程带人过去搬运过来——这也是湖上公寓住客的福利之一。

    马丁收起请柬。

    种种现象都表明,萨拉夫人属于真理骑士团的阵营。

    “我只是承担一个中间人的身份,替人传话或者是带点东西,就和这回给你的请柬一样。和你的朋友约克先生算是同行。”

    这个问题让萨拉夫人噗嗤一下笑了出来。

    这让马丁有理由怀疑,萨拉夫人也背靠某个势力。

    “是,主人。”

    马丁听得脸皮抽了抽:“不是你想的那样,艾尔是那种比较特别的英灵,这是她个人爱好……”

    “我不是真理骑士团的人。”

    “马丁先生真是一个直接的人。”

    谷礣

    “原来如此,坦率直接对男人来说不是坏事。”

    ……

    “如果一味妥协,那么必定会一方特别强势,另一方最终沦为附庸,而随着时间流逝,这种差距会越来越大, 不论是强者的抛弃,还是弱者的反抗,其中一方都会无法忍受。就像是天秤两端的重量差,会崩断平衡杆。”

    “如果之前我的话让你产生误会,那么容我致以真诚的歉意。”

    猪人比了个我懂的ok手型。

    在一片遥远的海域上,远洋团与剥皮者发生了激烈冲突,各方都在增援那一带战场。

    回到湖上公寓的宅邸里,马丁先去盥洗室里抹了把脸。

    外面忽然传来敲门声。

    当着外人面,她努力表现得听话挣表现。

    马丁皱眉:“小声点,别吵着隔壁。”

    “既有联系,也有对抗,某种程度上就像是丈夫和妻子的关系一样。”

    萨拉夫人停下脚步,用手理了理耳发。

    是黑斯廷的来信。

    “你是真理骑士团的人吗?”

    “我不知道啊……”

    萨拉夫人轻松地说:“罗伯特教授是多年研究生物方向的学者,我虽然从一线医学中心离职,但依旧对医学领域保持着兴趣。生物学和医学一向是关系紧密,不久前的宝石城的联邦医院协会会议,会上就确立了要加强和生物学的关联。”

    “听听音乐,不要那么愁眉苦脸,搞得像你输了一样。”艾尔坐在沙发上,她大喇喇地翘起二郎腿,手捏一根香烟,轻声打趣着。

    他有点不解:“夫人你是替谁物色人选?”

    “不过这个世界其实不是非此即彼,没有那么泾渭分明。就像是公认彼此对抗的卡托贵族和狼人一族,同样有着合作和协同,探险家协会在海外探索勘查时,与真理骑士团的骑士也有联合行动。”

    约克目光往里一看:“咦,这位是?”

    他比了个拇指。

    马丁使了个眼色。

    最近它一直闲置在角落,倒是没有再被打开过。

    最末,黑斯廷说自己即日就要离开格瑞普市,被派往前线。

    她最后转过脸,用那双带着魔性的眼睛凝视马丁:“首先,让我正面回答这个严肃问题。”

    “马丁先生, 请不要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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