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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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顿翻腾之下房平安发现除了锅内的大棒骨外还有在屋内床头放着的十来块奶糖，两罐黄桃罐头，一篮子二十多个鸡蛋全都被人一锅端了，还好钱和票等贵重物品都放在空间内也不怕人偷，不过看着空荡荡的鸡蛋篮子房平安也是一股怒火从心底生气。

    “都静一静，今天叫大家伙来就一个事，房平安家糟了贼了。丢了不老少东西，咱们这院里从来就没有过这种事情，所以那把大家伙叫来就是要查清楚这事到底是外人干的，还是咱们院里自己人干的。”二大爷见大家伙静了下来便将事情说了出来。

    “指望她们家陪，我等到猴年去吧，一大爷你看看她们那一家子吧，像是能有钱的样么？你说咱院里有几家能像她们家那样天天吃细粮的，要不是成天指望着在柱子哥那接济，就他们家那吃饭，秦寡妇把她自己卖喽都不够养活她们的。”房平安看着和稀泥的一大爷没有好气的反驳着。

    “咳咳。”见各家各户的人基本上都到了，二大爷咳嗽了两声清了清嗓子。

    “平安呐，得了，就当给奶奶个面子，让秦寡妇家把东西赔给你。这事呀就这么算了吧。”坐在房平安边上的聋老太太突然也出声劝着房平安。

    时间就在房平安每天吃吃喝喝中不经意间过去，这天房平安在外面和公园大爷们较量了一天的棋艺直到快吃晚饭了才各自散去。

    房平安这时也和聋老太太咬完耳朵了，同时盯着人群中的张氏，而张氏虽然脸上带着一脸的幸灾乐祸样可眼底中却是透着一股子心虚。

    “行了，既然事情已经解决了，那大伙儿就都散了吧，赶快回家干活去吧。”眼见事情解决，隐身了半天的三大爷向大伙宣布解散。

    人群中有的人一脸忧色，有的则满脸的幸灾乐祸，还有的一脸无所谓的看着其他人在哪议论。

    “哎呦儿，我苦命的儿啊，你怎么狠心丢下我们这孤儿寡母的，现在人家看你不在还冤枉你儿子是贼，欺负我这老太婆子啊。”人群中的张氏突然间坐到了地上嚎啕大哭。

    看着大伙都没出声，只是看着自己干嚎的张氏，又听见了聋老太太的话后边停了下来，用眼睛偷偷向棒梗儿使着眼色。

    “我是管不着，但有管的着的，现在不说我可找公安了。”房平安看着虚张声势的棒梗儿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想。

    想到这里房平安匆匆的出了屋子，并没有打扰隔壁的聋老太太，而是直接奔着一大爷家走去。

    “小当等会，告诉哥哥，你手里的糖纸哪来的？”房平安眼看着棒梗儿领着俩丫头要进屋突然出声向小当询问着。

    而今天远远的看着棒梗儿和两个妹妹好像是在吃肉，现在一想三孩子这肉在哪来的？还不拿回家，而且那空地可离着四合院不近面平时棒梗儿上学也好玩也好也不经过那，三人为什么要跑那么老远去，再一想以前看情满四合院时候好像棒梗儿就偷过许大茂家的鸡，还是让傻柱给顶的罪。这么一合计这东西十有八九就是那小兔崽子干的没跑。

    “没有，我知道奶奶这么说肯定是有原因的。”房平安看着坐在床上的聋老太太耐心的等着她给自己解释。

    然后三位大爷就在哪嘀嘀咕咕的商量了起来，而房平安全程都没有插话只是静静的听着。

    “什么怎么办，大不了陪你就是了，多大点事，再说我们家棒梗儿也没说错，你家天天吃肉不给我们家孩子点，孩子自己去哪点怎么了。再说凭你一小职工凭什么天天家里吃肉，这肉指不定从哪弄来的那。”张氏虽然不在干嚎可是却依旧胡搅蛮缠的。

    而这是大家伙早已离着张氏和棒梗儿远远的，对着二人指指点点的。许是看见大伙儿的反应张氏，也安静了下来。

    “就我拿的怎么了，谁叫他天天吃肉也不给我们分点，馋的我妹妹直哭。”棒梗儿这缺心眼的孩子却是没看到自己奶奶的眼色耿直的承认了。

    轰！二大爷的后就像个炸药一样在人群中炸响，瞬间人群中就传来了叽叽喳喳的议论声，各家七嘴八舌的议论了起来，这个说没看着有外人来，那个说自家都在上班家里也没来亲戚。

    “你这小娃娃儿，平时虽然鬼精鬼精的可到底是还年轻，自从你开始成天往老太婆家送那些个肉啊罐头啊的我就知道你早晚要出事，你是个孝顺孩子，有什么事都想着我这老太婆，可是啊不患寡而患不均，你自己成天关上门偷摸吃也就吃了，可成天给我送其他

    被房平安叫住的小当愣了一下之后似乎要说些什么，而就在这是领头的棒梗儿则气势汹汹的对房平安叫道:“你管哪来的，你管的着么？”

    房平安看着这傻小子一脸的无语，看来孩子就是孩子，自己这还没说那就完全把底给撂了。

    “平安啊，你看棒梗儿还小，也不懂事，嘴馋了控制不住拿了你些吃的，秦寡妇一家的也不容易，全指望着她自己挣那点工资养活着这么一大家子，看在你死去的贾哥面子上，这回啊咱们就自己内部处理了吧，也别找公安了，毕竟传出去也不好听是不，一会等秦寡妇回来我去找她，让她把东西陪你。”一大爷见张氏不在吵闹便向房平安劝道。

    “棒梗儿，你是怎么知道平安家丢东西的？”看着一大爷似乎要说什么，二大爷赶紧抢先向棒梗儿询问着。

    “行了，张氏，有事说事，闹什么闹，让你家棒梗儿把事说清楚了，看在这么些年邻居的份上我就让平安不报警，不然就让公安来好好查查到底是谁偷的东西，到那时候这事咱们可就说的不算了。”坐在小板凳上的聋老太太先是用手中的拐杖敲了几下地面然后对张氏说道。

    左邻右舍的人眼看没瓜可吃，便三三两两的各自回家，可嗡嗡的议论声却是一直没有停止。

    房平安哼着一首不知名的小调，然后将自己的自行车放到窗户下面，来到屋内将封着火的炉子生着。

    三位大爷坐在中间一脸严肃的扫视着人群，房平安此时却一脸乖巧的坐在聋老太太身后和她咬着耳朵，而聋老太太则是黑着个脸看着坐在人群中的张氏。

    “张氏，你要是没意见就这么定了，你要是不答应那就让平安把公安找来，那时候可就不是赔钱的事了，棒梗儿要是被带走了，那孩子后半辈子可就毁了。”一大爷看房平安同意之后赶紧询问着张氏，虽然是询问可话中却带着浓浓的警告意味。

    不一会一大爷将锣拿了回来，铛铛铛的敲了起来，院里忙活着的人纷纷放下手里的活，拿着小板凳来到院里，有的甚至还带着瓜子，一看就是要准备吃个大瓜。

    大杂院内的居民聚在中院里，互相间嘀嘀咕咕的讨论着开会的目的。

    “行了，张氏，你家棒梗儿都自己承认了，你在闹小心真把公安找来。”看着张氏越说越不像话眼瞅着要把矛盾激化一大爷突然厉声打断张氏的话头。

    “我去那锣，小房你放心这贼肯定抓着，保管把你的东西给找回来。”商量了一小会后一大爷起身对着二大爷和三大爷说道。

    呆愣了半响的房平安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飞快的回到屋内翻找起来。

    就在众人议论纷纷之时房平安看见棒梗儿领着两妹妹大摇大摆的走进院里，而三兄妹中岁数最小的小当手里还攥着一张糖纸。

    房平安文言只是冲着一大爷一笑并为说话，过了这一会房平安心中的怒火已经熄灭了不少，而且他想起来回家时在大空地看见的棒梗儿三兄妹。

    “行，我听老太太的。”房平安看了看突然出声的聋老太太想了想然后答应着。

    “找公安就找公安，谁怕你啊，你家丢了东西，就想往我妹妹身上赖，是个糖纸就是你家的啊？”棒梗儿的声音更大了，完全没有反应过来自己此时刚回大院是应该不知道房平安家丢东西的。

    “大伙儿可都听见了啊，这是他自己承认的，三位大爷，你们说这事怎么办吧？”房平安此时也是不知道说棒梗儿这傻孩子些啥好了，只是不在管他，看向坐在中间的三位大爷。

    “你们这么些人欺负我们孤儿寡母的，我已老太婆还能有什么办法？就听你们的陪他那点破东西就是了。”张氏心中虽然害怕的要命，可嘴上应然是不肯服软。

    “平安，是不是觉得奶奶向着外人不向着你不高兴了？”一路无话直到回到自己屋里聋老太太才开口问房平安。

    棒梗儿家现在有五口人，他奶奶张氏，成天在家无所事事的也不挣钱，而他妈秦寡妇在他男人死后便接了他的班也在轧钢厂工作，剩下的三人就是棒梗儿兄妹三人了，上学的上学在家的在家。凭啥靠着秦寡妇在傻柱那连哄带骗的能吃上些好的。

    眼见炉火烧了起来，房平安便将放在角落里的铝锅放到炉子上，揭开盖子准备往锅里加点水，可一打开锅盖房平安便傻了眼，一锅骨头汤在锅里上面飘荡着几片生姜，里面的酱骨头却不翼而飞。

    “来，平安，扶老太婆我回家。”坐在小凳子上的聋老太太看人群散的差不多了才叫房平安来搀扶着自己向家里走去。

    来到一大爷家，老两口正在吃饭，房平安也没管那些，直接敲门而入将事情一说，把老两口吓坏了，然后一大妈开始在家翻到着看家里丢没丢东西，而一大爷着领着房平安去找另外两位大爷。

    “我的大骨头那？那么大一块骨头哪去了？”房平安呆呆的看着空荡荡骨头汤。

    “呃。”此时的棒梗儿似乎也反应了过来，但却一声不吭的站在原地，脖子梗梗着一双眼睛恶狠狠的瞪着房平安。

    大杂院内平时虽然人来人往的但都是邻居极少有外人，偶而来了外人也是各家亲属从来不乱逛，所以大伙从来也没有锁门的习惯，也没听谁说丢过东西，可今天倒好家里这些留着自己平时解馋的东西全没了。

    不一会三位大爷和房平安就聚在中院内，官迷的二大爷一听这事想都没想就要召开全院大会。

    房平安骑着自行车想自己家走去，路过一片空地时候，远远的看见棒梗儿领着槐花和小当在哪吃着什么，房平安也没有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