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摄政王的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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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管家不敢多说，收拾了地上的磨迹和成块的砚台，悄悄退了出去。

    他今日看到这个宫女实属巧合，但不可否认这些人训练出来的很有魅力，一颦一笑都带着蛊惑人心的味道。

    左棠言看着纸上面记录的各种人名，嘴角露出抹笑，一年了，总算让他抓住了吏部尚书的小辫子。

    管家并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一推门见到上好的砚台就这么碎了的时候，他就明白左棠言现在心情不好。

    这个人也是左棠言最忌惮的一个人，先帝还在世时，黄云天就站在前太子那一派，后先帝废黜前太子，黄云天便低调下来。

    他在云霆峰登上皇位的时候就看出来了吏部尚书黄云天敦厚老实的皮囊下住着多么大的野心。

    左棠言刚让那个宫女用了一遍大刑，宫女在最后终于支撑不住地说了她的幕后主使。

    一出来，鼻息间的血腥味瞬间冲淡，左棠言连着打了两个喷嚏，他身边的左宜连忙把手上的狐裘披在他肩上。

    “可不是，皇上，以奴才看，摄政王必定是也看到了那个物件，知道宫女偷了东西，才把人带回去。”德成试图让两个人回到最原始的状态。

    左棠言把名单狠狠拍在桌子上，强迫他自己冷静下来：“左饵，你继续回宫中保护皇上，左宜，你带人把从安刚说出来的地方全搜一遍，就算一无所获也有给我彻查到底！”

    这些人的死因写在最后一行，中毒而亡，死法一模一样，黄云天这是弃车保帅。

    左棠言揉了揉眉心，让管家出去：“放在那里，不用管。”

    云霆峰等了不到两刻钟，德成从外面跑回来，云霆峰睁开眼，准备好好审一审那宫女哪里来的“他的”东西。

    “你说什么？！”云霆峰不可置信。

    算算时间，五年前先帝刚设立前太子，那他收集这些人的用处显而易见，左棠言嗤笑一声，蛇鼠一窝罢了，只是黄云天没想到后来云霆峰能登上皇位，实际上不管谁坐上那把最尊贵的椅子，这些人都不会浪费。

    “犯了罪？”云霆峰松了口气，嘴里琢磨着这几个字。

    倒也不是一无所获，黄云天敢这么自断尾巴逃生，怕是现在也恨得咬牙。

    “皇上，宫、宫女被摄政王带走了！”德成喘着气说道。

    这些女子学会之后分布在各处，当初和从安待在一起的，就有二十人之多，能进去宫里的只有三个人。

    左棠言这边刚吩咐了左宜去宫里把这些人抓回来，左饵从宫里匆匆赶回来，带回来的还有一张名单。

    宫女没等到，倒是等来了满头大汗的德成，云霆峰瘫着身子等德成恢复好。

    左棠言心中有股不好的预感，接过名单看上面的名字，与从安供出来的人分毫不差。

    云霆峰悔不当初，心里暗自着急，恨不得马上见到左棠言，主动求谅解。

    幸好云霆峰好男风，左棠言放下纸，低声笑起来，黄云天终究还是算漏了。

    

    云霆峰自然也看得透，他道：“或许吧。”

    他回到书房，细细去看宫女的口供，名为从安，福林人士，五年前被父母卖给过路人，那些个过路人都是当朝的吏部尚书手底下的人，特意选择一些貌美的贫民女子，聚在一起教授礼仪还有媚术，勾引人心。

    难不成今日左棠言多看那几眼是因为他察觉到宫女的不对劲，所以才在他一直提的情况下生气，如此说来，真的是他误会了。

    “是，奴才听说那宫女是被摄政王压着走的。”德成终于缓过来，低头用袖子擦了脸上的汗水继续道，“奴才去御膳房就问了那宫女在何处，御膳房掌事的人又问了今日管理的人，一听说端的是这个菜，立马跟奴才说，今日摄政王亲自去了御膳房把人给抓走，说这个宫女犯了罪，用绳子绑了手，让人从皇宫里一直拉到摄政王府。”

    左棠言摆摆手：“不用，本王身体没那么娇弱。”

    每月十五时，黄云天必定和他夫人一起去城外施粥，过路人也好，穷人也罢，他们都一视同仁，并且一去就是一天，街上的孩子们更是经常念叨黄云天的仁慈之心。

    只是，他低声说：“大人，皇上让御膳房送来了午膳。”

    可他不能把这人轻举妄动，黄云天绝非等闲之辈，他拥有绝对的民心。

    等他们两人出去，左棠言把砚台狠狠摔在地上，破裂的砚台让左棠言恢复理智，是他大意了，原以为只是想要安插在皇上身边的宫女，故而想要杀一儆百，没想到反而给了黄云天他们反应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