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想一直呆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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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棠言往刑房处看了眼，那里每天几乎都要处理死尸，让这个娇气的皇上看到，怕是要做许多天的噩梦。

    左棠言手背上多了一滴泪，他叹口气，挑起云霆峰的下巴，用手擦拭他脸上了泪：“害怕就不要熄了蜡烛，让太监宫女们多一些在你身边，实在无事干就让教坊司多排练些宫廷舞。”

    “朕和你一起去。”云霆峰像个尾巴似的跟在左棠言身后。

    “选三。”云霆峰止住了泪。

    左棠言正被脖子里发热气弄得浑身发痒，听到这里总算明白了云霆峰的意思，毫不犹豫地拒绝，“不行，宫里比这里安全。”

    “可你之前还说摄政王府上连一只野猫都进不来。”云霆峰不依不饶。

    云霆峰拿起茶壶给自己倒了杯茶水，瞥了眼李清然。

    “皇上。”左棠言收敛住笑意，“你这是不放心本王，想要监督不成？”

    云霆峰失落地坐在院里的石凳上，忽而想到，左棠言不会是为了不让他跟着才故意说？真是的，竟如此可爱。

    云霆峰好似发现了什么，他追问道：“清然爷爷这么大年纪没娶妻，你可知为何？”

    左棠言给李清然倒了杯热水，问道：“清然爷爷，皇上脸上是人皮面具是你做的？”

    “不知。”左棠言抬眼看着云霆峰。

    “好，左大人。”李清然很别扭这个称呼，他张了张嘴还是说了几句，“我在这里的事，你别和他人说，特别是边关那边。”

    “是。”李清然这一辈子没做过伤天害理的事，但总是让他遇到两难的抉择，都这么大年纪了，还是躲不过，他端起热茶，抿了一口说道，“我是皇上请出山帮助你们的，没想到在这里见到你，还真的挺意外。”

    云霆峰站起来，明白这是该解决他们的事情了，出了院门，左棠言问道：“你在哪里找到的清然爷爷？”

    左棠言看了看云霆峰，云霆峰眨巴着眼睛道：“哥哥，朕做的好不好？”

    “那朕还是选一。”云霆峰低着脑袋把眼角余留的泪蹭在左棠言的衣服上。

    云霆峰立刻明白该他了，他低头把玩着左棠言的手，说道：“朕让德成找的人，哥哥，朕想和以前一样，一直呆在一起，不想和你分开。”

    左棠言再一次无视了他的这种话：“本王很小的时候清然爷爷就一直住在本王家附近，和外祖父很聊的来，清然爷爷是个小孩子脾性，本王与他关系一直不错，只是在本王十三岁那年，他突然消失，问外祖父为何，外祖父也不说，自那以后外祖父好像没有了沟通能力，甚少说话和笑。”

    “那好好待在这里。”左棠言不再理会他，转身出了门。

    左棠言见云霆峰这颇为幼稚的动作，他的嘴角含起抹笑意，带云霆峰去了他的院子：“本王要出去一趟，你在这里待着，需要什么告诉门口的下人，他们会为你准备。”

    “那日后的奏折皇上自己看。”左棠言把云霆峰的脑袋掰直了，拿出手帕擦脖子。

    他托着下巴在院子里来回看，自他当上太子，来这里的次数用一只手都数的出来，眼神瞄到左棠言的房间，云霆峰脸上露出了笑意。

    “从未分开。”左棠言说得实话。

    “不是！”云霆峰立刻否认。

    左棠言只觉得脖子上沾满了泪水，他缓了缓，说道：“给你两个选择，一：今晚留下；二：永远不留下。”

    “不一样。”云霆峰抽了抽鼻子，抱住左棠言，脑袋埋进他的脖子里，“他们不是哥哥，他们人越多朕越怕，只有在哥哥身边朕才能睡好。”

    “挺好的。”左棠言完全不信，“既如此，本王让人送皇上回宫，清然爷爷就留在摄政王府上，先休息几天。”

    “朕还没问，你们之前是相识的？”云霆峰拉住左棠言的手，控诉道，“你对他说话一点都不凶，只对朕凶。”

    “好。”左棠言站起来，“皇上，走吧。”

    “可是皇宫里太安静了也太无趣了，朕一个人呆在那里，很害怕。”云霆峰说着说着哽咽起来。

    云霆峰见左棠言不说话，哭的更加狠。

    “……”左棠言很想问问，除了朝堂上，他甚少时间对云霆峰是凶的，可一旦问了，以云霆峰的性子，必然闹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