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第 1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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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云倾一百岁，凌青羽说她老，妖帝长明活了千岁，反倒被形容成小呢。
可能和境界有关。
先前她一直以为，楼无雪那晚笑容突然消失，屡次对她下逐客令，应该是因为自己说了几句不太好听的话。
很快，楼无雪就想明白了。
“似乎没什么好处，不过听说步入万相空，能够飞升上界，去其它地方看看，这倒是很不错。”
楼无雪微微愣了愣。
楼无雪的思路很清奇，她替云倾寂寞了一会儿，想起另一件事，唇畔的笑意渐渐消减，更加不解了。
不像跟她说话的时候，要么讲出一些天雷滚滚的语录，要么就像两把钩子一样，直直把她给盯着，瘆得慌。
飞光、不妄、无为、万相空。
作为被捉来代课的大冤种，岑夫子并不在意有多少弟子在底下嬉笑聊天，毕竟他那颗传道授业解惑的心，早就被这群清澈愚蠢，丝毫不尊重课堂的弟子给磨平了。
“不过自古及今，还没有任何修道者能够达到这个境界，所以它是一个传说中的境界。”
可是如此年轻，便强大到放眼天下也找不出几个对手，后来的漫漫修道路，岂不是会无比寂寞？
从出生到现在，她还没有被任何人问过这种问题，正准备膜拜一番，旁侧就传来了一道清冷淡漠的声音。
那女子颔首，“不用谢。”
凌青羽的面容更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僵硬了。
不适应的原因，大部分源自一点，她没备课，该给学生讲什么？
-
“能理解，毕竟今天又不该他上课，他没备课，无可奈何只能给我们紧急召开茶话会了。”
楼无雪对风剑谷这个地名并不熟悉。
像“我不会向任何人解释”、“也不需要向任何人解释”这种话，听起来好像是有点冷漠生硬。
在岁华峰宿了几天，心态更是得到升华。
“唉，可是我好想上云长老的课啊，如果能够被云长老那样的剑道天才指点一番，说不定我的剑法也能有所进步呢。”
教室里先是静了一秒。
那脚力之快，对比他上课时的佝偻和老态龙钟，简直判若两人。
云倾并不在乎弟子落在她身上的呆愣视线，只微微笑了笑，自袖间探出指尖，点在了楼无雪手边书籍的纸页上。
一千岁也算小吗？
楼无雪颔首。
一瞬间，楼无雪发现对方的瞳孔缩了缩，眼皮也微微有些抽搐。
好像也差得不是很远。
晨起多风，习剑堂外的竹林沙沙作响，透过窗望出去，竹海如碧，青翠可喜。
楼无雪思考了很久，依然想不出其中意义何在，不由得蹙眉道：“步入万相空，难道有什么好处吗？”
自从云倾步入习剑堂，代课的岑夫子便似得到解脱，跟云倾稍作寒暄，随后两步并作一步走，飞快逃离了教室。
凌青羽对楼无雪简直佩服得五体投地。
凌青羽一点儿也不好，她沉浸在女神天籁般的嗓音里久久回不过神，好半天才望向楼无雪，呆滞询问：“你上辈子究竟是积了多少阴功，女神居然对你说话了，说话了……”
云倾很惆怅，难道自己真的和年轻人有代沟了吗？
“不过在十年前，天下格局并未呈现出此态，那时候中州大陆公认的最强者，还是妖帝长明。”
原来大家忍受无聊，踏上修道这条路，为的便是能够步入至圣境界，成为独步天下的强者。
云倾一怒之下怒了一下，还好她向来是豁达的人，山不过来，自己过去不就得了？
“梦想还是要有的嘛……”
随后仿佛想到了什么，轻声问：“云长老也没有吗？”
这、这道声音是……！！？
《感化疯美反派计划大失败》
“至于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我也不知道。”
“嗯。”她是这个意思。
虽说云倾认为她俩都没错，但事后回想起来，想着自己毕竟已经是一百多岁的人了，是该宽宏些，没必要跟一个小朋友较劲。
云倾的想法很美好，但事情并没有按照她的预期发生。楼无雪这小孩，主打一个油盐不进软硬不吃，既没有来找过她，也没有任何主动示好的迹象。
“课本上是这么写的。”
觉得楼无雪若是肯主动过来找她，说上一两句“长老我错了”、“我不该赶您走”之类的话，此事她也就轻轻放下了。
好久没给学生上过课了，云倾站在高台上，看着底下一堆眼睛亮晶晶的弟子，还稍微有点儿不习惯。
反正他只负责讲理论，干脆继续照本宣科，当一台没有感情的水课机器。
只知道，她实在不像凌青羽这么宽宏大量，舍得把云倾的事情分享给别人。
但还是要严肃提醒楼无雪：“虽然我相信，以衣轻女神的绝世天赋，有一天必定会突破万相空，但她现在还处于飞光境，离万相空差了好几个境界。这种话，以后你不要到处乱说，不然会给咱们女神招黑的。”
她只是觉得云倾很厉害，才修炼了一百年，便足以与传说中的人物比肩。
确实。
那么自己就是对的。
“呜呜呜云长老你就是我的神！入门这么久了，我还没去过风剑谷呢，等了这么久，终于等来了见世面的一天……”
不过楼无雪无端被她带到天元剑宗来，想要一个解释，好像也没有什么错。
底下弟子议论：“岑夫子这是在水课吧？但凡长了两只眼睛的，都能看得见登仙榜，他拎出来讲什么。”
和解？不存在的，这孩子和同窗聊天倒是聊得投入，笑得也挺开心。
可是就算成为了这样的人，就算突破了万相空，又有什么意义呢。
楼无雪显然没有把凌青羽的话放在心上，若有所思点点头，含笑问：“所以，她到底还差几个境界？”
云倾努力过了，然而还是想不出理论课该怎么讲，干脆擅自改课：“今天不讲课，带你们去风剑谷练剑。”
真是油盐不进啊。
云倾站在高台上，瞥眼瞄见这样一幕，脸色有点不太好看。
四目相对，楼无雪似乎有些惊讶，然而云倾显然没打算搭理楼无雪
“你就可劲儿做梦吧，放眼整个剑宗，想得云长老指点的弟子多了去了，哪次不是被棠梨姑娘拦在门外，进都不让进。”
那一袭白衣皎如月，净如雪。
“传闻长明身负上古腾蛇血脉，实力深不可测，一剑便能将冥海之水分割成两股，曾是最有希望步入至圣境界的修道者。只叹天妒英才，不过一千岁，便早早地陨落了……”
“她都从来没对我说过话！！！”云倾毒唯粉悲愤不已。
凌青羽翻翻书，悠然回答：“那境界叫万相空。”
为了证实自己的猜测，她问凌青羽：“至圣境界是什么境？”
楼无雪对修道尚且谈不上感兴趣，更别提看书了，不过一直听课着实无聊，便随意翻了翻。
但是她说的都是真话，此事错综复杂，的确很难解释清楚，她也没必要向别人解释什么。
然而大家的眼神里，充满了对于绝世高人要讲出什么真知灼见的敬仰和期待。
白胡子夫子立于高台，正在给外门弟子讲解天下风云人物。
习剑堂所有弟子也跟着呆住了，循着声源处，抬头去望。
正在思考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凌青羽旁侧的女子便对她说：“风剑谷是内门弟子练剑之处，谷中灵力充沛，石壁林立，各处都留有剑意，如风一般凌厉洒脱，故而被称作为风剑谷。”
仙人般的倾世之姿。
旋即爆发出巨大的欢呼声：“天呐，是实践课！我最喜欢上实践课了！”
楼无雪其实没捕捉到任何感兴趣的关键词，但还是弯唇笑了笑，“原来如此，谢谢，我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了。”
结果她现在都过来了，山还是纹丝不动。
凌青羽万万没有想到，在吹捧女神这方面，有一天她竟会输给别人。
楼无雪但笑不语。
行吧。
凌青羽扶额：“……你翻书。”
“嗯，今天不该他讲课吗？那该谁啊。”
沉默了很久，才消化了这个事实，并且决定要好好反省，向楼无雪学习吹捧技巧。
“喔。”
“你好。”楼无雪也报了自己的姓名。
楼无雪蹙眉，她不太理解修真.界对于年龄的定义。
她不可能告诉凌青羽，实际上见面第一天，自己就搭过云倾的手。第二天，还咬了云倾的手腕。
“好像是云长老吧，不过她一向事情多，又深受掌门大人器重，不来上课也挺正常的。”
“当世最强者，自然是我剑宗掌门姬长宁，妖王凤岐次之，魔尊商月微再次之……”
正这么想，下一刻，她就对上了楼无雪的视线。
顺便报上自己的姓名，“我叫莫问，莫家庄弟子，青云榜排行第十。”
至于为什么不可能告诉凌青羽呢……她也不知道。
凌青羽一愣，随后被雷得睁大了眼，“好处？你问我步入万相空有什么好处？”
她云衣轻也不是那种小气的人，只是吃软不吃硬而已。
楼无雪并不知道，修道者的灵海越宽广，修为越高深，有时候突破一个境界，往往需要花费很多年的时间闭关修炼。
见了她，楼无雪除了愣了一下，再没其他反应，更别说有什么和解的表示了。
] 为什么云倾一百岁，凌青羽说她老，妖帝长明活了千岁，反倒被形容成小呢。
可能和境界有关。
先前她一直以为，楼无雪那晚笑容突然消失，屡次对她下逐客令，应该是因为自己说了几句不太好听的话。
很快，楼无雪就想明白了。
“似乎没什么好处，不过听说步入万相空，能够飞升上界，去其它地方看看，这倒是很不错。”
楼无雪微微愣了愣。
楼无雪的思路很清奇，她替云倾寂寞了一会儿，想起另一件事，唇畔的笑意渐渐消减，更加不解了。
不像跟她说话的时候，要么讲出一些天雷滚滚的语录，要么就像两把钩子一样，直直把她给盯着，瘆得慌。
飞光、不妄、无为、万相空。
作为被捉来代课的大冤种，岑夫子并不在意有多少弟子在底下嬉笑聊天，毕竟他那颗传道授业解惑的心，早就被这群清澈愚蠢，丝毫不尊重课堂的弟子给磨平了。
“不过自古及今，还没有任何修道者能够达到这个境界，所以它是一个传说中的境界。”
可是如此年轻，便强大到放眼天下也找不出几个对手，后来的漫漫修道路，岂不是会无比寂寞？
从出生到现在，她还没有被任何人问过这种问题，正准备膜拜一番，旁侧就传来了一道清冷淡漠的声音。
那女子颔首，“不用谢。”
凌青羽的面容更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僵硬了。
不适应的原因，大部分源自一点，她没备课，该给学生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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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理解，毕竟今天又不该他上课，他没备课，无可奈何只能给我们紧急召开茶话会了。”
楼无雪对风剑谷这个地名并不熟悉。
像“我不会向任何人解释”、“也不需要向任何人解释”这种话，听起来好像是有点冷漠生硬。
在岁华峰宿了几天，心态更是得到升华。
“唉，可是我好想上云长老的课啊，如果能够被云长老那样的剑道天才指点一番，说不定我的剑法也能有所进步呢。”
教室里先是静了一秒。
那脚力之快，对比他上课时的佝偻和老态龙钟，简直判若两人。
云倾并不在乎弟子落在她身上的呆愣视线，只微微笑了笑，自袖间探出指尖，点在了楼无雪手边书籍的纸页上。
一千岁也算小吗？
楼无雪颔首。
一瞬间，楼无雪发现对方的瞳孔缩了缩，眼皮也微微有些抽搐。
好像也差得不是很远。
晨起多风，习剑堂外的竹林沙沙作响，透过窗望出去，竹海如碧，青翠可喜。
楼无雪思考了很久，依然想不出其中意义何在，不由得蹙眉道：“步入万相空，难道有什么好处吗？”
自从云倾步入习剑堂，代课的岑夫子便似得到解脱，跟云倾稍作寒暄，随后两步并作一步走，飞快逃离了教室。
凌青羽对楼无雪简直佩服得五体投地。
凌青羽一点儿也不好，她沉浸在女神天籁般的嗓音里久久回不过神，好半天才望向楼无雪，呆滞询问：“你上辈子究竟是积了多少阴功，女神居然对你说话了，说话了……”
云倾很惆怅，难道自己真的和年轻人有代沟了吗？
“不过在十年前，天下格局并未呈现出此态，那时候中州大陆公认的最强者，还是妖帝长明。”
原来大家忍受无聊，踏上修道这条路，为的便是能够步入至圣境界，成为独步天下的强者。
云倾一怒之下怒了一下，还好她向来是豁达的人，山不过来，自己过去不就得了？
“梦想还是要有的嘛……”
随后仿佛想到了什么，轻声问：“云长老也没有吗？”
这、这道声音是……！！？
《感化疯美反派计划大失败》
“至于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我也不知道。”
“嗯。”她是这个意思。
虽说云倾认为她俩都没错，但事后回想起来，想着自己毕竟已经是一百多岁的人了，是该宽宏些，没必要跟一个小朋友较劲。
云倾的想法很美好，但事情并没有按照她的预期发生。楼无雪这小孩，主打一个油盐不进软硬不吃，既没有来找过她，也没有任何主动示好的迹象。
“课本上是这么写的。”
觉得楼无雪若是肯主动过来找她，说上一两句“长老我错了”、“我不该赶您走”之类的话，此事她也就轻轻放下了。
好久没给学生上过课了，云倾站在高台上，看着底下一堆眼睛亮晶晶的弟子，还稍微有点儿不习惯。
反正他只负责讲理论，干脆继续照本宣科，当一台没有感情的水课机器。
只知道，她实在不像凌青羽这么宽宏大量，舍得把云倾的事情分享给别人。
但还是要严肃提醒楼无雪：“虽然我相信，以衣轻女神的绝世天赋，有一天必定会突破万相空，但她现在还处于飞光境，离万相空差了好几个境界。这种话，以后你不要到处乱说，不然会给咱们女神招黑的。”
她只是觉得云倾很厉害，才修炼了一百年，便足以与传说中的人物比肩。
确实。
那么自己就是对的。
“呜呜呜云长老你就是我的神！入门这么久了，我还没去过风剑谷呢，等了这么久，终于等来了见世面的一天……”
不过楼无雪无端被她带到天元剑宗来，想要一个解释，好像也没有什么错。
底下弟子议论：“岑夫子这是在水课吧？但凡长了两只眼睛的，都能看得见登仙榜，他拎出来讲什么。”
和解？不存在的，这孩子和同窗聊天倒是聊得投入，笑得也挺开心。
可是就算成为了这样的人，就算突破了万相空，又有什么意义呢。
楼无雪显然没有把凌青羽的话放在心上，若有所思点点头，含笑问：“所以，她到底还差几个境界？”
云倾努力过了，然而还是想不出理论课该怎么讲，干脆擅自改课：“今天不讲课，带你们去风剑谷练剑。”
真是油盐不进啊。
云倾站在高台上，瞥眼瞄见这样一幕，脸色有点不太好看。
四目相对，楼无雪似乎有些惊讶，然而云倾显然没打算搭理楼无雪
“你就可劲儿做梦吧，放眼整个剑宗，想得云长老指点的弟子多了去了，哪次不是被棠梨姑娘拦在门外，进都不让进。”
那一袭白衣皎如月，净如雪。
“传闻长明身负上古腾蛇血脉，实力深不可测，一剑便能将冥海之水分割成两股，曾是最有希望步入至圣境界的修道者。只叹天妒英才，不过一千岁，便早早地陨落了……”
“她都从来没对我说过话！！！”云倾毒唯粉悲愤不已。
凌青羽翻翻书，悠然回答：“那境界叫万相空。”
为了证实自己的猜测，她问凌青羽：“至圣境界是什么境？”
楼无雪对修道尚且谈不上感兴趣，更别提看书了，不过一直听课着实无聊，便随意翻了翻。
但是她说的都是真话，此事错综复杂，的确很难解释清楚，她也没必要向别人解释什么。
然而大家的眼神里，充满了对于绝世高人要讲出什么真知灼见的敬仰和期待。
白胡子夫子立于高台，正在给外门弟子讲解天下风云人物。
习剑堂所有弟子也跟着呆住了，循着声源处，抬头去望。
正在思考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凌青羽旁侧的女子便对她说：“风剑谷是内门弟子练剑之处，谷中灵力充沛，石壁林立，各处都留有剑意，如风一般凌厉洒脱，故而被称作为风剑谷。”
仙人般的倾世之姿。
旋即爆发出巨大的欢呼声：“天呐，是实践课！我最喜欢上实践课了！”
楼无雪其实没捕捉到任何感兴趣的关键词，但还是弯唇笑了笑，“原来如此，谢谢，我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了。”
结果她现在都过来了，山还是纹丝不动。
凌青羽万万没有想到，在吹捧女神这方面，有一天她竟会输给别人。
楼无雪但笑不语。
行吧。
凌青羽扶额：“……你翻书。”
“嗯，今天不该他讲课吗？那该谁啊。”
沉默了很久，才消化了这个事实，并且决定要好好反省，向楼无雪学习吹捧技巧。
“喔。”
“你好。”楼无雪也报了自己的姓名。
楼无雪蹙眉，她不太理解修真.界对于年龄的定义。
她不可能告诉凌青羽，实际上见面第一天，自己就搭过云倾的手。第二天，还咬了云倾的手腕。
“好像是云长老吧，不过她一向事情多，又深受掌门大人器重，不来上课也挺正常的。”
“当世最强者，自然是我剑宗掌门姬长宁，妖王凤岐次之，魔尊商月微再次之……”
正这么想，下一刻，她就对上了楼无雪的视线。
顺便报上自己的姓名，“我叫莫问，莫家庄弟子，青云榜排行第十。”
至于为什么不可能告诉凌青羽呢……她也不知道。
凌青羽一愣，随后被雷得睁大了眼，“好处？你问我步入万相空有什么好处？”
她云衣轻也不是那种小气的人，只是吃软不吃硬而已。
楼无雪并不知道，修道者的灵海越宽广，修为越高深，有时候突破一个境界，往往需要花费很多年的时间闭关修炼。
见了她，楼无雪除了愣了一下，再没其他反应，更别说有什么和解的表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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