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第 1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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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说教徒弟的确没什么意思，但楼小朋友显然是个好苗子。

    云倾面色淡然，很自然地给了自己一个台阶下：“小朋友，你现在还是太弱了，我不能收你为徒，但你如果能在折花会上拿到个好名次，我便考虑考虑……收你为徒。”

    所以云倾站在楼无雪面前，慢条斯理拿出了一堆东西。

    因为她实在想不明白，云长老到底在干什么。

    但是话都已经放出来了这么多次，云倾绝无可能当场反悔，打自己的脸。

    “这一堆全是天阶灵药，具体有什么作用你自己看，估计多少能帮你涨点修为，修复几条经脉。”

    楼无雪看着眼前的一切，想起少时抬头望见的那片温柔月光，于是愣了半晌。

    再者，还很有一股不服输的劲儿，这点让云倾格外欣赏，所以即使楼无雪后来受了伤，她也没有出手干预。

    梨花清静，如满池浮动的洁白光影，从天地间飘落。

    “最后还有一本绝品心法《孤月长明》，据说是妖帝长明自己练的，我这本是残本，不全，你能练多少是多少。”

    那神容太柔和，太真切，几乎让云倾都怔了怔。

    首先，小朋友做事情很认真，这点很加分。其次，悟性也很高，只用了两个时辰，就领悟了她的剑意。

    云倾心里有鬼，便觉得楼无雪的笑声是在笑自己，微微有些恼羞成怒，不爽询问：“小朋友，你笑什么？”

    楼无雪的衣衫上落了梨花，眼睛里落了月光，她仰起头，含笑望着云倾，眉眼间泼开一片温柔皎色。

    楼无雪嗓音轻柔，温声对她说：“长老，我本来不想笑的，但是，今晚的月亮实在太好看了。”

    有这么个徒弟，应该也不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

    说到这里，云倾自己都觉得有点尴尬，别过脸，轻轻咳嗽了一声。

    ……

    云倾已经在房顶上坐了一会儿，看着楼无雪认真擦拭拂雪剑的样子，莫名觉得有点可爱，于是就静观了一会儿。

    云倾边说着话，边把这堆东西从储物袋里拿出来，像堆杂物一样堆在了院子里的石桌上。

    楼无雪在满世界的洁白花瓣中，轻轻笑着，眉眼也弯成了很皎洁很好看的弧度。

    借着月华清辉，楼无雪看清了云倾冷清眉目间的不自然神色。

    “它很温柔，我特别喜欢。”

    那一堆装着灵丹妙药的瓶子，在月光下闪闪发光，简直像琉璃一样，明净又清亮，但却不及眼前之人的眼眸分毫。

    楼无雪静静看着云倾做出这一系列的举动，却没有说话。

    之后她在满树梨花飘摇之际，弯起眉眼，轻声发笑。

    “这是天阶剑法《千里同风》，为天剑宗第一代掌门闻人渡所创，共有二十一式，你慢慢练。”

    梨花瓣坠地的声音，很安静，很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