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圣子殿下想要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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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好像……哥哥一样。

    道恩骑士长虽然看起来冷冰冰的，说话也很严厉，但跟他待在一起总是感到很安心。

    “对了，关于你的疑虑，我可以明确地回答你。”

    说完故事的银发骑士看向站在面前的少年。

    “这个故事，是真实的吗？”尤莱亚眨了眨眼。

    银发骑士回过头，露出半个棱角分明的下颚。

    “那就交给你说的那个主教决定吧。”

    “没有没有。”尤莱亚这会儿哪敢有意见，低着头，在圣骑士面前默默反思。

    少年羞愧地低下了头。

    “这怎么可以！”少年瞪大了眼睛，“那些人明明是塞拉斯和他的血魔杀的，怎么能让你负责呢？”

    银发骑士的声音与门阖上的声音一起传到尤莱亚耳边。

    头顶忽然传来被抚摸的感觉，是骑士伸出手揉了揉他的脑袋。

    “那些圣骑士的牺牲，我占主要责任，如果要引咎辞职，也应该是我去。”

    “如果不想要自己的善良成为被人所利用的工具，你所需要做的，就是学会分辨那些人是你可以托付信任的，哪些话是你可以相信的——但会很难，因为人并不是只有简单的好坏之分，恶人的谎言有时也并非全然虚假，我想……经过这件事情，你已经有所体会。”

    沈莫玄定定地看了他几秒，偏开头，“怎么会呢，这个世界自始至终也只有光明神一个神明。”

    “嗯，记住你说的话。”

    “这只是个故事。”沈莫玄跳过了这个话题。

    “可是你说这个故事的事情，你的眼睛看起来很悲伤，不像是假的。”对他人情绪敏感的圣子这样道。

    “这个世界上，有一个人我永远也不可能会讨厌。但是，下次再仗着自己的身份胡来，我真的会发火，就算是圣子也照揍不误，知道了吗？”

    “尤莱亚，你的仁爱和善良是很珍贵的品质，你所做的并没有错，也并不可笑。但作为圣子，你的影响力远超与常人，你随意施与他人的力量，很有可能会造成历史的改变。宗教不仅是信仰文化，还是力量，是政治，是无形的战争，以后会有更多的人为此来觊觎你，欺骗你，因此，你的善良与仁爱必须建立在理智与谨慎之上，在做出决定前必须考虑到最坏的结果……而当你意识到即便是遭遇最坏的结果，你也必须要怎么做的时候，你就不会再后悔，因为这就是你需要背负的罪。”

    脑海中闪过一丝熟悉，但感觉来得也快去的也快，少年没有把它放在心上。

    沈莫玄倒是没什么心理压力，他倒是想救下那些圣骑士，甚至在插叙篇中还探究过能不能试着给他们一些预警，但在他发现这些圣骑士连睡觉都不摘头盔的时候，他就意识到这些可能就是漫画世界中所谓的那些“连脸都没有画”的炮灰角色了，这还怎么可能救得回来……

    尤莱亚自知理亏，乖乖点头，“……知道了，骑士长大人，下次我一定注意。”

    他摸了摸自己刚才被对方揉过的脑袋，望向门口。

    “那只吸血鬼我就自行处理了，你应该没意见吧？”

    “不要太过自责了，塞拉斯的实力超过了这里的大部分人，就算没有你的赐福，他也照样会攻上圣山，这些圣骑士依旧会被杀害，你想要阻止这一切，就只有变得强大起来，强大到足以反过来保护他们——但你现在还做不到这些，也不需要做到这些，所以你不需要感到愧疚，该愧疚的人应该是我。”

    尤莱亚长舒了一口气，心里像是卸下了一块大石头，一下子明快了不少。

    他站起身，走向门口，又停下脚步。

大的神明们早就堕落成了自私自利的小人，他们为了争夺力量不断地分裂大陆，少年的善良让这场动乱持续了数年，自然条件恶化，生命无法延续。直到最后，世界的生机耗尽，走向了毁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