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Chapter 14 耍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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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杉这才放下了心，虽然有些可惜，但还是安心地笑了。

    “严先生，我认识的制作人和歌手也都不怎么在节目外碰面的，您为什么想让我和林杉见面呢？线上工作也可以的。”

    闷声说好。

    既要看不起她，又克制不住男性最底层的欲望之一。

    林杉本人。

    阳光很刺烈，皮肤被晒得有些暗暗生疼。

    “弯弯你离清音那边太远了，你没有车，通勤太麻烦了。”

    她思忖着，把问题抛回给对方。

    路弯弯很美，杏眼圆脸，红润的唇，合在一起在白皙的肤色映衬下更浑然天成一股温柔气。

    严正其实从未想过路弯弯会避开自家艺人如避开瘟神一样滴水不漏。

    半小时后，路弯弯正在给一首歌收尾。

    他讲话时没来得及捋顺的发丝跳跃着，似乎昭显着主人的火急火燎。

    她公事公办地开口。

    路弯弯前两天认真听了他所有参与过的歌曲和节目。

    他最后答应和路弯弯配合着把林杉瞒过去。

    只要那双眼的主人想，无论身上穿得是什么，在他们眼里也依旧赤裸。

    林杉的头发刚刚梳理了一下，显得气色好了不少。

    “吃过了，你先回去吧，记得戴口罩。”

    “双赢。你们公司的录音棚效果更好，也不会有狗仔或者代拍*。”

    林杉走了，走之前对她热情地笑。

    林杉自己或许不知道，严正却看得明白，自家艺人似乎马上就要孔雀开屏了。

    但是……

    路弯弯弹的是轻柔的《青石巷》，大型落地窗映着清晨的车水马龙，窗户都紧闭着，却无端带起一阵伤感的阵风。

    【路弯弯】：安安，我想我要和林杉拉开距离了。

    路弯弯正要收起耳机的手一顿，“不可以。”

    “路小姐，您对林杉是有哪里不满意吗？我立刻让他改，你看可以吗？”

    “没啦，谢谢弯弯收留我。”

    林杉也不拒绝，笑着开口。

    他理直气壮。

    她在心里叹气。

    “拜托了弯弯——原本唱de的兄弟离职了，我听别人的都不习惯。”

    可她不乐意别人用温柔形容她。

    他在电话那头小心翼翼地问，仿佛路弯弯是个瓷娃娃：

    “加钱，我是按时间收费的。”

    看到和好朋友的聊天记录。

    冷冰冰的，和温柔的琴声强烈对比，让林杉本有些因为困倦而略微弓起的背瞬间挺直。

    任晨阳唱功一般，但长相帅气，身形也不错，跨界演了几部偶像剧后一跃成为流量小生，粉丝规模远超林杉。

    组队赛还没有播出，等到播出的时候林杉应该会涨更多的粉。

    路弯弯却不给他说话的机会，看着他，不带转圜余地。

    路弯弯皱眉，撒了个谎。

    这家伙和张辉关系不错，依然守着他引以为傲的一亩三分地，每次比赛都让歌手选那些公式化、传唱度高的歌曲。

    “对面选慢曲我们就选热烈，对面热烈我们就选慢。”

    路弯弯看向窗外，又下雨了。

    “我和严先生商量了，之后我们要见面就在你们公司的工作室。”

    林杉应下之后迟疑半晌开口：

    “身体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没事就赶紧回去，记得戴好口罩。”

    【杉】：还有一个多

    她现在庆幸，当年没有拍到它的背面。

    路弯弯希望被人看到，可她又始终觉得，自己不需要通过这样的方式被人看见。

    林杉第二天有行程，路弯弯当天在线上和他开会时大概定了比赛的策略。

    看似缓和，其实路弯弯知道以后她不会让林杉再踏进这里一步了。

    严正把手机拿远了些，着急地擦擦汗。

    【安喜】：[抱抱]我支持你，他始终是明星，一旦你和他被拍到，被骂的只会是你。

    抓人的嗓音、深邃的眼、健身后更完美的体型。

    他是个大漏勺，真的很怕一不小心自己告诉林杉真相。

    “我以后不会不遮住脸就来了，弯弯，我不想去公司，我喜欢你这里。”

    她对林杉买热搜的事依然挂怀，并非心动，而是烦闷。

    正要求偶呢，“偶”自己跑了。

    她共享屏幕，光标指给林杉看她的选曲列表。

    选好之后，路弯弯又大概和他聊了聊改编的重点。

    “可以，钱有，免费的饭也有，等你录完了，我请你吃饭，怎么样？”

    “弯弯，你怎么知道对面选什么曲呢？”

    清音不愧是三大音乐集团之一，工作室又大又干净。

    她无声地笑笑。

    又矛盾又自洽。

    贺渊年少成名，骄傲自满。

    那把曾经出现在ins视频里的吉他，背面用钴蓝色，林杉的应援色，喷漆彩绘了一棵杉树。

    “我不会唱歌。”

    走起路来总是能听到首饰互相碰撞的声音。

    《长路弯弯[强强]》

    刚坐下的时候：

    她大概列了几首供林杉备选。

    最大的问题还没有解决：

    “以后如果有别的事也可以来，只是工作上的事太频繁了，你现在不适合频繁露面。”

    清晨，林杉是被钢琴的声音吵醒的。

    路弯弯进去就开始工作，马不停蹄，算准了林杉什么时候会回来。

    路弯弯听到他的态度这么好反而有些不知道怎么接话了。

    甚至有时只是宽松无袖低领内搭配上choker的无性别穿搭。

    不小心和路弯弯对视后，他用舌头顶了顶腮帮，看她时如同看一盘小菜。

    手机上不断跳出林杉焦急的消息，叮叮当当的，路弯弯皱着眉开了静音。

    即使是在演戏，路弯弯还是被他总是不瞻前顾后、纵情发泄的情绪裹挟，她停下手里的动作，轻合琴盖。

    第二日。

    她以为对方会像是富家子的恶毒妈妈一样，用钱收买她远离自己的亲亲好大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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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次比赛要的就是出其不意。

    朋克或是哥特。

    “我们试试看，每种类型的歌曲都选一首。”

    路弯弯很清楚他的现场的魅力。

    自从决定要和林杉拉开距离开始，她就定好了一系列的计划。

    路弯弯尽力屏住呼吸不让空空的肚子发出肠鸣声。

    路弯弯眼睫轻颤，忽然想到自己为他而写的那张专辑。

    安喜是唯一一个知道她当年曾经喜欢过林杉的人，也是清楚她所有心路和艰辛的人。

    打开一直朝下的手机。

    烦他知道自己难过的点，也烦他知道得并不完全。

    挂了电话后，路弯弯小小地舒了一口气。

    她想起昨晚线上会议结束前林杉嘟囔着说：

    “骗人，我去你的ins看了，你明明会弹唱，而且音域不窄，音准很棒，音色也很好。”

    清音集团大楼确实离路弯弯家很远。

    林杉有些慌乱，三步并作两步冲到钢琴前。

    但贺渊的眼神依然带着居高临下的审视。

    活该，严正心想，谁让林杉因为严正和路弯弯私下商量总决赛的事给他扣了奖金呢！

    “而且，”

    所以她稍稍安抚了林杉，和他商量选曲。

    似乎是还在期待下次来她家。

    虽然路弯弯心下怨恨地骂他，但还是不得不承认他说得对。

    很巧，这次比赛林杉对上的正是贺渊的艺人任晨阳。

    既然比拼不了粉丝，那就试图用唱功征服真路人。

    探求、蔑视。

    “你的声音是杀手锏，我会尽量突出你的声音进行混音，到时候你可以来混音室找我提意见，同样，收到de之后也可以提意见。”

    坐地铁通勤要近一小时。

    听罢，林杉着急得不行，他靠上钢琴侧，捋了两把头发才灵光一闪找到借口。

    她先和严正商量好唱个双簧，又问乐小元要了林杉的行程表，特意选了他不在公司的时候来编曲。

    所以总是穿那些“不入流”的衣服。

    想起自己和贺渊上次在组队赛后台碰见时那人一副志得意满的模样。

    技巧性是不提的，还要为自己的艺人树起瞧不起通俗音乐的形象。

    【杉】：啊啊你不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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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弯弯把手机屏幕向下翻转，然后地说：

    “你吃早饭了吗？没吃的话我做了咱们一起吃。”

    路弯弯戴上猫眼墨镜，又套上防晒服的帽子，迈着小碎步冲进清音集团大楼。

    【杉】：别急着走，我两个小时后就来找你。

    “知己知彼。”

    贺渊就是在制作人排位赛当天和路弯弯在最后一局一争高下的人。

    有R&B，也有摇滚，爵士，和一些技巧性极高的歌曲。

    市中心人很多，她几乎站了全程，出站的时候腿都软着。

    “弯弯，这次de你来唱可以吗？”

    见到他下楼，路弯弯放轻琴声问：

    她的声音顺着网线清晰地传进林杉的耳朵，带着笃定和自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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