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雾都（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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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清楚这一层，库洛洛也不会和斐衫掰扯清楚，他要的，就是斐衫分不清团员和个人的界限。

    库洛洛歪头：“什么时候开始？现在可以吗？”

    库洛洛弄清楚雾都人暴富的原因，且亲手断送所有雾都居民的命。

    他们这才看清，阿缪莎骨头上刻着念文，竟与牢笼铁柱上的一模一样。

    库洛洛讨价还价道：“三件。”

    前面倒是可以勉强算个人情，可后面完全就是团长的责任。

    “上床？”

    库洛洛听出斐衫话里的意思，不仅仅是感谢他帮他找到阿缪莎遗骸，还感谢他在他失控时出手相助。

    奥拉和珊迪小心地取出阿缪莎的尸骸，失去阿缪莎的庇护，斐衫看见那些恶念如潮水般退去。

    斐衫望向窗外，视野越高，雾都越模糊不清，肩上的重担霎时间一轻，郁结于心多年的疙瘩，在此彻底解开。

    回想这几天的事情，令斐衫哭笑不得，说是旅游，却是费劲心力，现在安定下来，反而比从流星街出来还要累。

    斐衫气笑了。

    斐衫想不出他能给库洛洛什么，钱财盗贼头子不缺，宝物……他觉得他现在是库洛洛最想得到手的宝物，其他的反而是其次。

    斐衫脸黑，一口价道：“两件。不能再多了。”

    两个人，也算是团员活动，配合同伴行动，这是理所当然的。

    最后混入一群不知内情的普通人里，乘坐飞艇离开雾都。

    “咳。”斐衫轻咳一声，库洛洛停下手上动作，看向他，眼中带着疑惑，他目光闪躲道：“这次，谢谢了。”

    斐衫左想右想，想不出所以然，于是眼睛一闭，沿用上次的策略，道：“答应你一个不违背我原则的事情。”

    于是库洛洛得寸进尺道：“感谢的话，我比较看中实际所得呢。”

    斐衫可没有同情心泛滥到给雾都人收尸，他们从骨子里都是吃的人血馒头，死不足惜。

    奥拉和珊迪找到了阿缪莎遗骨，准备回流星街安置阿缪莎的遗骸。

    斐衫一气之下，把那些刻有念文的牢笼全部毁掉，顺便把有关记录全部销毁。

    雾都人，干这种事情肯定不是一回两回了。

    “算。”

    库洛洛叹息道：“好吧。”

    对念一知半解，不如从一开始就不知道。

    库洛洛火热的视线看得斐衫浑身不自在，明知道库洛洛不怀好意一肚子坏水，但内心仍然生不出一丝火气。

    库洛洛深思道：“天神祭是雾都复苏的传统节日，看来这些念纹是他们祖上就在用的。近些年误打误撞，他们就给用上了。”

    斐衫脸色一红，僵硬道：“什么什么时候，我说的算，是这件事算违反原则。”

    斐衫看向低头发消息的库洛洛，忽然觉得内心有些亏欠，好好的放松身心的旅游，变成了处理旧事的仇怨，多少有些说不过去。

    雾都上空重新凝聚起雾气，飞艇穿破云层，平稳行驶着。

    念能力一旦失去人的掌控，规则也就是死的，雾都暴富的钱财，也不全是那些富豪身上得来，而持之以恒不易察觉的钱财来处，唯有搜刮民脂民膏聚集起来的财富才足以无声无息。

    雾都人享受的每一分钱，不知道里面毁了多少贫困家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