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踹虎击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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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头一看。

    打计程车回到了医院。

    “不过，我认为宁大侠一身奇绝武艺，根本用不着这些东西，对不对呀？”

    三爷说：“阿风，接下来会越来越难打，你得注意了。”

    没想到，张虎竟然还挺有老一派习武之人风范，在台下挣扎了几下，被人扶起来后，一抹嘴角溢出来的血，冲我抱拳，咬牙大喊道：“够意思！阿风，等你打完塔请你喝酒！”

    当时我看海报并没啥感觉，但没想到，后面它却给我惹出来了大麻烦。

    会馆观战人数比昨晚多出来不少。

    “啧啧！你这种苍蝇找屎（死）的风格，真的很迷人啊！”黎沫夏格格直笑，转手将护腕给丢进了旁边的垃圾桶，又从身上拿出了一张塔书：“来来来，把字签了吧！”

    两副场景互相叠加交织，怅然若失的心绪若云雾般萦绕全身，一句歌词袭心而至。

    黎沫夏转身上了一辆红色轿跑。

    我将帽子重新戴回小可的头上，轻拍了一下：“你瞎寻思什么呢？！”

    我摇了摇头：“黎经纪，麻烦你同会馆知会一声。”

    跑车排气管冒出一股青烟。

    这热闹显得多么不真实！

    “……”

    “有没有搞错！这小子用的竟然是摩斯塔法绝招旋踢腿？！”

    我戴上了黑色眼罩布，笨拙地给阿米换了一套新买的衣服，在床头柜上放了几串她最爱吃的糖葫芦。

    三爷和小可异常兴奋地大喊。

    只要阿米醒来，小生门的秘密、我身体魂伤的秘密，全能弄得一清二楚。

    第二天傍晚离开之时，我特意在阿米枕头边留了电话号码和一张纸条，让她醒来千万记得要打给我。

    我点了点头：“晓得了，三爷。”

    “我马上要赚大钱了，到时买一间厂房，雇专人在里面做各种糖葫芦供你造--对了，再给你专门请一位牙医。”

    黎沫夏走了过来，竟然递给了我一套质量上乘的手脚护腕。

    “……”

    “我爸给你的，他说二塔是一位蒙跤高手，专门喜欢将人手腕脚腕弄脱臼后再暴揍，但凡跟他对擂之人，都会提前准备一套。”

    医生告诉我，阿米身体已无大碍，她任何时候都有可能醒来。

    这是近些天我听到最为开心的消息了。

    主持人也被突如其来变化整得有一些懵圈，咽了一口唾沫，一手拿着话筒，一手举起我右手。

    “醒你个头！今天算你走狗屎运，明天你要哭爹喊娘！”

    我猛架一个后仰铁板桥，双手陡然接住他抓来的手掌，往后狠拽，将他拽离了地面，上半身再迅疾反弹而起，一个凶猛无比的顶胸肘，撞得张虎发出一声痛苦闷哼，他身躯不由自主地倒退几步，乘他还反应未及，我人已高跃而起，一个旋踢腿横扫。

    “所有人一齐来撑！阿风，好劲！”

    气氛组：“阿风！！！”

    只不过，它看起来确实与游戏中摩斯塔法绝招旋踢腿差不多。

    倒不是我一个人无法在社会上立足，但童年的经历，让自己对阿米有着胜过亲人的依赖。

    身后传来一句声音。

    “冚家铲！打假拳？！”

    “宁大侠，你不会怕了吧？不能这样哦，自己选择的路，跪着也要走完的嘛。”

    这娘们眸子瞪得老大，嘴巴微张，一副自己是不是见到了鬼的夸张表情。

    “姓宁的！站住！”

    “呜”一声响。

    出了漫步会馆的大门。

    按照旧时拳行老规矩，在拳手赢拳之后，经纪必须对拳手进行心理和生理双重按摩，处理伤口、伺候吃喝、抚慰情绪，甚至带拳手去洗浴中心放松，以利于迎接下一场比赛，因此也叫做醒身。

    我说：“不签！”

    黎沫夏双手环抱胸前，一抹风姿高耸，冷哼了一声。

    虚幻而迷离的场景。

    漫步会馆。

    黎沫夏闻言，一对黑曜石般的眸子瞪得老大。

    黎沫夏神情冰冷中带一丝揶揄。

    甚至，几天后会失去自己吗？

    我到达之时，感受到不少人目光中没了昨晚的鄙夷与嘲笑，反而增添了一丝热情。

    “好样的！”

    我回道：“对！”

    小可开心地上了台，眼睛笑成月牙状，在扯我的衣袖。

    “……”

    我曾失去过父亲，会失去阿米么？

    “--我终于失去了你，当我的人生第一次感到光荣--”

    击山是指七级浮屠塔第二塔对手名叫希吉尔山。

    在那一瞬间。

    观众：“好劲！！！”

    台下其他人却静寂了几秒。

    “弧行掌回马一腿，青龙翻身刷爪探！”

    “风哥，你傻站着干嘛？领下一场塔牌啊！”

    我转头对主持人说：“宣布吧！”

    我问：“沫夏小姐，今晚打算怎么给我醒身？”

    “今天晚上，我准备二、三、四塔连打！”

    我静静地瞅了一会儿，对她揶揄道：“姐，你快一点醒来啊。”

    讲完之后。

    神特么旋踢腿！

    漫步会馆布置在台下的气氛组发挥了作用，开始齐齐大喊：“阿风！”

    我脑海中竟没来由地涌现出了两幅场景，一副是十年前的夜晚，父亲怀揣着一柄金文古刀，踏着满地落叶离去，一副是阿米脸色腊白地躺在病床上，低声呢喃说自己好冷。

    更关键是，又有人会管我了。

    踹虎是指一塔我打败了张虎。

    在灯光闪烁及劲爆音乐下，场下观众被带动了情绪，按照观拳的旧习惯，他们高高举起双手，开始一起有节奏地拍着手，同时高喊：“好劲！”

    小可瞅着红色轿跑远离的影子，吐了一吐舌头：“帽子一点也不丑！”

    张虎心态彻底崩了，嘴里竟然念出了一句粤语武诀，猛然高扫腿击我面门，乘身躯跃起之际，他双爪迅疾一探，直拧我双臂。

    我从那股莫名的状态中回过神，将主持人手中的塔牌接过来，下了擂台，与三爷和小可一起快步离开。

    想要让别人嘴软，你自身必须得足够硬！

    “张虎你搞什么？一招都撑不住，扮反骨仔啊？！”

    黎沫夏俏脸憋屈而恼火地站在我们后面。

    我问：“黎经纪，这么贴心？”

    “风哥，你去泡她上床，省得她对你吆五喝六的！”

    临走之前，她还特意摇下了车窗，探出头，对我扮了一个无比嫌弃的鬼脸。

    台下几位医护迅疾跑了过去。

    大门口已经印刷出了我的第一张大海报，标志性的小黄帽、坚毅的眼神、夸张的动作，旁边还有极富冲击力一行红色广告大字：“素人阿风，踹虎击山！”

    我用的是黄门九宫术中“大圣踹丹炉”。

    以其人之道还治彼身，我反手就打她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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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沫夏不是拿我当成游戏角色来羞辱我么？

    再转头看黎沫夏。

    穿着新衣躺床上的阿米，像极了睡着的美丽公主，完美无瑕。

    张虎背部中腿，嗷呜一声，翻下了台！

    “你戴帽子的样子，真的好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