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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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重点。”
毕竟除了他自己，没有人知道原来的马克已经死在盗匪的袭杀中，这个问题是没有任何疑虑的。
马克：“因为我对你们的人品和操守无法信任，你们欺诈过我一次，记得吗？四个小贵族违约，别说背后没有你们的操弄，我有确切的证据表明，最后给四家商队送信勾连的就是你。
“我也不信你。”
布兰德显然是有点怕范达尔的，强行嘴硬：“反正现在的结果虽说不是最理想吧，比你们那拉拉扯扯的强多了，不枉老子拿命演一回。”
他拨开涅尔瓦的剑锋，继续说道：“我要安全了才能告诉你。”
范达尔抚平长袍上的褶皱，随口问道：“你觉得他相信你说的吗？”
“是你，你怎么选？”
布兰德这次坚决不往下说了：“我已经展示了我的诚意，我听说你在塞格镇天天喊公平公平的，对我也该公平一把吧？我到了安全的地方，会送信告知你祭坛在哪。现在你就是杀了我，我也不会说的。”
只要马克不死，那个诅咒邪物的目标就仍然是他。
“也不是不行。”布兰德习惯性欠抽，看到马克又要流露出杀人眼神，赶忙改口，“其实，我们掌握了还有一位正神没有陷入沉眠，或者已经苏醒，而且祂的祭坛就在北境，而且不需要成为祂的虔信徒，祂也会回应献祭和祈祷。”
这个问题的关键，不在于布兰德，而在于马库斯。
“其实，如果你烧荒的时候，插下那根嫩枝，这件事也就顺便办了。你再砍个几千亩林地，再烧一次效果也是一样，反正嫩枝在你手里。”
马克眼神：那你还不快说。
“我不信你。”
“然后彻底皈依你们的神明？”马克似笑非笑，“据我所知，正神之中唯有光明之主没有陷入沉眠，或者是你们要我去皈依光明之主？”
他告诉国王陛下了吗？
问出口之后，她有点后悔。
随后变戏法一般取出一身长袍披上，手中多了一根橡木长杖。
这是一个死结，而马克已经用他的姿态表明了，他不会让步。
“我保证。”
枯萎之环高地区牧者范达尔·寂风。
他摸索着捡起地上焦黑的头颅，拍打两下雪渍，按回颈部的空洞，活动两下脖颈，浑然一体。
最后，随着他长杖一挥，周围的林木尽数枯萎，他脸部的灰烬干裂、脱落，露出新生的粉嫩皮肤，又飞快苍老，成了一张沟壑纵横的老脸。
按理来说，原身在追杀中已经死了，他才会穿越而来。
卡琳纠结半晌，还是问出了她最关心的问题：“布兰德是马库斯的卧底，你相信吗？”
布兰德无话可说，无奈道：“那你保证，我告诉你解决办法以后，你放了我。”
假如比两个月更早的时候，在马克和马库斯通话之前，那么意味着马库斯不仅欺骗了马克，而且捏造了刺杀计划文件的存在，可能想转移视线。
但现实的问题是，他现在还活着，他不清楚这个诅咒的判定机制是什么，生效距离是多远，最后会追到他还是马库斯身上，哪一个结果都不是他能够接受的。
接着，他不畏严寒，捧起地上的积雪，擦洗着身体，很快把树汁擦洗干净。
马克耸耸肩：“瞧，这件事就这么僵住了。你站在我的角度想一想，我现在杀了你，我能出气，然后还有三个半月的时间想办法；我放了你，要是你骗了我，三个半月以后我还得死，而且又被你坑了一次，我更气了。
布兰德真是马库斯的卧底，然后布兰德告知了马库斯呢？
看着马克再次抬起的右手，布兰德只得屈服：“停！那我先表达一下诚意！解决办法并不复杂，向一位神明献祭或是祈祷，祈求神明为你斩断诅咒的联系。
马克一行离开，布兰德一直目送他们的身影彻底消失，确认自己离开了他们的视线，才从雪地上捡起那个烧得焦黑的头颅，倏尔远去。
布兰德撇撇嘴：“信了才怪，玛德，我就没和这么难缠的贵族打过交道！他知道我说的话有真有假，当然我知道他知道我说的……”
“你相信布兰德说的吗？”卡琳问道。
马克凑着壁炉喝着油茶暖身子，把和布兰德交涉的种种告诉了卡琳，包括海伦娜的事，这种事遮遮掩掩没有必要，卡琳又不是不知道，倒显得他做贼心虚似的。
“你特么能不能别提驼鹿！”
一路流窜，布兰德最终在一棵巨大的冷杉树下停步，把焦黑的头颅往树下一扔。
马克眼神闪烁，思考着。www.roumange.com
布兰德眨眨眼：雾草，感觉他说的好有道理，要被他说服了怎么办？
如果这个假设成立，更阴谋论一点，事情已经过去了五个半月，马克不知道布兰德是什么时候知道的消息，什么时候告知马库斯的。
“重点就是，放弃你的神选之人吧，他永远不会站在我们这边，他宁可面对诅咒邪物的生死威胁，也不愿意去完成献祭仪式。”布兰德两手一摊，“你的路子，下一次可不止被他坑30头驼鹿了。”
树干中间裂开一道口子，宛如分娩一般挤出一个无头之人。
那人浑身赤裸，身上沾满黏腻的树汁，在他的身后，那棵近三十米高的巨大冷杉，无声无息地枯萎。
他的目的是什么？
……
“诶，不对！”布兰德忽然醒悟，“为什么没有你放了我，我如约告知你解决办法，皆大欢喜的结局？”
卡琳一直在家等马克回来，直到深夜两人一鹿才回家，涅尔瓦回来以后就晕倒，马克把他暂时安排在客房，面对马克的担忧，佩琪拍胸脯表示，虽然它也不懂怎么回事，不过涅尔瓦绝对不会有危险，醒了以后反倒可能有点好处。
以最大的恶意去猜测，是否存在这样一种可能：
“而我，最低标准来说，也是个生意人，底线比你们高得多，如此多的贸易往来，我一直信守约定。”
马克啜一口油茶，淡淡道：“有真有假呗。坏消息是，我们不知道哪些是真的，哪些是假的。好消息是，我们至少有消息可以去验证。”
……
马克曾问布兰德，作为马库斯的卧底，海伦娜的准确消息，他没通知马库斯吗？
马克盯着布兰德：“说了这么多，你不要告诉我，你没有解决办法。”
原身从王都到塞格镇走了三个月，他在塞格镇经营了三个半月，也就是说，还有三个半月，在社交季之前，那个孩子就将出生。
这么轻松就答应了吗？
布兰德狡黠一笑：“有——那肯定是有的，但是——”
布兰德心中惴惴不安，总是怕马克杀了他灭口，他有一种直觉，马克虽然现在看起来是个坚守底线的人，其实他的底线非常灵活……
马克考虑片刻，答应了他：“可以。”
] “说重点。”
毕竟除了他自己，没有人知道原来的马克已经死在盗匪的袭杀中，这个问题是没有任何疑虑的。
马克：“因为我对你们的人品和操守无法信任，你们欺诈过我一次，记得吗？四个小贵族违约，别说背后没有你们的操弄，我有确切的证据表明，最后给四家商队送信勾连的就是你。
“我也不信你。”
布兰德显然是有点怕范达尔的，强行嘴硬：“反正现在的结果虽说不是最理想吧，比你们那拉拉扯扯的强多了，不枉老子拿命演一回。”
他拨开涅尔瓦的剑锋，继续说道：“我要安全了才能告诉你。”
范达尔抚平长袍上的褶皱，随口问道：“你觉得他相信你说的吗？”
“是你，你怎么选？”
布兰德这次坚决不往下说了：“我已经展示了我的诚意，我听说你在塞格镇天天喊公平公平的，对我也该公平一把吧？我到了安全的地方，会送信告知你祭坛在哪。现在你就是杀了我，我也不会说的。”
只要马克不死，那个诅咒邪物的目标就仍然是他。
“也不是不行。”布兰德习惯性欠抽，看到马克又要流露出杀人眼神，赶忙改口，“其实，我们掌握了还有一位正神没有陷入沉眠，或者已经苏醒，而且祂的祭坛就在北境，而且不需要成为祂的虔信徒，祂也会回应献祭和祈祷。”
这个问题的关键，不在于布兰德，而在于马库斯。
“其实，如果你烧荒的时候，插下那根嫩枝，这件事也就顺便办了。你再砍个几千亩林地，再烧一次效果也是一样，反正嫩枝在你手里。”
马克眼神：那你还不快说。
“我不信你。”
“然后彻底皈依你们的神明？”马克似笑非笑，“据我所知，正神之中唯有光明之主没有陷入沉眠，或者是你们要我去皈依光明之主？”
他告诉国王陛下了吗？
问出口之后，她有点后悔。
随后变戏法一般取出一身长袍披上，手中多了一根橡木长杖。
这是一个死结，而马克已经用他的姿态表明了，他不会让步。
“我保证。”
枯萎之环高地区牧者范达尔·寂风。
他摸索着捡起地上焦黑的头颅，拍打两下雪渍，按回颈部的空洞，活动两下脖颈，浑然一体。
最后，随着他长杖一挥，周围的林木尽数枯萎，他脸部的灰烬干裂、脱落，露出新生的粉嫩皮肤，又飞快苍老，成了一张沟壑纵横的老脸。
按理来说，原身在追杀中已经死了，他才会穿越而来。
卡琳纠结半晌，还是问出了她最关心的问题：“布兰德是马库斯的卧底，你相信吗？”
布兰德无话可说，无奈道：“那你保证，我告诉你解决办法以后，你放了我。”
假如比两个月更早的时候，在马克和马库斯通话之前，那么意味着马库斯不仅欺骗了马克，而且捏造了刺杀计划文件的存在，可能想转移视线。
但现实的问题是，他现在还活着，他不清楚这个诅咒的判定机制是什么，生效距离是多远，最后会追到他还是马库斯身上，哪一个结果都不是他能够接受的。
接着，他不畏严寒，捧起地上的积雪，擦洗着身体，很快把树汁擦洗干净。
马克耸耸肩：“瞧，这件事就这么僵住了。你站在我的角度想一想，我现在杀了你，我能出气，然后还有三个半月的时间想办法；我放了你，要是你骗了我，三个半月以后我还得死，而且又被你坑了一次，我更气了。
布兰德真是马库斯的卧底，然后布兰德告知了马库斯呢？
看着马克再次抬起的右手，布兰德只得屈服：“停！那我先表达一下诚意！解决办法并不复杂，向一位神明献祭或是祈祷，祈求神明为你斩断诅咒的联系。
马克一行离开，布兰德一直目送他们的身影彻底消失，确认自己离开了他们的视线，才从雪地上捡起那个烧得焦黑的头颅，倏尔远去。
布兰德撇撇嘴：“信了才怪，玛德，我就没和这么难缠的贵族打过交道！他知道我说的话有真有假，当然我知道他知道我说的……”
“你相信布兰德说的吗？”卡琳问道。
马克凑着壁炉喝着油茶暖身子，把和布兰德交涉的种种告诉了卡琳，包括海伦娜的事，这种事遮遮掩掩没有必要，卡琳又不是不知道，倒显得他做贼心虚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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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这个假设成立，更阴谋论一点，事情已经过去了五个半月，马克不知道布兰德是什么时候知道的消息，什么时候告知马库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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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干中间裂开一道口子，宛如分娩一般挤出一个无头之人。
那人浑身赤裸，身上沾满黏腻的树汁，在他的身后，那棵近三十米高的巨大冷杉，无声无息地枯萎。
他的目的是什么？
……
“诶，不对！”布兰德忽然醒悟，“为什么没有你放了我，我如约告知你解决办法，皆大欢喜的结局？”
卡琳一直在家等马克回来，直到深夜两人一鹿才回家，涅尔瓦回来以后就晕倒，马克把他暂时安排在客房，面对马克的担忧，佩琪拍胸脯表示，虽然它也不懂怎么回事，不过涅尔瓦绝对不会有危险，醒了以后反倒可能有点好处。
以最大的恶意去猜测，是否存在这样一种可能：
“而我，最低标准来说，也是个生意人，底线比你们高得多，如此多的贸易往来，我一直信守约定。”
马克啜一口油茶，淡淡道：“有真有假呗。坏消息是，我们不知道哪些是真的，哪些是假的。好消息是，我们至少有消息可以去验证。”
……
马克曾问布兰德，作为马库斯的卧底，海伦娜的准确消息，他没通知马库斯吗？
马克盯着布兰德：“说了这么多，你不要告诉我，你没有解决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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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轻松就答应了吗？
布兰德狡黠一笑：“有——那肯定是有的，但是——”
布兰德心中惴惴不安，总是怕马克杀了他灭口，他有一种直觉，马克虽然现在看起来是个坚守底线的人，其实他的底线非常灵活……
马克考虑片刻，答应了他：“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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