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熊、豹风波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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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刚与王俊生一组，巡视远一点的4、6、7号区。

    林道铁门只防外来的车辆。

    江榆下车，弯腰仔细找，在草丛边找到一处粪便，包子大小的量。用脚踢了踢，露出中间部分未消化的羽毛，“是豹子。老虎一般不来咱们这边。”

    “等一下。”徐林叫住，下车查看。跑到脚印处，碎沙石上确确实实是梅花印，对比手掌，比手小一点。

    这也是靠山吃山的一种方法。

    路过时虽然注意到了，但还以为那是之前山民的住处，现在空着呢。

    徐林评价：“大家对黑瞎子更恐惧。只要黑瞎子舔人的事传开，上山的人立即少了。”呢喃，“怪了。豹子和黑瞎子怎么一同出现？”

    徐林报告警察，半枚梅花印记的事。

    第一天巡视工作并不累，基本上坐在车里观察，不需要下地。

    江榆在开车，徐林拿起对讲机，“是，我们在3号区。”

    江榆：“得告诉政府那边，让他们告诫村民，最近不要上山了。”江榆踩紧油门，快速离开是非之地。

    江榆：“他最珍惜他的猪了。他现在手里的猪首领就是家猪与野猪配种的后代，准备全部配种改良呢。把猪都找着了，他也就肯回镇里了。”

    如果附近就有野兽痕迹，很有可能就是动物所为。

    “我们已经和镇上报备了，法医正在赶来。”

    方向是朝着尸体而去的。

    来不及了。

    江榆带徐林一组，巡视1-3号区。

    “呕——”徐林立即呕吐，转过身撑着树干，“呕——”

    好不容易吐得差不多，警员送水，“喝一点吧。”

    车子缓缓行驶，经过老白使，江榆大声提醒，“老白，带着你的猪赶紧回去。我们在路上看到新鲜的豹子粪了。还有人看到黑瞎子舔人，已经报警了，我们正赶过去呢。你也快回去。”

    如果没有，那就是意外。

    两个很少出现的野兽一块出现了，还出现伤人事件，林场的压力大了。

    而且如果顺着林道方向走在森林里，几乎畅通无阻。

    江榆一眼认出，“这是熊的爪印”。

    但因为在另一个方向发现了熊的掌印，半枚梅花印记也被当做可能是野猪或鹿的脚印。大家的目光全部被熊掌印吸引。

    江榆调转方向，赶往2号区。

    “反正法医会过来，他们判断死亡原因是专业的。看是否动物所为，你们看一下附近有无野兽的痕迹，就可以了。”

    开车过去，路上碰到黑猪群。

    虽然是在大兴安岭，但在核心区，也很少直接看到大型野兽。东北豹更多出现在大兴安岭的东边，在黑龙江珲春一带。黑瞎子则更少了，听到的伤人事件都是20年前的老黄历了。

    大家对此都忧心忡忡。

    它狡诈的目的是什么？

    “嘿，嘿，等等。”警员拦住两人，“你们要有心理准备。这是呕吐袋。”

    徐林疑惑？

    “知道，知道。我带着猪回镇子上。”老白赶着猪进入林子。

    “知道，知道。”老白非常淡定，继续赶着自己的黑猪。

    两人摆手，继续“呕——”。

    警员手上的呕吐袋收回来，摊手，“用不着了。”

    在警戒线旁边，一株树干被贴了标签，上面是四道很深的爪印。

    9点半左右，对讲机传来赵刚的声音，“江榆，徐林，你们是不是在3号区？”

    “有人报警，说一人被黑瞎子舔了，位置在2号区电房附近。警察已经过去，你们过去配合调查。”

    树干里的木头颜色还很鲜亮，并未出现经过风吹雨打的“黯淡”，证明是短时间内出现的。

    “收到。”

    “来了。来了。”一位头戴草帽，皮肤酱色、身材瘦削的四五十岁的男人赶着皮鞭催促野猪让出过路的道。

    江榆：“粪便很新鲜，应该刚走没多久，快上车。”

    徐林跟着江榆边坐车边讲一些注意事项。

    “队长，我——”徐林看到队长呕吐，下一秒也跟着“呕——”一声吐了。

    徐林立即跑上车，关紧车窗。

    警员又给了口罩和鞋套，两人在附近检查。

    但这个印记比较浅，只有半枚，徐林不敢确定。

    除了一种生物：黑瞎子。

    徐林：“那个老白真得不管他吗？”

    豹子？

    熊后掌印长27厘米，宽12厘米，推测是体型约1米6，体重200公斤的成年黑熊。

    视线轻易就触及山坡上的“尸体”，头朝下，上面撕下一大块肉，露出脑子上的肉。尸体旁边散落着采集的牛肝菌。

    江榆：“他的养猪场就在1号区林道旁，你路过也看到了。他一门心思想找森林里的野猪，给他家的猪配种，提高肉质。”

    徐林没有去问为何一个养猪的，会进入林区。

    周一上班，四人分工巡查林区：有无火灾隐患、有无盗窃保护植物人员、动物情况。

    徐林琢磨：他家的猪一定很好记。过年回家带一头回去。

    二十分钟后，两人赶到电房，又开了一会，看到有人在山坡上招手喊人，“诶！江队长！在这里！”

    在第一天知道林区每个铁门锁的钥匙就在铁门旁边，他就猜到有安全隐患。

    两人下车，爬山赶过去。

    森林野兽多数在核心区，也会出现在缓冲区，很少进入开放区——他们惧怕人类，远离人类。

    在地上拿红绳做个标记，顺着方向俯身继续寻找，并未再看到印记。

    “啧。”江榆不管他，踩油门离开。

    “谢谢。”声音沙哑，喉咙疼，肚子也疼，还有些头晕。

    附近的百姓会在开放区采蘑菇、挖野菜，放羊、牛、猪，有时会进入缓冲区。

    他只能边往下走边吐。他吐得胃液都出来了，实在不想吐了。

    路上，徐林注意到林道上有两处梅花脚印。

    一头豹子，会如此狡诈？

    徐林仔细观察四周，林下杂草丛生，如果踮脚轻轻踩在草上，印记不容易留下——可这可能吗？

    江榆也注意到，扭身，“呕——”

    车子停下来，江榆大喊，“老白！”

    “我说认真的。你别总想着给你家猪配种，真让豹子、黑瞎子吃你的羊，你肯定受不了。”江榆再次相劝。

    “是豹还是虎？”

    徐林低着头在不远处寻找，视线，注意到什么。蹲下身，扒开草仔细看，草旁边的土上有半枚梅花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