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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清楚，什么叫走不了了！”
“是我一直在轮回！”
“你能抹除赫斯忒吗？”
叶舒正在他的视线内，明显感觉到自己周围的空间与时间都被禁锢，连带着她的“存在”这一概念都圈在那个“圆”里。
哎等等，他们都是同一个人啊，所以自己爱的始终都是……
叶舒老脸一红，松开周浮生，半晌，她垂头丧气道：“哦，行吧。”
“啥意思？”
“他都要跟死了差不多了，你怎么还在呢？”她苦笑着自言自语，索性向后一仰躺下，脑海中一幕幕都是她和“周浮生们”的过往。
见到魔术师后，叶舒就明白，周浮生让自己做的事一定和他有关。
“追我。”
“缘起缘灭，因果轮回，轮回……轮回……唔，轮回？”
他抬手，周围灰雾渐浓，包裹着叶舒往上去，叶舒低头，看周浮生离她越来越远。
周浮生张口，叶舒辩出那是个“是”的口型。
他们进不了拉特戴尔，所以她没有阻拦。
于是她落进他怀里。
“这样就可以了吗？只放进一段触手？”她问。
叶舒默不作声。
“嗯。”
哭丧棒在手，叶舒大怒：“我现在就杀了你！”
有点乱，叶舒对西方的神不怎么了解，绕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呸！苦肉计，你也挺能演。
叶舒瞳孔骤缩，借水云境挣脱灰雾，在半空中一跃而下，她能稳稳落地的，但周浮生还是对她伸出了双臂。
“叶女士，你没事吧？”
“我们前天刚打伤了周浮生，追踪排查后认为祂在这片海域下的可能性比较大，现在正要继续追捕。”
魔术师轻叹一声，下一刻，他周身威压暴涨。www.shumobao.com
缘灭于今么？
“动产不动产都没了，工作的地方也没了。”
叶舒怔愣半晌，脑子里全是拉特戴尔城内碎了一地的触手。
魔术师眉头蹙起，忽地从原地闪开，几乎同时，一把勾魂锁将他方才所在之地灭为粉末，一只手强硬地将叶舒从禁锢中拉出，又塞了什么东西进那方禁锢天地内，概念转换。
叶舒没说话，心里哼了一声。
那缘起于何时？
“你。”
灰雾温柔地将她托起，不容拒绝地将她送走。
“所以，我们以后还会见面吗？时间不是问题，我是鬼差，我能活很久，距离也不是问题，我可以出差，我是说，你要睡多久，我……以后还能再见到‘你’吗？”她问。
叶舒差点被自己口水呛死。
“是什么法子？”
“你们人类有句话叫难得糊涂，你真该记住这句话。”魔术师双手扬起，破烂花哨的衣服流水一般变化，成为一身长长的黑袍，礼帽则变成了兜帽。
心中莫名发慌，她扑腾着手脚，喊：“你不送我一程吗？”
她明白的，这无关对错，而是一种生存在向另一种生存下达判决。
周浮生轻笑着摇头，抬手，给她一袋宝石。
“兵无常势水无常形，我又不比你弱，为什么要委屈自己？”叶舒问，一次性亮出自己身上带的所有法宝。
“赫斯忒当然也一直在我们的追杀名单上，但祂和周浮生一样难以寻找，相比较起来，周浮生出现的更频繁一些，也比较弱一些，更适合做我们的目标。”康德解释道。
她在拉特戴尔四处活动了这么久，眼看周浮生被杀掉的触手的越来越多，说不心急是假的，所以一发现有异常，她顾不得多想，立刻莽了上去。
“那赫斯忒也是一个人格？”
“……我很遗憾。”周浮生轻声一叹。
“为什么不去杀赫斯忒呢？”叶舒问。
“不客气，你要是死了，我的丧葬费怎么办。”叶舒道。
“祂想杀的是我这个人格，祂想吞噬的是我代表的人性与力量。”
“不是我。”周浮生及时改口，“是赫斯忒，祂追杀我，把那个小国家都弄没了。还记得我们住所里的卷宗吗，那上面记载的就是你我生前所在的国家。”
但这样就不能确定醒来的古神是我还是赫斯忒做主导，所以之后我会沉睡，在梦境中与赫斯忒厮杀，这拉特戴尔已经被我提前与外界空间隔离，做为我的棺椁，日后我与赫斯忒的争斗，对外界的影响会小很多。”
“我送你离开吧，以后不要靠近这里了。”周浮生温声道。
好像在他还是阿刻罗伊赛斯的时候，自己的确就是靠土味情话吸引他注意力的。
“你去旅游，我们相遇，你说对我一见钟情，想泡我。”
“又是一见钟情？！”
两人同时开口，叶舒扭头看看四周，魔术师已经跑没影了。
“游戏结束，你是我的了，乖乖听话吧。”魔术师笑道。
她翻身跃起，死死盯着头顶的雷云。
“不能，就像人类的感性与理性共存一样，对神来说，人性与神性共存才最好，否则会失控。”
她坐在悬崖边，看康德带队离开。
“我能做些什么？什么都可以，只要我能做到！”她大声道，“起码，起码得让你把离婚的赡养费付清！”
这消息对一个社畜来说打击太大了，叶舒卡壳，几息后猛地揪周浮生的衣领使劲摇晃：“没了？老娘上辈子的奋斗就这么没了？是不是你干的！你说！不说清楚今儿个我和你没完！”
“嗯，就像东方的巫蛊之术，只要有对方的一部分就可以牵制住本体。我们打了这么久，我一直处于被动，一下撕掉祂的一部分，祂来不及反应。”周浮生道。
叶舒都怀疑是不是自己的眼珠子有毛病了，对安德是一见钟情，对阿刻罗伊赛斯是一见钟情，对周浮生还他妈是一见钟情！
也不是活不下去，只是吃不饱而已，忍忍就过去了，大不了以后回地府了再把巡逻队的兼职干起来。
相处了这么久，叶舒把他放心尖上这么久，说不了解他是不可能的，当她想走，而周浮生的触手却拦她时，她就知道，周浮生一定是想让自己做些什么。
叶舒：“……学的好，以后不要再学了。”
“更频繁？”叶舒喃喃。
“追你？”
“我的人性不够，无法战胜赫斯忒，如今借了克拉弗提的力量，祂是错误与恶作剧之神，我便用祂权柄钻个空子，和赫斯忒强行融合，成为古神。
啊，是啊，康德说过，对于祂这种存在，仅仅是被人所知都会传播污染。
天上闷雷滚动，叶舒挥手散去了酆都大帝设下的障眼法，果然见这片雷云又下雨了。
“祂不是，祂只凭本能行动，祂是一股能思考的力量。”
被赫斯忒追杀，被执行者追杀，还要抓一个什么恶作剧之神这种一听就滑不留手的家伙，周浮生他……是真的伤的不轻吧。
“我他妈是个纯纯东方人！我去国外干什么！”
“那赫斯忒为什么一直要对你赶尽杀绝？祂不怕失控？”
可是那家伙的性子一直都很孤僻，安德也好阿刻罗伊赛斯也好，甚至她现在最熟悉的周浮生，一个两个就跟自闭症似的，恨不得躲着人走啊。
“轮回，是了，轮回，安德，阿刻罗伊赛斯，一次次的相遇，一次次的一见钟情，时间和空间的跨服都那么大，这不可能是我的一辈子，他不入东方轮回，所以，是，是我在轮回！”
叶舒定睛一看，那却是一根触手，还活着，凭感觉，叶舒确认它是赫斯忒的。
——也许那不全是苦肉计。
“丧葬费。”她抬手递到周浮生面前。
“我听说叶女士与周浮生的关系匪浅，也许您会为祂不忍，但很抱歉，为了我所生活的这片大地，古神绝不能苏醒，只要能给古神造成创伤让其继续沉睡，我什么事都乐意做。”
“呦，这是承认了？要杀我？”叶舒乐了。
“想你。”
“好。走吧。”
“瞎说，我什么时候——呃……”
叶舒看他，他眼中温情如风中残烛，岌岌可危，仿佛随时都可能消散。
所以她处处挑衅，所以她亮出自己的所有底牌，逼这家伙用真本事，好让周浮生借助他的力量去对付赫斯忒。
叶舒轻轻点头。
“不比我弱？”魔术师嗤笑一声，食指与拇指圈出一个圆放在眼前，“那我动真格的喽？”
见一个爱一个是吧？
“你没事吧？”“多谢相助。”
“是的。根据我们的调查，祂是‘人性’，只要和人类产生交互，祂就能壮大自身，这应该就是祂频繁出现的原因。”
“那你怎么办？”她忍不住问，“你有办法维持你的人性吗？”
“没有意义。”周浮生轻叹。
所以，这是神的慈悲？
凭这些，即便是大罗神仙她也能扛上一两个回合。
她回到海面上时正遇上康德要带队下海。
叶舒愣了，片刻后，她猛地后退三步：“呕呕呕——！好土好尬！跟谁学的你！”
“没事，你们要干什么？”
“我不会阻拦。”叶舒艰涩道。
“我走不了了。”周浮生云淡风轻道。
“啊，也对，我只是一个普通的鬼差而已，我什么都做不了。”叶舒苦笑着，不再多说。
她猛地坐起来，抓住了脑海中那一瞬间闪过的念头。
] “说清楚，什么叫走不了了！”
“是我一直在轮回！”
“你能抹除赫斯忒吗？”
叶舒正在他的视线内，明显感觉到自己周围的空间与时间都被禁锢，连带着她的“存在”这一概念都圈在那个“圆”里。
哎等等，他们都是同一个人啊，所以自己爱的始终都是……
叶舒老脸一红，松开周浮生，半晌，她垂头丧气道：“哦，行吧。”
“啥意思？”
“他都要跟死了差不多了，你怎么还在呢？”她苦笑着自言自语，索性向后一仰躺下，脑海中一幕幕都是她和“周浮生们”的过往。
见到魔术师后，叶舒就明白，周浮生让自己做的事一定和他有关。
“追我。”
“缘起缘灭，因果轮回，轮回……轮回……唔，轮回？”
他抬手，周围灰雾渐浓，包裹着叶舒往上去，叶舒低头，看周浮生离她越来越远。
周浮生张口，叶舒辩出那是个“是”的口型。
他们进不了拉特戴尔，所以她没有阻拦。
于是她落进他怀里。
“这样就可以了吗？只放进一段触手？”她问。
叶舒默不作声。
“嗯。”
哭丧棒在手，叶舒大怒：“我现在就杀了你！”
有点乱，叶舒对西方的神不怎么了解，绕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呸！苦肉计，你也挺能演。
叶舒瞳孔骤缩，借水云境挣脱灰雾，在半空中一跃而下，她能稳稳落地的，但周浮生还是对她伸出了双臂。
“叶女士，你没事吧？”
“我们前天刚打伤了周浮生，追踪排查后认为祂在这片海域下的可能性比较大，现在正要继续追捕。”
魔术师轻叹一声，下一刻，他周身威压暴涨。www.shumobao.com
缘灭于今么？
“动产不动产都没了，工作的地方也没了。”
叶舒怔愣半晌，脑子里全是拉特戴尔城内碎了一地的触手。
魔术师眉头蹙起，忽地从原地闪开，几乎同时，一把勾魂锁将他方才所在之地灭为粉末，一只手强硬地将叶舒从禁锢中拉出，又塞了什么东西进那方禁锢天地内，概念转换。
叶舒没说话，心里哼了一声。
那缘起于何时？
“你。”
灰雾温柔地将她托起，不容拒绝地将她送走。
“所以，我们以后还会见面吗？时间不是问题，我是鬼差，我能活很久，距离也不是问题，我可以出差，我是说，你要睡多久，我……以后还能再见到‘你’吗？”她问。
叶舒差点被自己口水呛死。
“是什么法子？”
“你们人类有句话叫难得糊涂，你真该记住这句话。”魔术师双手扬起，破烂花哨的衣服流水一般变化，成为一身长长的黑袍，礼帽则变成了兜帽。
心中莫名发慌，她扑腾着手脚，喊：“你不送我一程吗？”
她明白的，这无关对错，而是一种生存在向另一种生存下达判决。
周浮生轻笑着摇头，抬手，给她一袋宝石。
“兵无常势水无常形，我又不比你弱，为什么要委屈自己？”叶舒问，一次性亮出自己身上带的所有法宝。
“赫斯忒当然也一直在我们的追杀名单上，但祂和周浮生一样难以寻找，相比较起来，周浮生出现的更频繁一些，也比较弱一些，更适合做我们的目标。”康德解释道。
她在拉特戴尔四处活动了这么久，眼看周浮生被杀掉的触手的越来越多，说不心急是假的，所以一发现有异常，她顾不得多想，立刻莽了上去。
“那赫斯忒也是一个人格？”
“……我很遗憾。”周浮生轻声一叹。
“为什么不去杀赫斯忒呢？”叶舒问。
“不客气，你要是死了，我的丧葬费怎么办。”叶舒道。
“祂想杀的是我这个人格，祂想吞噬的是我代表的人性与力量。”
“不是我。”周浮生及时改口，“是赫斯忒，祂追杀我，把那个小国家都弄没了。还记得我们住所里的卷宗吗，那上面记载的就是你我生前所在的国家。”
但这样就不能确定醒来的古神是我还是赫斯忒做主导，所以之后我会沉睡，在梦境中与赫斯忒厮杀，这拉特戴尔已经被我提前与外界空间隔离，做为我的棺椁，日后我与赫斯忒的争斗，对外界的影响会小很多。”
“我送你离开吧，以后不要靠近这里了。”周浮生温声道。
好像在他还是阿刻罗伊赛斯的时候，自己的确就是靠土味情话吸引他注意力的。
“你去旅游，我们相遇，你说对我一见钟情，想泡我。”
“又是一见钟情？！”
两人同时开口，叶舒扭头看看四周，魔术师已经跑没影了。
“游戏结束，你是我的了，乖乖听话吧。”魔术师笑道。
她翻身跃起，死死盯着头顶的雷云。
“不能，就像人类的感性与理性共存一样，对神来说，人性与神性共存才最好，否则会失控。”
她坐在悬崖边，看康德带队离开。
“我能做些什么？什么都可以，只要我能做到！”她大声道，“起码，起码得让你把离婚的赡养费付清！”
这消息对一个社畜来说打击太大了，叶舒卡壳，几息后猛地揪周浮生的衣领使劲摇晃：“没了？老娘上辈子的奋斗就这么没了？是不是你干的！你说！不说清楚今儿个我和你没完！”
“嗯，就像东方的巫蛊之术，只要有对方的一部分就可以牵制住本体。我们打了这么久，我一直处于被动，一下撕掉祂的一部分，祂来不及反应。”周浮生道。
叶舒都怀疑是不是自己的眼珠子有毛病了，对安德是一见钟情，对阿刻罗伊赛斯是一见钟情，对周浮生还他妈是一见钟情！
也不是活不下去，只是吃不饱而已，忍忍就过去了，大不了以后回地府了再把巡逻队的兼职干起来。
相处了这么久，叶舒把他放心尖上这么久，说不了解他是不可能的，当她想走，而周浮生的触手却拦她时，她就知道，周浮生一定是想让自己做些什么。
叶舒：“……学的好，以后不要再学了。”
“更频繁？”叶舒喃喃。
“追你？”
“我的人性不够，无法战胜赫斯忒，如今借了克拉弗提的力量，祂是错误与恶作剧之神，我便用祂权柄钻个空子，和赫斯忒强行融合，成为古神。
啊，是啊，康德说过，对于祂这种存在，仅仅是被人所知都会传播污染。
天上闷雷滚动，叶舒挥手散去了酆都大帝设下的障眼法，果然见这片雷云又下雨了。
“祂不是，祂只凭本能行动，祂是一股能思考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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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他妈是个纯纯东方人！我去国外干什么！”
“那赫斯忒为什么一直要对你赶尽杀绝？祂不怕失控？”
可是那家伙的性子一直都很孤僻，安德也好阿刻罗伊赛斯也好，甚至她现在最熟悉的周浮生，一个两个就跟自闭症似的，恨不得躲着人走啊。
“轮回，是了，轮回，安德，阿刻罗伊赛斯，一次次的相遇，一次次的一见钟情，时间和空间的跨服都那么大，这不可能是我的一辈子，他不入东方轮回，所以，是，是我在轮回！”
叶舒定睛一看，那却是一根触手，还活着，凭感觉，叶舒确认它是赫斯忒的。
——也许那不全是苦肉计。
“丧葬费。”她抬手递到周浮生面前。
“我听说叶女士与周浮生的关系匪浅，也许您会为祂不忍，但很抱歉，为了我所生活的这片大地，古神绝不能苏醒，只要能给古神造成创伤让其继续沉睡，我什么事都乐意做。”
“呦，这是承认了？要杀我？”叶舒乐了。
“想你。”
“好。走吧。”
“瞎说，我什么时候——呃……”
叶舒看他，他眼中温情如风中残烛，岌岌可危，仿佛随时都可能消散。
所以她处处挑衅，所以她亮出自己的所有底牌，逼这家伙用真本事，好让周浮生借助他的力量去对付赫斯忒。
叶舒轻轻点头。
“不比我弱？”魔术师嗤笑一声，食指与拇指圈出一个圆放在眼前，“那我动真格的喽？”
见一个爱一个是吧？
“你没事吧？”“多谢相助。”
“是的。根据我们的调查，祂是‘人性’，只要和人类产生交互，祂就能壮大自身，这应该就是祂频繁出现的原因。”
“那你怎么办？”她忍不住问，“你有办法维持你的人性吗？”
“没有意义。”周浮生轻叹。
所以，这是神的慈悲？
凭这些，即便是大罗神仙她也能扛上一两个回合。
她回到海面上时正遇上康德要带队下海。
叶舒愣了，片刻后，她猛地后退三步：“呕呕呕——！好土好尬！跟谁学的你！”
“没事，你们要干什么？”
“我不会阻拦。”叶舒艰涩道。
“我走不了了。”周浮生云淡风轻道。
“啊，也对，我只是一个普通的鬼差而已，我什么都做不了。”叶舒苦笑着，不再多说。
她猛地坐起来，抓住了脑海中那一瞬间闪过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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