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妥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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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一块在小区里碰见别的邻居时，邻居们总爱开他们两的玩笑，说他们两小时候干过的那些坏事。

    常宁的心态好得出乎叶子的意料，被她这么一说，叶子笑了，又亲亲热热地挽上常宁的手臂：“是，不过我还是觉得，”

    教室里的人都在忙着往外走，常宁和李知诚站在走廊中间多少有点碍事，两人往后退了退，在李知诚的座位上坐下。

    以至于在今天看到时，内心忍不住浮现出一个想法:

    每到这个时候盛炽就尴尬地笑，没人知道，那年放炮仗的是常宁。

    

    但常宁知道叶子是在关心她，又凑到她面前笑嘻嘻地说：“你忘了？我和李知诚打的赌是期末考试，这还只是第三次月考呢。”

    “常宁，我今天上你家吃饭行不？”

    教室里的人陆陆续续走光了，眨眼间，偌大的教室里只剩下他们两人。

    若是一个普通的第二，叶子还不至于担心她的状态，但这个第一偏偏是李知诚，回想起他俩的赌约，叶子特别怕常宁期末考试的时候心里没底。

    她话语里透着知足，倒让叶子愣住了。

    “不过我记得最清楚的，还是那年小炽放炮仗把鱼池炸了，那小一点的鱼都飞出来了。”

    所以后来，这样的场景时常发生:

    好不容易熬到晚自习下课，常宁背上书包正要走，被李知诚在后面叫住。

    常宁依旧低头看着题目，这道题确实有难度，她和李知诚两人反复讨论，终于有了一点眉目。

    这两个月来，盛炽看到这样的画面已经不下十次了。

    盛炽和常宁做了十七年的对门邻居，也是别人眼中的青梅竹马。

    每一个月以月考作为结束，也是独属于学生们特别的仪式感。

    为了讨论这道题，常宁和李知诚挨得极近，肩膀挤着肩膀，姿势好不亲密。

    看来还是自己低估了她。

    “是谁在你七岁那年帮你顶罪，说鱼池是我炸的？”

    偏偏常宁还看不见他，他站在这里，像一个阴暗角落里的偷窥者。

    和常宁一起解题，真就能让他思路大开么？

    盛炽在外面看着，内心的酸涩情绪一下比一下翻涌得高。

    十月和十一月的两次月考，常宁分别拿了一个第一和第二。

    她握着笔，在草稿纸上快速演算着，嘴角不禁露出一点笑容。简介：【晚九点更新】

    即使这次李知诚考了第一，但他也没有半点骄傲的情绪，照常和以前一样来和常宁讨论题目，常宁的课间常常都被他和试卷占满。

    “不买。”

    两人赶紧进了教学楼，将寒冷隔绝在外。

    李知诚在旁边也没闲着，跟常宁说他刚刚在这道题目里面的发现，以及为什么卡住了思路。

    常宁沉浸在解题中，都没发现教室里没人了，更没发现盛炽此刻就在外面等她。

    “行行行。”

    说到这，叶子忽然压低了声音，凑到常宁耳边：“你一定能考过李知诚。www.yashao.me”

    十一假期一过，日子便明显过得快了起来。www.chunquan.me

    怎么又是他？

    这道题是函数，难度有些高，常宁拿着笔，叫李知诚给了她一张草稿纸，开始认真思考起来。

    常宁一边听他讲，一边在草稿纸上列式子，整个人沉浸又专注。

    那天从食堂回来，叶子挽着常宁的手臂，欲言又止好几回，最终还是开了口：“阿宁，这次考了第二，你不难过吧？”

    话刚落音，两个女生都没能忍住笑出声来。

    已经是深秋，但路边的树木依旧挂着绿色，被风一吹，哗啦啦的响，像是在告示着大家这个冬天会有多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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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的课程照常继续，如老吴所说，一班和二班的格局已经没有再发生变动，叶子之前非常担心自己会掉下去，但事实上，一班二班的教学深度、师资力量和学习氛围，就注定了她会一直留在这里。

    盛炽站在窗户旁，眼睛直直看向他们这边。

    

    “常宁，帮我买瓶水呗。”

    

    常宁回头，问：“怎么了？”

    “你急着回去吗？”李知诚挠挠后脑勺，有些不好意思，“不急的话，我想和你一起看看这道题。”

    哪知常宁踹了一脚路边的小石子，轻飘飘道：“第二还不好啊？”

    “再说了，”常宁晃着脑袋在叶子面前搞怪，“输给他我又不会少块肉，赢了也没什么奖励，那么在乎干什么？”

    “                        ……

    “不行。”

    

    他手里拿了本数学辅导书，常宁伸手，道：“给我看看。”

    第三次月考成绩出来时，常宁心无波澜，周围的人倒是有几分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