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深夜谈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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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静煊听毕，额上的汗珠又滚落了几颗，他匍匐在地，稳住声音道：“陛下恕罪！臣侍只是刚听闻靖安王醒了，想着陛下日理万机，一时可能赶不过来看望，臣侍就过来了。只是臣侍没想到陛下先到。”

    燕容珏的柳叶眉挑了挑，沉声开口道：“原以为君后是个端庄稳重之人，竟不曾想君后也有这么慌乱的时候，竟慌到连进门的规矩都忘了。”

    但考虑到燕容瑾还在殿里休息，燕容珏不想闹出什么动静，神色复杂地看了一眼仍跪在地上的罗静煊，于袖中捏了捏拳头，一言不发地离开了。

    他急切地想推开门，冷不防差点与里面出来的人撞在一起，于是猛地刹住脚步，待抬头定睛一看，燕容珏威严的目光与自己小鹿般惊愕的目光相交时，罗静煊的身体冷不防地抖了抖，忙跪了下去，道：“臣侍给陛下请安，臣侍并不知陛下在里面。请陛下恕臣侍仓促之罪！”

    “哦？”燕容珏直觉上就不信这套说辞。

    “皇姐......”燕容珏第一次不知道该怎么劝慰一个人，此时她觉得任何安慰的语言都是那么苍白无力。此生，她注定又背负了一份偿还不清的愧疚。

    这想法如同一声惊雷硬生生劈开了自己的大脑，震得自己的心脏鼓鼓作响，热血在胸腔四处奔涌。

    燕容珏刚推门出去，迎面差点与另一个人撞了个满怀。燕容珏愣了愣，很快回了神，只面无表情地看着神色略带慌乱的罗静煊。

    想到这，燕容珏内心不由得焦躁起来，此时她恨透了先帝的专断，又自嘲身为帝王的无奈，一腔情绪无处发泄。

    燕容珏简直不愿相信这个推测，但是结合这些年的种种细节，罗静煊对自己的客气疏离，燕容瑾成婚这么多年不纳侧室且一直未有子女，左相明里暗里与自己不对付，这些无一不在表明这个猜测的可能性。

    沉默了一会儿，燕容珏帮燕容瑾整理了一下被褥，道了句“皇姐你多注意休息，朕改天再来看你。”就出去了。

还不清楚吗？看来我命本就如此了。”

    想到宫规中有言，后宫男侍未经允许不得私下与朝臣或者非后宫中的异性见面，再结合刚刚罗静煊的表现，一个大胆的猜测忽然涌入心头。

    罗静煊额上还带着几滴汗珠，步履匆匆，明显是一路赶着过来的。

    说着闭上了双眼，竟像是等待着审判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