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无言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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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干面包？”李宁玉没听懂。
“阿姨好！”小花乖乖的，声音也甜甜的。
“白小年和林七他们刚走不久，我以为你不会来了呢。”顾晓梦的心情看起来很好，唇角的弧度都上扬几分，“别站着了，坐嘛李队。”
观摩了一会儿她糟糕的手艺，李宁玉还是忍不住发问：“在折什么？”
“风情小吃街？你家的店铺......该不会是叫花花的炸鸡店吧？”
“我这是因为受伤了，手臂不太灵活知道吗......”
李宁玉没有拒绝，又抽出一张纸，一边折一边跟小朋友聊天，问她怎么自己在楼下玩，这孩子看上去也就六、七岁，远没到可以脱离监护人的年纪。
“怎么，”李宁玉漫不经心地扫她一眼，“这种很难吗？”
走得近了，她逐渐听清楚两人的交谈内容，也看到了花花绿绿的方纸片，桌上已经有了一些成品，像什么小纸船啦，百合花啦，但都皱巴巴的，有些边角还翻了出来，属实分不出到底哪些是小女孩折的，哪些是顾晓梦折的。
李宁玉：“……”
“刘局不放心你们，让我过来看看。”李宁玉在空位上落座，面不改色的扯谎。
小花欢喜地赞叹，“哇，李阿姨你好厉害啊！”
顾晓梦的朝气仿佛一下子被风吹散，绞碎，僵硬地站在原地，颓然地盯着那两具尸体，最后似是不忍地闭上了眼睛。
“哎，李队——”
“对啊对啊！顾阿姨你去过吗？”
“哎呀，李队。”顾晓梦不满地皱眉，“给我点面子。”
“探望病人，哪有空着手来的道理。”顾晓梦理直气壮，“你不送我点什么吗？”
轰隆！
“也没有，就是觉得怪可爱的。”顾晓梦又笑起来，“李队你真是人美心善，心灵手巧。”
她扭头招呼身旁的小女孩，气定神闲地说：“小花妹妹，这位是姐姐我最尊敬的领导，快叫阿姨。”
“哦，那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明天你们还在这儿吗？等妈妈晚点来看我，我让她明天给你们带好吃的呀，她和爸爸开了家鸡排店，味道很好的！”
顾晓梦艰难地把折纸撑好，摆弄好四个脚，扶了半天才站稳，邀功似地冲她扬起下巴，“这样能看出是什么了吧？”
“是......陈美玲。”
“那你说，你想要什么？”李宁玉好笑地看着她。
脚踏青石板，走过一条长长的木质回廊，李宁玉看到沐浴在阳光中的顾晓梦。每次见到她的时候，似乎总能看到她在笑，英气的眉毛流畅舒展，琥珀般的瞳仁里盛着微光，明媚灿然，与周围的景色相得益彰。
“有一年，卢叔的儿子陪妻子在医院治病，孙子没人照看，卢叔就把孩子带到局里了，大家帮忙轮流照看，陪他做手工课的作业学会的。www.luoyin.me”
“李阿姨，顾阿姨，我得回病房了，不然护士阿姨要找我了，谢谢你们陪我玩儿。”小花摸出一块表看了看时间，恋恋不舍地跟两人道别，不忘将桌上的折纸全部收拢，放进自己的大口袋中。
一个小巧精致的红裙子诞生了，被李宁玉亲自递到顾晓梦的手上，“满意了？”
还以为她会提什么奇奇怪怪的的要求，却原来是跟孩子争着要玩具，就勉为其难满足这位大孩子的愿望吧。
几名医生闻声飞奔而来，试图急救，最后也只能将身上的白大褂脱下来遮住了死者的脸，大声呼喊保安尽快将围观的病人们驱离。
“再见。”
“还有哪些没取，我帮你取。”李宁玉说着站起来，“我顺便跟医生聊聊。”
李宁玉摇摇头，抽走她手中的折纸，骨节分明的手指灵活翻转起来，“你的手臂还伤着，少动。”
李宁玉朝小花摆摆手，转过脸看着顾晓梦，这人稳如泰山，真是没一点伤患的自觉。
李宁玉沉思片刻，“这是......一个水桶？”
坠楼的男性叫陈志。同病房的病人证实在事发不久前，这个自称是陈美玲父亲的男人突然闯入房间，恶狠狠地甩了她一耳光，当下就要收拾东西带她走，后经病友劝说，两人一起离开了房间。
“检查报告都取过了？”
“小孩子玩的东西，你要来干什么？”
楼后突然传来巨响，尖叫声紧接着响起：“跳楼了，有人跳楼了！”
“记得，顾阿姨再见，李阿姨再见！”
“我上楼看过陈美玲，她说的。”
“爸爸妈妈说买干面包要花很多钱，他们要在外面努力赚钱，所以不能经常回来陪我。”
三三两两的病人和家属站在不远处观望，有的人被现场的惨状吓到，直接蹲在地上呕吐起来。
小花在一旁嚷嚷着：“顾阿姨，你再给我折一个吧，这个都散架了。”
“我们可能不会待这么久。”顾晓梦不忍她的母亲折腾，又担心孩子失望，“不如你告诉我，你妈妈的鸡排店开在哪儿？我们有机会一定去试试。”
“医生，你们不抢救了吗？”
草坪和水泥地之间，瘫着两具已经失去生命体征的尸体，脑浆飞溅，四肢扭曲变形，浓稠的血从身下淌出来，渗入还散发着青草气息的土壤里。
正是早春，山麓市第九人民医院的住院部楼下，柳树尚在抽吐可爱的黄绿色嫩芽，海棠树上已经缀满了花苞，园区里一派草木复苏，生机勃勃的气象。www.cuidie.me
李宁玉走得快，到达事发地点时，医生正往二人的身体上盖衣服。她难以置信地向前几步确认死者的容貌，坠楼的是一男一女，血肉模糊的女性死者正是她们昨天才救下的陈美玲。
粉色的小狐狸，蓝色的千纸鹤，黄色的小狗在李宁玉的手下相继诞生，哄得小花手舞足蹈，不满受到冷落的顾晓梦扯扯她的袖子，孩子气地说：“李队，我也要。”
“不细看的话......还是不像的。”李宁玉抿着唇客观评价。
“我是检查完才下来，干嘛那么快回去。”顾晓梦抬起双臂，刚想舒展腰肢，身侧连着胳膊又是一阵疼，只得作罢。
“李队，是你认识的人吗？”
“不行了，没救了......”
顾晓梦想了想，“你给我折个裙子吧，我喜欢红色的。你不会的话我可以教你。”
“曾经路过。”顾晓梦再次摸摸她的脑袋，温柔地说：“我知道了，你快回去吧，记得自己住几楼吗？”
“再晒晒太阳嘛，李队。”
这场悲剧并非意外，医院的监控显示，陈美玲是特意将陈志带到了病房楼通往门诊楼的连廊上谈话，然后突然抱住他
面对孩童纯真无邪的笑容，李宁玉也弯起了眉眼。
“小花，错了，是干细胞，造血干细胞移植，也就是骨髓移植。”顾晓梦纠正她，小声跟李宁玉解释，“小花患了白血病，在医院住了很久了，我也是遇到她自己在这里玩儿，跟她聊天才知道。”
顾晓梦正笨拙的将折纸的最后一个角压进去，抬眼看见李宁玉出现，樱唇扬起，“李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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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咯咯直笑，不理会顾晓梦被冒犯到的表情，抢着说出答案：“顾阿姨刚才说要给我折个兔子！”
“差不多吧，有的没那么快出来。”
在四只眼睛的期待下，一只绿色的小兔子诞生了，两只耳朵高高竖起，形象生动。
“你不上楼？”
小花被她的心灵手巧征服了，羞涩又期待地问能不能再折点别的。
“这个......你是怎么学会的？”顾晓梦像是被晃了神，愣愣的。
顾晓梦忍俊不禁，摸摸小花的脑袋，改口说：“阿姨，都是你阿姨。”
许是被轻松闲适的氛围影响，李宁玉说话的语气都比平日里温和了几分，她低着头，羽睫在脸上投射下一小片阴影，温润的面部轮廓被阳光勾勒出一圈金边，映入顾晓梦凝望的眼睛里。
“乖啦乖啦。”
田英路派出所的民警接到出警通知最先到达，刑侦大队的侦查员与刑技室的法医、痕检等也相继到场，在楼下看到死者时，昨日参与过营救的人都呆立当场。
此刻顾晓梦坐在石凳上，身上披着外套，头发掖在耳后，双手正在石桌上摆弄着什么。她的身旁还依偎着个小女孩，脸被口罩和帽子遮得严严实实，大概说到有趣的事情而开怀大笑，被她含娇带嗔地瞪了一眼。
“哦，那你是顾阿姨，她是李阿姨！”
“好啊，还想要什么？”她答应得痛快，好像完全忘记了自己是个伤员。
折纸好像听见了，啪的一声散开了，变得比之前更胖了。
“再等一下，马上就好。”
“哎？这位女士，你是干嘛的？走走走，别留在这儿。”
顾晓梦和李宁玉皆是一惊。
“姐姐，你还笑话我折得丑，你折得也没比我好多少呀。”
她扯了扯嘴角，似笑非笑地盯住顾晓梦，“她叫你姐姐，叫我阿姨，那你该叫我什么？”
李宁玉点头，看向小花的目光中多了几分不忍。
顾晓梦在一旁跟着乐，“没想到小孩子玩的东西你也会啊。”
李宁玉被推着往后退开，胸中憋闷得有些喘不上气，下意识地回过头，看到顾晓梦站在不远处。
李宁玉暗叹，真是个不安分的主，伤了手还要折腾。
“在风情小吃街！你们去过吗，那条街上有个很大的玩具车，我在店里帮忙时，抬头就能看到那个大脑袋。”
] “什么干面包？”李宁玉没听懂。
“阿姨好！”小花乖乖的，声音也甜甜的。
“白小年和林七他们刚走不久，我以为你不会来了呢。”顾晓梦的心情看起来很好，唇角的弧度都上扬几分，“别站着了，坐嘛李队。”
观摩了一会儿她糟糕的手艺，李宁玉还是忍不住发问：“在折什么？”
“风情小吃街？你家的店铺......该不会是叫花花的炸鸡店吧？”
“我这是因为受伤了，手臂不太灵活知道吗......”
李宁玉没有拒绝，又抽出一张纸，一边折一边跟小朋友聊天，问她怎么自己在楼下玩，这孩子看上去也就六、七岁，远没到可以脱离监护人的年纪。
“怎么，”李宁玉漫不经心地扫她一眼，“这种很难吗？”
走得近了，她逐渐听清楚两人的交谈内容，也看到了花花绿绿的方纸片，桌上已经有了一些成品，像什么小纸船啦，百合花啦，但都皱巴巴的，有些边角还翻了出来，属实分不出到底哪些是小女孩折的，哪些是顾晓梦折的。
李宁玉：“……”
“刘局不放心你们，让我过来看看。”李宁玉在空位上落座，面不改色的扯谎。
小花欢喜地赞叹，“哇，李阿姨你好厉害啊！”
顾晓梦的朝气仿佛一下子被风吹散，绞碎，僵硬地站在原地，颓然地盯着那两具尸体，最后似是不忍地闭上了眼睛。
“哎，李队——”
“对啊对啊！顾阿姨你去过吗？”
“哎呀，李队。”顾晓梦不满地皱眉，“给我点面子。”
“探望病人，哪有空着手来的道理。”顾晓梦理直气壮，“你不送我点什么吗？”
轰隆！
“也没有，就是觉得怪可爱的。”顾晓梦又笑起来，“李队你真是人美心善，心灵手巧。”
她扭头招呼身旁的小女孩，气定神闲地说：“小花妹妹，这位是姐姐我最尊敬的领导，快叫阿姨。”
“哦，那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明天你们还在这儿吗？等妈妈晚点来看我，我让她明天给你们带好吃的呀，她和爸爸开了家鸡排店，味道很好的！”
顾晓梦艰难地把折纸撑好，摆弄好四个脚，扶了半天才站稳，邀功似地冲她扬起下巴，“这样能看出是什么了吧？”
“是......陈美玲。”
“那你说，你想要什么？”李宁玉好笑地看着她。
脚踏青石板，走过一条长长的木质回廊，李宁玉看到沐浴在阳光中的顾晓梦。每次见到她的时候，似乎总能看到她在笑，英气的眉毛流畅舒展，琥珀般的瞳仁里盛着微光，明媚灿然，与周围的景色相得益彰。
“有一年，卢叔的儿子陪妻子在医院治病，孙子没人照看，卢叔就把孩子带到局里了，大家帮忙轮流照看，陪他做手工课的作业学会的。www.luoyin.me”
“李阿姨，顾阿姨，我得回病房了，不然护士阿姨要找我了，谢谢你们陪我玩儿。”小花摸出一块表看了看时间，恋恋不舍地跟两人道别，不忘将桌上的折纸全部收拢，放进自己的大口袋中。
一个小巧精致的红裙子诞生了，被李宁玉亲自递到顾晓梦的手上，“满意了？”
还以为她会提什么奇奇怪怪的的要求，却原来是跟孩子争着要玩具，就勉为其难满足这位大孩子的愿望吧。
几名医生闻声飞奔而来，试图急救，最后也只能将身上的白大褂脱下来遮住了死者的脸，大声呼喊保安尽快将围观的病人们驱离。
“再见。”
“还有哪些没取，我帮你取。”李宁玉说着站起来，“我顺便跟医生聊聊。”
李宁玉摇摇头，抽走她手中的折纸，骨节分明的手指灵活翻转起来，“你的手臂还伤着，少动。”
李宁玉朝小花摆摆手，转过脸看着顾晓梦，这人稳如泰山，真是没一点伤患的自觉。
李宁玉沉思片刻，“这是......一个水桶？”
坠楼的男性叫陈志。同病房的病人证实在事发不久前，这个自称是陈美玲父亲的男人突然闯入房间，恶狠狠地甩了她一耳光，当下就要收拾东西带她走，后经病友劝说，两人一起离开了房间。
“检查报告都取过了？”
“小孩子玩的东西，你要来干什么？”
楼后突然传来巨响，尖叫声紧接着响起：“跳楼了，有人跳楼了！”
“记得，顾阿姨再见，李阿姨再见！”
“我上楼看过陈美玲，她说的。”
“爸爸妈妈说买干面包要花很多钱，他们要在外面努力赚钱，所以不能经常回来陪我。”
三三两两的病人和家属站在不远处观望，有的人被现场的惨状吓到，直接蹲在地上呕吐起来。
小花在一旁嚷嚷着：“顾阿姨，你再给我折一个吧，这个都散架了。”
“我们可能不会待这么久。”顾晓梦不忍她的母亲折腾，又担心孩子失望，“不如你告诉我，你妈妈的鸡排店开在哪儿？我们有机会一定去试试。”
“医生，你们不抢救了吗？”
草坪和水泥地之间，瘫着两具已经失去生命体征的尸体，脑浆飞溅，四肢扭曲变形，浓稠的血从身下淌出来，渗入还散发着青草气息的土壤里。
正是早春，山麓市第九人民医院的住院部楼下，柳树尚在抽吐可爱的黄绿色嫩芽，海棠树上已经缀满了花苞，园区里一派草木复苏，生机勃勃的气象。www.cuidie.me
李宁玉走得快，到达事发地点时，医生正往二人的身体上盖衣服。她难以置信地向前几步确认死者的容貌，坠楼的是一男一女，血肉模糊的女性死者正是她们昨天才救下的陈美玲。
粉色的小狐狸，蓝色的千纸鹤，黄色的小狗在李宁玉的手下相继诞生，哄得小花手舞足蹈，不满受到冷落的顾晓梦扯扯她的袖子，孩子气地说：“李队，我也要。”
“不细看的话......还是不像的。”李宁玉抿着唇客观评价。
“我是检查完才下来，干嘛那么快回去。”顾晓梦抬起双臂，刚想舒展腰肢，身侧连着胳膊又是一阵疼，只得作罢。
“李队，是你认识的人吗？”
“不行了，没救了......”
顾晓梦想了想，“你给我折个裙子吧，我喜欢红色的。你不会的话我可以教你。”
“曾经路过。”顾晓梦再次摸摸她的脑袋，温柔地说：“我知道了，你快回去吧，记得自己住几楼吗？”
“再晒晒太阳嘛，李队。”
这场悲剧并非意外，医院的监控显示，陈美玲是特意将陈志带到了病房楼通往门诊楼的连廊上谈话，然后突然抱住他
面对孩童纯真无邪的笑容，李宁玉也弯起了眉眼。
“小花，错了，是干细胞，造血干细胞移植，也就是骨髓移植。”顾晓梦纠正她，小声跟李宁玉解释，“小花患了白血病，在医院住了很久了，我也是遇到她自己在这里玩儿，跟她聊天才知道。”
顾晓梦正笨拙的将折纸的最后一个角压进去，抬眼看见李宁玉出现，樱唇扬起，“李队！”
&a;&a;&a;&a;&a;&a;&a;&a;&a;&a;
小花咯咯直笑，不理会顾晓梦被冒犯到的表情，抢着说出答案：“顾阿姨刚才说要给我折个兔子！”
“差不多吧，有的没那么快出来。”
在四只眼睛的期待下，一只绿色的小兔子诞生了，两只耳朵高高竖起，形象生动。
“你不上楼？”
小花被她的心灵手巧征服了，羞涩又期待地问能不能再折点别的。
“这个......你是怎么学会的？”顾晓梦像是被晃了神，愣愣的。
顾晓梦忍俊不禁，摸摸小花的脑袋，改口说：“阿姨，都是你阿姨。”
许是被轻松闲适的氛围影响，李宁玉说话的语气都比平日里温和了几分，她低着头，羽睫在脸上投射下一小片阴影，温润的面部轮廓被阳光勾勒出一圈金边，映入顾晓梦凝望的眼睛里。
“乖啦乖啦。”
田英路派出所的民警接到出警通知最先到达，刑侦大队的侦查员与刑技室的法医、痕检等也相继到场，在楼下看到死者时，昨日参与过营救的人都呆立当场。
此刻顾晓梦坐在石凳上，身上披着外套，头发掖在耳后，双手正在石桌上摆弄着什么。她的身旁还依偎着个小女孩，脸被口罩和帽子遮得严严实实，大概说到有趣的事情而开怀大笑，被她含娇带嗔地瞪了一眼。
“哦，那你是顾阿姨，她是李阿姨！”
“好啊，还想要什么？”她答应得痛快，好像完全忘记了自己是个伤员。
折纸好像听见了，啪的一声散开了，变得比之前更胖了。
“再等一下，马上就好。”
“哎？这位女士，你是干嘛的？走走走，别留在这儿。”
顾晓梦和李宁玉皆是一惊。
“姐姐，你还笑话我折得丑，你折得也没比我好多少呀。”
她扯了扯嘴角，似笑非笑地盯住顾晓梦，“她叫你姐姐，叫我阿姨，那你该叫我什么？”
李宁玉点头，看向小花的目光中多了几分不忍。
顾晓梦在一旁跟着乐，“没想到小孩子玩的东西你也会啊。”
李宁玉被推着往后退开，胸中憋闷得有些喘不上气，下意识地回过头，看到顾晓梦站在不远处。
李宁玉暗叹，真是个不安分的主，伤了手还要折腾。
“在风情小吃街！你们去过吗，那条街上有个很大的玩具车，我在店里帮忙时，抬头就能看到那个大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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