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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随手拿起散落在沙发上的宣传册:

    然后笑容似乎微妙地僵在了脸上。

    他就不应该把挑礼物的工作派给那个家伙。

    亲爱的父亲,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在离家出走的路上了,作为一个父亲,你相当的不称职...

    她捡起刚刚被自己丢在地上的丝绒盒子,揣进口袋。

    “叮叮叮叮—”

    提姆的神色古怪一瞬,但还是回答了她:“如果你愿意来的话,我会给你一个很公平的数字。”

    走到一半,他像是想起什么,又一瘸一拐地折返回来,伸手托住她的下巴,似笑非笑:“我之前说的,与科恩交接的事务,你不会让父亲失望的对吧?”

    瑞尼卡抬头,与那点红光对视着,没有人回答她。

    瑞尼卡看着大楼外墙上巨大的“辛特拉公司”字样,考虑了片刻,最终抬脚朝韦恩大厦走去,却又在接近后脚步拐弯,走进了旁边那座大楼。

    瑞尼卡觉得如果自己耳朵够好使,听见通讯另一头隐隐约约传来的应该是枪响。

    离家出走是一件非常容易的事,毕竟冰山餐厅的人只是看着瑞尼卡一大早就离开冰山餐厅,根本没往离家出走那方面考虑。

    被收养的孩子不需要什么都会,只需要一点点演技,帮自己得到陪审团的同情,摆脱当下的麻烦就可以。

    瑞尼卡只觉得犯困有人递枕头大概就是为了形容现在。

    瑞尼卡在学校里关系要好的人并不多,与性格无关,因为除开上课,几乎所有的空余时间,都无法在学校里找到她。

    打开一看,各种人不管熟悉与否,或者社团的同学,甚至根本不认识的,都发来了生日祝福信息。

    “不...没有...”瑞尼卡看上去正力图使自己的笑容不要这么僵硬,但声音已经开始发颤:“...我很喜欢,但是...但是...”

    “那就这么定了。”电话那头女孩的声音听起来很愉快:“哦等等,你不打算亲自跟我说声生日快乐吗?提姆。”

    即便不是冰山餐厅的人也同样有所耳闻,企鹅人的养女对自己父亲几乎到了唯命是从的地步。

    至于科恩那里...最近GCPD盯他盯得非常紧,又脏又累,只能说是个几乎落不着好的苦差事。

    也许还能卖点钱。

    这还是他从布鲁斯.韦恩那个富家子地方得到的灵感。

    手机突然发出一连串的信息提示音。

    “形势所迫啊姑娘。”企鹅人绕开她。

    “我很抱歉。”科波特开始戴手套准备外出。

    该死的克莱!

    安全通道在电梯旁,只是此时大门紧闭,被贴上了封条,不知已经多久没有被开启,瑞尼卡怀疑这家公司大概从来没有通过过消防安全检查。

    《不要在垃圾桶里捡咖啡[综英美]》最快更新 [lw77]

    “辛特拉公司每年都会援助成千上万发展中地区的人们,牢记没有可持续性就没有增长。”

    瑞尼卡站起身,朝床的方向走去,她必须想个办法躲掉这件事,不然自己很有可能因为这个无法上课,期末得个D甚至F。

    她毫无预兆地痛哭出声:“但是它为什么和去年的礼物一模一样啊!”

    “辛特拉公司安全安心有保障,薪资公平又公正,您的快乐永远是第一位。”

    所以她现在有点缺钱。

    “是。”瑞尼卡语气十分自然:“三无作坊老板加班不给加班费啊。”

    “辛特拉公司还招聘员工吗?”

    瑞尼卡快步走过去,一声不吭地挡在他面前。

    他看着瑞尼卡面上显露出惊喜,接过去就立刻迫不及待地拆开。

    “韦恩集团接受从其他公司跳槽的员工吗?”

    瑞尼卡抬头:“你是谁?”

    他试图哄好瑞尼卡。

    这个要求并不高,街头流浪的孩子许多都具有此天赋。

    她走出电梯时注意到挂在边上的楼层指引:总裁办公室。

    至于后续该如何收尾,她并没有担心过这个。

    他用手杖支撑住身体的大部分重量,另一只手摸出手机看了看,而后直起身:“那群蠢货又给我惹了不小的麻烦,我必须现在过去处理。”

    “它令你想到了什么伤心事吗,妮卡?”

    ……

    他又起了什么疑心?

    提姆.德雷克确实言出必行,隔天就将录用通知送到了她手里,虽然她并没有兴趣将自己送到竞争对手眼皮子底下,但企鹅人把卡停了。

    所以这栋大楼是从哪里来的?它几乎和韦恩大厦肩并肩。

    电梯门合上,轻微的失重感伴随着噪声而来,过了片刻,电梯门重新打开。

    瑞尼卡对科波特的所有命令向来执行的一丝不苟,在冰山餐厅的经营上同样也异常敬业。所以他们在发现瑞尼卡失踪后,第一时间想到的先是绑架,然后才是其他可能性。

    “妮卡,我答应你,再重新为你挑一份好吗?”

    不得不说对方的社交礼仪还是非常到位的。

    韦恩集团旁边什么时候多了一座大楼?

    “再?可是这份根本不是你准备的!”

    就在这时,电梯发出运作的噪声,顶端的圆钮一个接一个的亮起又熄灭,直至最左边的圆钮亮起,电梯门被打开:

    科波特又不动声色地摸了摸口袋,确认他没有将送到马罗尼那里去的断指和礼物盒搞混。

    怎么了?

    所以问题出在礼物本身。

    去隔壁韦恩集团也一样。

    “叮——”

    对面不知道正在忙什么,迟迟没有接电话,瑞尼卡回忆了一下信息发过来的时间点:十二点整。

    哭得脸都酸了。

    空无一人的大厅。

    不管企鹅人看见这封信时作何感想,瑞尼卡已经溜得不知所踪。

    “谢谢。”瑞尼卡见此笑了下,然后走进去。

    “你可以将我当做面试官。”声音从隐藏在

    好吧,科波特又把嘴闭上。

    接下来就是一连串对企鹅人忽视健康亲子关系的控诉,他们没有胆子再仔细阅读,而是选择尽快将这封信送到企鹅人手中。

    不过父亲为什么突然坚决要她去?

    “什么?”提姆躲在仓库房梁的阴影里,他原本正警惕地盯着大门方向,听见后疑惑地看了眼手机,确定对面是瑞尼卡后才继续小声问:“你要跳槽吗?”

    “欢迎来到辛特拉。”

    哦,到零点了。

    她毫不犹豫地拨过去。

    在一场人仰马翻后,他们终于发现了那封被瑞尼卡丢在餐厅花盆里的信:

    “还有前年!”

    他从衣兜里掏出一个用礼品纸和丝带精致包装好的小盒子递过去:“给,你的礼物,我亲自选的。”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妮卡。”他大声道,语气无奈:“难道一个父亲会忘记女儿的生日吗?”

    直到企鹅人怒气冲冲地打电话过来质问,为什么没有人前去负责交易,他们这才意识到不对劲。

    她说的三无作坊是指冰山餐厅吗?

    瑞尼卡左右张望了片刻,随即面上浮现出些许疑惑——

    一个冰冷、平板的声音响起。

    “去年圣诞节你也没有按照约定和我一起度过!”

    “抱歉,刚刚在处理公司事务,没办法及时接电话,有什么事吗?”

    女孩正眼巴巴盯着他。

    ……

    收回思绪,科波特再次看了眼本子里记载的数字,然后满意地合上账本,冲瑞尼卡露出微笑。

    随着瑞尼卡的走动,监视器随之转变方向,它像是有灵魂,始终将瑞尼卡笼罩在监控范围内。

    他站起身走到瑞尼卡身边,一块硕大的宝石正在丝绒盒子里闪闪发光。

    电话拨了两遍才被人接起来。

    科波特只觉得自己太阳穴在女孩的哭泣声中突突跳了两下。

    无用的艺术品摆卖了整个顶楼,自电梯口蜿蜒而出的红色脏污指引着她往前,瑞尼卡不由自主地开始怀念某个连厕所都打扫了五遍的主管。

    瑞尼卡坐在床沿一条一条往下翻,直到看到那个熟悉的名字发过来的信息:生日快乐,瑞妮。

    身后的门被打开又关上。www.mingri.me

    监视器正悬于电梯上方,闪烁着意味不明的红光。

    科波特正打算说点什么来挽救。

    瑞尼卡维持着刚才的姿势一动不动,直到楼下汽车发动机的声音逐渐远离,她才吸吸鼻子,重新活动了下面部肌肉。

    显然生气中的女孩格外挑剔,甚至有翻旧账的打算:

    企鹅人最初只是打算随便收养一个孩子。www.xinger.me

    嗯,公司事务。

    她需要另外一个选择。

    “所以你甚至不打算陪我一起过生日吗?父亲。”瑞尼卡眼眶通红地抬起头。

    她并不打算做过多等待,扭头就打算走。

    要知道当年布鲁斯.韦恩那个败家子为了显示韦恩大厦的独特性,将周围的地皮买下出租后,附近便再没有类似的高度的建筑。

    眼下的问题是自己真的要去韦恩集团报道吗?瑞尼卡站在街边,韦恩集团的大楼屹立在视线中的不远处。

    但他显然在孤儿院里发现了一个更好的。

    瑞尼卡看着那几排红色长椅与正对着大门口的电梯,默然意识到这里的装修风格似乎与哥谭相比有着明显的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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