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唯有你，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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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小团子更加疯狂，更躁动。

    “顾西川。”

    “是，因为苏老师身体原因……”

    “你是……”

    这段时间他接触儿子的时间多，他知道自己儿子这样崩溃，必定是此前被闹烦了。

    顾西川此刻，百感交集，强大的无力感令他此刻心如刀绞。

    “姐夫，你去哪？”

    顾西川忙出声，“轩轩需要你，一个无助可怜的孩子，需要你。苏老师但凡我还有办法，不会这样强人所难，希望您看在孩子可怜的份上，帮帮他。”

    顾西川怒喝，他大步走近小团子。

    林文峰啊林文峰，你可真是头没人性的狼！

    “你们想谋杀一个孩子吗？”

    孩子凄厉的嘶喊一停，所有人都松了口气。

    顾西川声音有些哑，这一刻，他是真的希望有个人能拯救他的儿子！

    顾西川这一瞬间，血压爆了。

    “老师就这点能耐？”

    “开除？”

    顾西川打电话给苏念恩，被苏念恩挂断。

    顾西川转身离开教室，“你们，离我儿子远一点！”

    苏念恩先拿着拨浪鼓，鼓声敲击下，掩盖了小团子的尖叫。只有更大的声音才能让小团子的注意力被转移。

    众人都朝苏念恩看去，苏念恩没理会那些看向她的目光。

    顾西川摸一把眼角的泪，不断往后退。

    但凡来这里的家庭，谁家都一样。

    有人喊了声。

    “苏老师。”

    所有人同时转头，看见顾西川绷在暴怒边缘的黑脸，都想解释，却都不敢解释。

    苏念恩很快走进教室，里面人更多，除了授课老师之外，几乎认为自己可以试着搞定小团子的人，都来了。

    家里孩子出现这样的问题，愁就在这个家，就撵不走了。

    如果他一刻都离不得，要这些人有何用？

    苏念恩再回公司，顾西川焦急的等在门边。

    苏念恩没回答，顾西川那完全是不给她留任何退路。

    “我来接您，您现在在什么地方？”

    “轩轩情况很糟糕，任何人都不能接近他，一靠近他，他就攻击人，更会伤害自己。”

    然而，此刻小团子谁都不认，顾西川来了也没用。

    “我在公司附近，现在过来。”

    苏念恩挂了电话，吐了口气。

    是他们方法不对！

    果然，不过一分钟，小团子停止嘶喊的尖叫，但眼神呆滞，也没有要找鼓声的意识。

    “宝贝，宝贝，老师抱抱宝贝，好不好？”

    但也只是一瞬间，随后，依然呆滞。

    顾西川转头，然而，并没看到苏念恩。

    甚至，用头撞地！

    哎——

    顾西川低声恳求，“苏老师，我希望您能来一趟学校，请您，务必帮帮他。”

    “苏念恩老师呢？”

    顾西川冲进教室，看见的，就是他儿子满脸鲜血的满地打滚！

    一夜之间，她的工作没了，还弄来几张假证明给判定她是精神病。

    顾西川焦灼的样子，苏念恩没关心。

    “闭嘴！”

    “顾先生，我已经被开除了，我不负责教……”

    “好，好好，爸爸不靠近你，爸爸不靠近，轩轩，别伤害自己。”

    顾西川心力交瘁，为什么早上还好好的，送来这里成了这样？

    地上，鲜血越来越多。

    苏念恩等顾西川说完，反问：

    孙沫儿赶紧解释，“姐夫，我们不是不管轩轩，而是一接近他，他就发狂，我们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轩轩……”

    孙沫儿追了出去，却只看到顾西川一个背影。她眼里燃起的光，逐渐暗下去。

    小团子一个很明显的动作，眼睛一瞬间忽然有神了。

    苏念恩放下拨浪鼓，朝小团子走去，停在孩子三米外的距离。

    苏念恩没说话，沉默着。

    老师赶紧上前一步，胆怯的回答：“苏老师被开除了，是由我来代替她上课。”

    顾西川情绪控制得很好，但眉眼里却积攒着浓得化不开的愁。

    苏念恩根本就不觉得顾西川是什么人物，她眼里，这个男人和普通家长没区别。

    “你认为我能接近他？”

    顾西川以为自己听岔了，“今天？”

    “宝贝，宝贝？”

    “拜托了，苏老师。”顾西川语气里，全是一筹莫展的叹息。

    不论是谁靠近，尖叫，嘶吼。

    顾西川再打，被挂断多次后，终于接了。

    顾西川一直盯着儿子看，没给孙沫儿正眼。

    “苏老师，帮帮我儿子，他需要你。”

    苏念恩声音很轻，很温柔，眼里的笑容温暖。她边说话，边再走近小团子。

    苏念恩：“我已经不是学校老师，我……”

    这是顾西川第一次放下一切，这样向人求助。

    “姐夫，轩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