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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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移老爷慈悲，没怎么追讨。但是那个余管家却不是个东西，交租也好、帮工也好。总要以此为借口，给我家划分工分等级时却最低的，收入也与别的佃户家区别巨大，糊口只能勉强，就不用说还债了。”

    虽然一切都是那么的合理，父亲心理还是前后忐忑了好久。

    “好呀、好呀。哥哥你一定要记着，常带着大块的麦芽回来呀。”

    “狗儿，虽说半大小子吃穷老子。我和你阿爹虽不这样想，但是每每看见余管家那趾高气昂的猴赛嘴脸，心里就不是滋味。”

    香儿在母亲怀里玩弄着我用狗尾巴草给她扎的毛狗，一听见麦芽糖。乐呵着抢着，

    终于，在那天，父亲还是开口了。

    母亲用荷叶包着两个米饭团给我，让我放在怀中，还热乎着。

    五凤二十三年，也就是五凤国境内统一后的第二十三个年头。精致的马车在田间小道上目无一切的飞驰着，这是二叔公家的三叔从景州城里回家探亲。二叔公家的三叔从小被送到佛国寺当学徒，因刻苦勤奋被外派到景州城管理佛国寺旗下的铁匠铺。

    天还未泛起鱼肚白，我就被带到小三叔马车旁。

    佛国寺坐落在无极大陆五凤皇朝景州郡当阳山上，景河水环绕着山脚缓缓向东流去。虽没有大江东去的雄浑磅礴势吞万里。但静谧的河面宽五丈有余，几片纷飞竹叶扰乱了河面点点的波光，水鸟掠过给人无限的肃静。岸上山路旁，一天然凸起的石柱上，一米大个的鎏金大字“佛法无边、护国禅寺”威仪外露。这是当年无极大陆五凤皇朝始皇帝元赤枭敕封的，走近一看更让人有一种不敢大声喘气的威压。

    “你阿爹常说，当年要是听你大爷爷的话。去佛国寺或者是去徽州境内的首阳山，再或者去再远一点的青州境内的白冥学堂混的话。现在虽不说是财霸乡里的地主，至少家里也有几亩田地了。哪用佃移老爷家田来耕作，看余管家的脸色？”

    “阿爹、阿妈你们也别难过了，有银子还不好吗！狗儿去佛国寺不仅可以挣钱还债，还可以买麦芽糖给妹妹吃。妹妹好不好？”

    父亲和三叔寒暄着

    父亲从怀里掏出二十文钱给三叔。

    学徒则有参加三年一次学士考核的资格。通过则成为外门学士。学士每月是有月供银的。

    大寮堂的院落到大雄宝殿还是有距离的。思绪总是想着家乡，总是那一幕。

    咦，居然二叔公的大孙子秋生也在。

    就这样，我上了马车。

    这时，母亲咽着泪水道，

    “狗儿，你也不小了今年快十岁了吧！虽然你干农活是块好料子，但是家里的情况你也是了解的。奶奶走的早，我和你妈成亲后不久，你爷爷因痨病不能再继续耕作了。为了给爷爷看病，我们四处筹钱。还是没能治好你爷爷，你三岁那年他老人家也走了。”

    母亲抽泣着。

    父亲在桌子上抖了抖烟斗。

    “对于我们这样一个家庭来说，可能要十年甚至二十年才能还上。”

    ......

    “为了给你爷爷看病，借移老爷家的三十两银子，加上利息今年已经累计到九十八两了。”

    “狗儿他三叔呀，这点心意你收下。狗儿这孩子不懂事，还望三叔您好好的调教。”

    晚饭后，父亲拔了两口旱烟，拖着嘶哑的声音开口了。

    打杂的杂役，做满一年后可以参加学徒考试，考核通过就可以成为学徒。

    离家时，妹妹在父亲新制的草席上像小猫一样流着口水熟睡着。

    家里因还不起乡绅移老爷家的债务。看着家里的空空的四壁，在二叔公的建议下，父亲思索着想把我送到佛国寺去做杂役。

    学士的考核不通过。学徒也是有机会外派差事，像小三叔一样外派经营寺产。虽说是学徒，但是每月也是有定额的例银的。

    看着阿爹的埋头抽着旱烟、阿妈摸着脸颊的泪水。我呜咽了，泪水从眼眶里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