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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错，不知叶大人飞鸽传书过来，是有何指教。”怀瑾懒懒散散地询问。
怀瑾面不改色，往来时的方向走：“大人，您可要想好了，我死了，您也可得陪葬。”
“小垠，这些事，我回去再跟你解释，你...”
怀瑾从袖中掏出一枚钥匙，轻轻将门打开，推门进去，先是穿过一条长长的甬道，过后似乎进了一处别院的后花园，碎石铺成的小路，现下还不是花开的时节，园中只有绿叶茂盛。
“你......”叶继反应过来：“什么时候......”
“如此，那你也别想从这里出去了。”叶继似乎早已料到这样的结局，抬手一挥，四方的屋檐上出现数十名暗卫，手中弓弩蓄势待发。
“那你怎么能随意进出这里，况且，慕将军应当不知道此事吧。”姜垠眉头紧锁。
“......小孩子知道多不好。”怀瑾有些躲闪，语气也轻了不少。
“大人放心，只是会疼痛难耐，还不会死的，大人只要放我们走，明日我自然将解药交给大人。”怀瑾听见叶继的闷哼，算了算时辰：“还有，那孩子身上，我也放了毒，要是真的动起手来，您安排的那些杀手，怕不是他的对手。”
“过奖了。”怀瑾伸了个懒腰：“时候不早了，我就不继续叨扰大人了。”
“没什么。”听见姜垠的声音，怀瑾抬起头：“我如果说，是叶丞相想把他家千金许配给我，我又不想答应，他不依不饶，我才忧心忡忡，你信吗？”
“你跟我来就知道了。”怀瑾腾出手敲了敲姜垠的脑袋：“怎么问题那么多呢？”
“那...我也正好相与怀先生叙叙旧。”叶继欲言又止。
“这里是...”
“慕宬，怎么你还是这副德行。”怀瑾扶额。
姜垠在心下感叹，却不敢与叶继对视。
怀瑾心领神会，暗暗捏了捏姜垠的手：“小垠，你且在这里候着，等我出来就行。”
“人家应该看不上你。”姜垠嘀咕道。
“他能不能承受，也与大人无关。”怀瑾笑吟吟道。
“大人真以为，他只是个孩子？”怀瑾嗤笑一声：“这几年他躲过了您那么多追杀，您却还把他当孩子看呢？况且...”他微微勾唇：“况且大人觉得，我也算在大人身边办过不少事的人，大人还不了解我的心性？”
怀瑾跟着叶继左拐右拐，走了不久，仆从将他放开，叶继也停下脚。
“......”姜垠的脸都快被搓肿了：“师...师父...怎么了...”怎么这才进去没多久，好端端的师父就成这样了？受什么刺激了？
“怀瑾，既然你不识抬举，那就别怪我不惜才了。”叶继的脸被正午的阳光罩着，竟然冷得渗人。
“沉渊阁早就不复存在了，大人还翻旧账？”怀瑾向前挪了两步。
“好，麻烦你了。”怀瑾礼貌应下。
“大人难道不知道学无止境，精益求精的道理？我给大人用毒的手段，也能说得上是神不知鬼不觉了吧，那这毒药，自然也不是从前的那些次品。”怀瑾面露嘲色。
“......”姜垠一把抓住怀瑾的手，在空中僵了许久，他的目光锁在怀瑾身上，似乎想透过这幅皮囊将他看穿：“我不问，你就不会说。”他将怀瑾的手轻轻放下。
走了一刻钟，怀瑾带着姜垠拐进了一处深僻的小巷，姜垠之前探路时，都未曾注意这条不起眼的巷子，诺大的主城里，竟然还有这般冷清僻静的地方。怀瑾在一处小门前停了下来，姜垠留心着这扇深栗色的门，上面还结了蛛网，门环处却干干净净，青铜制的门环掉了漆，能折出太阳光，看来也是常有人出入。
“叶大人过奖了。”怀瑾顿了顿：“在下这徒弟如一块顽石，対医术还是一窍不通。”
姜垠瞥了婢女一眼，搀着怀瑾的手攥紧了些，怀瑾将手搭在他手上，轻轻拍了拍。
“......”怀瑾一副伤透了心的模样：“你怎么胳膊肘净往外拐？”
“为什么？”
“真是不错啊，怀瑾。”叶继忍着疼痛，挥了挥手，房檐上的暗卫又齐刷刷地隐匿了身形。
“这样啊，能被怀先生收为徒弟，想来也是年少有为。”叶继向姜垠递去欣赏的目光。
“那我们现在去哪儿？”姜垠面色一沉。
“慕府的一处别院。”
叶继的脸色不大好看：“之前你要归隐，我放你离开，现在你似乎不打算再在深山里待下去了，怀瑾，我这里可是一直为你留着位置。”
“无妨，正好这几日小女染了风寒，还请怀先生去看看。”叶继将目光移向姜垠：“这位是...？”
叶继望着怀瑾的背影，捏紧了拳，指节泛白，气得浑身发抖：他原本以为此事会顺利解决，不曾料想反被怀瑾算计了一道，真是，留不得了。他唤来暗卫，附耳吩咐了几句，暗卫得了命令，又迅速离开。
叶继朝身后的仆从使了个眼色，两个仆从慌忙上前扶住怀瑾：“怀先生，请。”
“......是。”尽管有些不情愿，姜垠也乖乖答应下来：“师父快些回来。”
“你这算什么？可别忘了，姜家被灭门，一半儿的功劳都是你的。”叶继偏过头看着他。
“沉渊阁被毁那日，你所有制毒解毒的方子，都被我一并收走，你那些小伎俩，要掌握不过轻而易举的事情。”叶继显然未料到，他做了万全的准备，还是能被怀瑾摆一道。
看样子，叶继并没有吩咐手下的暗卫对他动手，这只老狐狸，似乎还打算藏得久一些。怀瑾的手慢慢放下去，显得有些心事重重。
“慕府？......”姜垠怔住：慕家也在朝中独得一份势力，与叶家姜家不同，慕家手握兵权，现下陈朝的护国将军也是慕家家主——慕烨。
“师父，你总算出来了。”
是姜垠的声音，怀瑾如释重负般，一双手一下子拍在姜垠脸上，狠狠揉了好几下：“小垠，久等了。”
姜垠明白怀瑾还有别的事情，方才见怀瑾从相府里走出来，神色不好看，虽只是一瞬就又恢复如常，他却还是敏锐地捕捉到了什么：“师父，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叶大人片刻就来。”婢女恭恭敬敬地替两人斟茶。
“自然不是，姜家这个小子我是留不得的，只是你在他身边，不好下手。”叶继皮笑肉不笑道：“如今你们分开，就容易许多。”
“您刚走进来的时候。”怀瑾停住脚：“我一向阴险狡诈，大人还不清楚？”
“怀先生。”府中前来接客的婢女微微福身：“叶大人还有要事在书房处理，这边请。”
怀瑾刚走到叶府门前，就被人搀住了。
约莫一炷香的时间，怀瑾才隐约听见外头有密密的脚步声，他将手中的茶盏往桌上一搁：总算来了。
“怀先生，许久不见了。”一个利落干脆的声音撞进姜垠耳中，他不由抬头打量来人：一袭缁衣，长袍暗绣鹤纹，细眉如琢，是上了年纪的缘故，眼窝有些下陷了，墨黑的瞳仁镶嵌在眼眶里，熠熠闪光，精神干练，哪怕是已过知命之年，仍气度不凡。
姜垠有些纳闷：“师父，你到底怎么了？”
“是吗？那可真是多谢大人的抬爱了。”怀瑾脸上笑意不减：“您说话还真是一套一套的，放我离开？大人肚子里那点坏水，我还看不出来？我放倒的好几批杀手，也与大人无关？”
“我曾在军营里待过一段时日，不过是去当当军医。”
“怀先生何必在我眼前还装模作样？”叶继背着手在怀瑾跟前站着。
“想不到姜家那小子阴差阳错地被你给救了。”叶继眉间凛冽，瞠目瞪视着怀瑾——幸而怀瑾看不见，也不为所动。
“是在下收的徒弟。”怀瑾将“徒弟”二字咬得格外清晰。
“......哼，怀瑾，你师父真是没看错你。”叶继轻哼道：“不过那小子怕还不知道你是谁吧？沉渊阁阁主。”
“到了？若是在下没记错，这可不是去叶大小姐闺房的路。”怀瑾的声音里掺了几分寒意，面上却挂着笑。
“不急。”怀瑾带着姜垠，却往另一个方向走。
“怀研卿，你还舍得回来？！”怀瑾还包了几个字在口中，就被一个声音猛地打断。
“好。”怀瑾笑了笑：“叶大人，还是先让在下去看看千金的情况吧。”
怀瑾一听，笑出声来：“好一个装模作样，大人，彼此彼此啊。”
“实话实说。”姜垠清了清嗓子：“那我们现在，要先回客栈吗？”
怀瑾愣怔了一会儿，才转过头：“回去，我会把一些事情告诉你。”
怀瑾听了这话，愣了好一会儿，才突然大笑起来：“大人真是有把握，我还会不会为大人办事，您心里自然有数。”
姜垠无言：怀瑾不在外人跟前损他两句，还真不大像他。
“你...”叶继像被人掐着喉咙：“你自己是百毒不侵之体，他受得了吗？”
听到这句话，怀瑾的神色有些变了，他的手猛地攥紧，又松开：“大人今日叫我来，就为了问我这些无趣的问题？”
“不信。”姜垠答得干脆，斩钉截铁，一丝犹豫也没有。
姜垠这才注意到屋上坐了个人，也是少年模样，约莫才及冠不久，剑眉星目，英气逼人。见姜垠正盯着
“叶大人。”怀瑾施礼：“此次拜访唐突，大人海涵。”
“沉渊阁不在，不代表你不能为我效劳。”叶继目光冽然。
叶继猛地瞪大双目，胸前传来一阵阵的针锥般的疼痛，初时是轻微的，慢慢的，就像是胸口处被人抵了一个石槌，再一点一点凿入骨血。
] “不错，不知叶大人飞鸽传书过来，是有何指教。”怀瑾懒懒散散地询问。
怀瑾面不改色，往来时的方向走：“大人，您可要想好了，我死了，您也可得陪葬。”
“小垠，这些事，我回去再跟你解释，你...”
怀瑾从袖中掏出一枚钥匙，轻轻将门打开，推门进去，先是穿过一条长长的甬道，过后似乎进了一处别院的后花园，碎石铺成的小路，现下还不是花开的时节，园中只有绿叶茂盛。
“你......”叶继反应过来：“什么时候......”
“如此，那你也别想从这里出去了。”叶继似乎早已料到这样的结局，抬手一挥，四方的屋檐上出现数十名暗卫，手中弓弩蓄势待发。
“那你怎么能随意进出这里，况且，慕将军应当不知道此事吧。”姜垠眉头紧锁。
“......小孩子知道多不好。”怀瑾有些躲闪，语气也轻了不少。
“大人放心，只是会疼痛难耐，还不会死的，大人只要放我们走，明日我自然将解药交给大人。”怀瑾听见叶继的闷哼，算了算时辰：“还有，那孩子身上，我也放了毒，要是真的动起手来，您安排的那些杀手，怕不是他的对手。”
“过奖了。”怀瑾伸了个懒腰：“时候不早了，我就不继续叨扰大人了。”
“没什么。”听见姜垠的声音，怀瑾抬起头：“我如果说，是叶丞相想把他家千金许配给我，我又不想答应，他不依不饶，我才忧心忡忡，你信吗？”
“你跟我来就知道了。”怀瑾腾出手敲了敲姜垠的脑袋：“怎么问题那么多呢？”
“那...我也正好相与怀先生叙叙旧。”叶继欲言又止。
“这里是...”
“慕宬，怎么你还是这副德行。”怀瑾扶额。
姜垠在心下感叹，却不敢与叶继对视。
怀瑾心领神会，暗暗捏了捏姜垠的手：“小垠，你且在这里候着，等我出来就行。”
“人家应该看不上你。”姜垠嘀咕道。
“他能不能承受，也与大人无关。”怀瑾笑吟吟道。
“大人真以为，他只是个孩子？”怀瑾嗤笑一声：“这几年他躲过了您那么多追杀，您却还把他当孩子看呢？况且...”他微微勾唇：“况且大人觉得，我也算在大人身边办过不少事的人，大人还不了解我的心性？”
怀瑾跟着叶继左拐右拐，走了不久，仆从将他放开，叶继也停下脚。
“......”姜垠的脸都快被搓肿了：“师...师父...怎么了...”怎么这才进去没多久，好端端的师父就成这样了？受什么刺激了？
“怀瑾，既然你不识抬举，那就别怪我不惜才了。”叶继的脸被正午的阳光罩着，竟然冷得渗人。
“沉渊阁早就不复存在了，大人还翻旧账？”怀瑾向前挪了两步。
“好，麻烦你了。”怀瑾礼貌应下。
“大人难道不知道学无止境，精益求精的道理？我给大人用毒的手段，也能说得上是神不知鬼不觉了吧，那这毒药，自然也不是从前的那些次品。”怀瑾面露嘲色。
“......”姜垠一把抓住怀瑾的手，在空中僵了许久，他的目光锁在怀瑾身上，似乎想透过这幅皮囊将他看穿：“我不问，你就不会说。”他将怀瑾的手轻轻放下。
走了一刻钟，怀瑾带着姜垠拐进了一处深僻的小巷，姜垠之前探路时，都未曾注意这条不起眼的巷子，诺大的主城里，竟然还有这般冷清僻静的地方。怀瑾在一处小门前停了下来，姜垠留心着这扇深栗色的门，上面还结了蛛网，门环处却干干净净，青铜制的门环掉了漆，能折出太阳光，看来也是常有人出入。
“叶大人过奖了。”怀瑾顿了顿：“在下这徒弟如一块顽石，対医术还是一窍不通。”
姜垠瞥了婢女一眼，搀着怀瑾的手攥紧了些，怀瑾将手搭在他手上，轻轻拍了拍。
“......”怀瑾一副伤透了心的模样：“你怎么胳膊肘净往外拐？”
“为什么？”
“真是不错啊，怀瑾。”叶继忍着疼痛，挥了挥手，房檐上的暗卫又齐刷刷地隐匿了身形。
“这样啊，能被怀先生收为徒弟，想来也是年少有为。”叶继向姜垠递去欣赏的目光。
“那我们现在去哪儿？”姜垠面色一沉。
“慕府的一处别院。”
叶继的脸色不大好看：“之前你要归隐，我放你离开，现在你似乎不打算再在深山里待下去了，怀瑾，我这里可是一直为你留着位置。”
“无妨，正好这几日小女染了风寒，还请怀先生去看看。”叶继将目光移向姜垠：“这位是...？”
叶继望着怀瑾的背影，捏紧了拳，指节泛白，气得浑身发抖：他原本以为此事会顺利解决，不曾料想反被怀瑾算计了一道，真是，留不得了。他唤来暗卫，附耳吩咐了几句，暗卫得了命令，又迅速离开。
叶继朝身后的仆从使了个眼色，两个仆从慌忙上前扶住怀瑾：“怀先生，请。”
“......是。”尽管有些不情愿，姜垠也乖乖答应下来：“师父快些回来。”
“你这算什么？可别忘了，姜家被灭门，一半儿的功劳都是你的。”叶继偏过头看着他。
“沉渊阁被毁那日，你所有制毒解毒的方子，都被我一并收走，你那些小伎俩，要掌握不过轻而易举的事情。”叶继显然未料到，他做了万全的准备，还是能被怀瑾摆一道。
看样子，叶继并没有吩咐手下的暗卫对他动手，这只老狐狸，似乎还打算藏得久一些。怀瑾的手慢慢放下去，显得有些心事重重。
“慕府？......”姜垠怔住：慕家也在朝中独得一份势力，与叶家姜家不同，慕家手握兵权，现下陈朝的护国将军也是慕家家主——慕烨。
“师父，你总算出来了。”
是姜垠的声音，怀瑾如释重负般，一双手一下子拍在姜垠脸上，狠狠揉了好几下：“小垠，久等了。”
姜垠明白怀瑾还有别的事情，方才见怀瑾从相府里走出来，神色不好看，虽只是一瞬就又恢复如常，他却还是敏锐地捕捉到了什么：“师父，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叶大人片刻就来。”婢女恭恭敬敬地替两人斟茶。
“自然不是，姜家这个小子我是留不得的，只是你在他身边，不好下手。”叶继皮笑肉不笑道：“如今你们分开，就容易许多。”
“您刚走进来的时候。”怀瑾停住脚：“我一向阴险狡诈，大人还不清楚？”
“怀先生。”府中前来接客的婢女微微福身：“叶大人还有要事在书房处理，这边请。”
怀瑾刚走到叶府门前，就被人搀住了。
约莫一炷香的时间，怀瑾才隐约听见外头有密密的脚步声，他将手中的茶盏往桌上一搁：总算来了。
“怀先生，许久不见了。”一个利落干脆的声音撞进姜垠耳中，他不由抬头打量来人：一袭缁衣，长袍暗绣鹤纹，细眉如琢，是上了年纪的缘故，眼窝有些下陷了，墨黑的瞳仁镶嵌在眼眶里，熠熠闪光，精神干练，哪怕是已过知命之年，仍气度不凡。
姜垠有些纳闷：“师父，你到底怎么了？”
“是吗？那可真是多谢大人的抬爱了。”怀瑾脸上笑意不减：“您说话还真是一套一套的，放我离开？大人肚子里那点坏水，我还看不出来？我放倒的好几批杀手，也与大人无关？”
“我曾在军营里待过一段时日，不过是去当当军医。”
“怀先生何必在我眼前还装模作样？”叶继背着手在怀瑾跟前站着。
“想不到姜家那小子阴差阳错地被你给救了。”叶继眉间凛冽，瞠目瞪视着怀瑾——幸而怀瑾看不见，也不为所动。
“是在下收的徒弟。”怀瑾将“徒弟”二字咬得格外清晰。
“......哼，怀瑾，你师父真是没看错你。”叶继轻哼道：“不过那小子怕还不知道你是谁吧？沉渊阁阁主。”
“到了？若是在下没记错，这可不是去叶大小姐闺房的路。”怀瑾的声音里掺了几分寒意，面上却挂着笑。
“不急。”怀瑾带着姜垠，却往另一个方向走。
“怀研卿，你还舍得回来？！”怀瑾还包了几个字在口中，就被一个声音猛地打断。
“好。”怀瑾笑了笑：“叶大人，还是先让在下去看看千金的情况吧。”
怀瑾一听，笑出声来：“好一个装模作样，大人，彼此彼此啊。”
“实话实说。”姜垠清了清嗓子：“那我们现在，要先回客栈吗？”
怀瑾愣怔了一会儿，才转过头：“回去，我会把一些事情告诉你。”
怀瑾听了这话，愣了好一会儿，才突然大笑起来：“大人真是有把握，我还会不会为大人办事，您心里自然有数。”
姜垠无言：怀瑾不在外人跟前损他两句，还真不大像他。
“你...”叶继像被人掐着喉咙：“你自己是百毒不侵之体，他受得了吗？”
听到这句话，怀瑾的神色有些变了，他的手猛地攥紧，又松开：“大人今日叫我来，就为了问我这些无趣的问题？”
“不信。”姜垠答得干脆，斩钉截铁，一丝犹豫也没有。
姜垠这才注意到屋上坐了个人，也是少年模样，约莫才及冠不久，剑眉星目，英气逼人。见姜垠正盯着
“叶大人。”怀瑾施礼：“此次拜访唐突，大人海涵。”
“沉渊阁不在，不代表你不能为我效劳。”叶继目光冽然。
叶继猛地瞪大双目，胸前传来一阵阵的针锥般的疼痛，初时是轻微的，慢慢的，就像是胸口处被人抵了一个石槌，再一点一点凿入骨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