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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夜赶车，明日应当就能到主城了。”姜垠一面说着，手上的动作也更快了些。
“哟，这不是怀先生吗？”里头坐着个青衣红袍的妇人，正摆弄她身前的玉瓷瓶，也约莫有三十来岁，却巧笑倩兮，眉目间眼波流转，含情脉脉，在早些年，更是不可多得的佳人，一见怀瑾，她将手中的瓷瓶放下，搓捻着瓶中的柳枝：“怀先生，您以前可是从来不往我这儿走的，今个儿是怎么了？”话音刚落，她又似是才注意到一旁的姜垠一般：“哎哟。”她起身行至姜垠身前，上上下下细细打量了好一会儿：“怀先生从哪儿带来这么俊的小郎君呀？”
秦瑶便带着二人至后院的门：“就在这里等等，一会儿下头的人把马车赶过来，二位就能离开了。”
“秦姑娘让你选，必然是信你，选吧。”怀瑾也是充满期待的声气。
“《竹枝曲》”怀瑾转过脸来，笑吟吟道。
姜垠从前在姜家，也跟着家中父兄学过些驭马之术，只是让他来选良驹，他倒还真不大擅长。
姜垠扶额：《竹枝曲》也算是家喻户晓的曲子，可自己愣是没听见出来，怀瑾五音不全便也罢了，他还毫无自知之明，沉醉其中，全然不管不顾姜垠的耳朵正饱受摧残。
秦瑶微微眯了眯眼，接过荷包，扯开一个缝来，眼珠一转，又很快合上：“怀先生，里面请吧。”
“住店，两间房。”怀瑾接过话。
“不过。”他又往后靠了靠：“师父，你究竟给了她什么东西啊？她那么爽快就答应借马了？”不仅如此，秦瑶还顺带给他们装了两筐马草在马车的暗箱中。
“租借马车似乎比租借马匹贵许多。”姜垠看着怀瑾干瘪的钱袋，若有所思。
“到了。”怀瑾迈上台阶。
不知为何，姜垠心底总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
他即刻上前扣了扣门。
一夜过去，天方才蒙蒙亮时，一声尖利的嘶鸣声划破了主城外郊的寂静，姜垠放缓了速度，望着主城前的石制高台，深深地呼出一口气：“师父，我们到了。”
“马已经选好了，那马车的问题也就不难了。”秦瑶牵着马，顺手将缰绳递给一旁候着的伙计：“去给两位贵客好好准备。”
姜垠这才发现，门是虚掩着的，里头有光亮，人应是起了。
“到了，客官，就是这间。”小二将他们带上楼，稍作交代便离开。
姜垠下马，牵着缰绳，领着马车缓缓朝主城内走，洛阳城不同于启南镇，虽还是卯时，街上的人已熙熙攘攘，渐渐多了起来，姜垠就近寻了间客栈，将马车带进马厩中，搀着怀瑾下来，刚迈进客栈，店小二就堆着笑小步跑着上前：“客官，打尖儿还是住店？”
姜垠莫名其妙地跟上，悄悄凑近怀瑾，在他身旁耳语：“师父，你给了她什么？”
怀瑾却避而不答，调侃道：“怎么？你是被她吸引住了？”
怀瑾也不动，仍将荷包递出去：“秦姑娘看看再说也不迟。”
怀瑾杵着竹杖试试探探地在地上“哒哒哒”了老半天，才小心翼翼地迈出一步，不迈不要紧，一脚不偏不倚，正好落在门槛上，怀瑾整个人往前扑去，刹也刹不住。
他将手背在身后，前前后后仔细瞧了两次，马厩中的马其实不相上下，毛色，体型差别也仅毫厘，秦瑶分明也是存心将好马给放出来供他们选的，姜垠左右踱步，思忖着该如何选择，他记得从前姜府里有过一匹西域来的大宛良马，鬃毛光洁，能在太阳底下发亮，跑起来浑身的血脉都臌胀起来，同一朵彤云般翻腾。
“嗤，我虽然不知道她长什么模样，却也知道，启南镇的秦瑶秦姑娘，视她的脸蛋如命，所以，那荷包里，装了些雪肌丸。”怀瑾靠在马车里。
怀瑾无言将竹筐提在手中，摸索着在门前拿了竹杖，利落地往地上敲了敲：“小垠，走了。”
“不过，我倒是希望小郎君下次还能再来呢。”临走前，秦瑶又趁机凑上前，点了点姜垠的鼻尖。
“租马？你又是不是不知道为师看不见。”怀瑾轻敲着腰间的布口袋。
“这是自然。”怀瑾取下荷包，在手中掂了掂——毫无分量，笑着递给人。
启南镇原本就不大，来来回回把镇上逛透彻也就约莫一二个时辰，怀瑾带着姜垠东绕西绕，转进深巷，远远的，姜垠能瞧见暖黄的灯笼映在一户人家门前，他转眼瞥向怀瑾，怀瑾仍是老样子，轻纱覆眼，他似乎心情明朗，还能悠哉悠哉地哼两支小曲儿，只是...
姜垠愣了愣神，又小跑两步跟上怀瑾：“来了。”
秦瑶抬眸瞄了姜垠一眼，又瞧瞧怀瑾，掩嘴嗔笑：“怀先生说笑了，这些哪儿够啊？”
“就要那匹。”姜垠指了指马厩最边上一匹枣红色的马。
屋内就剩了怀瑾和姜垠二人，姜垠先走进去，把竹筐放在桌上。
“我看这位小郎君应该是个识马的，不如，你来选？”秦瑶笑吟吟地将手搭在姜垠臂上。
“我想租借辆马车。”
怀瑾却神神秘秘地摇头晃脑：“天机不可泄露。”
“晚辈还当不得秦姑娘的先生一称。”怀瑾抬手拘礼。
“诶，好咧，客官上边请。”小二一听怀瑾的话，又笑着连连应道。
一大早，启南镇上的铺子大多还是关着的，长街上只有寥寥几盏挂在檐头的青灯还有影影绰绰有些光。姜垠搀着怀瑾：“师父，现在这个时辰...”
“嗯。”
“好。”秦瑶打开马厩门，还不忘回头朝姜垠抛去一个媚眼：“小郎君好眼光。”
姜垠抬手揩了把汗：“师父，你唱的是什么？”
“我不困。”怀瑾的确十分清醒。
“......”姜垠有些无助地看向怀瑾，怀瑾笑而不语，由着秦瑶去。
姜垠眼疾手快，手刚离开竹篓，就马上去搀怀瑾，将怀瑾接在怀里，霎时，姜垠的脸却红了：“师...师父，你...你没事儿吧？”
直到上了路，姜垠在前面赶着马车，忆起方才的事情，还是忍不住打个寒颤：“师父，这个...秦姑娘，到底是什么人？”
“好说，银子够就成。”秦瑶甩甩手帕。
怀瑾离了屺山，就似是踏进了迷宫般，晕头转向，还四处磕磕碰碰，要不是姜垠在身旁搀扶着，已经不知道摔了多少次了。
伙计应声退下。
“师父，你是想租辆马车？”姜垠见怀瑾的步子缓了些，试探着询问。
“不知道怀先生想选什么样的马车？不过，马车要好，自然也得选良驹，我这里有几匹好的，您来看看呢？”秦瑶走在前面，带着二人兜兜转转到了马房前。
“她性格如此，就是喜欢同人开玩笑，人却不坏，也挺热心。”怀瑾又轻叹一口气：“可惜了，我看不见，否则也能仔细瞧瞧她漂亮不漂亮。”
这算什么天机？姜垠在心底暗暗给了怀瑾一个白眼。
“师父，你要是累了，就睡会儿。”
“......”姜垠被噎住，一时接不上话。
“嗯，你不必太过着急。”怀瑾坐在马车里也百无聊赖，顺手翻腾起自己的竹篓子。
“......”这话听着总觉得熟悉，姜垠不自然地耸耸肩。
姜垠一个激灵，头皮发麻，不着声色地躲开：“我...我...”
屋内悄然无声，案上烛火摇曳跳动，滚出了些噼里啪啦的声响。
姜垠听见怀瑾的声音，莫名心安了几分，手中缰绳攥地更紧了些。
“好了，怀先生有什么就直说吧。”被称作秦姑娘的女子取下腰间别着的手绢掸了掸裙尾。
小二翻了翻手上的账簿，一脸的为难，脸上的褶子都皱成了一团：“实在是不好意思，二位客官，咱们这儿就剩一间厢房了，您看...二位能凑合凑合，挤一挤吗？”
正想着，姜垠只觉脚下路清晰不少，头顶也有暖和的光
姜垠此时此刻浑身都冒着冷汗，只想找个地洞赶紧钻进去。
怀瑾也一夜未合眼：“嗯，先进去找间客栈，你好好休息休息。”
屋子虽在外边看着小，进去里头却是别有洞天，马房出奇的宽敞。
“不急。”怀瑾不紧不慢地答。
“不不不。”姜垠连连摇头，矢口否认：“我只觉得别扭...”
姜垠噤声：他总是能被怀瑾不正经的话给掐住脖子。
话都说不太利索了。
“嘎吱——”不需什么气力，姜垠一碰，门就幽幽地往后打开来。
“一间也行，走吧。”怀瑾倒是答应的利落爽快，他本身就不愿意麻烦，再加上姜垠是一夜不眠不休地赶车，又有旧伤还未好彻底，他怕他的身子吃不消。
“雪肌丸？”姜垠恍然大悟，对于此物他多少也有了解，市面上不常见，养颜的功效却是惊人，可谓也是女子重金难求的宝贝了。
这里自然不会有这样的马，只是自那以后，姜垠看着这类毛色的马，总是多加偏爱一些。
“秦姑娘替在下选便是了，在下可不懂这些。”怀瑾摆手。
姜垠愣住，有些紧张地等着怀瑾的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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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这不是怀先生吗？”里头坐着个青衣红袍的妇人，正摆弄她身前的玉瓷瓶，也约莫有三十来岁，却巧笑倩兮，眉目间眼波流转，含情脉脉，在早些年，更是不可多得的佳人，一见怀瑾，她将手中的瓷瓶放下，搓捻着瓶中的柳枝：“怀先生，您以前可是从来不往我这儿走的，今个儿是怎么了？”话音刚落，她又似是才注意到一旁的姜垠一般：“哎哟。”她起身行至姜垠身前，上上下下细细打量了好一会儿：“怀先生从哪儿带来这么俊的小郎君呀？”
秦瑶便带着二人至后院的门：“就在这里等等，一会儿下头的人把马车赶过来，二位就能离开了。”
“秦姑娘让你选，必然是信你，选吧。”怀瑾也是充满期待的声气。
“《竹枝曲》”怀瑾转过脸来，笑吟吟道。
姜垠从前在姜家，也跟着家中父兄学过些驭马之术，只是让他来选良驹，他倒还真不大擅长。
姜垠扶额：《竹枝曲》也算是家喻户晓的曲子，可自己愣是没听见出来，怀瑾五音不全便也罢了，他还毫无自知之明，沉醉其中，全然不管不顾姜垠的耳朵正饱受摧残。
秦瑶微微眯了眯眼，接过荷包，扯开一个缝来，眼珠一转，又很快合上：“怀先生，里面请吧。”
“住店，两间房。”怀瑾接过话。
“不过。”他又往后靠了靠：“师父，你究竟给了她什么东西啊？她那么爽快就答应借马了？”不仅如此，秦瑶还顺带给他们装了两筐马草在马车的暗箱中。
“租借马车似乎比租借马匹贵许多。”姜垠看着怀瑾干瘪的钱袋，若有所思。
“到了。”怀瑾迈上台阶。
不知为何，姜垠心底总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
他即刻上前扣了扣门。
一夜过去，天方才蒙蒙亮时，一声尖利的嘶鸣声划破了主城外郊的寂静，姜垠放缓了速度，望着主城前的石制高台，深深地呼出一口气：“师父，我们到了。”
“马已经选好了，那马车的问题也就不难了。”秦瑶牵着马，顺手将缰绳递给一旁候着的伙计：“去给两位贵客好好准备。”
姜垠这才发现，门是虚掩着的，里头有光亮，人应是起了。
“到了，客官，就是这间。”小二将他们带上楼，稍作交代便离开。
姜垠下马，牵着缰绳，领着马车缓缓朝主城内走，洛阳城不同于启南镇，虽还是卯时，街上的人已熙熙攘攘，渐渐多了起来，姜垠就近寻了间客栈，将马车带进马厩中，搀着怀瑾下来，刚迈进客栈，店小二就堆着笑小步跑着上前：“客官，打尖儿还是住店？”
姜垠莫名其妙地跟上，悄悄凑近怀瑾，在他身旁耳语：“师父，你给了她什么？”
怀瑾却避而不答，调侃道：“怎么？你是被她吸引住了？”
怀瑾也不动，仍将荷包递出去：“秦姑娘看看再说也不迟。”
怀瑾杵着竹杖试试探探地在地上“哒哒哒”了老半天，才小心翼翼地迈出一步，不迈不要紧，一脚不偏不倚，正好落在门槛上，怀瑾整个人往前扑去，刹也刹不住。
他将手背在身后，前前后后仔细瞧了两次，马厩中的马其实不相上下，毛色，体型差别也仅毫厘，秦瑶分明也是存心将好马给放出来供他们选的，姜垠左右踱步，思忖着该如何选择，他记得从前姜府里有过一匹西域来的大宛良马，鬃毛光洁，能在太阳底下发亮，跑起来浑身的血脉都臌胀起来，同一朵彤云般翻腾。
“嗤，我虽然不知道她长什么模样，却也知道，启南镇的秦瑶秦姑娘，视她的脸蛋如命，所以，那荷包里，装了些雪肌丸。”怀瑾靠在马车里。
怀瑾无言将竹筐提在手中，摸索着在门前拿了竹杖，利落地往地上敲了敲：“小垠，走了。”
“不过，我倒是希望小郎君下次还能再来呢。”临走前，秦瑶又趁机凑上前，点了点姜垠的鼻尖。
“租马？你又是不是不知道为师看不见。”怀瑾轻敲着腰间的布口袋。
“这是自然。”怀瑾取下荷包，在手中掂了掂——毫无分量，笑着递给人。
启南镇原本就不大，来来回回把镇上逛透彻也就约莫一二个时辰，怀瑾带着姜垠东绕西绕，转进深巷，远远的，姜垠能瞧见暖黄的灯笼映在一户人家门前，他转眼瞥向怀瑾，怀瑾仍是老样子，轻纱覆眼，他似乎心情明朗，还能悠哉悠哉地哼两支小曲儿，只是...
姜垠愣了愣神，又小跑两步跟上怀瑾：“来了。”
秦瑶抬眸瞄了姜垠一眼，又瞧瞧怀瑾，掩嘴嗔笑：“怀先生说笑了，这些哪儿够啊？”
“就要那匹。”姜垠指了指马厩最边上一匹枣红色的马。
屋内就剩了怀瑾和姜垠二人，姜垠先走进去，把竹筐放在桌上。
“我看这位小郎君应该是个识马的，不如，你来选？”秦瑶笑吟吟地将手搭在姜垠臂上。
“我想租借辆马车。”
怀瑾却神神秘秘地摇头晃脑：“天机不可泄露。”
“晚辈还当不得秦姑娘的先生一称。”怀瑾抬手拘礼。
“诶，好咧，客官上边请。”小二一听怀瑾的话，又笑着连连应道。
一大早，启南镇上的铺子大多还是关着的，长街上只有寥寥几盏挂在檐头的青灯还有影影绰绰有些光。姜垠搀着怀瑾：“师父，现在这个时辰...”
“嗯。”
“好。”秦瑶打开马厩门，还不忘回头朝姜垠抛去一个媚眼：“小郎君好眼光。”
姜垠抬手揩了把汗：“师父，你唱的是什么？”
“我不困。”怀瑾的确十分清醒。
“......”姜垠有些无助地看向怀瑾，怀瑾笑而不语，由着秦瑶去。
姜垠眼疾手快，手刚离开竹篓，就马上去搀怀瑾，将怀瑾接在怀里，霎时，姜垠的脸却红了：“师...师父，你...你没事儿吧？”
直到上了路，姜垠在前面赶着马车，忆起方才的事情，还是忍不住打个寒颤：“师父，这个...秦姑娘，到底是什么人？”
“好说，银子够就成。”秦瑶甩甩手帕。
怀瑾离了屺山，就似是踏进了迷宫般，晕头转向，还四处磕磕碰碰，要不是姜垠在身旁搀扶着，已经不知道摔了多少次了。
伙计应声退下。
“师父，你是想租辆马车？”姜垠见怀瑾的步子缓了些，试探着询问。
“不知道怀先生想选什么样的马车？不过，马车要好，自然也得选良驹，我这里有几匹好的，您来看看呢？”秦瑶走在前面，带着二人兜兜转转到了马房前。
“她性格如此，就是喜欢同人开玩笑，人却不坏，也挺热心。”怀瑾又轻叹一口气：“可惜了，我看不见，否则也能仔细瞧瞧她漂亮不漂亮。”
这算什么天机？姜垠在心底暗暗给了怀瑾一个白眼。
“师父，你要是累了，就睡会儿。”
“......”姜垠被噎住，一时接不上话。
“嗯，你不必太过着急。”怀瑾坐在马车里也百无聊赖，顺手翻腾起自己的竹篓子。
“......”这话听着总觉得熟悉，姜垠不自然地耸耸肩。
姜垠一个激灵，头皮发麻，不着声色地躲开：“我...我...”
屋内悄然无声，案上烛火摇曳跳动，滚出了些噼里啪啦的声响。
姜垠听见怀瑾的声音，莫名心安了几分，手中缰绳攥地更紧了些。
“好了，怀先生有什么就直说吧。”被称作秦姑娘的女子取下腰间别着的手绢掸了掸裙尾。
小二翻了翻手上的账簿，一脸的为难，脸上的褶子都皱成了一团：“实在是不好意思，二位客官，咱们这儿就剩一间厢房了，您看...二位能凑合凑合，挤一挤吗？”
正想着，姜垠只觉脚下路清晰不少，头顶也有暖和的光
姜垠此时此刻浑身都冒着冷汗，只想找个地洞赶紧钻进去。
怀瑾也一夜未合眼：“嗯，先进去找间客栈，你好好休息休息。”
屋子虽在外边看着小，进去里头却是别有洞天，马房出奇的宽敞。
“不急。”怀瑾不紧不慢地答。
“不不不。”姜垠连连摇头，矢口否认：“我只觉得别扭...”
姜垠噤声：他总是能被怀瑾不正经的话给掐住脖子。
话都说不太利索了。
“嘎吱——”不需什么气力，姜垠一碰，门就幽幽地往后打开来。
“一间也行，走吧。”怀瑾倒是答应的利落爽快，他本身就不愿意麻烦，再加上姜垠是一夜不眠不休地赶车，又有旧伤还未好彻底，他怕他的身子吃不消。
“雪肌丸？”姜垠恍然大悟，对于此物他多少也有了解，市面上不常见，养颜的功效却是惊人，可谓也是女子重金难求的宝贝了。
这里自然不会有这样的马，只是自那以后，姜垠看着这类毛色的马，总是多加偏爱一些。
“秦姑娘替在下选便是了，在下可不懂这些。”怀瑾摆手。
姜垠愣住，有些紧张地等着怀瑾的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