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6章 在线等,挺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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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想到你这个浓眉大眼的也叛变革命了”——这句话，完全可以概括竹次郎此刻的心情。

    “也该懂事了啊，鼬。”富岳看着鼬的眼睛道:“去参加明年的下忍考试吧，正式成为忍者之后你会接触村子和家族的任务，究竟何为战争，该亲眼看一看了。”

    “千渡同学，请等一下。”

    鼬和止水相互看了一眼，谁也没露出担心的表情。

    说这句话的时候，千渡正被老师提醒“坐在鼬君旁边的那位同学，你是我们班级的吗？”——这就是跟着同桌走，低头不看路的下场。

    富岳一看到鼬这副表情就有点头疼，果然啊子女都是债。富岳沉着脸把鼬叫到书房，开门见山道:“事情我已经知道了，鼬，你学得的能力是为了向同伴动手吗？”

    那么对比此前递交申请的积极态度，反而更容易惹来木叶方面的注意和调查，那就完全背离了千渡“低调科研”的计划。

    鼬抿紧嘴唇，他没有狡辩和告状的习惯，富岳说的也不是“族人”而是“同伴”，鼬确实无话可说。

    “千渡同学递交过……唔，下忍考核申请、暗部考核申请……”伊鲁卡查阅手中的文件夹，看向千渡的眼神有点微妙——分配就业制度下的忍者没见识过应届毕业生如何找工作也是正常的。

    烛照千渡以本届第二的成绩提前从学校毕业。

    “我先走了，中午再说。”不论是其他高年级同学的好奇目光还是鼬的批评眼神，都加速了千渡撤离的速度，堪比用了瞬身术。

    直接拒绝暗部这一次的招徕？

    族长宇智波富岳在第一时间就得到儿子“胳膊肘往外拐”的消息，看着情报，富岳微微有些苦恼。当然不是因为这场矛盾，熊孩子打闹什么时候也不值得族长去多加关注，富岳的重点是鼬，他为之骄傲也为之苦恼的长子。

    千渡排在毕业班的队伍中拍照，领成绩单，签字……然后别人开始组三人小队，他则被通知回家等消息。

    现在轮到千渡高看面试官一眼了，看起来平淡无奇，没想到实力这么强——否则就凭这张嘴，不是被教做人，就是再也不用做人。

    以有一个炮灰、反派、伤害宇智波粉丝和密集恐惧症患者一万点、即使竹马竹马回忆杀也拯救不了时髦值的boss而闻名于世的根！

    何况就算木叶不干涉宇智波族长怎么教育儿子，现在扭转鼬的三观也为时晚矣。富岳在“父亲”这一职责上还是称职的，知道别看鼬年纪还小，但已经不能当小孩子糊弄了。几经权衡，富岳最终做出了决定。

    千渡有些狐疑地推门进入，在“自我感觉良好”和“被害妄想症”之间，千渡更偏向于后者……咦？还是第·二·个选项呢。

    “你们摸摸胸口，良心在呼唤啊！”千渡痛心疾首地道。

    进入暗部但拒绝进入根？

    “前辈，有什么吩咐？”千渡停下来等待。

    “……是，父亲。”

    “是这样的，暗部的负责人看到了千渡君的申请，想要和你接触一下。”伊鲁卡将千渡领到一扇门前，示意他自己进去。

    自带冷漠表情包的宇智波鼬经过呆滞中的竹次郎，走了。止水紧跟其后，对熊孩子团痛心疾首道:“给宇智波丢脸的，是你们啊。”

    不要说在有较为浓厚的“服从上级命令”的忍者村了，即便是现代社会，员工在面对公司的调派时，除非辞职否则说“不”的权利也小得很。

    因为种种主客观原因，千渡不能表现得万众瞩目叫各部门争着抢着引进人才——比如宇智波鼬。各行各业除了天才与蠢材，占据极大比例的还是作为基石的普通人，千渡就想做一个偏学术型的普通忍者，就职在可以接触一些内部消息的部门，一边按部就班地上班，一边私下里捣鼓他“徒手分蛋黄”的（不）科学研究。

    鼬对木叶的认同感在宇智波之上，可以说初代火影理想中“先大家再小家”的理念完全能拿鼬来当示范。当然，对于宇智波而言这并没什么可高兴的——纵然时间是最好的良药，但百年光阴对木叶、对宇智波都太过短暂。

    千渡表情平静，套路，全是套路。

    千渡走在最后，充分体验了一把狐假虎威的滋味，感觉还挺不错的。

    鼬:“……”

    “加油，唔…等我送你俩一幅幸运字。”千渡琢磨着有什么既彰显逼格又应景的古文，没想到《出师表》像个活脱脱的ky，第一个蹦了出来。

    不过这并未引起什么关注，因为“本届第一”的那位名叫宇智波鼬，此时此刻《木叶日报》（如果有的话）的头版位置正被“宇智波鼬写轮眼开眼”所占据。

    其实属于“世袭垄断”行业的炼妖师同样不需要挤在应聘大军中千军万马地过独木桥，但在每一年的新闻熏陶下，某人对“广撒网多捞鱼”还是有概念的。

    课外“丰富”的炼妖师不禁大开脑

    哦，以及大多数穿越者都不会有的麻烦——“蛋の危机”。

    叫住千渡的是一位年轻的忍者，横过鼻梁的伤疤则让千渡一下子就认出了对方——海野伊鲁卡。

    说话不中听的面试官安然无事地离开了，因为他留下了最终的录取通知以及一个完全出乎千渡意料的大雷:“你有进入培训部的资质，希望能在那里再看到你。”

    “你不是最优秀的那个，但也足够令人满意。”面试官的声音自面具后传出。

    “幸运……什么？”止水怀疑自己没听清。

    鼬回到家后，竟然看到了提前下班的父亲大人。相比很开心的母亲，鼬非但没露出笑容反而脸板得比他爹还硬。

    至于烛照千渡是不是变相地上了宇智波家的墙头被视为一朵硕大的白莲花，就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的问题了。

    #领导给介绍了一个完全不符合条件的相亲对象，要不要去见面#

    而千渡非但是“第二名”——要知道“文无第一武无第二”——他还是个各方面均衡发展的第二名。

    “……你觉得咱俩像点亮心有灵犀技能的样子吗？”千渡并不知道就算是“灵犀”，那也是和宇智波富岳。

    暗部培训部，又称暗部特别机动部队。更广为人知的名字是——

    所谓“均衡”，既可以理解成“不偏科”也可以看做“没特长”，延续千渡与“二”结缘的传统，学校对千渡的评价自然是第二个。

    鼬很认真地反问:“你没有跳级？”

    与木叶的另一氏族日向相比，宇智波即不避世也不低调，但这却不是他们单方面的选择。举个例子，宇智波倒是也想让新生代们接受封闭的家族教育，木叶可能同意么？

    偏偏千渡的人设又很符合根里面“一线忍者”的要求，一个无牵无挂的孤儿，多么适合洗脑式培养。

    两年后。

    他倒是想冲鼬嘴炮一番，最好劝得对方迷途知返，弃暗投明。但才张了张嘴，音节都没发出呢，两根带着杀气的竹签就贴脸飞过。

    站在屋子里的一个戴着面具的男性忍者，鬼面眼窝里的阴影完全遮挡住他的目光，但千渡能够清晰感觉到对方那锐利的审视视线。

    “他的书法。”鼬算是知道了为什么千渡总爱送人这个——对别人而言亲手写一幅字是“独家定制”，在于千渡那是“每日量产”。

    父亲的画风不太对怎么办？

    噫！这么说大蛇丸和伏地魔也很有共同语言诶。

    千渡却很平静，忽略过程看结果，如果对方不准备录用他，根本不必摆出如此的面试姿态。就像当年他和桀骜不驯的大妖们谈“成精”的时候，也要买个“逼格套装”作为装备。

    “科学家”都够得上是木叶版的“黑魔法防御术教授”了。

    千渡看着止水和鼬，他们还是走上了已知结局的道路，他则想要涉足每个穿越者都去往过的领域——改变命运。

    *

    在“姓氏”不再是彼此厮杀的缘由以后，在“忍者村”与“影”的概念深入人心以后，“家族”二字的庞大影子仍将众人笼罩其中难以挣脱。

    千渡走在毕业季的街道上，不是更上一层楼的喜悦，也不是前途黯淡的失意，真要概括的话，倒是有一个主题非常合适:

    虽然千渡也担心了一秒钟宇智波家族会不会“第二双半价”地给他穿小鞋，但这次事件对他造成的影响远不如对鼬和止水深远。

    当千渡和鼬、止水三人再聚时，才知道不仅是鼬，止水也准备参加忍者考试而且是今年这届。另外那几个宇智波熊孩子则也由宇智波富岳约见了他们的家长，再由家长回去各自教育，倒是千渡这里水波不兴风平浪静。

    那是一种具有侵略感的观察，并不挑剔也不挑衅，它不具备侮辱人格的含义，却更能够激起被观察者的怒火与反抗意识。

    “和天才儿童相比，你更适合我们，虽然不够‘天才’，却更不‘儿童’。”男人带着点意味深长道:“你最令人满意的地方在于，恰到好处地缺少了应有的天真单纯。”

    进入暗部，可以，完全没问题。但进入根……

    说到底这都怪大蛇丸，如果不是他让木叶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木叶也不至于对“科学家”如此严防死守。

    “虽然知道你会跳级，但这也太突然了。”

    鼬的眼神已经化身印章，在千渡身上盖满“粗心大意”“注意力差”“警惕性低”等红戳。

    止水闻言哈哈大笑，鼬的眼角和嘴角也微微变了弧度，千渡瞪了会儿眼，也笑了起来。

    富岳又叹了口气，软化了表情，像是每个为孩子发愁的家长一样道:“我看你们都是闲的，也就是如今世道太平，让你们一个个都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根。

    从某人并不阳光的视角看，那就是——“总觉得我在你们宇智波那里仇恨值不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