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1章 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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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千渡缀在那两个亲亲热热挨在一块的兄弟俩的后面，夜虽深了，可千渡觉得完全不需要他这个大灯笼照亮。哎，明明是两个人的电影，为什么一定要让他有姓名呢？

    鼬也没说这个忍术能不能教给别人，只是冷漠地指出一个问题:“你对羽毛比较敏感。”

    “你俩聊，我在外面等。”

    “我同佐助说好了，他会安心地留在木叶。卡卡西，记得你的职责，看好他。”

    千渡并没有在宇智波家的院子里等——这个距离，还是会一不小心就听到鼬和佐助的交谈的。

    鼬拿眼神削了千渡一顿，也知道事到如今想要彻底的隐瞒佐助是不可能了。

    “不是，我没打算走啊。”

    鼬垂下眼睛，嘴角绷的很紧，心里却是疼的。再抬起眼，鼬的眼睛已然恢复纯黑颜色，但威力却一点不比写轮眼小，往站在更远处看天看地就是不看这边的千渡身上掠过，后者不由得感到一股凉气瞬间从头扫到脚。

    因为“降落”地点正好就是木叶，千渡就想顺便打探一下志村团藏如今的下落，当然重点是止水那颗被团藏夺走的眼睛。而历代火影的安葬秘密，可能会耗费些时间，但这次可以做些前期铺垫。

    卡卡西都快忘记这回事了，实在是因为千渡浑身上下非但没有“叛忍”的特征，连“忍者”都不太像了。

    一直都很骄傲的孩子，声音中满是哀求。

    在以一手血腥公然叛变的方式离开木叶后，鼬很少回忆过去，但即便如此，佐助那些声嘶力竭仇恨入骨的“宇智波鼬”依旧会罔顾意愿地在心尖划过。

    佐助身体向前一靠，松开了抓在手里的袖子，拦腰抱住了鼬，就像是回到了隔了一辈子那么久远的从前。

    “晚上好，之前的事麻烦你了呢，卡卡西。”

    鼬回头来上下打量千渡一番，轻声道:“确实有点担心你就此走掉，不如……到月读里面等着？”

    “没怎么没怎么，嘛，你哥说的应该也对……”卡卡西在如何哄孩子方面上任重而道远，这才接手第一天，已然感觉比做一个s级任务还艰难。

    “没想到你是这样的宇智波鼬……”千渡做了个“拜倒”的动作，“当着弟弟的面，就邀我玩这么重口的游戏。”

    卡卡西有些意外，他还以为佐助会提出更任性的事情，但原来佐助竟然如此勤奋刻苦？

    当然，千渡脑子想的事情是一点也不“主角”。

    卡卡西想说的话被千渡这声类似于“今天天气不错”的问候给堵了回去，这种氛围，实在不适合谈论严肃又严重的话题。

    卡卡西也比较意外，在暗部的时候他也是同鼬搭档过的，之后就深刻明白了为什么以前很多人都说带土不像宇智波族的人——鼬，可真是典型的宇智波啊。

    不知鼬是有官方许可还是私自潜入，反正在折返回到宇智波大宅的路上，他们从未被木叶的夜巡队伍所察觉。

    卡卡西会出现在宇智波村落的原因在鼬出现后便清晰明了了，显然鼬这次是“执照进村”的，卡卡西既是陪同也是监视。

    满脑子反派思路的千渡虽然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但也没有忽略周围的环境。在感觉到有人接近时，很自然地做出了应对。

    对，烛照千渡还是木叶叛忍。

    “那是自然。”

    “千渡，止水他……还好吗？”

    鼬垂在身侧的手臂动了动，抬起手时宽大的袖摆向下滑落，露出指尖。佐助条件反射地向后躲了一下，曾被月读折磨过的身体本能地警惕与抗拒。

    “佐助，你确实长大了呢。”鼬低声叹道，手掌几经迟疑，最终轻轻地覆在了佐助的发顶。

    卡卡西目送两人离开，这才向一处墙角招招手:“听到了吧，鼬君让你听我的，所以该回去睡觉了。”

    进了宇智波家的大门，千渡不再跟着鼬和佐助进屋。佐助这会儿已然把千渡扔到九霄云外了，管你爱去哪儿去哪儿呢。

    千渡被鼬带出了木叶，飘落的鸦羽扫过千渡鼻尖，让他忍不住又打了个喷嚏。

    “胡说，我哥明明是说让你看好我。”佐助抱着手臂看向卡卡西，“话说，你是谁啊？”

    他百无聊赖地走在宇智波村落的街道上，在不经意间渲染出几分“寂静岭”主角视角的气氛来。

    千渡无所谓，只是问卡卡西道:“看起来你也没有捉拿我这个‘木叶叛忍’的打算，那找我究竟有什么事呢？”

    想要变得更强、更强……才有资格追逐那个人的背影。

    冰冷的指尖轻轻抵在佐助唇边，让少年不由地住了口。佐助微微睁大了眼睛，从未想过鼬的温度会这样的冷，那不是记忆里戳中额头的手指，抱起自己的臂膀所带来的温暖。

    卡卡西想了想，摇头道:“今晚还是算了，我的直觉告诉我和你聊的代价会很大，至少我现在还没有准备好。”

    “够了！”佐助大声打断鼬的话，“从来不说实话，从来不！那我替你说好了，因为你和木叶之间有……”

    “在哪儿解释不一样……”在千渡的叹气声里，漆黑的鸦群将他和鼬团团围住，随着四散的羽毛飘落于地，两人消失不见。

    卡卡西先表达了态度:“你之前在木叶的一应行为，三代目和各位长老们似乎并没有太过追究的意思……但同样的，木叶也不会放任你在村子里肆意行动。”

    鼬点了点头，转身之前对千渡道:“很高兴，你没有事。”

    看着佐助的动作，鼬微微抬起的手重新垂落，对佐助道:“你想知道什么？我为什么背叛？为什么杀死父亲母亲吗？”

    佐助虽然不明就里，但立刻就维护起他家哥哥来，“我哥怎么了！”

    反倒是千渡，顺着话题聊了下去:“对了，方便告诉我木叶是如何处理志村团藏的吗？”

    不过在这件事上千渡对鼬是着实亏欠，既然鼬想要在安顿好佐助后找他聊聊，千渡就得拿着号码牌排队等着。

    卡卡西有些无奈，他可不记得暗部有培训过这种套取情报的方式:“……不太方便。”

    “原来不仅仅是分|身术技能啊，倒是挺炫酷的……”千渡不禁露出几分想学的意思，这可是一个连忍术也讲究颜值的时代。

    “旗木卡卡西。”

    “要不……我也给鼬你一个解释？”千渡想了想，不太确定地问道。

    “你到底是什么人呢？”

    千渡这句话说完，就收获了四道“你是不是有病”的眼神，尽管不论是鼬还是卡卡西都极为委婉含蓄，表达的意思并没有如此直白。

    “那我们走吧。”鼬说这句话的时候，对应的却不是旗木卡卡西而是千渡。

    卡卡西倒也不是真想从千渡这里得到答案，只是感慨罢了。但千渡却道:“你真的想知道？那不如我们坐下来好好聊聊。”

    止住了佐助的话，鼬就要收回手去，然而动作微微一滞，却是火云袍的袖摆被紧紧地拽住了。佐助将那团布料揉成一团握在手里不让鼬离开:“哥哥……我们，好好谈一谈吧。”

    那是他们留给彼此的最后记忆，刀刀见血。

    *

    反倒佐助更担心鼬连个“一二三”都不数就跑掉，急忙使出瞬身术几个纵跃站到了鼬的面前。

    最后，自然是一个都没跑得了。

    “哦，卡卡西。”佐助用一种强装大人的姿态审视着卡卡西，“我哥哥说你实力不错，真的吗？”

    *

    于是，卡卡西不用问也明白了佐助的心情。

    “千渡，真的没有下次了。”鼬对千渡道。

    “你俩在说什么？”佐助皱眉，催促道，“哥哥。”

    千渡迅速理解了鼬的言外之意——打个喷嚏就什么逼格都没了。正想再说什么，却见鼬一直神情平静默然的表情轻轻地碎裂，露出几分并无遮掩的疲惫。

    “鼬君会说这样的话才让我想问一声‘真的吗’。”

    千渡露出一抹笑意，“嗯。”

    鼬则简单多了:“该你给我解释了。”

    “我又不是网红直播……”千渡小声吐槽，但也理解卡卡西的意思。

    “那么，你以后能指导我忍术吗？”佐助的语气还是比较生硬，但这已经是在从“要求”向“请求”转变了。

    这是在那个惨烈的灭族夜后，他们的第一次相见，鼬的小半张脸庞隐在立起的火云袍衣领后，看不清表情。

    听到这一声的时候，鼬冻结般的冷漠表情仿佛破裂出一道缝隙，那双以万花筒写轮眼姿态漠然看待一切的眼睛里隐隐浮出带着温度的情绪。

    千渡也严肃了表情:“我知道。”

    佐助仰起脸看向眼前这个一直在影响他、改变他生命的人，黑色的眼睛里有水光一闪而过。但他最终也没有也没有哭，只是咬紧牙关道:“你该给我一个解释……哥哥。”

    后来卡卡西答应了指导佐助修行，比原本的命运更早地成为了佐助的导师——也更早地被进入中二期的熊孩子折腾得够呛，由此察觉估计当年的水门也是这么看待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