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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完全不相信你说的。”

    “你跟许芳过去就认识?”

    郑愉不对劲儿,不是她有什么表现或者说了什么话,而是我根本没看到她。

    郑愉出现了,她来找我。

    我不知道,赵吉这句话是不是有意说给我听的。

    说完就要走。

    “林东,不说这个了。”

    郑愉接替了王琼,但我没提郑愉,我问起了王琼。

    “吉姐找您去办公室。”

    几天后,我觉得时机成熟了。不是别的,是我准备的那份材料,我已经满意了。

    该来的事,终究会来,它不会让我一直无谓等待。人也一样。

    “您就那么相信老吴说的话吗?老吴为何总说我的坏话,我到底哪里得罪他了?吉姐,我告诉您,想帮助老吴上位,是我真心真意真想办成的一件事,可万万没想到会落得这样的结果。我以后,怕真的是谁也不会相信了。”

    尽管这背后无外乎都是利益作祟,但许芳如何做到的,如何说服了我的老板,她没跟我说。

    “你以前知道这事吗?”

    这一爆,不是物理上的爆炸,它作用在人的内心,好多人的内心。我要用这颗核弹,并天地之玄黄,吞宇宙之洪荒。

    “谁同意的?我怎么不知道?”

    郑愉小声说。说完,她还是走了。

    赵吉一副不屑的表情。

    “哦。”

    刚走进来,我就发现办公室的氛围有些不对劲,不是我习惯的味道,也不是我离开时的样子。环境倒没什么大变化,人也没有大调整,但就是气氛不对。也不是都不对,主要是我关心的人或者事不对,至少是郑愉不对。

    “不知道。我们帮她搬了东西过去,她自己也没说是调过去了,还是怎样,甚至没说为什么?我们也没好问。不过,韩锵应该知道。”

    韩锵也不在。但我知道韩锵是出门见客户去了,跟黄扬一道,我安排的。于是,我随便叫了一个创新拓展部的同事,让他来我座位旁。

    “吉姐,我对您做了隐瞒,我承认。但您告诉我,我这么做有什么损害?这个事请,我又能有什么超出工作范围之外的回报,我难道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收益?反过来,您再看老吴呢……”

    我叫住郑愉,郑愉也停住了。

    听赵吉这么说,我想说:事实就是事实,不是主观臆测能改变的。

    那倒是,连郑愉都不想说的事,别人又怎能问得出来。

    “不认识,就是去年谈咨询项目时才第一次见面。到现在也不过就是半年多时间。但我记得,我可不止一次跟您提过,许芳这个女人不简单,你搞不清楚她背后的资源和她真正的实力。所以,前面接触喜龙集团的高层,我开始不想提是许芳介绍的,朱浩也是许芳的老朋友,就是不想把问题搞复杂。”

    我时隔多日,再次回到BJ办公室。

    我完全不以为然。

    为了稳妥起见,我要稍事等待。我首先需要观察一下。

    展会前后的这一段时间,因为我的个人因素,有些工作在处理、安排和落实上也的确有所延缓,但在我从上海回来前,我已经花费时间和精力,把所有积压下来的工作,一股脑,都做了必要的安排和处理,我的各项常规计划,也在不得不按下暂停键后,又都全负荷运转起来。

    “她怎么了?对不起,吉姐,我不该问这个。”

    我旧话重提,但我其实并不是来做解释的。

    我毫不知情。这是谁的安排?谁同意了?为何不征求我的意见?应该是赵吉,不然还能有谁?

    我不过就是想把话说开,想把产生矛盾的事情看作是误会,我没希望赵吉也这么想,我只是把话说到这里,点到为止而已。我更无需奢求能跟赵吉冰释前嫌。

    “我有什么办法?!”

    她的座位紧挨着我的座位,但现在她的座位空着。我说的空着,并不是指人暂时不在座位上坐着的意思,而是指这个座位完全是空的,不光没有人,也没有属于任何人的任何附属品。直白地讲,郑愉已经不坐在这里了。

    “我怎么可能知道。这不是尤老板亲自谈出来的项目吗?论坛期间,您也在场啊。”

    我开始忙起来,处理自己的工作。除了我的那份字斟句酌的材料,我的所有日常工作不仅没有耽误,一切还都保持在有条不紊的进展中。

    当许芳向我表达这个意思的时候,她表现得温柔,轻松,有几分自在,还有几分炫耀。但我其实是不太相信的。

    “我换部门了。”

    赵吉为什么能准确地知道我回去的时间,还赶这么巧催促我。这是因为许芳跟她谈好了,就在论坛期间,是许芳要求把我留在上海十天时间的。否则,我哪敢自作主张,对上司不理不睬。

    我提出质疑,我说我们尤老板也不是省油的灯。许芳笑笑。说我不了解她,她特别善于沟通,尤其是跟男人沟通,她揣摩男人的心理很精准,还说她可以轻易让男人上钩。许芳的话,我听起来很不舒服,但我不愿跟她计较。

    赵吉没说话,我都说了我不是来解释的,但我就是忍不住,我还说起老吴的事。说完我就后悔了,太冲动了,我这不是不打自招嘛?

    “为什么?”

    此时,这份材料在我的心目中就是一颗炸弹。不!它不是炸弹,它是一枚导弹,具有精确制导能力,我要用它实现精准打击。不!他不是普通的导弹,我已经拆下它原有的常规弹头,并为他换上了足够当量的核弹头。

    论坛之后的十天头上,也就是我准备回BJ前,赵吉发来一条消息,她问我何时回来。我说明天。她说知道了。她知道什么了?

    “王琼去哪了?”

    但我知道她现在不仅开不掉我,而且也拿我没有办法。因为,那晚许芳告诉我,她跟尤老板谈好了,促成资本运作的一个前提,是由我出面负责对接工作,许芳的理由很简单,她说她目前就信任我一个人。

    许芳凭什么左右阿法科技公司尤席董事长的意志?许芳说信任谁就信任谁,许芳想跟谁合作就跟谁合作,有这么简单吗?尤席其人也不一般,这么大一个老板,经营这样一份产业,什么人没见过,什么事没经历过,对于这种见过大世面的老江湖,怎么让他听你的?就是宴会上的交头接耳,尤老板便唯你许芳马首是瞻?你让林东上,就林东上,你让赵吉下,就赵吉下。

    “离职了。实际上是被我开掉了。”

    “吉姐。”

    “郑愉哪去了?离职了?”

    “你怎么不在这儿坐着了?”

    许芳接着说,尤席之所以同意自己的要求,一定有充分的考虑和算计,让我别替领导操心,她还让我放心,尤席接受我这个不二人选的事情很快会得到事实的证明。

    我的思绪回到跟赵吉正进行的对话。

    “回来。”

    赵吉的语气也变了,充满了敌意,这不该是赵吉的风格。赵吉和郑愉同时改变,改变了各自的态度,结果两人却变得相似了。

    而且,赵吉还不经我同意,把我的部门搅乱,对人员随意调配,她真的越界了,她要自食其果。

    虽然我依旧将信将疑。但我宁愿选择相信,一如既往地,保持对许芳的信任。毕竟,我还有其他的选择吗?!

    我进入赵吉独立办公间的时候,赵吉正在窗边站着,背对着我。

    “回来了,林东。苏州的事怎样了?”

    郑愉转回头,露出了一种难以言状的,有些疑惑,还略带哀怨的眼神,这眼神我以前从未看到过。郑愉变了,这就是最大的不对劲儿。

    之后她便转弯抹角说起了别的,这个事情,就算过去了。

    我看出赵吉的悔意。赵吉在老吴的事情上后悔了。赵吉,看来你又要犯错了。我想告诉她,现在不是后悔的时候,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我再次告诉自己,我不是来就以前的事做任何解释的。你要是问,我就说;你要是信,你就听。其他的与我无关。但话一出口,完全不是这个态度。我临时改了主意。

    我紧跟着郑愉也往同一个方向走。

    当我再一次想到王琼被赵吉开掉的事,我忽然意识到,或许王琼的离开跟我有某种关系。我不能确定,我不希望如此,我跟王琼本就不熟,更不愿她替我充当牺牲品。不会,我想多了,不会跟我有直接关系,这是明

    赵吉特地向我强调了最后一句话。

    能不能达到目的,在此一举。尽管我的内心深处仍然不断打鼓。

    “犯了一些不可原谅的错误。”

    “搬到赵总那边去了,老大。”

    “老板和孙总的意思,我们一起负责这项资本运作的事,我们要在两个备选项中确定最优方案。他们给了我们一个月时间。这事情我们各行其道,你负责苏州的,我负责重庆的。除了优势,更重要的是找到和明确劣势和风险。正规的‘尽调’我们已经请专业公司在做了,我会定期向你通报分享信息。我们两个人呢,还是原来的隶属关系。”

    这都是计划好的,许芳不仅要求赵吉同意,更重要的是许芳说服了尤席,她让尤老板认定把我留下来暂不回BJ的必要性。

    我随意答应着。我的游离几乎让我忘了这是对什么问题的回应。好在,我很快想了起来,这与王琼有关。

    “哼!老吴。”

    “吉姐,这么说吧。苏州约图的实力远远强于成都西塔。这是其一。其二,苏州以及长三角的区位优势是重庆无法比拟的。其三,约图可以提供的科技园区,包括控股及参股的,第一阶段就不下十个,都在泛长三角地区。其四,我们不用单独成立分公司,不用额外投入,就可以借此机会,把上海分公司和上海的业务做大做强。这可是一次绝佳的合作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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