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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季扬星有些疑惑，等沙依哈走后他问，“哪里直白了？”
排球队日渐壮大的话，的确是一件值得开心的事。季扬星点点头，随口道：“陈然你想去打球吗？”
可到了下午......
“对，现在。”
“炸洋芋也不错！”宋锐峰一口能吃下两块土豆。
虽然从外貌上能看得出来他是个少数民族，但不开口的话也不敢确定他是彝族。季扬星顿了顿，“这不一定，但如果你是真心喜欢排球并且会坚持打下去的话，应该是没问题的。”
“可本来就是这样啊。”季扬星为难了，干脆也放下书趴到桌上，想了一会儿，坐端正道：“那要不这样，你们把自己不
“她是陈然的表姐。”周樊解释。
周樊：“你表情和语气都太严肃了，这样会把人吓跑吧，到时候谁还敢来咱排球队。”
次日醒来，季扬星洗漱好回房间后看到桌子上有一枚褪色的塑料奖牌。满身斑驳的圆圆一块，漆都快掉完了，露出灰色的塑料原色来，只有边缘有一点看不出材质的金色，在光线下微弱闪光。
“陈然别发呆！”季扬星敲了陈然的脑袋一下，陈然哭丧着脸趴在桌上呜呜地闹，“太难了太难了，你怎么和老师说一样的话啊！什么全本书都是重点；什么这部分很重要那部分也很重要，会牵涉到高二的知识点......这让我们怎么复习？”
“樊哥你不行。”周樊一边发球一边啧了几声，“是爷们就要硬气一点！别怕！”
周樊死活不同意，使劲摇头，“别别别，你这样就太疯狂了，劳逸结合懂不懂？”
大家一边吃一边嘻嘻哈哈聊天，大快朵颐的样子彷佛已经三天没吃饭了。
“那你就帮吉祥阿泽和雷声吧，我带周樊和陈然。”灵机一动，这不就有办法减轻负担了吗？季扬星不禁开心。
季扬星推门而进的一瞬不免震惊，看了看歪歪扭扭的欢迎语，又看看围在桌边狼吞虎咽的众人，笑道：“你们饿死鬼投胎啦？”
“一会儿不复习又不会死！”陈然从框里捡出一个球抛给周樊，“反正我觉得我是不太行，语文顶多也只能考个九十分，英语更不用说了，七十分不能再多了。”
阳光从低矮的平房间爬上来，照耀在两个男孩青春稚嫩的脸上，也为他们前进的道路照出一片光亮来。
“不一定。”周樊想了想，“到时候再说吧，不还早嘛。”
“我这次要再考不好，可能就得分到普通班了。”周樊瞪季扬星两眼，“你就安安分分休息两天吧，成吗？”
“现在？”
“嗯，请多多指教。”
经过两天的比赛，大家本应该很疲惫了，可一下了车就兴高采烈往排球室跑，非要趁着高兴劲儿胡来一番。
期末考试即将到来，吴东亮限制了大家去排球室的时间。他的原话是：“学习搞不好排球打得再历害有什么用！”
少年们的精力无限，彼时横冲直撞，此刻兴奋忘我。
“喂！”周樊撞撞季扬星，小声道，“你太直白了。”
季扬星将这一枚珍贵的奖牌和其他奖牌放在一起，上学路上突然对周樊道：“周樊，谢谢你。”
砰——
“我知道，可是我......”
“表姐哪个班的啊？多大了？单身吗？”吉祥阿泽突然对着女生道。其余人都傻了眼，纷纷盯着吉祥阿泽，他只好摆摆手，“嘿嘿，开个玩笑开个玩笑。”被盯得不自在的吉祥阿泽迅速躲到人群后。
陈然伸手勾上周樊的脖子，喊道：“走啊！”
陈然的表姐名叫丁倩，是沙依哈他们班的学委。乔胜被季扬星安排得明明白白，带领吉祥阿泽和雷声整理重要的数学公式和英语语法。季扬星则给周樊、陈然和丁倩划各科重点。
晚上十一点，洗漱好的两个人却怎么都睡不着，周樊敲响季扬星的房门，看到季扬星坐在书桌上正在写东西。
“哈哈哈，我也以为！”周樊附和。
“嗯，可以。”季扬星笑了笑，“但是得考完试之后来。”
吉祥阿泽啃着鸭腿，“肉，吃肉啊，肉也好吃！”
男生比季扬星矮几公分，皮肤黑黑的，五官突出，整张脸像长久被太阳晒过，鼻头和两颊有些脱皮。看人时眼睛直愣愣的，比雷声还冷。
季扬星手里的球掉到地上发出声响，他心里咯噔一声，不可思议道：“你要艺考？”
周樊：“......”
像看透了季扬星的想法，吉祥阿泽尴尬地笑道：“陈然说你要帮我们复习，我们就一起来了，这么多人可以吧？”
“可......以。”季扬星看几眼乔胜，“可是你来凑什么热闹？”
几人热热闹闹地围在最后一排学习，引得一班其他人频频回望，议论声不断。
“别走别走，有个正事跟你说。”陈然将身边的人往前一推，“他是隔壁班的沙依哈，想加入我们排球队。”
可季扬星一天不碰排球就浑身不自在，午休时，他下楼去找周樊。周樊刚刚准备眯一会儿后起来看书，被季扬星生生拦在过道里耽误半小时。
“这个凉面劲道，好次！”陈然塞了满嘴，狼吞虎咽起来。
被突然出现的陈然打断，季扬星突然放弃继续劝周樊的想法，看了几眼陈然身边又黑又壮的男生，准备走，被陈然抓住。
几年过去了，季扬星没有忘记自己一时激动下说出的“童言”，却没想到周樊当真说到做到，给他做了一枚奖牌，并且保存至今。
“队长！”
“哎你不懂，我们正是长身体的时候，饿得快。”陈然递一个鸭腿给季扬星，见人一幅迟疑的样子，干脆直接塞他嘴里。猝不及防，季扬星差点被呛到，迅速将鸭腿从嘴里扯出来。大家被陈然的骚操作和季扬星惊惶的动作逗笑，寝室里响起一片笑声来。
“还有一个人！”陈然突然将人往中间推，女生有些尴尬，低着脑袋小声道：“不好意思，我......”
他拿起奖牌，翻个面后看到上面刻着一排歪歪扭扭的字——“恭喜小星获得冠军”，旁边还用铅笔画了几颗星星。
“哦？”周樊和季扬星双双愣了愣，仔细打量着面前的男生。
“你陪我打球我帮你复习。”季扬星活动着手指，“我不太好意思喊别人，只能来打扰你了。”
“真的？我可以和你们打排球吗？”名叫沙依哈的男生一开口，一口浓重的彝腔扑面而来。
“我看你们两个才像鬼！”季扬星被拉着边跑边笑，一口气窜过四条街，回到家时喘得停不下。两人停在院子里，一个叉着腰一个撑住膝盖，喘气声此起彼伏，缓了好一会儿后相互对视一眼笑起来。
“我想看看队长是怎么给同学补习的啊。”乔胜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
已经晚上九点多，再过一个半小时老师该来查寝了，可大家全然不在意，吃的喝的摆满桌子，还赶走雷声让他下楼拦住季扬星拖延时间，胡乱找来纸笔写下几个大字，再随意收拾一番。
虽然一点也看不出来是什么装扮过的庆祝氛围，但男孩们粗枝大叶不拘小节，准备好后翘首企盼着队长的到来。
“我就是来看看你睡没有，你没睡的话我就安心了，哈哈哈我去睡觉咯！”说罢周樊迅速跑回自己房间。
周樊那时还不懂季扬星口中的排球到底是什么样子，只一个劲儿嗯嗯地点头。当季扬星说到他要练好排球拿世界冠军的时候，周樊那小脑瓜子灵机一动，道：“好啊好啊，我先给你做个奖牌。”
-
“不啊。”周樊摇头，“是我要谢谢你才对，今后也请多指教啦。”
“马上就睡了，你睡不着？”季扬星转了转手里的笔，定定地看着周樊。
周樊：“我已经想好了，实在不行我到时候走艺体，怎么着也能考个本科。”
一群人围在一班教室门口，伸着脑袋往里面瞅，样子小心翼翼又滑稽。
“不觉得这样很刺激吗？”周樊和陈然咯咯傻笑，拉着季扬星往前跑，“夜里有鬼！快点回家！”
“吓死我了，有那么一瞬间我还以为是宋大炮来了。”乔胜拍拍胸膛。
“这应该是......”季扬星反复看了几遍，想起小学五年级时，他打座机给周樊，兴高采烈告诉他自己已经会垫球了。
周樊、陈然、乔胜、雷声、吉祥阿泽，还有一个不眼熟的......女生！季扬星一一看过去，无奈地皱皱眉，心道：我什么时候说过要给这么多人补习了？
“那你还不好好复习！而且你要死自己死，非得拉我垫背干嘛！”周樊怒道。
季扬星没再出声，练习到快上课的时候才道：“下午来我教室找我，我给你们复习。”
“哎没事没事！”陈然拍拍周樊的肩，“自从星期一升国旗时校长表扬了我们排球队，有好多人都在问呢。我估计期末考完试有一堆人等在排球室外面。”
“哎哎哎，我没说我也要去啊！”被强行拉到排球室的周樊哭笑不得。
可等了一会儿便没了耐心，看着桌上的美食垂涎欲滴，顾不得什么礼节或者优雅，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意相通般将手伸向了猎物。
折腾到十点多，大家趁宿管阿姨来检查的前一分钟将宿舍收拾好。住校的同学迅速开始洗漱，而周樊、季扬星和陈然咚咚咚跑下楼翻墙回家。
他将手里的东西往后藏了藏，小声道：“还不睡觉么？”
“有大门你们不走，偏要来翻墙。”差点被墙边树枝挂到的季扬星有点无语。
顾不得第二天就要上课，蹦跶饿了的男孩们到小卖部买很多零食到住校伙伴的寝室，准备美美吃个夜宵。
] “啊？”季扬星有些疑惑，等沙依哈走后他问，“哪里直白了？”
排球队日渐壮大的话，的确是一件值得开心的事。季扬星点点头，随口道：“陈然你想去打球吗？”
可到了下午......
“对，现在。”
“炸洋芋也不错！”宋锐峰一口能吃下两块土豆。
虽然从外貌上能看得出来他是个少数民族，但不开口的话也不敢确定他是彝族。季扬星顿了顿，“这不一定，但如果你是真心喜欢排球并且会坚持打下去的话，应该是没问题的。”
“可本来就是这样啊。”季扬星为难了，干脆也放下书趴到桌上，想了一会儿，坐端正道：“那要不这样，你们把自己不
“她是陈然的表姐。”周樊解释。
周樊：“你表情和语气都太严肃了，这样会把人吓跑吧，到时候谁还敢来咱排球队。”
次日醒来，季扬星洗漱好回房间后看到桌子上有一枚褪色的塑料奖牌。满身斑驳的圆圆一块，漆都快掉完了，露出灰色的塑料原色来，只有边缘有一点看不出材质的金色，在光线下微弱闪光。
“陈然别发呆！”季扬星敲了陈然的脑袋一下，陈然哭丧着脸趴在桌上呜呜地闹，“太难了太难了，你怎么和老师说一样的话啊！什么全本书都是重点；什么这部分很重要那部分也很重要，会牵涉到高二的知识点......这让我们怎么复习？”
“樊哥你不行。”周樊一边发球一边啧了几声，“是爷们就要硬气一点！别怕！”
周樊死活不同意，使劲摇头，“别别别，你这样就太疯狂了，劳逸结合懂不懂？”
大家一边吃一边嘻嘻哈哈聊天，大快朵颐的样子彷佛已经三天没吃饭了。
“那你就帮吉祥阿泽和雷声吧，我带周樊和陈然。”灵机一动，这不就有办法减轻负担了吗？季扬星不禁开心。
季扬星推门而进的一瞬不免震惊，看了看歪歪扭扭的欢迎语，又看看围在桌边狼吞虎咽的众人，笑道：“你们饿死鬼投胎啦？”
“一会儿不复习又不会死！”陈然从框里捡出一个球抛给周樊，“反正我觉得我是不太行，语文顶多也只能考个九十分，英语更不用说了，七十分不能再多了。”
阳光从低矮的平房间爬上来，照耀在两个男孩青春稚嫩的脸上，也为他们前进的道路照出一片光亮来。
“不一定。”周樊想了想，“到时候再说吧，不还早嘛。”
“我这次要再考不好，可能就得分到普通班了。”周樊瞪季扬星两眼，“你就安安分分休息两天吧，成吗？”
“现在？”
“嗯，请多多指教。”
经过两天的比赛，大家本应该很疲惫了，可一下了车就兴高采烈往排球室跑，非要趁着高兴劲儿胡来一番。
期末考试即将到来，吴东亮限制了大家去排球室的时间。他的原话是：“学习搞不好排球打得再历害有什么用！”
少年们的精力无限，彼时横冲直撞，此刻兴奋忘我。
“喂！”周樊撞撞季扬星，小声道，“你太直白了。”
季扬星将这一枚珍贵的奖牌和其他奖牌放在一起，上学路上突然对周樊道：“周樊，谢谢你。”
砰——
“我知道，可是我......”
“表姐哪个班的啊？多大了？单身吗？”吉祥阿泽突然对着女生道。其余人都傻了眼，纷纷盯着吉祥阿泽，他只好摆摆手，“嘿嘿，开个玩笑开个玩笑。”被盯得不自在的吉祥阿泽迅速躲到人群后。
陈然伸手勾上周樊的脖子，喊道：“走啊！”
陈然的表姐名叫丁倩，是沙依哈他们班的学委。乔胜被季扬星安排得明明白白，带领吉祥阿泽和雷声整理重要的数学公式和英语语法。季扬星则给周樊、陈然和丁倩划各科重点。
晚上十一点，洗漱好的两个人却怎么都睡不着，周樊敲响季扬星的房门，看到季扬星坐在书桌上正在写东西。
“哈哈哈，我也以为！”周樊附和。
“嗯，可以。”季扬星笑了笑，“但是得考完试之后来。”
吉祥阿泽啃着鸭腿，“肉，吃肉啊，肉也好吃！”
男生比季扬星矮几公分，皮肤黑黑的，五官突出，整张脸像长久被太阳晒过，鼻头和两颊有些脱皮。看人时眼睛直愣愣的，比雷声还冷。
季扬星手里的球掉到地上发出声响，他心里咯噔一声，不可思议道：“你要艺考？”
周樊：“......”
像看透了季扬星的想法，吉祥阿泽尴尬地笑道：“陈然说你要帮我们复习，我们就一起来了，这么多人可以吧？”
“可......以。”季扬星看几眼乔胜，“可是你来凑什么热闹？”
几人热热闹闹地围在最后一排学习，引得一班其他人频频回望，议论声不断。
“别走别走，有个正事跟你说。”陈然将身边的人往前一推，“他是隔壁班的沙依哈，想加入我们排球队。”
可季扬星一天不碰排球就浑身不自在，午休时，他下楼去找周樊。周樊刚刚准备眯一会儿后起来看书，被季扬星生生拦在过道里耽误半小时。
“这个凉面劲道，好次！”陈然塞了满嘴，狼吞虎咽起来。
被突然出现的陈然打断，季扬星突然放弃继续劝周樊的想法，看了几眼陈然身边又黑又壮的男生，准备走，被陈然抓住。
几年过去了，季扬星没有忘记自己一时激动下说出的“童言”，却没想到周樊当真说到做到，给他做了一枚奖牌，并且保存至今。
“队长！”
“哎你不懂，我们正是长身体的时候，饿得快。”陈然递一个鸭腿给季扬星，见人一幅迟疑的样子，干脆直接塞他嘴里。猝不及防，季扬星差点被呛到，迅速将鸭腿从嘴里扯出来。大家被陈然的骚操作和季扬星惊惶的动作逗笑，寝室里响起一片笑声来。
“还有一个人！”陈然突然将人往中间推，女生有些尴尬，低着脑袋小声道：“不好意思，我......”
他拿起奖牌，翻个面后看到上面刻着一排歪歪扭扭的字——“恭喜小星获得冠军”，旁边还用铅笔画了几颗星星。
“哦？”周樊和季扬星双双愣了愣，仔细打量着面前的男生。
“你陪我打球我帮你复习。”季扬星活动着手指，“我不太好意思喊别人，只能来打扰你了。”
“真的？我可以和你们打排球吗？”名叫沙依哈的男生一开口，一口浓重的彝腔扑面而来。
“我看你们两个才像鬼！”季扬星被拉着边跑边笑，一口气窜过四条街，回到家时喘得停不下。两人停在院子里，一个叉着腰一个撑住膝盖，喘气声此起彼伏，缓了好一会儿后相互对视一眼笑起来。
“我想看看队长是怎么给同学补习的啊。”乔胜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
已经晚上九点多，再过一个半小时老师该来查寝了，可大家全然不在意，吃的喝的摆满桌子，还赶走雷声让他下楼拦住季扬星拖延时间，胡乱找来纸笔写下几个大字，再随意收拾一番。
虽然一点也看不出来是什么装扮过的庆祝氛围，但男孩们粗枝大叶不拘小节，准备好后翘首企盼着队长的到来。
“我就是来看看你睡没有，你没睡的话我就安心了，哈哈哈我去睡觉咯！”说罢周樊迅速跑回自己房间。
周樊那时还不懂季扬星口中的排球到底是什么样子，只一个劲儿嗯嗯地点头。当季扬星说到他要练好排球拿世界冠军的时候，周樊那小脑瓜子灵机一动，道：“好啊好啊，我先给你做个奖牌。”
-
“不啊。”周樊摇头，“是我要谢谢你才对，今后也请多指教啦。”
“马上就睡了，你睡不着？”季扬星转了转手里的笔，定定地看着周樊。
周樊：“我已经想好了，实在不行我到时候走艺体，怎么着也能考个本科。”
一群人围在一班教室门口，伸着脑袋往里面瞅，样子小心翼翼又滑稽。
“不觉得这样很刺激吗？”周樊和陈然咯咯傻笑，拉着季扬星往前跑，“夜里有鬼！快点回家！”
“吓死我了，有那么一瞬间我还以为是宋大炮来了。”乔胜拍拍胸膛。
“这应该是......”季扬星反复看了几遍，想起小学五年级时，他打座机给周樊，兴高采烈告诉他自己已经会垫球了。
周樊、陈然、乔胜、雷声、吉祥阿泽，还有一个不眼熟的......女生！季扬星一一看过去，无奈地皱皱眉，心道：我什么时候说过要给这么多人补习了？
“那你还不好好复习！而且你要死自己死，非得拉我垫背干嘛！”周樊怒道。
季扬星没再出声，练习到快上课的时候才道：“下午来我教室找我，我给你们复习。”
“哎没事没事！”陈然拍拍周樊的肩，“自从星期一升国旗时校长表扬了我们排球队，有好多人都在问呢。我估计期末考完试有一堆人等在排球室外面。”
“哎哎哎，我没说我也要去啊！”被强行拉到排球室的周樊哭笑不得。
可等了一会儿便没了耐心，看着桌上的美食垂涎欲滴，顾不得什么礼节或者优雅，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意相通般将手伸向了猎物。
折腾到十点多，大家趁宿管阿姨来检查的前一分钟将宿舍收拾好。住校的同学迅速开始洗漱，而周樊、季扬星和陈然咚咚咚跑下楼翻墙回家。
他将手里的东西往后藏了藏，小声道：“还不睡觉么？”
“有大门你们不走，偏要来翻墙。”差点被墙边树枝挂到的季扬星有点无语。
顾不得第二天就要上课，蹦跶饿了的男孩们到小卖部买很多零食到住校伙伴的寝室，准备美美吃个夜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