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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臂上还有纹身，怎么看起来像个黑社会。”乔胜道。
那样的笑纯粹而明亮，并且是属于他们人生中最重要的快乐。
说着说着话锋落到了向上队身上，大人们情绪激动，嚷嚷着年轻真好。一人边说还边拍季扬星的背，“了不起了不起！吴老师说你们以前从来没打过比赛，能一路赢过来真是踩了狗屎运。”
打完一场附加的比赛已经快下午两点，大家匆匆吃了午饭回到体育馆领奖。吴东亮终于出现，领着队长上台领那枚闪闪发光的奖牌和奖杯。
向上队众人：
也不必如此爽快直接地说出来吧......
啊喂，这赛还有两局啊！还没比完呐！
“哦。”周樊还在赌气，却不知道其余人心里也生着气，都在吃着喝着，暗暗下决心要将大人们的东西吃完，吃穷他们。
周樊用力撕开零食包装，抓起里面的饼干吭哧吭哧啃起来，动作也打声音也大，明显是在冲着零食撒气。
聚餐结束后，聂志超送老师和学弟们到车站，笑眯眯地看了看一旁被搀扶着的吴东亮，对七个年轻学弟道：“我是在成都遇到吴教的，那时候我还是个迷茫的大学毕业生，是他让我找到了一技之长，并一直用其特别的方式鼓励着我前进。”
莫名其妙被安排和社会队打比赛，莫名其妙被大人们秒杀，还要承受大人们不怀好意的眼神。这算什么？附加赛？还是和大人们的“魔鬼碰撞”、“友好摩擦”？
陈然被吓到，连连摇头，“不用不用不用。”
嘶——
“这也太狠了。”雷声有点不服气，一脸不开心。
“就是！虽然你们吃饱了也赢不了！”另一人道。
“谢谢超哥！加油！”众人目送聂志超走远，才坐上回家的车。
顿了顿，他摸摸自己的纹身臂，“别看我这样，其实我现在是健身房教练兼排球队教练。你们呢，还特别嫩，但嫩有嫩的优越性，所以一定要坚持下去好好打磨自己。
“人生中的第一次。”盐高排球队的队员们纷纷激动落泪，心脏都在止不住地抖。
大家心里敞亮而温暖，摸着奖牌那伤痕遍布的手微微颤抖，嘴角扬得老高、眼泪要掉不掉的模样，看了让人忍不住想伸手拍拍他们的肩，给他们鼓励，说“继续加油！再接再厉！”
“哦对了，吴教这人看着凶，其实就是刀子嘴豆/腐心，而且他真的很不能喝，几瓶就倒。你们要是想整他，把他干翻就行了。嘘......”聂志超后退几步，瞄两眼吴东亮，“等他醒了可别打我小报告，走了，加油！”
“你是小老虎吗？还这么护食。”季扬星啧了一声，迅速移开手。
“来来来，你们也来吃点？”一个大背头帅哥拎着一包薯片，对对面迷茫的学生们晃了晃。
一人听到小朋友们咬耳朵，揽过陈然的肩，狡黠笑道：“怎样？喜欢啊？来哥哥带你去纹一个。”
而这丢脸的源头，硬要说的话，大概就是吴东亮了。他趁自己的队员们兴奋得找不着北时，直接将他们丢给了此次夺冠的一支社会排球队。然后稀里糊涂地，吉祥阿泽手里就被塞了一个排球。
不是，这凭什么？完全就是大人的嘴，泼人冷水！
“不、不用了，谢谢。”季扬星呵呵地笑着，连连摆手。
“？？？”
“那不是很酷。”陈然瞬间星星眼。
根据州级比赛的规则，原本是每个年龄阶段的队伍之间进行比赛分胜负。可此时和季扬星他们切磋的是夺得第一名的社会排球队。
大人们边吃东西边说话，男性嗓音浓厚而低沉。向上队小伙伴们被夹在中间，气势汹汹地啃食着被赠与的零食水果，咕嘟咕嘟大口喝着达人们的运动饮料。
“那倒不是！”陈然对他右臂的球类纹身很感兴趣，一边瞅着一边道，“就是看不出来你是个正经人！”
周樊吃东西的动作一顿，主动将零食递到季扬星面前。“诺，吃吧。这些大人气死人了，气得我神志不清。”
这边的学生们还在懵圈，那边的大人们已经吃吃喝喝起来。
但也并非就是输，在与更强大的敌人战斗时，他们突破了脆弱心理这一关，也明白了只有不断训练不断进步才能达到坚不可摧的效果。
“哈哈哈哈！”大家瞬间笑开，就连吴东亮都开怀大笑起来。
“哇哦，有点吓人。”周樊小声道。
一旦他将球发过网去，这场比赛就开始了。而他还真就将球发了过去，在队友们的鼓励之下，发了一个完美跳发球......
吃吃喝喝差不多后，比赛继续。第二局，社会队放水，让向上队连得了五分，但最后还是以25：19的比分轻松赢了比赛。
被教练给忽悠了还找不到人讨理的向上队队员们：
球已经发出，哪有不开始比赛的道理，于是还沉浸在夺冠的兴奋中的高中生们，迅速被对面的大人打得落花流水。
“......”
“哈哈哈！”室内瞬间充满一片笑声。
宋锐峰更甚，他连微笑着的嘴唇都在颤动，脑子里想起季扬星对他说的话——“打过真正的比赛吗？”“只有亲身经历过才会知道......”
八块腹肌的纹身哥笑道：“没错，是我。”
三局下来，年轻的学生们被打得溃不成军，0：3输得彻底。
观众席的人走得差不多，只剩几个人稀稀拉拉坐着，而教练不知去了什么地方。场上就只有向上队和一群三十岁左右的大人们。
大巴驶出这座喧嚣繁华的城市，晚风轻轻从窗外吹到每个人的脸上。学生们安静坐着，洋溢着满足的笑。
别说外人，就是向上队的队员们几乎都觉得扯淡，更何况第一局还输得如此惨——十三分的差距，传出去恐怕要被笑掉大牙。
经历过，所以宋锐峰明白了，他真真切切地热爱着排球这项运动，无论发生什么都不想放弃，也不会放弃。
现在他知道了，在赛场上是什么样的体验和感受：
对面的大人却笑得猖狂：“哈哈哈，年轻虽好，但毕竟年轻。”
但这不过是小孩子因为不甘示弱而闹别扭的可爱之处罢了。
那当然啊，他们可是拿到了奖牌，想想就觉得激动啊。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虽然他们自己没有发现，但“偷师”学的“艺”，在未来某一刻，一定会下意识想起并派上用场。
时间不是很富余，但该喝醉的人还是喝醉了。吴东亮一直在跟他的腹肌学生聂志超畅谈，菜没怎么动，酒倒喝了不少。
季扬星看在眼里，憋笑在心里，他将手伸到周樊面前的零食袋掏东西，被人狠狠瞪了一眼。
“不吃饱怎么有力气赢！”一人道。
不是被很多人瞩目的满足和成就感，也不是想要向谁证明的急迫与得意。而是踩在那片百来平方的土地上，作为完完全全的自己，感受到蓬勃的热望和愉悦。
通过刚刚的比赛我能看出来，你们都拥有不小的潜力。肯坚定心中那份信念一直坚持走下去的话，未来是很值得期待的，你们一定会走上一条光彩明媚的道路。”
太丢脸了。
颁过奖后大家决定去聚餐，吴东亮说要带一个学生，上车后大家纷纷诧异。“原来教练说的那个学生是你！”
“教练您故意的吧！”
还没有从赢了比赛的激动中回过神，“向上120%”的队员们已经又站上了赛场，并且以25：12的成绩输了第一局。
排球就像闪闪发光的一枚太阳，他被阳光炙烤，身心都热得起火。每一次的凝神、仰望、跳跃和击打，都让他心潮澎湃、热血沸腾。
“咳咳咳。”季扬星差点将吃进嘴里的东西吐出来，干笑着：“呵呵，确实是运气太好了。”
好气人。
......
“可遇到我们你们就别再想着什么运气了。”说这话的人接近一米九，皮肤黝黑，又高又壮，说话时肌肉都在抖。
“？？？”
“他们是拿我们打趣呢，别理他们。”季扬星推开零食，“你慢慢吃。”
吴东亮虽然没有看上去那样开心，但他心里其实挺感动，趁着这股热乎的动容劲儿，对学生们鼓励道：“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会有很多次这样的机会和荣誉。恭喜你们！你们值得！”
大人们全都是腹肌八块、虎背熊腰、力能扛鼎的模样。且看学生的眼神还带了些玩味，说好听点是和蔼可亲，难听点是贼眉鼠眼。
下一秒，几个大人直接走过来像赶鸭子似的将学生们赶过去，从包里掏出一大堆零食塞给他们。
虽然说起来都是第一名与第一名之间的对决，但这种不对等的实力和年纪，在外人看来着实有一些荒谬。
见小学弟们惊讶得说不出话，他笑得更开心，“怎么？觉得我不像教练的学生？”
] “手臂上还有纹身，怎么看起来像个黑社会。”乔胜道。
那样的笑纯粹而明亮，并且是属于他们人生中最重要的快乐。
说着说着话锋落到了向上队身上，大人们情绪激动，嚷嚷着年轻真好。一人边说还边拍季扬星的背，“了不起了不起！吴老师说你们以前从来没打过比赛，能一路赢过来真是踩了狗屎运。”
打完一场附加的比赛已经快下午两点，大家匆匆吃了午饭回到体育馆领奖。吴东亮终于出现，领着队长上台领那枚闪闪发光的奖牌和奖杯。
向上队众人：
也不必如此爽快直接地说出来吧......
啊喂，这赛还有两局啊！还没比完呐！
“哦。”周樊还在赌气，却不知道其余人心里也生着气，都在吃着喝着，暗暗下决心要将大人们的东西吃完，吃穷他们。
周樊用力撕开零食包装，抓起里面的饼干吭哧吭哧啃起来，动作也打声音也大，明显是在冲着零食撒气。
聚餐结束后，聂志超送老师和学弟们到车站，笑眯眯地看了看一旁被搀扶着的吴东亮，对七个年轻学弟道：“我是在成都遇到吴教的，那时候我还是个迷茫的大学毕业生，是他让我找到了一技之长，并一直用其特别的方式鼓励着我前进。”
莫名其妙被安排和社会队打比赛，莫名其妙被大人们秒杀，还要承受大人们不怀好意的眼神。这算什么？附加赛？还是和大人们的“魔鬼碰撞”、“友好摩擦”？
陈然被吓到，连连摇头，“不用不用不用。”
嘶——
“这也太狠了。”雷声有点不服气，一脸不开心。
“就是！虽然你们吃饱了也赢不了！”另一人道。
“谢谢超哥！加油！”众人目送聂志超走远，才坐上回家的车。
顿了顿，他摸摸自己的纹身臂，“别看我这样，其实我现在是健身房教练兼排球队教练。你们呢，还特别嫩，但嫩有嫩的优越性，所以一定要坚持下去好好打磨自己。
“人生中的第一次。”盐高排球队的队员们纷纷激动落泪，心脏都在止不住地抖。
大家心里敞亮而温暖，摸着奖牌那伤痕遍布的手微微颤抖，嘴角扬得老高、眼泪要掉不掉的模样，看了让人忍不住想伸手拍拍他们的肩，给他们鼓励，说“继续加油！再接再厉！”
“哦对了，吴教这人看着凶，其实就是刀子嘴豆/腐心，而且他真的很不能喝，几瓶就倒。你们要是想整他，把他干翻就行了。嘘......”聂志超后退几步，瞄两眼吴东亮，“等他醒了可别打我小报告，走了，加油！”
“你是小老虎吗？还这么护食。”季扬星啧了一声，迅速移开手。
“来来来，你们也来吃点？”一个大背头帅哥拎着一包薯片，对对面迷茫的学生们晃了晃。
一人听到小朋友们咬耳朵，揽过陈然的肩，狡黠笑道：“怎样？喜欢啊？来哥哥带你去纹一个。”
而这丢脸的源头，硬要说的话，大概就是吴东亮了。他趁自己的队员们兴奋得找不着北时，直接将他们丢给了此次夺冠的一支社会排球队。然后稀里糊涂地，吉祥阿泽手里就被塞了一个排球。
不是，这凭什么？完全就是大人的嘴，泼人冷水！
“不、不用了，谢谢。”季扬星呵呵地笑着，连连摆手。
“？？？”
“那不是很酷。”陈然瞬间星星眼。
根据州级比赛的规则，原本是每个年龄阶段的队伍之间进行比赛分胜负。可此时和季扬星他们切磋的是夺得第一名的社会排球队。
大人们边吃东西边说话，男性嗓音浓厚而低沉。向上队小伙伴们被夹在中间，气势汹汹地啃食着被赠与的零食水果，咕嘟咕嘟大口喝着达人们的运动饮料。
“那倒不是！”陈然对他右臂的球类纹身很感兴趣，一边瞅着一边道，“就是看不出来你是个正经人！”
周樊吃东西的动作一顿，主动将零食递到季扬星面前。“诺，吃吧。这些大人气死人了，气得我神志不清。”
这边的学生们还在懵圈，那边的大人们已经吃吃喝喝起来。
但也并非就是输，在与更强大的敌人战斗时，他们突破了脆弱心理这一关，也明白了只有不断训练不断进步才能达到坚不可摧的效果。
“哈哈哈哈！”大家瞬间笑开，就连吴东亮都开怀大笑起来。
“哇哦，有点吓人。”周樊小声道。
一旦他将球发过网去，这场比赛就开始了。而他还真就将球发了过去，在队友们的鼓励之下，发了一个完美跳发球......
吃吃喝喝差不多后，比赛继续。第二局，社会队放水，让向上队连得了五分，但最后还是以25：19的比分轻松赢了比赛。
被教练给忽悠了还找不到人讨理的向上队队员们：
球已经发出，哪有不开始比赛的道理，于是还沉浸在夺冠的兴奋中的高中生们，迅速被对面的大人打得落花流水。
“......”
“哈哈哈！”室内瞬间充满一片笑声。
宋锐峰更甚，他连微笑着的嘴唇都在颤动，脑子里想起季扬星对他说的话——“打过真正的比赛吗？”“只有亲身经历过才会知道......”
八块腹肌的纹身哥笑道：“没错，是我。”
三局下来，年轻的学生们被打得溃不成军，0：3输得彻底。
观众席的人走得差不多，只剩几个人稀稀拉拉坐着，而教练不知去了什么地方。场上就只有向上队和一群三十岁左右的大人们。
大巴驶出这座喧嚣繁华的城市，晚风轻轻从窗外吹到每个人的脸上。学生们安静坐着，洋溢着满足的笑。
别说外人，就是向上队的队员们几乎都觉得扯淡，更何况第一局还输得如此惨——十三分的差距，传出去恐怕要被笑掉大牙。
经历过，所以宋锐峰明白了，他真真切切地热爱着排球这项运动，无论发生什么都不想放弃，也不会放弃。
现在他知道了，在赛场上是什么样的体验和感受：
对面的大人却笑得猖狂：“哈哈哈，年轻虽好，但毕竟年轻。”
但这不过是小孩子因为不甘示弱而闹别扭的可爱之处罢了。
那当然啊，他们可是拿到了奖牌，想想就觉得激动啊。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虽然他们自己没有发现，但“偷师”学的“艺”，在未来某一刻，一定会下意识想起并派上用场。
时间不是很富余，但该喝醉的人还是喝醉了。吴东亮一直在跟他的腹肌学生聂志超畅谈，菜没怎么动，酒倒喝了不少。
季扬星看在眼里，憋笑在心里，他将手伸到周樊面前的零食袋掏东西，被人狠狠瞪了一眼。
“不吃饱怎么有力气赢！”一人道。
不是被很多人瞩目的满足和成就感，也不是想要向谁证明的急迫与得意。而是踩在那片百来平方的土地上，作为完完全全的自己，感受到蓬勃的热望和愉悦。
通过刚刚的比赛我能看出来，你们都拥有不小的潜力。肯坚定心中那份信念一直坚持走下去的话，未来是很值得期待的，你们一定会走上一条光彩明媚的道路。”
太丢脸了。
颁过奖后大家决定去聚餐，吴东亮说要带一个学生，上车后大家纷纷诧异。“原来教练说的那个学生是你！”
“教练您故意的吧！”
还没有从赢了比赛的激动中回过神，“向上120%”的队员们已经又站上了赛场，并且以25：12的成绩输了第一局。
排球就像闪闪发光的一枚太阳，他被阳光炙烤，身心都热得起火。每一次的凝神、仰望、跳跃和击打，都让他心潮澎湃、热血沸腾。
“咳咳咳。”季扬星差点将吃进嘴里的东西吐出来，干笑着：“呵呵，确实是运气太好了。”
好气人。
......
“可遇到我们你们就别再想着什么运气了。”说这话的人接近一米九，皮肤黝黑，又高又壮，说话时肌肉都在抖。
“？？？”
“他们是拿我们打趣呢，别理他们。”季扬星推开零食，“你慢慢吃。”
吴东亮虽然没有看上去那样开心，但他心里其实挺感动，趁着这股热乎的动容劲儿，对学生们鼓励道：“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会有很多次这样的机会和荣誉。恭喜你们！你们值得！”
大人们全都是腹肌八块、虎背熊腰、力能扛鼎的模样。且看学生的眼神还带了些玩味，说好听点是和蔼可亲，难听点是贼眉鼠眼。
下一秒，几个大人直接走过来像赶鸭子似的将学生们赶过去，从包里掏出一大堆零食塞给他们。
虽然说起来都是第一名与第一名之间的对决，但这种不对等的实力和年纪，在外人看来着实有一些荒谬。
见小学弟们惊讶得说不出话，他笑得更开心，“怎么？觉得我不像教练的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