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 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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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人就信了，毕竟眼睁睁瞧着别人年底领钱更多，心理难免失衡，总想在别处找点补。
米秀秀笑着挥挥手，做了个加油的动作，小家伙跑得更快了！
米秀秀张了张嘴，对着堂姐自信满满听不进劝的表情，实在不好提隔壁大队知青办病退回城的事。
米萍萍眼睫弯弯，胸有成竹，并未把堂妹的话放在心上。
人小鬼大的样子逗得米秀秀噗嗤一笑：“嗯，我记性不好，以后咱们家什么东西有，什么没有，就要靠你记咯。”
昨天她才得了他要回来的消息，今早还见到了他的追求者，现在她就要见到本人了？
他怎么今天就到家了？
战战兢兢跟伺候祖宗似的养了几个月后才由惊转喜，畜牧站的同志当真没糊弄他们。
“诶，你不早点说。姐，我发现你记性变差了。”米饭长叹一口气，惆怅万分。
家里养了三头乌克兰大白猪，听畜牧站的干部说，这种从苏联引进的猪长得特别快。本地的黑猪、花猪一年长一百多斤，乌克兰大白猪一年却能长两百多斤。
毕竟周宗兰两公婆可能会吹牛，但合安村最勤快最听话的秀丫不是会撒谎的孩子呀。
小小的人儿撒腿就往家里跑，边跑边回头喊：“姐，你等我，我很快的。”
意识到旁边还杵着个大喇叭，米秀秀把后半句话噎了回去。
米饭挠了挠头，一脸“你咋这么麻烦，真是受不了你”的表情。
还男子汉呢，两天捱三顿打的男子汉吗？
如果谁家偷奸耍滑不好好养，猪的重量没达到的话，公社是不收的。
米秀秀眨了眨眼，差点化身尖叫鸡，文斌哥？？！！！
两人说了几句话，没花多少时间。
米秀秀忍俊不禁。
制作人疯狂将“它”的想法灌输到观众的脑子里，东一榔头西一棒子的，让人看完还是一头雾水，弄不明白“它”到底想表达什么。
每到年底，只要领了小猪的就需向公社交爱国猪。
米秀秀咧嘴，没好气道：“借什么借，不借。”
这猪确实长肉快，短短四个月，小猪就长成了百来斤的大肥猪，周宗兰乐坏了，忍不住跟人炫耀了几句，那段时间米家的猪圈简直成了合安村人的观光景点。
米秀秀被她晃得头晕：“这次我可以当做没看见，但万一还有人知道呢。萍萍姐，既然你不喜欢徐知青，以后就不要私下跟他见面了，二妈不喜欢咱们跟知青扯上关系。”
转身看着弟弟，无比信任地拍拍他肩膀：“饭饭，我突然想起来咱家火柴好像没了。你跑得快，你回家确认一下，如果找不到就拿根干柴回来，姐姐好累啊，走不动了，就在这里等你行不行？”
她最恨别人说自家是地主，闻言立马澄清自家的猪就吃红薯藤蔓和山里路边的野草，平时也就剁碎了煮一煮，拌点米糠，隔一阵子给它们煮两顿红薯，跟大伙儿喂得没两样。
人未到，声先至。
而米秀秀家里这种大白猪重量要求更高一些，要求到一百五十斤。
米萍萍看她转身，忙不迭叫住她：“嗳，不是还要借火吗？”
她担心再说下去，堂姐会以为自己就是见不得她好，故意搁这儿唱反调。
而此时此刻，嫌弃她的人已经跟着爸妈走到门外了。
自从做梦后，她的生活仿佛变成了最不讲逻辑的电影。
“而且，人都到家门口了我总不能装不在家吧，那样显得咱小家子气。秀儿，亏你还是高中生呢，现在都什么年代了，我就跟他说说话而已，哪儿那么严重！”
满怀质疑走进去，失魂落魄走出来。
但家教不允许她做溃逃的兵，米秀秀定定神，“诶”了一声，放下手中菜刀，匆匆起身到灶房盛饭。
她爸没说错吧，文斌哥和赵叔一起到家里做客？？
米秀秀端着饭出来，视线牢牢盯在地上，浑身都觉得别扭。
她眨了眨眼，拼命安抚自己那颗被眼前人丑到剧烈跳动的小心脏。
周宗兰却炸了。
她无声叹息：“我回家了。”
脸上笑得格外灿烂：“文斌哥，你回来了啊。”
米秀秀脑子乱糟糟的，察觉到不对劲，却又实在想不明白具体是哪里出现了问题。
米老三跟赵大有走在前面，米饭蹦蹦跳跳跟在身后，随后是戴着草帽背着四月瓜的周宗兰，最后面是一个身材高大健壮的年轻人。
“1,2,3……好像还少了一碗，姐，我去端。”
连忙拍着小胸脯保证完成任务。
他们一听大白猪是外国的洋品种，就忍不住害怕猪会不会得洋病，万一养死了，岂不是裤|裆都得赔个干净？
“秀儿，多摆两副碗筷，你赵叔和你文斌哥来了！”
就见徐知青悄悄退后一步，拉开跟米萍萍的距离，僵笑着说：“既然米二叔不在，那我就先回去了。”
米萍萍好笑地戳了一下她的脑门，不嫌烦地再次重复了一遍：“记得啊，不许说漏嘴了，尤其是饭饭！我真是怕了他了。”
等跟人交流后得知年底交猪时每头必须到一百五十斤时，全家人都眼前一黑，如丧考妣。
“秀秀，咱们两姐妹玩得好吧，那你发誓你不会把徐知青来找我的事说出去。”
她说的大义凛然，唯独蜜色的脸蛋上那两抹潮红彻底暴露了她的心思。
米萍萍自然不认，一口咬定没有。
“哎呀，我妈说他们会离开，你也这样说，可你们看看，最早的那批知青是六七年前来的，也没见他们走啊，反正你不许大嘴巴啊！”
可不管怎么样，被人喜欢总比被人讨厌好，米秀秀还小小的骄傲了一阵子。
那时的她打死也想不到超有长辈缘的自己有一天也会被人嫌弃。
一开始还有人不死心想给自家猪长得慢挽尊，在背后嘀咕米家不愧是曾经的地主，养的畜生吃得比人还好。
这会儿太阳正当空，刺眼的光线落在他脸上，仿佛给他冷硬的五官添了一层柔光滤镜，在气质上将他和村里的年轻小伙分开了。
弟弟太贴心了，米秀秀感动得露出姨母笑。
米秀秀小小翻了个白眼：“知道了。”
这何止八倍速！
米家选了大白猪倒不是他们有先见之明，而是那天挑猪苗的是米老三。
本地猪至少养到一百，多的归养猪的社员，折肉或是折钱都行。
一开始有人不相信，后来见米秀秀每天放学后四处打猪草才信了。
“萍萍姐，你在――”跟徐知青处对象吗？
米秀秀秀眉轻蹙：“萍萍姐，那些知青迟早要离开咱们这儿，你不要……”
诶呀，这黑乎乎的方块脸，乱得跟杂草一样的眉毛，方同志居然还能喜欢得要生要死！！
姐妹俩自小一块长大，米家又只有俩个女孩儿，要说谁最了解米萍萍，不是二爸二妈，也不是几个哥哥，而是她米秀秀。
嘴上答应得倒是爽快：“知道了，谁让我是咱们家的男子汉呢。”小小年纪，将心口不一四个字演绎得淋漓尽致。
整个儿散发着欲盖弥彰的味道。
姐弟俩一个看火，一个炒菜，很快弄好了午饭。
米秀秀抿着唇瓣，有些泄气，忽然特别不想见疑惑的源头――赵文斌。
不如保守点，少点麻烦事少赚点。
几年没见，怎么变这么难看了？
这个发展，其实米秀秀也觉得很惊奇。
不理解，她真的不理解。
委实算不得勤快，没想到村里头长辈这么喜爱她。
“……知道了，我不说就是了。”
小家伙没能看破姐姐想支开他的险恶用心，一听到她累得迈不开腿，心疼极了。
伸手拽住他衣领：“不用去了，我记得妈说柜子里还有备用的火柴。”
米秀秀下意识抬头想喊住他，不料赵文斌高大的身影倏地映入她眼帘。
她跟别的农家姑娘干的活儿差不多，甚至因为还在上学的缘故没给家里赚一点工分。
米秀秀在心里冷哼一声，彻底给他盖了戳，一看就不是个有担当的好男人啊！
等弟弟跑远，她才收敛起笑容，转身严肃道：“萍萍姐，你跟徐知青在处对象吗？”
他穿着灰绿色的军装，两手都拎着东西，搁那儿就像一堵墙一样，把米家的大门都衬得小了。
米秀秀看着堂姐，若有所思。
米秀秀被猛地出现的黑脸吓了一跳。
视线不动声色从徐知青脸上一扫而过，迅速捕捉到他的不自在，眉头蹙了蹙。
她一走，门口一行人也跟着跨了进来。
似有几分感慨：“秀秀，长大了。”
米饭出门喊爸妈回家吃饭，米秀秀则坐在矮凳上剁猪草。
按理说，大家都应该选长得快的大白猪才是，然而实际上更多人还是愿意养本地的黑猪。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了。
米老三本来就不清楚猪怎么区分，最惨的是去之前还跟人喝了两盅，一听畜牧站的人说这种猪好养立马领了回来，当天胳膊被媳妇儿周宗兰拧得青青紫紫，要多惨有多惨。
米秀秀到自家门口时，米饭正抱着一根胳膊粗的干柴跑出来，见到她第一句不是质问秀秀骗人，而是干劲十足道：“姐，你坐着休息，我一个去二妈家借火就行了。”
米萍萍连续嗯了几声，嘟嘟囔囔：“知道知道，我看上人家人家还不一定看上我呢……”
说着，米饭往灶房蹿去。
] 有人就信了，毕竟眼睁睁瞧着别人年底领钱更多，心理难免失衡，总想在别处找点补。
米秀秀笑着挥挥手，做了个加油的动作，小家伙跑得更快了！
米秀秀张了张嘴，对着堂姐自信满满听不进劝的表情，实在不好提隔壁大队知青办病退回城的事。
米萍萍眼睫弯弯，胸有成竹，并未把堂妹的话放在心上。
人小鬼大的样子逗得米秀秀噗嗤一笑：“嗯，我记性不好，以后咱们家什么东西有，什么没有，就要靠你记咯。”
昨天她才得了他要回来的消息，今早还见到了他的追求者，现在她就要见到本人了？
他怎么今天就到家了？
战战兢兢跟伺候祖宗似的养了几个月后才由惊转喜，畜牧站的同志当真没糊弄他们。
“诶，你不早点说。姐，我发现你记性变差了。”米饭长叹一口气，惆怅万分。
家里养了三头乌克兰大白猪，听畜牧站的干部说，这种从苏联引进的猪长得特别快。本地的黑猪、花猪一年长一百多斤，乌克兰大白猪一年却能长两百多斤。
毕竟周宗兰两公婆可能会吹牛，但合安村最勤快最听话的秀丫不是会撒谎的孩子呀。
小小的人儿撒腿就往家里跑，边跑边回头喊：“姐，你等我，我很快的。”
意识到旁边还杵着个大喇叭，米秀秀把后半句话噎了回去。
米饭挠了挠头，一脸“你咋这么麻烦，真是受不了你”的表情。
还男子汉呢，两天捱三顿打的男子汉吗？
如果谁家偷奸耍滑不好好养，猪的重量没达到的话，公社是不收的。
米秀秀眨了眨眼，差点化身尖叫鸡，文斌哥？？！！！
两人说了几句话，没花多少时间。
米秀秀忍俊不禁。
制作人疯狂将“它”的想法灌输到观众的脑子里，东一榔头西一棒子的，让人看完还是一头雾水，弄不明白“它”到底想表达什么。
每到年底，只要领了小猪的就需向公社交爱国猪。
米秀秀咧嘴，没好气道：“借什么借，不借。”
这猪确实长肉快，短短四个月，小猪就长成了百来斤的大肥猪，周宗兰乐坏了，忍不住跟人炫耀了几句，那段时间米家的猪圈简直成了合安村人的观光景点。
米秀秀被她晃得头晕：“这次我可以当做没看见，但万一还有人知道呢。萍萍姐，既然你不喜欢徐知青，以后就不要私下跟他见面了，二妈不喜欢咱们跟知青扯上关系。”
转身看着弟弟，无比信任地拍拍他肩膀：“饭饭，我突然想起来咱家火柴好像没了。你跑得快，你回家确认一下，如果找不到就拿根干柴回来，姐姐好累啊，走不动了，就在这里等你行不行？”
她最恨别人说自家是地主，闻言立马澄清自家的猪就吃红薯藤蔓和山里路边的野草，平时也就剁碎了煮一煮，拌点米糠，隔一阵子给它们煮两顿红薯，跟大伙儿喂得没两样。
人未到，声先至。
而米秀秀家里这种大白猪重量要求更高一些，要求到一百五十斤。
米萍萍看她转身，忙不迭叫住她：“嗳，不是还要借火吗？”
她担心再说下去，堂姐会以为自己就是见不得她好，故意搁这儿唱反调。
而此时此刻，嫌弃她的人已经跟着爸妈走到门外了。
自从做梦后，她的生活仿佛变成了最不讲逻辑的电影。
“而且，人都到家门口了我总不能装不在家吧，那样显得咱小家子气。秀儿，亏你还是高中生呢，现在都什么年代了，我就跟他说说话而已，哪儿那么严重！”
满怀质疑走进去，失魂落魄走出来。
但家教不允许她做溃逃的兵，米秀秀定定神，“诶”了一声，放下手中菜刀，匆匆起身到灶房盛饭。
她爸没说错吧，文斌哥和赵叔一起到家里做客？？
米秀秀端着饭出来，视线牢牢盯在地上，浑身都觉得别扭。
她眨了眨眼，拼命安抚自己那颗被眼前人丑到剧烈跳动的小心脏。
周宗兰却炸了。
她无声叹息：“我回家了。”
脸上笑得格外灿烂：“文斌哥，你回来了啊。”
米秀秀脑子乱糟糟的，察觉到不对劲，却又实在想不明白具体是哪里出现了问题。
米老三跟赵大有走在前面，米饭蹦蹦跳跳跟在身后，随后是戴着草帽背着四月瓜的周宗兰，最后面是一个身材高大健壮的年轻人。
“1,2,3……好像还少了一碗，姐，我去端。”
连忙拍着小胸脯保证完成任务。
他们一听大白猪是外国的洋品种，就忍不住害怕猪会不会得洋病，万一养死了，岂不是裤|裆都得赔个干净？
“秀儿，多摆两副碗筷，你赵叔和你文斌哥来了！”
就见徐知青悄悄退后一步，拉开跟米萍萍的距离，僵笑着说：“既然米二叔不在，那我就先回去了。”
米萍萍好笑地戳了一下她的脑门，不嫌烦地再次重复了一遍：“记得啊，不许说漏嘴了，尤其是饭饭！我真是怕了他了。”
等跟人交流后得知年底交猪时每头必须到一百五十斤时，全家人都眼前一黑，如丧考妣。
“秀秀，咱们两姐妹玩得好吧，那你发誓你不会把徐知青来找我的事说出去。”
她说的大义凛然，唯独蜜色的脸蛋上那两抹潮红彻底暴露了她的心思。
米萍萍自然不认，一口咬定没有。
“哎呀，我妈说他们会离开，你也这样说，可你们看看，最早的那批知青是六七年前来的，也没见他们走啊，反正你不许大嘴巴啊！”
可不管怎么样，被人喜欢总比被人讨厌好，米秀秀还小小的骄傲了一阵子。
那时的她打死也想不到超有长辈缘的自己有一天也会被人嫌弃。
一开始还有人不死心想给自家猪长得慢挽尊，在背后嘀咕米家不愧是曾经的地主，养的畜生吃得比人还好。
这会儿太阳正当空，刺眼的光线落在他脸上，仿佛给他冷硬的五官添了一层柔光滤镜，在气质上将他和村里的年轻小伙分开了。
弟弟太贴心了，米秀秀感动得露出姨母笑。
米秀秀小小翻了个白眼：“知道了。”
这何止八倍速！
米家选了大白猪倒不是他们有先见之明，而是那天挑猪苗的是米老三。
本地猪至少养到一百，多的归养猪的社员，折肉或是折钱都行。
一开始有人不相信，后来见米秀秀每天放学后四处打猪草才信了。
“萍萍姐，你在――”跟徐知青处对象吗？
米秀秀秀眉轻蹙：“萍萍姐，那些知青迟早要离开咱们这儿，你不要……”
诶呀，这黑乎乎的方块脸，乱得跟杂草一样的眉毛，方同志居然还能喜欢得要生要死！！
姐妹俩自小一块长大，米家又只有俩个女孩儿，要说谁最了解米萍萍，不是二爸二妈，也不是几个哥哥，而是她米秀秀。
嘴上答应得倒是爽快：“知道了，谁让我是咱们家的男子汉呢。”小小年纪，将心口不一四个字演绎得淋漓尽致。
整个儿散发着欲盖弥彰的味道。
姐弟俩一个看火，一个炒菜，很快弄好了午饭。
米秀秀抿着唇瓣，有些泄气，忽然特别不想见疑惑的源头――赵文斌。
不如保守点，少点麻烦事少赚点。
几年没见，怎么变这么难看了？
这个发展，其实米秀秀也觉得很惊奇。
不理解，她真的不理解。
委实算不得勤快，没想到村里头长辈这么喜爱她。
“……知道了，我不说就是了。”
小家伙没能看破姐姐想支开他的险恶用心，一听到她累得迈不开腿，心疼极了。
伸手拽住他衣领：“不用去了，我记得妈说柜子里还有备用的火柴。”
米秀秀下意识抬头想喊住他，不料赵文斌高大的身影倏地映入她眼帘。
她跟别的农家姑娘干的活儿差不多，甚至因为还在上学的缘故没给家里赚一点工分。
米秀秀在心里冷哼一声，彻底给他盖了戳，一看就不是个有担当的好男人啊！
等弟弟跑远，她才收敛起笑容，转身严肃道：“萍萍姐，你跟徐知青在处对象吗？”
他穿着灰绿色的军装，两手都拎着东西，搁那儿就像一堵墙一样，把米家的大门都衬得小了。
米秀秀看着堂姐，若有所思。
米秀秀被猛地出现的黑脸吓了一跳。
视线不动声色从徐知青脸上一扫而过，迅速捕捉到他的不自在，眉头蹙了蹙。
她一走，门口一行人也跟着跨了进来。
似有几分感慨：“秀秀，长大了。”
米饭出门喊爸妈回家吃饭，米秀秀则坐在矮凳上剁猪草。
按理说，大家都应该选长得快的大白猪才是，然而实际上更多人还是愿意养本地的黑猪。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了。
米老三本来就不清楚猪怎么区分，最惨的是去之前还跟人喝了两盅，一听畜牧站的人说这种猪好养立马领了回来，当天胳膊被媳妇儿周宗兰拧得青青紫紫，要多惨有多惨。
米秀秀到自家门口时，米饭正抱着一根胳膊粗的干柴跑出来，见到她第一句不是质问秀秀骗人，而是干劲十足道：“姐，你坐着休息，我一个去二妈家借火就行了。”
米萍萍连续嗯了几声，嘟嘟囔囔：“知道知道，我看上人家人家还不一定看上我呢……”
说着，米饭往灶房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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