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第 1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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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逮着小伙伴就炫耀了一遍自家晚上吃香喷喷的兔子肉的事，惹得一群小孩口水横流，回家就冲大人们撒泼打滚，闹腾着也要吃肉。
痛苦地摇晃着脑袋，似要从梦里挣脱出来。
“嗯，米同志说得很对。”
像造船厂这种国营大厂普通岗一般会分配给厂里的职工家属。
郗孟嘉：“家里兄弟姊妹多，我考进造船厂时前头的兄弟姐姐都结婚了，就剩下我跟下面的弟弟。我如果不下乡那下乡的就是他，他的性格……”郗孟嘉摇摇头，说：“不合适。”
“小郗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再配上一道清淡可口的黄瓜蛋花汤，丰盛程度堪比过年。
它们极少面对外界招人，而对外招人的要求绝对不会低。不管是坐办公室的岗位还是技术型人才，能进就肯定有真本事。
搞笑的是，小孩儿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还不忘嚷嚷着：“米饭他妈就给他吃肉，你不给我做你肯定不是我亲妈，我明天就去给米饭他妈当儿子，呜呜呜呜呜……”
他竟也上了高中啊，还考上了老家的造船厂呢！
谁挑拨关系会强调男方对未婚妻的看重，难道不该是拼命抹黑男方的人品，再跟秀儿说男方做了对不起她的事吗？这女同志的说法……明显非常在乎赵文斌的名声。
村里修筑堤坝，镇上建码头，这些工程都需要很少干体力活的人，累是真的累，但能保证吃得饱。
老五掐准了爸妈的心思，为了保证事情不出纰漏，铤而走险跟对象偷吃了禁果。女方父母拿住了这个把柄，要求老五跟那姑娘立马结婚，并且要家里给老五或是那姑娘安排工作，否则就要告他耍流氓。
眼瞧着老五有了朋友，她妈又想出一个主意，想让他别上学了跟着大舅舅去砖厂做小工，手脚麻利一个月能拿个八、九块，这样家里不仅不用给他花学费，还能省出买菜钱。
米秀秀噗嗤笑道：“哎，你别叫我米同志，听着怪别扭的，叫我米秀秀就好。”又不是演电影，那么郑重做什么，乡下喊人都习惯直呼其名，没那么讲究。
他们俩都是在鞋厂家属院长大的。
“呜呜……哇……”
只能轻描淡写说句“不合适”。
这次是捉奸的后续。
米家尚不知这一出，否则米饭的小屁股今晚又要开花了。
郗孟嘉起初有些拘谨，很快就被米老三两口子的热情带动起来。
一个萝卜一个坑，有钱都买不着，何况郗家不过是普通的工人家庭，能有几个钱？兄姐都有了自己的小家庭，自然不愿掏钱给老五买工作，一家人商量来商量去还是别无他法，最后就把主意打到了他头上。
这些事就算他现在想开了，也没法坦然说出口，更遑论对着外人掀开家人算计的那一面。这样做并不会让他感到痛快，反而有种无言的难堪。
不仅没肉吃，还要的被亲妈嫌弃，呜呜呜……
米饭在外面疯玩了一下午，那张小嘴就叭叭了一下午。
自家那些狗屁倒灶的破事不知不觉透露了些许，等意识到这点他顿感无奈。米三叔两口子这套话功力着实厉害，搁抗战时特别适合干情报工作。
事实上哪有什么合适不合适，不过是父母更喜欢幼子罢了。
“谢谢叔。”郗孟嘉真心实意感谢。
可工作哪是那么好安排的？
面对老泪纵横，口口声声对不起他，求他救救老五的父母，他能怎么办？
有点悬。
周宗兰看着女儿，表情严肃。
如果他从来没读过书，没有见过书本里的世界，他或许不会不甘心，会像大哥二哥一样，爸妈安排做什么就做什么，每个月老老实实把工资交给家里，埋头干活就是。
“那你怎么没去造船厂，反而下乡了呢？”她眨了眨眼，好奇问道。
这又得讲孔舟和他的恩怨了。
“你去，赶紧去呀，衣服脏得跟油渣皮一样，你看米饭他妈要不要你这个脏儿子。”
瞬间从闺女和对方的对话里得出了结论――这根本不是有人蓄意挑拨。
他以为自己会悲愤欲绝，会当场发怒，没想到什么感觉也没有。
床边，一个矮墩墩的三头身小豆丁正笨拙地往床上爬，吭哧吭哧喘着气儿。
“唔，是金子哪里都能发光，没进造船厂就没进，一辈子又不能只能走那条路，对不对？这条不通咱们就换一条，如果你真的对船感兴趣，我们村就三条，你可以研究研究嘛。”
可能是臭味相投，老五同这孔舟竟玩到一块去了。
她甚至没看清对方的脸，只能看到他宽阔挺拔的背影，从围观人群更加夸张的辱骂中，她猜出这个男人或许就是所谓的“奸夫”，梦里的她哭哭啼啼，没敢冲上去打那些骂她骂她爸妈的人，却扑到了挡在她身前的男人身上，发了疯一般，把他的耳朵咬得鲜血直流……
不到一会儿，好几家传出了孩子嗷嗷痛哭的声音。
梦里的米秀秀成了歇斯底里的怨妇，而梦外的秀秀此刻面色苍白满脸是汗，眉心蹙得死紧。
“对，咱不兴那些。”
好不容易爬上床，她动作熟练地掀开被子钻了进去，乖乖窝在米秀秀旁边，见她没有像记忆中那
晚上不仅做了鲜椒兔，还蒸了一条大黄鱼。
没办法，真的没办法！
只是小郗这身板……
“你一来就病了，大队考虑到你的身体情况暂时没有安排你上工，但这么歇着不长久。不知道老知青有没有跟你们说清楚，新知青前两个月领到的粮食到了年底是要从你们的工分里扣出来的。”
恰好，彼时他被家人的一通算计搅得心神俱疲了无生趣，根本无心解释，关系就这样坏着了。
“秀儿，这几天不许跟赵文斌单独相处。”她倒要看看赵家到底想做什么，赵文斌又打算怎么做。
那只迎面飞来的破鞋子眼瞧着就要砸她脸上，梦里的她却像吓傻了一般，双脚在原地生根发芽，就在她急得满头大汗时，身后突然冲出来一个人挡在她身前……
郗孟嘉忽然就笑了。
这都是他活了半辈子的经验。
大约是生在温暖有□□里，又从未遇到过挫折，她才这样轻松烂漫，明明是极容易心理失衡的事到她嘴里却成了另一条路，跟她说话实在是件很轻松的事。
米老三摇头：“都是小事，渔汛快到了，这次的捕鱼队是我跟秀儿他二爸带队，你如果有想法可以跟着一起去。”
郗孟嘉听得认真，知青大院里确实没说起这个，又或者说故意没跟他提起。
这一听完，两口子对视一眼，表情都有些凝重，这可不像赵文斌说的那样，是误会能解释通的。
这就很厉害了。
郗孟嘉点头：“我知道。”
“小郗，这肉是你带来的，咱们都沾你的光，多吃点，别客气。”
“如果年底倒欠生产队的粮，要么拿钱平账，要么上工地赚工分。”
是夜，残梦再次如约而至。
“听叔的，不管出于什么原因下的乡，人都不能沉浸在过去里，咱们还是要往远了看，日子还是要有盼头才好，活人总不能被尿憋死。”
虽然……渔船跟他想研究的“船”可能没得比。
两口子经的事多，根本不用郗孟嘉添油加醋。
可他见过了，就很难回到任由父母做主的状态。
说完他的事，米老三给妻子递眼神，让她把肚皮吃撑的小儿子拎回屋，才仔仔细细问清楚了山上的事。
他的心情无比平静，那些绵密的似针扎的痛楚，除了提醒他他有一对偏心的爹妈，似乎不能再影响他了。
真是幸亏小郗出现得及时啊，否则她那傻闺女没准被忽悠得跟人做朋友去了。
那嗓子嗷呜地一下，跟拉响防空警报似的，下工路过的人听了无不哭笑不得。皮猴子们的家长更是气坏了，骂骂咧咧个没完，差点给米老三一家扎小人。
后来就是让出工作，确定下乡后，孔舟也分到这里，趁他病得意识全无时再次散播了谣言，知青大院那些不知真相的人便选择不跟他交流，离他远远的。
他似乎对着其他人说了什么，可她没听清。
周宗兰乐呵呵的，见他客气得很便开导道：“你就把这儿当自己家一样，别觉得不自在。婶子告诉你，什么都没有吃饱喝足重要，身体养好了才有心情干别的。”
原本家里负担重，爸妈其实没打算送他上学，后来是因为老五吵着闹着要去学校，妈担心他被人欺负，干脆让他跟着一块入学，正好就跟孔舟同一个班。
米老三不像妻子那样感性，这番推心置腹的话是看在赵文斌质问秀儿时他果断站出来的份上，就觉得小伙子挺实诚，值得拉一把。
好在他还算刻苦，又有那么点天分，跳级无比顺利，老师惜才，借了他钱交学费。
但他不愿。
米秀秀听到这儿，十分诧异。
郗孟嘉面上的笑容微微顿了一下。
米秀秀似懂非懂，应得爽快：“知道了妈，本来我跟文斌哥就没什么能聊的啊。”
也就是秀儿没开窍，对赵文斌没生出那种感情，才不觉得膈应。
他升上高中那一天，同老五起了争执，两人打了一架。没过多久，他性格阴沉下手不知轻重，将弟弟腿打折的流言迅速席卷校内……
像他们家，勤勤恳恳一辈子存折上就没超过两百块，钱哪去了？都吃肚子里了。看看秀儿，看看米饭，谁不说姐弟俩长得好！
*****
见她应了，周宗兰转头看向郗孟嘉时又换上笑容：“小郗，婶子谢谢你。”
] 逮着小伙伴就炫耀了一遍自家晚上吃香喷喷的兔子肉的事，惹得一群小孩口水横流，回家就冲大人们撒泼打滚，闹腾着也要吃肉。
痛苦地摇晃着脑袋，似要从梦里挣脱出来。
“嗯，米同志说得很对。”
像造船厂这种国营大厂普通岗一般会分配给厂里的职工家属。
郗孟嘉：“家里兄弟姊妹多，我考进造船厂时前头的兄弟姐姐都结婚了，就剩下我跟下面的弟弟。我如果不下乡那下乡的就是他，他的性格……”郗孟嘉摇摇头，说：“不合适。”
“小郗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再配上一道清淡可口的黄瓜蛋花汤，丰盛程度堪比过年。
它们极少面对外界招人，而对外招人的要求绝对不会低。不管是坐办公室的岗位还是技术型人才，能进就肯定有真本事。
搞笑的是，小孩儿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还不忘嚷嚷着：“米饭他妈就给他吃肉，你不给我做你肯定不是我亲妈，我明天就去给米饭他妈当儿子，呜呜呜呜呜……”
他竟也上了高中啊，还考上了老家的造船厂呢！
谁挑拨关系会强调男方对未婚妻的看重，难道不该是拼命抹黑男方的人品，再跟秀儿说男方做了对不起她的事吗？这女同志的说法……明显非常在乎赵文斌的名声。
村里修筑堤坝，镇上建码头，这些工程都需要很少干体力活的人，累是真的累，但能保证吃得饱。
老五掐准了爸妈的心思，为了保证事情不出纰漏，铤而走险跟对象偷吃了禁果。女方父母拿住了这个把柄，要求老五跟那姑娘立马结婚，并且要家里给老五或是那姑娘安排工作，否则就要告他耍流氓。
眼瞧着老五有了朋友，她妈又想出一个主意，想让他别上学了跟着大舅舅去砖厂做小工，手脚麻利一个月能拿个八、九块，这样家里不仅不用给他花学费，还能省出买菜钱。
米秀秀噗嗤笑道：“哎，你别叫我米同志，听着怪别扭的，叫我米秀秀就好。”又不是演电影，那么郑重做什么，乡下喊人都习惯直呼其名，没那么讲究。
他们俩都是在鞋厂家属院长大的。
“呜呜……哇……”
只能轻描淡写说句“不合适”。
这次是捉奸的后续。
米家尚不知这一出，否则米饭的小屁股今晚又要开花了。
郗孟嘉起初有些拘谨，很快就被米老三两口子的热情带动起来。
一个萝卜一个坑，有钱都买不着，何况郗家不过是普通的工人家庭，能有几个钱？兄姐都有了自己的小家庭，自然不愿掏钱给老五买工作，一家人商量来商量去还是别无他法，最后就把主意打到了他头上。
这些事就算他现在想开了，也没法坦然说出口，更遑论对着外人掀开家人算计的那一面。这样做并不会让他感到痛快，反而有种无言的难堪。
不仅没肉吃，还要的被亲妈嫌弃，呜呜呜……
米饭在外面疯玩了一下午，那张小嘴就叭叭了一下午。
自家那些狗屁倒灶的破事不知不觉透露了些许，等意识到这点他顿感无奈。米三叔两口子这套话功力着实厉害，搁抗战时特别适合干情报工作。
事实上哪有什么合适不合适，不过是父母更喜欢幼子罢了。
“谢谢叔。”郗孟嘉真心实意感谢。
可工作哪是那么好安排的？
面对老泪纵横，口口声声对不起他，求他救救老五的父母，他能怎么办？
有点悬。
周宗兰看着女儿，表情严肃。
如果他从来没读过书，没有见过书本里的世界，他或许不会不甘心，会像大哥二哥一样，爸妈安排做什么就做什么，每个月老老实实把工资交给家里，埋头干活就是。
“那你怎么没去造船厂，反而下乡了呢？”她眨了眨眼，好奇问道。
这又得讲孔舟和他的恩怨了。
“你去，赶紧去呀，衣服脏得跟油渣皮一样，你看米饭他妈要不要你这个脏儿子。”
瞬间从闺女和对方的对话里得出了结论――这根本不是有人蓄意挑拨。
他以为自己会悲愤欲绝，会当场发怒，没想到什么感觉也没有。
床边，一个矮墩墩的三头身小豆丁正笨拙地往床上爬，吭哧吭哧喘着气儿。
“唔，是金子哪里都能发光，没进造船厂就没进，一辈子又不能只能走那条路，对不对？这条不通咱们就换一条，如果你真的对船感兴趣，我们村就三条，你可以研究研究嘛。”
可能是臭味相投，老五同这孔舟竟玩到一块去了。
她甚至没看清对方的脸，只能看到他宽阔挺拔的背影，从围观人群更加夸张的辱骂中，她猜出这个男人或许就是所谓的“奸夫”，梦里的她哭哭啼啼，没敢冲上去打那些骂她骂她爸妈的人，却扑到了挡在她身前的男人身上，发了疯一般，把他的耳朵咬得鲜血直流……
不到一会儿，好几家传出了孩子嗷嗷痛哭的声音。
梦里的米秀秀成了歇斯底里的怨妇，而梦外的秀秀此刻面色苍白满脸是汗，眉心蹙得死紧。
“对，咱不兴那些。”
好不容易爬上床，她动作熟练地掀开被子钻了进去，乖乖窝在米秀秀旁边，见她没有像记忆中那
晚上不仅做了鲜椒兔，还蒸了一条大黄鱼。
没办法，真的没办法！
只是小郗这身板……
“你一来就病了，大队考虑到你的身体情况暂时没有安排你上工，但这么歇着不长久。不知道老知青有没有跟你们说清楚，新知青前两个月领到的粮食到了年底是要从你们的工分里扣出来的。”
恰好，彼时他被家人的一通算计搅得心神俱疲了无生趣，根本无心解释，关系就这样坏着了。
“秀儿，这几天不许跟赵文斌单独相处。”她倒要看看赵家到底想做什么，赵文斌又打算怎么做。
那只迎面飞来的破鞋子眼瞧着就要砸她脸上，梦里的她却像吓傻了一般，双脚在原地生根发芽，就在她急得满头大汗时，身后突然冲出来一个人挡在她身前……
郗孟嘉忽然就笑了。
这都是他活了半辈子的经验。
大约是生在温暖有□□里，又从未遇到过挫折，她才这样轻松烂漫，明明是极容易心理失衡的事到她嘴里却成了另一条路，跟她说话实在是件很轻松的事。
米老三摇头：“都是小事，渔汛快到了，这次的捕鱼队是我跟秀儿他二爸带队，你如果有想法可以跟着一起去。”
郗孟嘉听得认真，知青大院里确实没说起这个，又或者说故意没跟他提起。
这一听完，两口子对视一眼，表情都有些凝重，这可不像赵文斌说的那样，是误会能解释通的。
这就很厉害了。
郗孟嘉点头：“我知道。”
“小郗，这肉是你带来的，咱们都沾你的光，多吃点，别客气。”
“如果年底倒欠生产队的粮，要么拿钱平账，要么上工地赚工分。”
是夜，残梦再次如约而至。
“听叔的，不管出于什么原因下的乡，人都不能沉浸在过去里，咱们还是要往远了看，日子还是要有盼头才好，活人总不能被尿憋死。”
虽然……渔船跟他想研究的“船”可能没得比。
两口子经的事多，根本不用郗孟嘉添油加醋。
可他见过了，就很难回到任由父母做主的状态。
说完他的事，米老三给妻子递眼神，让她把肚皮吃撑的小儿子拎回屋，才仔仔细细问清楚了山上的事。
他的心情无比平静，那些绵密的似针扎的痛楚，除了提醒他他有一对偏心的爹妈，似乎不能再影响他了。
真是幸亏小郗出现得及时啊，否则她那傻闺女没准被忽悠得跟人做朋友去了。
那嗓子嗷呜地一下，跟拉响防空警报似的，下工路过的人听了无不哭笑不得。皮猴子们的家长更是气坏了，骂骂咧咧个没完，差点给米老三一家扎小人。
后来就是让出工作，确定下乡后，孔舟也分到这里，趁他病得意识全无时再次散播了谣言，知青大院那些不知真相的人便选择不跟他交流，离他远远的。
他似乎对着其他人说了什么，可她没听清。
周宗兰乐呵呵的，见他客气得很便开导道：“你就把这儿当自己家一样，别觉得不自在。婶子告诉你，什么都没有吃饱喝足重要，身体养好了才有心情干别的。”
原本家里负担重，爸妈其实没打算送他上学，后来是因为老五吵着闹着要去学校，妈担心他被人欺负，干脆让他跟着一块入学，正好就跟孔舟同一个班。
米老三不像妻子那样感性，这番推心置腹的话是看在赵文斌质问秀儿时他果断站出来的份上，就觉得小伙子挺实诚，值得拉一把。
好在他还算刻苦，又有那么点天分，跳级无比顺利，老师惜才，借了他钱交学费。
但他不愿。
米秀秀听到这儿，十分诧异。
郗孟嘉面上的笑容微微顿了一下。
米秀秀似懂非懂，应得爽快：“知道了妈，本来我跟文斌哥就没什么能聊的啊。”
也就是秀儿没开窍，对赵文斌没生出那种感情，才不觉得膈应。
他升上高中那一天，同老五起了争执，两人打了一架。没过多久，他性格阴沉下手不知轻重，将弟弟腿打折的流言迅速席卷校内……
像他们家，勤勤恳恳一辈子存折上就没超过两百块，钱哪去了？都吃肚子里了。看看秀儿，看看米饭，谁不说姐弟俩长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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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应了，周宗兰转头看向郗孟嘉时又换上笑容：“小郗，婶子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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