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 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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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米老三：“小郗是年初来的知青。”
“婶你别这样说，三叔对我有救命的恩情，这都是应该的。”
赵文斌耳朵里不断回响起男人跟米家人熟络的对话，莫名烦躁。
安娜纵然骄矜，但不至于眼睛长头顶上。
米秀秀：……
要说之前她对这门亲事只是彷徨茫然，还残存着许多期待，那这会儿就是真的感到不满了。
虽说帮忙时没想着要人家回报好处，但知恩图报的人谁能不喜欢啊？
赵文斌脸刷地一下黑了。
这个出气方式是她未曾设想到的。
屋子里沉闷僵窒的气氛刹那间被打破，被周宗兰赶回屋吃饭的米饭捧着碗，蹬蹬蹬跑了出来。
“姐，你等着，看我给你出气！”
这年头家家户户日子过得马马虎虎，老三又是个热心肠的，一会儿帮这个，一会儿帮那个。
当务之急，是赶紧弄清楚到底是有人挑拨，还是安娜等不及说漏了嘴。
周宗兰还没从他话里的意思回过神呢，忽然又听他换了话题，顿时没反应过来。
“你刚才声音特别大，可大了，跟你和虎子他姐吵架那次一样大，文斌哥是不是不想跟你结婚，他喜欢别的狐狸精了，对不对？”
最后，就一句话，穷人家的孩子万事只能听天由命。
他按捺住被人无视的不悦，看向米老三：“三叔，这是家里的亲戚吗？我从前怎么没见过。”
她看向丈夫。
在屋里所有人都被震住时，他浑然不觉，没有回答赵文斌的话。
不可思议地看向米秀秀，声音硬邦邦的：“秀秀你懂点事，咱们两家的事方便给一个外人知道吗？我已经跟你说了，我和方安娜只是普通朋友，部队有严格的规章制度，我没有多余的时间和精力去做训练之外的事。”
这样难相处的性格，他想娶，她还不乐意呢。
就连情绪淡淡的郗孟嘉都忍不住右手握拳抵在唇边，眼里满是笑意。
很有可能是别人冒充的，为的就是故意挑拨赵家和米家的关系，等米家人上部队告状好让自己吃个处分。
他凭什么阴阳怪气。
周宗兰打断他的话：“你不来的话，我和你叔会很生气。”
他气呼呼地嚷道。
话是这样说，周宗兰打心底里熨帖。
说着，她佯装嫌弃地瞪了秀秀一眼，满脸无奈地数落道：“秀儿不经事，问她她估计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小郗你别嫌婶子事儿多。”
看着相谈甚欢的两人，她不禁开始怀疑，到底谁才是方安娜找上的当事人啊？
米秀秀听到他意有所指的话，腾地一下站起身：“他又没说错，文斌哥你冲人家嚷嚷什么，不是你自己问方安娜长啥样吗，我说和他说难道有区别？”
他思来想去，依然不觉得安娜会笨到亲自找到这儿来。
“婶，不用――”
他瞅瞅爸，再瞅瞅他姐，又朝空空无人的院子大门望了望。
“爸，我姐最好了，才不要嫁给那个坏人！”
赵文斌沉着脸，从上到下打量着突然开口的程咬金。
刚到村里就大病一场，断断续续大半个月才清醒。
他姐这样好的脾气，如果是小事才不会在意呢，一定是坏蛋太欺负人。
虽然大部分时候她肤浅得只会关注别人的脸，但偶尔她也想重视对方的内涵呀。
赵家父子带着满心的失望走了。
就是瘦得厉害，怪让人心疼的。
至少这一刻在她心里，郗孟嘉是赢麻了！
“婶子还想问问你那个方同志到底咋回事呢。”
“……”
她真的没想到，大伙儿夸得跟武状元下凡似的文斌哥会是这样一个喜欢迁怒别人的人。
“你又是谁？”
听听这是当妈的能说的话吗？
否则也不会正眼都不瞧首长的儿子，反倒对自己一个农村兵青睐有加。
赵文斌：“秀秀，我这次的假期将近半个月，家里如果有事要人帮忙就随时过来叫我。”
林秀秀：……
米秀秀一开始还愤愤不平，手中捏着的那根筷子都快被掰断了，可听到弟弟替自己打抱不平的话，顿时跟吃了开心大补丸一样，心里舒坦极了。
她现在看郗孟嘉就跟看自家侄子差不多，越看越满意：“瞧你瘦的，知青点的粮食是不是不够吃啊，要不往后你来咱家，反正添双筷子的事。”
对方看着很年轻，介于男孩跟男人之间。
大队长就怕人活不过来，公社领导怪罪下来，那段时间急得哩头发白了好几根。
“老三，那我们先回去了，文斌他妈还在家里眼巴巴的等着孩子呢，你有空再来我家喝两盅。”
赵文斌冷笑一声，冲郗孟嘉冷冷道：“迟知青，奉劝你一句，不要贸然插手别人的家事。”
赵文斌脑子飞快转动着，将与自己有竞争关系的人都揣测了一遍。
“不过我先丑话说在前头，你如果心里真有人了就直接说，我家秀儿不是非得巴着你，咱两家从前怎么相处往后还怎么相处，你婶子说什么到部队闹腾那是气话，我家不干这么跌份的事儿。但你如果选择隐瞒，跟秀儿的婚约照旧，如果我家秀儿伤心了，我不会放过你。
周宗兰听到确切的回答，脸上迸发出惊喜。
明明是他理亏，也是他跟别的女人存在不一般的关系，他不心虚就罢了，还表现得愈发强势，显得错的人好像是她一样，连别人帮她说句话也要被他怼。
大队长安慰了半天可算把人劝住，就听人家说家里条件不好也没人脉，厂里生产任务重根本请不到假来合安村看儿子，又说家里还养着几个孩子，手里一点儿余钱没有。
赵文斌顿了顿，面上微热，尴尬极了，含糊的“嗯”了两声。
真是奇奇怪怪，还有点搞笑。
大队长在电话这头气得唷，一口老血差点吐出来，回来跟大家伙儿一说，都道开了眼界。
好不容易打电话联系上他妈，对方一听人病得神志不清，哇地一声嚎了起来。
人嘛，的确长得一般，好歹心眼正，说话动听。
他姐平时特别温柔，同谁说话都笑眯眯的，跟虎子他姐吵架还是去年的事了，那次是虎子他姐莫名其妙先骂他姐，骂得特别难听，他姐才还击的。
郗孟嘉应得毫不迟疑。
秀儿的大爸、二爸、几个堂兄都不是吃素的。文斌，你听明白了吗？”
她动了动鼻尖，抬手掐弟弟脸颊，哼哼道：“什么狐狸精不狐狸精，你跟谁学的？以后不许跟人学舌，听到没？不过呢，知道生气还算姐姐没白疼你。”
周宗兰在灶房忙了一会儿，她先将兔子洗干净放在搪瓷盆里，又将切好的姜片、辣椒个儿都放进去，最后用簸箕盖好，看郗孟嘉还在，喊道：“小郗，晚上过来吃饭啊。”
米老三神情复杂，目光沉沉，半是打量的看他，半晌后才出声：“成，后边抽个时间咱们两家再慢慢说。”
他个头很高，很瘦，衣服空荡荡的仿若挂在竹竿上，脸颊颧骨高高耸立着，眉骨颇高眼窝深陷，看着就是一副落魄潦倒的样子，与他羸弱不堪的外表相反的是他背脊始终挺直，目光坚定。
米饭骄傲地挺起小胸脯。
不过是一个外来人，他凭什么插嘴？
而是目光在米秀秀身上扫过，最后淡定冲周宗兰点了点头，道：“婶子，兔子放哪儿。”
不仅米秀秀的表情一言难尽，米老三也跟看傻子似的看着儿子。
知青，呵。
她撇嘴，眼睛满是不痛快地看着赵文斌。
见他颔首才起身接过兔子，笑着埋怨道：“你这孩子真是，说多少回了别送东西过来，就是不听，就是不听。你叔那就是搭把手的事儿，哪值得这么惦记，你再这样他要觉得亏心了。”
“姐，那坏蛋后来又说什么？”
秀秀见到的一定不是安娜本人。
他自动忽略掉前半句话，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了两圈。
说完，他又转头冲米老三道：“三叔，事情可能有点复杂，回头我再跟你们慢慢说。现在家里既然有客人在，我跟我爸先回去。”
赵大有接收到儿子的暗示，心里狂跳了几下。
想想小郗也命苦。
郗孟嘉自己尚且没反应。
米秀秀：……
“他肯定欺负你了，对不对？”
她仔细打量着面前瘦高的男人，再想想又强势又自大还黑得跟煤炭一样的赵文斌，一时间只觉两人丑得难分伯仲，如果非要比较一番的话，她觉得郗孟嘉顺眼多了。
脸颊鼓鼓的，一脸恼怒不平：“村里现在可是我和虎子的地盘，他敢对不起你，咱们肯定不能放过他，一会儿我就跟虎子捡牛粪砸他去，臭死他！”
至于两人咋凑一块，又刚好遇上那女同志，周宗兰直接跳过了。
“秀秀，方安娜不是那种会跑到别人面前胡说八道的人，你见到的肯定不是她，对方不知打哪了解到我和方安娜认识，就编造出来这样一个荒唐可笑的故事，为的就是让咱们两家生嫌隙。”
前一刻还在说两人年龄差太多不合适，这会儿当着郗孟嘉的面又以一家人自居了。
好在吉人自有天相，小郗熬了过来。
周宗兰一离开，那些细碎的温情似也被她带走了，屋里所有人的注意力顺理成章从“兔子”回到了“方安娜”身上。
米秀秀算是见识到什么叫男人心，海底针了。
] 米老三：“小郗是年初来的知青。”
“婶你别这样说，三叔对我有救命的恩情，这都是应该的。”
赵文斌耳朵里不断回响起男人跟米家人熟络的对话，莫名烦躁。
安娜纵然骄矜，但不至于眼睛长头顶上。
米秀秀：……
要说之前她对这门亲事只是彷徨茫然，还残存着许多期待，那这会儿就是真的感到不满了。
虽说帮忙时没想着要人家回报好处，但知恩图报的人谁能不喜欢啊？
赵文斌脸刷地一下黑了。
这个出气方式是她未曾设想到的。
屋子里沉闷僵窒的气氛刹那间被打破，被周宗兰赶回屋吃饭的米饭捧着碗，蹬蹬蹬跑了出来。
“姐，你等着，看我给你出气！”
这年头家家户户日子过得马马虎虎，老三又是个热心肠的，一会儿帮这个，一会儿帮那个。
当务之急，是赶紧弄清楚到底是有人挑拨，还是安娜等不及说漏了嘴。
周宗兰还没从他话里的意思回过神呢，忽然又听他换了话题，顿时没反应过来。
“你刚才声音特别大，可大了，跟你和虎子他姐吵架那次一样大，文斌哥是不是不想跟你结婚，他喜欢别的狐狸精了，对不对？”
最后，就一句话，穷人家的孩子万事只能听天由命。
他按捺住被人无视的不悦，看向米老三：“三叔，这是家里的亲戚吗？我从前怎么没见过。”
她看向丈夫。
在屋里所有人都被震住时，他浑然不觉，没有回答赵文斌的话。
不可思议地看向米秀秀，声音硬邦邦的：“秀秀你懂点事，咱们两家的事方便给一个外人知道吗？我已经跟你说了，我和方安娜只是普通朋友，部队有严格的规章制度，我没有多余的时间和精力去做训练之外的事。”
这样难相处的性格，他想娶，她还不乐意呢。
就连情绪淡淡的郗孟嘉都忍不住右手握拳抵在唇边，眼里满是笑意。
很有可能是别人冒充的，为的就是故意挑拨赵家和米家的关系，等米家人上部队告状好让自己吃个处分。
他凭什么阴阳怪气。
周宗兰打断他的话：“你不来的话，我和你叔会很生气。”
他气呼呼地嚷道。
话是这样说，周宗兰打心底里熨帖。
说着，她佯装嫌弃地瞪了秀秀一眼，满脸无奈地数落道：“秀儿不经事，问她她估计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小郗你别嫌婶子事儿多。”
看着相谈甚欢的两人，她不禁开始怀疑，到底谁才是方安娜找上的当事人啊？
米秀秀听到他意有所指的话，腾地一下站起身：“他又没说错，文斌哥你冲人家嚷嚷什么，不是你自己问方安娜长啥样吗，我说和他说难道有区别？”
他思来想去，依然不觉得安娜会笨到亲自找到这儿来。
“婶，不用――”
他瞅瞅爸，再瞅瞅他姐，又朝空空无人的院子大门望了望。
“爸，我姐最好了，才不要嫁给那个坏人！”
赵文斌沉着脸，从上到下打量着突然开口的程咬金。
刚到村里就大病一场，断断续续大半个月才清醒。
他姐这样好的脾气，如果是小事才不会在意呢，一定是坏蛋太欺负人。
虽然大部分时候她肤浅得只会关注别人的脸，但偶尔她也想重视对方的内涵呀。
赵家父子带着满心的失望走了。
就是瘦得厉害，怪让人心疼的。
至少这一刻在她心里，郗孟嘉是赢麻了！
“婶子还想问问你那个方同志到底咋回事呢。”
“……”
她真的没想到，大伙儿夸得跟武状元下凡似的文斌哥会是这样一个喜欢迁怒别人的人。
“你又是谁？”
听听这是当妈的能说的话吗？
否则也不会正眼都不瞧首长的儿子，反倒对自己一个农村兵青睐有加。
赵文斌：“秀秀，我这次的假期将近半个月，家里如果有事要人帮忙就随时过来叫我。”
林秀秀：……
米秀秀一开始还愤愤不平，手中捏着的那根筷子都快被掰断了，可听到弟弟替自己打抱不平的话，顿时跟吃了开心大补丸一样，心里舒坦极了。
她现在看郗孟嘉就跟看自家侄子差不多，越看越满意：“瞧你瘦的，知青点的粮食是不是不够吃啊，要不往后你来咱家，反正添双筷子的事。”
对方看着很年轻，介于男孩跟男人之间。
大队长就怕人活不过来，公社领导怪罪下来，那段时间急得哩头发白了好几根。
“老三，那我们先回去了，文斌他妈还在家里眼巴巴的等着孩子呢，你有空再来我家喝两盅。”
赵文斌冷笑一声，冲郗孟嘉冷冷道：“迟知青，奉劝你一句，不要贸然插手别人的家事。”
赵文斌脑子飞快转动着，将与自己有竞争关系的人都揣测了一遍。
“不过我先丑话说在前头，你如果心里真有人了就直接说，我家秀儿不是非得巴着你，咱两家从前怎么相处往后还怎么相处，你婶子说什么到部队闹腾那是气话，我家不干这么跌份的事儿。但你如果选择隐瞒，跟秀儿的婚约照旧，如果我家秀儿伤心了，我不会放过你。
周宗兰听到确切的回答，脸上迸发出惊喜。
明明是他理亏，也是他跟别的女人存在不一般的关系，他不心虚就罢了，还表现得愈发强势，显得错的人好像是她一样，连别人帮她说句话也要被他怼。
大队长安慰了半天可算把人劝住，就听人家说家里条件不好也没人脉，厂里生产任务重根本请不到假来合安村看儿子，又说家里还养着几个孩子，手里一点儿余钱没有。
赵文斌顿了顿，面上微热，尴尬极了，含糊的“嗯”了两声。
真是奇奇怪怪，还有点搞笑。
大队长在电话这头气得唷，一口老血差点吐出来，回来跟大家伙儿一说，都道开了眼界。
好不容易打电话联系上他妈，对方一听人病得神志不清，哇地一声嚎了起来。
人嘛，的确长得一般，好歹心眼正，说话动听。
他姐平时特别温柔，同谁说话都笑眯眯的，跟虎子他姐吵架还是去年的事了，那次是虎子他姐莫名其妙先骂他姐，骂得特别难听，他姐才还击的。
郗孟嘉应得毫不迟疑。
秀儿的大爸、二爸、几个堂兄都不是吃素的。文斌，你听明白了吗？”
她动了动鼻尖，抬手掐弟弟脸颊，哼哼道：“什么狐狸精不狐狸精，你跟谁学的？以后不许跟人学舌，听到没？不过呢，知道生气还算姐姐没白疼你。”
周宗兰在灶房忙了一会儿，她先将兔子洗干净放在搪瓷盆里，又将切好的姜片、辣椒个儿都放进去，最后用簸箕盖好，看郗孟嘉还在，喊道：“小郗，晚上过来吃饭啊。”
米老三神情复杂，目光沉沉，半是打量的看他，半晌后才出声：“成，后边抽个时间咱们两家再慢慢说。”
他个头很高，很瘦，衣服空荡荡的仿若挂在竹竿上，脸颊颧骨高高耸立着，眉骨颇高眼窝深陷，看着就是一副落魄潦倒的样子，与他羸弱不堪的外表相反的是他背脊始终挺直，目光坚定。
米饭骄傲地挺起小胸脯。
不过是一个外来人，他凭什么插嘴？
而是目光在米秀秀身上扫过，最后淡定冲周宗兰点了点头，道：“婶子，兔子放哪儿。”
不仅米秀秀的表情一言难尽，米老三也跟看傻子似的看着儿子。
知青，呵。
她撇嘴，眼睛满是不痛快地看着赵文斌。
见他颔首才起身接过兔子，笑着埋怨道：“你这孩子真是，说多少回了别送东西过来，就是不听，就是不听。你叔那就是搭把手的事儿，哪值得这么惦记，你再这样他要觉得亏心了。”
“姐，那坏蛋后来又说什么？”
秀秀见到的一定不是安娜本人。
他自动忽略掉前半句话，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了两圈。
说完，他又转头冲米老三道：“三叔，事情可能有点复杂，回头我再跟你们慢慢说。现在家里既然有客人在，我跟我爸先回去。”
赵大有接收到儿子的暗示，心里狂跳了几下。
想想小郗也命苦。
郗孟嘉自己尚且没反应。
米秀秀：……
“他肯定欺负你了，对不对？”
她仔细打量着面前瘦高的男人，再想想又强势又自大还黑得跟煤炭一样的赵文斌，一时间只觉两人丑得难分伯仲，如果非要比较一番的话，她觉得郗孟嘉顺眼多了。
脸颊鼓鼓的，一脸恼怒不平：“村里现在可是我和虎子的地盘，他敢对不起你，咱们肯定不能放过他，一会儿我就跟虎子捡牛粪砸他去，臭死他！”
至于两人咋凑一块，又刚好遇上那女同志，周宗兰直接跳过了。
“秀秀，方安娜不是那种会跑到别人面前胡说八道的人，你见到的肯定不是她，对方不知打哪了解到我和方安娜认识，就编造出来这样一个荒唐可笑的故事，为的就是让咱们两家生嫌隙。”
前一刻还在说两人年龄差太多不合适，这会儿当着郗孟嘉的面又以一家人自居了。
好在吉人自有天相，小郗熬了过来。
周宗兰一离开，那些细碎的温情似也被她带走了，屋里所有人的注意力顺理成章从“兔子”回到了“方安娜”身上。
米秀秀算是见识到什么叫男人心，海底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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