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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她就必须死吗？”这是什么道理？徐归宜声若寒蝉。
皇后朱唇轻启，唇舌拨动，当年的事情，慢慢展现开来。
“可是她如今又回来了，她本不该回来的。”吴嬷嬷有些气窒，略抬高了音量。
听着傅岚宸那不痛不痒的语气，徐归宜骇然长叹：“殿下，那是您的母后。”措辞请慎重！
“戚老板还活着吗？”徐归宜闻言大喜，随即又觉得自己表现得过于激动了，于是在皇后的注视下，慢慢平静下来。皇后只当自家媳妇是个心地良善的，并不多加考究。
“母后那边怎么说？德王和德王妃进宫了吗？”傅岚宸语速飞快，只恨自己如今禁足在身，不能立马进宫。
皇后就着手中的热茶，吹了吹，才抿了一小口：“她若死了，安王就不会进大理寺了。就是为了保住她，安王才惹怒的你父皇。他呀......跟太子有些像，性子拧得很！”
徐归宜忙点头：“非常好，真的非常好。就是可惜了......以后听不到这么好的唱腔了。”她自己都分不清，是在叹戚相思的戏，还是在怜戚相思的命。
吴嬷嬷紧紧握住徐归宜冰冷的双手，试着暖和她：“太子妃宽心。戚老板只是失踪，不一定就死了，或许还活着，只是被关在了某个地方，又或者.....被送出去了光凌。”总之，不会让她好过。
两日后徐归宜循例进宫请安，皇后彼时正在后殿之中，插花品茶。如傅岚宸所言，皇后的心情，的确不错。
当年诸王夺嫡的惨烈事件，徐归宜没有亲身经历过。但是目观如今的皇室，陛下的兄弟们，除了一个常年称病的淮王，似乎没有一个寿终正寝的。她再愚钝，也明白了一些，可她不敢发表什么言论。
“是，先安王还活着的时候，陛下待他比旁的兄弟都要优厚些。只是，他做错了事，毁了自己的一生......”皇后拉住徐归宜那柔若无骨的手，低声道：“孩子，你听说过安王的生母吗？”
徐归宜快速起身，就要去拉吴嬷嬷的手：“嬷嬷，宁都王府和白鹤班的事情，你可知道了？”吴嬷嬷是个耳目众多的人，她虽然常年身居内苑，但是对于光凌城中的一草一木都了如指掌。
孰是孰非，世人不管，孰人可欺，世人却看的清清白白。
徐归宜挽了挽衣袖，笑着上前接过司琪姑姑手上的活，为皇后倒了一盏热茶，温顺道：“母后，太子殿下担心安王，特意遣儿媳来问一问母后，父皇打算如何处置安王？”
“太子妃如果真的想知道，就再等一等，昨夜安王进了宫，午后或许就会有消息出来。”吴嬷嬷轻缓说道。
这边徐归宜还在和傅岚宸说起戚相思失踪的事情，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寻人。韦愿突然进来禀报说，安亲王被关押到大理寺了。
她煞有其事的拿傅岚宸做挡箭牌，反正他一时半会儿进不了宫，见不到皇后。这让永辉楼里的太子殿下，没由来的打了一个大喷嚏。
原来是后厨的婆子早上出门买菜，听到外面的百姓纷纷传言说，白鹤班的一个戏子，前天晚上突然失踪了，至今都没有回来，真是件怪事......
“安王昨晚入宫求见陛下，祈请与安王妃和离。陛下不允，罚他在宝华殿跪了一整晚。”
不待袭月回话，这时吴嬷嬷恰好进来：“奴婢，参见太子妃。”
徐归宜摇了摇头，先安王之死已经是皇家的秘闻了，哪里还敢有人议论安王的生母是谁？
在陛下和皇后这些权谋家的眼里，似乎一条小小的人命，与巍峨森严的皇权比起来，根本不值一提。
徐归宜怔松了片刻，问道：“安王妃呢？如今在哪里？”
于是在徐归宜乖乖喝完药膳，袭月将这事说给了她听。
吴嬷嬷垂下眼眸，低声道：“戚老板失踪的第二天，白鹤班的人便求到了安王府。安王去了两次宁都王府，又亲自带着人去搜寻，都没有找到。”
风吹铃响，故人心上，皇后神色哀婉，声音寒凉：“安王的事情，说来话长。已经是二十几年前的事情了，你们这些小辈自然没人知道。这么多年过去，安王.....一直是陛下心里的一根刺。不管是先安王，还是如今大理寺里面的安王。”
很长一段时间，徐归宜都怀疑，吴嬷嬷就是皇后放在皇宫外的一个顶好的耳目。
知母莫若子！
果然徐归宜听完后，焦急问道：“白鹤班不就是戚老板所在的那家戏班子？天子脚下，何人敢如此放肆？”
长伴君侧，世间生死无休歇。徐归宜在宫中陪了皇后一天，终于听皇后说起了先安王的一些事迹。
韦愿快速回道：“陛下的诏令下的突然，皇后娘娘赶过去的时候，已经晚了。德王和德王妃在太宁宫与宁都王夫妇大吵了一架.....”
“安王的生母是个姓陆的舞姬，十岁时被人牙子卖进青楼，出身并不光彩，是一个青楼的头牌舞姬，就跟这个戚相思一样，都是红颜祸水啊！”
惠元皇帝一生，后宫嫔妃众多，共育有十位皇子，五位公主。而当今陛下，既非嫡出，也不非长子，最后却坐在了皇位上，自然惹得其他的皇子很不服气。
徐归宜突然想起来，那日在宁都王府内的后院中，南宫明尘说安王和太子十分相似，那时徐归宜并未理解这句话的意思，如今细细想来，他们确实很相似。
“不好说。”傅岚宸面色沉凝，并抬手示意韦愿可以下去了，“两日后，太子妃要进宫给父皇母后请安，可以问一下母后，她应该知道整个事情的全貌。毕竟.....能让南宫家和德王府离心的重大事件，我母后肯定不会错过。”
“嬷嬷，你说这件事......会不会......”和宁都王府有关？
朝廷亲王，內帷不修，识ブ弥卸岽止πすΦ厮大缺。皇帝陛下听了南宫贵妃的陈词之后，十分震怒。
徐归宜：“.......安王.....”安王.....实乃也是生了一副反骨啊！
不，不应该是这样的，徐归宜拼命的摇头：“嬷嬷，明明这件事安王更有错啊，当年的仙乐已经离开了光凌，她是要放手的。”
“当时陛下刚刚登基不久，朝野十分动荡，远没有现如今安定.....”皇家兄弟阋墙，排除异己是很常见的事情。
袭月去厨房端药膳的时候，等了一会子火候，听到院子里的婆子，在讨论最近城里的新鲜事，便留心听了一嘴。
皇后却嗤笑了一声，拍了一下徐归宜的额头：“谁说戚相思死了？”
徐归宜顿笑一声：“......”突然间的，徐归宜的喉咙似乎被堵住了一般，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她想起了那日在宁都王府，南宫明尘说过同样的话。
“德王和建成王都和陛下隔了一辈，淮王虽是陛下的亲弟弟，却常年住在封地。他也难做啊，为了表忠心，还将自己的世子留在了光凌，多年来如履薄冰。”
韦愿想了一下：“之前一直在宁都王府住着，今日好像回到安王府了。”她倒是在安王府稳稳坐着。
今日光凌降温，霜冻时节到了。
徐归宜脑子飞速转动，眼波流转，开口却温静如水：“可安王殿下的父亲，才是父皇一母同胞的亲弟弟。”
徐归宜咋舌不已，为了贵妃家的侄女，就要作践自己的亲侄子？皇帝总是偏帮外人多一些。
吴嬷嬷轻轻安抚着徐归宜的心情，叹惜道：“奴婢已经知道了。宁都王寿诞结束当日，戚老板就回了白鹤班，人却是在第二天夜里失踪的，至今没有找到。”
皇后今日心情极佳，此刻正慈眉善目的看向徐归宜，柔婉笑道：“傻孩子，安王有什么好担心的。你们父皇就算动了自己的儿子，也不会动安王的，最多就是关一阵子，罚个俸禄什么的。”真的吗？
吴嬷嬷摇了摇头，满是哀婉：“一个是高高在上的王府郡主，一个是身如浮萍的小小戏子，云泥之别。她呀，不该遇到安王殿下。”
“安王进宫了？现如今怎么样了？”徐归宜眼神冷惑。
殿外长风万里，殿内香雾袅袅。
徐归宜微微抿嘴，淡然一笑，目光清寒。自古以来，美人的名头都不太好担，太平之时是名花倾国，危机之时便是红颜祸水。
可是太子和安王，却偏偏不如他们所愿。太子和安王在乎人命，更多于冰冷的皇权在上。
“父皇应该不会为了这件事，重罚安王.....吧？”徐归宜有些迟疑。傅岚宸以前根本不管这些事的，但是徐归宜总在他耳边念叨，他心中亦难免好奇事情的走向。
皇后盈盈笑意涌上脸庞：“好孩子！不过那个戚相思的戏曲功力真的这么好吗？”
徐归宜清晨醒来的时候，手脚还是冰冷的。袭月伺候她洗漱的时候，自然是察觉到了，于是特意让厨房准备了滋补活血的药膳。
徐归宜挑着话锋，小心问道：“那个戚老板真的死了吗？儿媳上次在宁都王府听了她的戏，精彩绝伦，还想让她给母后和姨母唱一回呢。”
] “所以......她就必须死吗？”这是什么道理？徐归宜声若寒蝉。
皇后朱唇轻启，唇舌拨动，当年的事情，慢慢展现开来。
“可是她如今又回来了，她本不该回来的。”吴嬷嬷有些气窒，略抬高了音量。
听着傅岚宸那不痛不痒的语气，徐归宜骇然长叹：“殿下，那是您的母后。”措辞请慎重！
“戚老板还活着吗？”徐归宜闻言大喜，随即又觉得自己表现得过于激动了，于是在皇后的注视下，慢慢平静下来。皇后只当自家媳妇是个心地良善的，并不多加考究。
“母后那边怎么说？德王和德王妃进宫了吗？”傅岚宸语速飞快，只恨自己如今禁足在身，不能立马进宫。
皇后就着手中的热茶，吹了吹，才抿了一小口：“她若死了，安王就不会进大理寺了。就是为了保住她，安王才惹怒的你父皇。他呀......跟太子有些像，性子拧得很！”
徐归宜忙点头：“非常好，真的非常好。就是可惜了......以后听不到这么好的唱腔了。”她自己都分不清，是在叹戚相思的戏，还是在怜戚相思的命。
吴嬷嬷紧紧握住徐归宜冰冷的双手，试着暖和她：“太子妃宽心。戚老板只是失踪，不一定就死了，或许还活着，只是被关在了某个地方，又或者.....被送出去了光凌。”总之，不会让她好过。
两日后徐归宜循例进宫请安，皇后彼时正在后殿之中，插花品茶。如傅岚宸所言，皇后的心情，的确不错。
当年诸王夺嫡的惨烈事件，徐归宜没有亲身经历过。但是目观如今的皇室，陛下的兄弟们，除了一个常年称病的淮王，似乎没有一个寿终正寝的。她再愚钝，也明白了一些，可她不敢发表什么言论。
“是，先安王还活着的时候，陛下待他比旁的兄弟都要优厚些。只是，他做错了事，毁了自己的一生......”皇后拉住徐归宜那柔若无骨的手，低声道：“孩子，你听说过安王的生母吗？”
徐归宜快速起身，就要去拉吴嬷嬷的手：“嬷嬷，宁都王府和白鹤班的事情，你可知道了？”吴嬷嬷是个耳目众多的人，她虽然常年身居内苑，但是对于光凌城中的一草一木都了如指掌。
孰是孰非，世人不管，孰人可欺，世人却看的清清白白。
徐归宜挽了挽衣袖，笑着上前接过司琪姑姑手上的活，为皇后倒了一盏热茶，温顺道：“母后，太子殿下担心安王，特意遣儿媳来问一问母后，父皇打算如何处置安王？”
“太子妃如果真的想知道，就再等一等，昨夜安王进了宫，午后或许就会有消息出来。”吴嬷嬷轻缓说道。
这边徐归宜还在和傅岚宸说起戚相思失踪的事情，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寻人。韦愿突然进来禀报说，安亲王被关押到大理寺了。
她煞有其事的拿傅岚宸做挡箭牌，反正他一时半会儿进不了宫，见不到皇后。这让永辉楼里的太子殿下，没由来的打了一个大喷嚏。
原来是后厨的婆子早上出门买菜，听到外面的百姓纷纷传言说，白鹤班的一个戏子，前天晚上突然失踪了，至今都没有回来，真是件怪事......
“安王昨晚入宫求见陛下，祈请与安王妃和离。陛下不允，罚他在宝华殿跪了一整晚。”
不待袭月回话，这时吴嬷嬷恰好进来：“奴婢，参见太子妃。”
徐归宜摇了摇头，先安王之死已经是皇家的秘闻了，哪里还敢有人议论安王的生母是谁？
在陛下和皇后这些权谋家的眼里，似乎一条小小的人命，与巍峨森严的皇权比起来，根本不值一提。
徐归宜怔松了片刻，问道：“安王妃呢？如今在哪里？”
于是在徐归宜乖乖喝完药膳，袭月将这事说给了她听。
吴嬷嬷垂下眼眸，低声道：“戚老板失踪的第二天，白鹤班的人便求到了安王府。安王去了两次宁都王府，又亲自带着人去搜寻，都没有找到。”
风吹铃响，故人心上，皇后神色哀婉，声音寒凉：“安王的事情，说来话长。已经是二十几年前的事情了，你们这些小辈自然没人知道。这么多年过去，安王.....一直是陛下心里的一根刺。不管是先安王，还是如今大理寺里面的安王。”
很长一段时间，徐归宜都怀疑，吴嬷嬷就是皇后放在皇宫外的一个顶好的耳目。
知母莫若子！
果然徐归宜听完后，焦急问道：“白鹤班不就是戚老板所在的那家戏班子？天子脚下，何人敢如此放肆？”
长伴君侧，世间生死无休歇。徐归宜在宫中陪了皇后一天，终于听皇后说起了先安王的一些事迹。
韦愿快速回道：“陛下的诏令下的突然，皇后娘娘赶过去的时候，已经晚了。德王和德王妃在太宁宫与宁都王夫妇大吵了一架.....”
“安王的生母是个姓陆的舞姬，十岁时被人牙子卖进青楼，出身并不光彩，是一个青楼的头牌舞姬，就跟这个戚相思一样，都是红颜祸水啊！”
惠元皇帝一生，后宫嫔妃众多，共育有十位皇子，五位公主。而当今陛下，既非嫡出，也不非长子，最后却坐在了皇位上，自然惹得其他的皇子很不服气。
徐归宜突然想起来，那日在宁都王府内的后院中，南宫明尘说安王和太子十分相似，那时徐归宜并未理解这句话的意思，如今细细想来，他们确实很相似。
“不好说。”傅岚宸面色沉凝，并抬手示意韦愿可以下去了，“两日后，太子妃要进宫给父皇母后请安，可以问一下母后，她应该知道整个事情的全貌。毕竟.....能让南宫家和德王府离心的重大事件，我母后肯定不会错过。”
“嬷嬷，你说这件事......会不会......”和宁都王府有关？
朝廷亲王，內帷不修，识ブ弥卸岽止πすΦ厮大缺。皇帝陛下听了南宫贵妃的陈词之后，十分震怒。
徐归宜：“.......安王.....”安王.....实乃也是生了一副反骨啊！
不，不应该是这样的，徐归宜拼命的摇头：“嬷嬷，明明这件事安王更有错啊，当年的仙乐已经离开了光凌，她是要放手的。”
“当时陛下刚刚登基不久，朝野十分动荡，远没有现如今安定.....”皇家兄弟阋墙，排除异己是很常见的事情。
袭月去厨房端药膳的时候，等了一会子火候，听到院子里的婆子，在讨论最近城里的新鲜事，便留心听了一嘴。
皇后却嗤笑了一声，拍了一下徐归宜的额头：“谁说戚相思死了？”
徐归宜顿笑一声：“......”突然间的，徐归宜的喉咙似乎被堵住了一般，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她想起了那日在宁都王府，南宫明尘说过同样的话。
“德王和建成王都和陛下隔了一辈，淮王虽是陛下的亲弟弟，却常年住在封地。他也难做啊，为了表忠心，还将自己的世子留在了光凌，多年来如履薄冰。”
韦愿想了一下：“之前一直在宁都王府住着，今日好像回到安王府了。”她倒是在安王府稳稳坐着。
今日光凌降温，霜冻时节到了。
徐归宜脑子飞速转动，眼波流转，开口却温静如水：“可安王殿下的父亲，才是父皇一母同胞的亲弟弟。”
徐归宜咋舌不已，为了贵妃家的侄女，就要作践自己的亲侄子？皇帝总是偏帮外人多一些。
吴嬷嬷轻轻安抚着徐归宜的心情，叹惜道：“奴婢已经知道了。宁都王寿诞结束当日，戚老板就回了白鹤班，人却是在第二天夜里失踪的，至今没有找到。”
皇后今日心情极佳，此刻正慈眉善目的看向徐归宜，柔婉笑道：“傻孩子，安王有什么好担心的。你们父皇就算动了自己的儿子，也不会动安王的，最多就是关一阵子，罚个俸禄什么的。”真的吗？
吴嬷嬷摇了摇头，满是哀婉：“一个是高高在上的王府郡主，一个是身如浮萍的小小戏子，云泥之别。她呀，不该遇到安王殿下。”
“安王进宫了？现如今怎么样了？”徐归宜眼神冷惑。
殿外长风万里，殿内香雾袅袅。
徐归宜微微抿嘴，淡然一笑，目光清寒。自古以来，美人的名头都不太好担，太平之时是名花倾国，危机之时便是红颜祸水。
可是太子和安王，却偏偏不如他们所愿。太子和安王在乎人命，更多于冰冷的皇权在上。
“父皇应该不会为了这件事，重罚安王.....吧？”徐归宜有些迟疑。傅岚宸以前根本不管这些事的，但是徐归宜总在他耳边念叨，他心中亦难免好奇事情的走向。
皇后盈盈笑意涌上脸庞：“好孩子！不过那个戚相思的戏曲功力真的这么好吗？”
徐归宜清晨醒来的时候，手脚还是冰冷的。袭月伺候她洗漱的时候，自然是察觉到了，于是特意让厨房准备了滋补活血的药膳。
徐归宜挑着话锋，小心问道：“那个戚老板真的死了吗？儿媳上次在宁都王府听了她的戏，精彩绝伦，还想让她给母后和姨母唱一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