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不可名状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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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只有在李楠惹急她的时候，她才会狠狠地掐他一下，或者是推他一把。至于有时和凌岳一路同行，她也是不怎么说话。

    “放学的时候，记得还给我！”林雅文头也不抬地说。年少时的林雅文，总是有些胆怯。和女生交流的时候，还可以，但是，他总是害怕和男生，尤其是那些高大的男生打交道。所以，即使她面色平静地和穆子安说话，但是内心却紧张地波澜起伏的。至于和男生有说有笑，打打闹闹这样的事情，林雅文从来都不敢。

    下午大课间的时候，李楠被几个外班的同学叫了出去，大约过了十几分钟，他便红着眼睛回来了。林雅文看着平时活蹦乱跳的李楠，像一只撒了气的皮球一样，伏在桌子上抽噎，便不计前嫌地用胳膊捣捣他，问他怎么了。

    穆子安应声着，便往自己座位方向走着。他边走边用食指转着本子，本子在他的食指上飞快地旋转着，像是旋舞着的裙裾一般，曼妙多姿。

    见他来了，林雅文便转过脸朝着唐娜，与她讨论着课上刚学的题目。穆子安就那样站在那里，看着“讨论”正激烈的唐娜和林雅文，一副非常有耐心的样子。

    “拿出你欺负我的本事，你还能被打成这样呀？”林雅文撇了撇嘴，没好气地给他说。

    “从这里，做一条角平分线，然后证三角形全等，就可以了……”一只手伸到林雅文面前，吓了唐娜一大跳。林雅文回头，看见穆子安一脸得意地在那里唠唠叨叨。

    “不准告诉老师，不然的话，下午放学的时候，我们在学校门口等着你！”其中一个男生这样威胁他。

    林雅文看着李楠这幅模样，觉得有些好笑，又有些不该有的幸灾乐祸。

    窗外的阳光照在教室里，林雅文抬头的时候，便能够清晰地看见浮动的微尘。阳光真是奇妙无比，这样的微末之物，在它的照耀之下也是无处遁形的。

    “有事说！”林雅文将本子扔在桌子上。

    “接下来，该怎么证明呀？”林雅文明明已经会做那道题了，但是却还装作什么都不懂的样子，问着唐娜。唐娜咬着嘴唇，紧锁着眉头，她思索着一阵子，便摇头叹气。

    “可是，我并不认识他们呀，也从没得罪过他们呀……”李楠便擤鼻涕，边委屈地嘟囔着。

    “把你的作文本，借给看看呗……”穆子安一脸涎皮地说。林雅文看了看他，伸手在桌洞里摸索了一阵子，便将自己的笔记本交给了穆子安。

    林雅文正望着出神的时候，穆子安又跑到她的跟前，满脸堆笑地望着林雅文。

    “有点难，没思路呀……”唐娜用手拍着头，懊恼地说着。

    李楠边抽噎边说着话。原来是外班的几个男生想要借李楠的自行车骑，李楠觉得自己又不认识他们，就拒绝了，结果他们几个三拳五脚地就打了过来。

    林雅文回头看了一眼穆子安，心里有些说不清楚的味道，难以名状。

    李楠回忆着，又开始擤鼻涕了！林雅文皱了皱眉头，便将脸别到一边去了。

    “我打不过他们呀……”平时气焰嚣张的李楠，此时眼泪汪汪地哭着，林雅文看他这个样子，便不再理他，开始埋头做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