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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常，都是小猫儿躺在她的漂亮哥哥怀里，喋喋不休说话，漂亮哥哥只是揽着她，揉揉她的长发，帮小猫儿顺毛，秦晚妆戳一戳他，江鹤声就看着小姑娘，弯起眉眼，温温柔柔的，好看得小猫儿心都碎了。
“往往。”秦湫轻声唤她。
“是吗？”青玉骨扇阖上，林岱岫语气斯文，“那倒说不准。”
府门外，有人着甲胄，牵着马。
秦小猫儿开心时，很喜欢把自己藏起来。
秦小猫儿敷衍着应了一声，连阿兄也不顾，头都不回，蹦蹦跳跳就往回廊下跑。
林岱岫却笑，漫不经心道:“你的漂亮哥哥在京
“昂——”
“会哒会哒。”秦小猫儿理直气壮，“我看见坏人，我就觉得自己受欺负了。”
他方踏入府门，就瞧见正院里，枯藤老榕树后，林岱岫手里拿着根糖葫芦，垂首，眉眼带笑，在逗小姑娘。
送信是殿下的口谕，她才亲自来这一趟。
秦晚妆往上蹦跶，举起手扑腾，无论如何也够不着，很生气，看着想咬人了。
“听说，常家的女儿接下平定西边叛乱的差事，拜了定远将军，她这一去，西疆三万军队，悉数握于太子之手了。”林岱岫走在石子道上，声音温和。
！！！
云蒸霞蔚，小姑娘绕过拐角，很快没了身影。
这话倒是提醒了秦晚妆，她咬着糖葫芦，又往外跑，想要去找常静柚。
“是呀。”秦小猫儿点点小脑袋。
“往往。”温温润润的声音。
秦湫点头应是，眸光疏落，又道:“太子的人。”
她对着府门外的青年人略一颔首，拱手作礼:“长公子不必相送，我还有要事在身，先行告辞。”
“大抵如此。”秦湫应声，他微掀眼帘，看林岱岫，温声问，“你回京师吗？”
不知道为什么，秦晚妆的脑海里，忽然浮现出漂亮哥哥的影子，少年人披衣坐在灯下，长发散落，眉眼带笑，漂亮得不似凡人。
漂亮哥哥写信时，总是事无巨细交代许多东西，和他平日里很不一样。
“多日不见，往往可安好。”
小猫儿又浑然忘记方才的话，“嗷呜”一口咬上去。
秦晚妆挥挥小手:“林哥哥，你不要说话，我在劝阿兄呀。”
这会儿, 她寻了个偏僻的角落, 缩在墙角, 把自己卷成小小一只，枯藤老树将她的身形挡了大半，秦小猫儿格外安心。
她觉得阿兄是个很不懂事的大人。
秦湫把小猫儿揽在怀里，闻言，眸光一寒。
常静柚将匣子送到，连一杯茶水都未饮完，就匆匆忙忙告辞，她此行还有要事在身。
风擦过枝叶，枯朽的藤枝拍打着乌黑的瓦楞。
秦小猫儿口中的坏人很多，但一般特指秦相。
秦湫也顾不上纠正她，下意识颔首。
少年人的字端雅清隽，秦小猫儿仿佛瞧见，她的漂亮哥哥坐在桌案前，垂首写字时的样子。
回京师，和跳火海有什么区别。
秦湫轻讽一笑，眉眼恹恹，对京师事颇厌烦:“往往定然不愿意。”
“昂——”
“……”
“自、自然。”小姑娘听见林岱岫的话，乖乖巧巧抬起头，眸光湿漉漉的，眼角还挂着泪，细声细语和她的林哥哥解释，理直气壮，“漂亮哥哥的生辰快到了呀。”
“……”
“而且，京师里有很多王孙公子，他们干了坏事，即便报了官，都没有人抓他们。”
秦湫送她出府，行姿疏淡，常静柚看着身边人，声音清亮:“素闻长公子风雅，今日一见，果真名不虚传。”
她才不要看见坏人。
仲秋的日头温凉如水，清光越过枯朽的枝干, 缓缓漫入人间。
云收风至，秋日渐晚。
秦小猫儿连忙跑到秦湫身边，扯扯青年人的霁蓝袖摆，声音软乎乎的，双手抱在一起，一摇一摇的，乞求:“阿兄，能不能不回去呀。”
林岱岫又笑，他看见秦湫，轻轻颔首。
话音刚落，地面扬起尘灰，马蹄声渐行渐远。
她把香囊拿出来，低着小脑袋，很难过:“我给漂亮哥哥绣的生辰礼，将军姐姐都没有带走呢。”
匣子打开, 一层油纸包的酥酪，带着清清浅浅的梨花香，更深一层, 放着一条镶铃嵌金丝的红绳发带，发带下压着素白缄札。www.sdyfcm.com
“云州入了秋，渐寒凉, 往往记添衣, 前些时日, 绵州城新贡上一批云纱, 布料松软，轻薄绚丽，很称往往，我已差人送到云州，往往去挑一挑，做几件衣裳，不要着凉了。”
——“吾思往往，心意昭昭。”
秦湫没法子，又不舍得在这种事上训斥小姑娘，只是放缓声音，喊小猫儿的名字:“往往，乖一些。”
小桌前，秦晚妆嘴里咬着酥酪，低着小脑袋，认认真真的，将漂亮哥哥写的信瞧了一遍又一遍，开心得迷迷糊糊，在她听见阿兄说要回京师时，甚至没有反应过来。
秦小猫儿很有骨气，背过身，抱着她的小匣子，凶巴巴道:“坏人，我不要了，你自己吃罢，我等着你的牙坏掉。”
秦小猫儿看着信，少年人带笑的话仿佛经过千里万里，响在耳边，清清冷冷的，像天山山巅最干净的一捧雪。
“只是，云州去京师甚远，往往身子弱，经不起快马，若想在年关前赶到，应当要早些出发才是。”他哑然半晌，笑，“秦相近日应当催得急罢。”
“府里多的是墙，哪一面都可以翻。”林岱岫语气散漫，似乎觉得这是个稀松寻常的问题，他将小猫儿放开，略一思忖，道，“方才那个姑娘是常家的人？有些眼熟。”
“方才没见着你。”秦湫看见他，有些诧异，“你是如何进来的。”
秦晚妆眨了眨眼睛，下意识嗷了一声，倏尔反应过来，连漂亮哥哥的信也不看了，声音脆生生的，连忙问:“京师是哪儿呀，是坏人住的那个地方吗？”
甜滋滋的糖衣在唇齿间化开，秦晚妆扬着小下巴，哼哼唧唧，她声音小小的，不停嘟囔:“罢了，我原谅你了，林哥哥，再不能有下次了。”
秦湫转身回府。
秦晚妆小心翼翼地抱着匣子, 低着小脑袋, 耳尖红红, 转身就想往外跑。
秦晚妆拧着小眉头，试图劝秦湫三思:“阿兄，坏人很坏哒，我们若是回去了，坏人定然要欺负我们，阿兄呀，你舍得你的小妹妹受欺负吗？”
气死啦。
林岱岫似笑非笑，赞道:“好孩子。”
阿兄笨笨的，不大聪明。
林岱岫似乎没想到他会这么问，怔愣了一会儿，眉眼舒展:“京师繁华迷人眼，我一个穷教书的，去京师做什么。”
秦晚妆喋喋不休。
青年人垂首，清浅眸光落在香囊上，冷白指尖揪了揪小猫儿的耳朵，林岱岫笑:“你先前如此火急火燎找我，便是为了给你的漂亮哥哥绣花吗？”
回京师？
“生辰礼？”林岱岫重复。
小姑娘又呜呜咽咽:“林哥哥，坏人，你若是不拿糖葫芦来哄我，我就能见着将军姐姐了。”
秦晚妆乖乖巧巧的，想要跟秦湫讲道理:“阿兄，京师里的坏人可多啦，我小时候就遇见了很多坏人，他们都不给我饭吃呢，很坏哒，阿兄，你不要回去，我们待在云州，不好吗？”
林岱岫觉得这混账就是上天降的劫难，气到深处，反而笑出声，他懒得跟这混账计较:“你去找相白，他会帮你安排。”
“再者说了，京师很冷呀，阿兄，京师会把我冻伤的呀，我若是被冻伤了，我就要死掉啦。”温温软软的声音。
可恶，这怎么行！
坏人定然会欺负他们呀，阿兄为何还要回去。
“往往。”秦湫叹了一口气，揉揉小姑娘的长发，语气温柔，“阿兄不会让你受欺负。”
“不要乖。”秦小猫儿决不妥协。
秦小猫儿咽下一口酥酪，浅浅淡淡的梨花清香在唇齿间炸开，她看着阿兄，言语含糊:“怎么啦，阿兄。”
“往往说不想我，我却很思念往往。”
她迫不及待拿出缄札，看漂亮哥哥的信。
“往往亲启，见字如晤。”
秦晚妆又继续说，娇声娇气的:“阿兄，京师也有很多奇奇怪怪的地方呀，动不动就要下跪磕头，很累哒。”
秦湫闻声，淡笑:“不及将军。”
秦湫轻拈指尖，犹豫再三，又道:“我们得回京师一趟。”
“……”
秦湫把她拎回来，淡淡道:“走了。”
“哼——”
秦晚妆于是兴冲冲跑去找相白。
“往往。”秦湫不虞，语气清寒。
秦小猫儿晕晕乎乎的，刹那间，她想，天底下再没有比漂亮哥哥更能蛊惑人心的美人妖怪了。
信的最后，他提笔写下。
“将军姐姐呢？”小脑袋探出府门，她瞧啊瞧，也寻不见漂亮姐姐的影子。
常静柚翻身上马，黧黑衣角顺风掀起，英姿飒踏，她跨坐马上，单手持缰绳，脊背挺拔。
*
林岱岫轻笑出声，他把红彤彤的糖葫芦放在秦小猫儿的眼前。
“走了？”秦晚妆怔怔愣愣的，刹那间，活泼的小猫儿蔫儿下来，垂头耷脑的，她眼眶红红，吸了吸鼻子，抽抽嗒嗒，“可是，可是我还有重要的事要和将军姐姐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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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常，都是小猫儿躺在她的漂亮哥哥怀里，喋喋不休说话，漂亮哥哥只是揽着她，揉揉她的长发，帮小猫儿顺毛，秦晚妆戳一戳他，江鹤声就看着小姑娘，弯起眉眼，温温柔柔的，好看得小猫儿心都碎了。
“往往。”秦湫轻声唤她。
“是吗？”青玉骨扇阖上，林岱岫语气斯文，“那倒说不准。”
府门外，有人着甲胄，牵着马。
秦小猫儿开心时，很喜欢把自己藏起来。
秦小猫儿敷衍着应了一声，连阿兄也不顾，头都不回，蹦蹦跳跳就往回廊下跑。
林岱岫却笑，漫不经心道:“你的漂亮哥哥在京
“昂——”
“会哒会哒。”秦小猫儿理直气壮，“我看见坏人，我就觉得自己受欺负了。”
他方踏入府门，就瞧见正院里，枯藤老榕树后，林岱岫手里拿着根糖葫芦，垂首，眉眼带笑，在逗小姑娘。
送信是殿下的口谕，她才亲自来这一趟。
秦晚妆往上蹦跶，举起手扑腾，无论如何也够不着，很生气，看着想咬人了。
“听说，常家的女儿接下平定西边叛乱的差事，拜了定远将军，她这一去，西疆三万军队，悉数握于太子之手了。”林岱岫走在石子道上，声音温和。
！！！
云蒸霞蔚，小姑娘绕过拐角，很快没了身影。
这话倒是提醒了秦晚妆，她咬着糖葫芦，又往外跑，想要去找常静柚。
“是呀。”秦小猫儿点点小脑袋。
“往往。”温温润润的声音。
秦湫点头应是，眸光疏落，又道:“太子的人。”
她对着府门外的青年人略一颔首，拱手作礼:“长公子不必相送，我还有要事在身，先行告辞。”
“大抵如此。”秦湫应声，他微掀眼帘，看林岱岫，温声问，“你回京师吗？”
不知道为什么，秦晚妆的脑海里，忽然浮现出漂亮哥哥的影子，少年人披衣坐在灯下，长发散落，眉眼带笑，漂亮得不似凡人。
漂亮哥哥写信时，总是事无巨细交代许多东西，和他平日里很不一样。
“多日不见，往往可安好。”
小猫儿又浑然忘记方才的话，“嗷呜”一口咬上去。
秦晚妆挥挥小手:“林哥哥，你不要说话，我在劝阿兄呀。”
这会儿, 她寻了个偏僻的角落, 缩在墙角, 把自己卷成小小一只，枯藤老树将她的身形挡了大半，秦小猫儿格外安心。
她觉得阿兄是个很不懂事的大人。
秦湫把小猫儿揽在怀里，闻言，眸光一寒。
常静柚将匣子送到，连一杯茶水都未饮完，就匆匆忙忙告辞，她此行还有要事在身。
风擦过枝叶，枯朽的藤枝拍打着乌黑的瓦楞。
秦小猫儿口中的坏人很多，但一般特指秦相。
秦湫也顾不上纠正她，下意识颔首。
少年人的字端雅清隽，秦小猫儿仿佛瞧见，她的漂亮哥哥坐在桌案前，垂首写字时的样子。
回京师，和跳火海有什么区别。
秦湫轻讽一笑，眉眼恹恹，对京师事颇厌烦:“往往定然不愿意。”
“昂——”
“……”
“自、自然。”小姑娘听见林岱岫的话，乖乖巧巧抬起头，眸光湿漉漉的，眼角还挂着泪，细声细语和她的林哥哥解释，理直气壮，“漂亮哥哥的生辰快到了呀。”
“……”
“而且，京师里有很多王孙公子，他们干了坏事，即便报了官，都没有人抓他们。”
秦湫送她出府，行姿疏淡，常静柚看着身边人，声音清亮:“素闻长公子风雅，今日一见，果真名不虚传。”
她才不要看见坏人。
仲秋的日头温凉如水，清光越过枯朽的枝干, 缓缓漫入人间。
云收风至，秋日渐晚。
秦小猫儿连忙跑到秦湫身边，扯扯青年人的霁蓝袖摆，声音软乎乎的，双手抱在一起，一摇一摇的，乞求:“阿兄，能不能不回去呀。”
林岱岫又笑，他看见秦湫，轻轻颔首。
话音刚落，地面扬起尘灰，马蹄声渐行渐远。
她把香囊拿出来，低着小脑袋，很难过:“我给漂亮哥哥绣的生辰礼，将军姐姐都没有带走呢。”
匣子打开, 一层油纸包的酥酪，带着清清浅浅的梨花香，更深一层, 放着一条镶铃嵌金丝的红绳发带，发带下压着素白缄札。www.sdyfcm.com
“云州入了秋，渐寒凉, 往往记添衣, 前些时日, 绵州城新贡上一批云纱, 布料松软，轻薄绚丽，很称往往，我已差人送到云州，往往去挑一挑，做几件衣裳，不要着凉了。”
——“吾思往往，心意昭昭。”
秦湫没法子，又不舍得在这种事上训斥小姑娘，只是放缓声音，喊小猫儿的名字:“往往，乖一些。”
小桌前，秦晚妆嘴里咬着酥酪，低着小脑袋，认认真真的，将漂亮哥哥写的信瞧了一遍又一遍，开心得迷迷糊糊，在她听见阿兄说要回京师时，甚至没有反应过来。
秦小猫儿很有骨气，背过身，抱着她的小匣子，凶巴巴道:“坏人，我不要了，你自己吃罢，我等着你的牙坏掉。”
秦小猫儿看着信，少年人带笑的话仿佛经过千里万里，响在耳边，清清冷冷的，像天山山巅最干净的一捧雪。
“只是，云州去京师甚远，往往身子弱，经不起快马，若想在年关前赶到，应当要早些出发才是。”他哑然半晌，笑，“秦相近日应当催得急罢。”
“府里多的是墙，哪一面都可以翻。”林岱岫语气散漫，似乎觉得这是个稀松寻常的问题，他将小猫儿放开，略一思忖，道，“方才那个姑娘是常家的人？有些眼熟。”
“方才没见着你。”秦湫看见他，有些诧异，“你是如何进来的。”
秦晚妆眨了眨眼睛，下意识嗷了一声，倏尔反应过来，连漂亮哥哥的信也不看了，声音脆生生的，连忙问:“京师是哪儿呀，是坏人住的那个地方吗？”
甜滋滋的糖衣在唇齿间化开，秦晚妆扬着小下巴，哼哼唧唧，她声音小小的，不停嘟囔:“罢了，我原谅你了，林哥哥，再不能有下次了。”
秦湫转身回府。
秦晚妆小心翼翼地抱着匣子, 低着小脑袋, 耳尖红红, 转身就想往外跑。
秦晚妆拧着小眉头，试图劝秦湫三思:“阿兄，坏人很坏哒，我们若是回去了，坏人定然要欺负我们，阿兄呀，你舍得你的小妹妹受欺负吗？”
气死啦。
林岱岫似笑非笑，赞道:“好孩子。”
阿兄笨笨的，不大聪明。
林岱岫似乎没想到他会这么问，怔愣了一会儿，眉眼舒展:“京师繁华迷人眼，我一个穷教书的，去京师做什么。”
秦晚妆喋喋不休。
青年人垂首，清浅眸光落在香囊上，冷白指尖揪了揪小猫儿的耳朵，林岱岫笑:“你先前如此火急火燎找我，便是为了给你的漂亮哥哥绣花吗？”
回京师？
“生辰礼？”林岱岫重复。
小姑娘又呜呜咽咽:“林哥哥，坏人，你若是不拿糖葫芦来哄我，我就能见着将军姐姐了。”
秦晚妆乖乖巧巧的，想要跟秦湫讲道理:“阿兄，京师里的坏人可多啦，我小时候就遇见了很多坏人，他们都不给我饭吃呢，很坏哒，阿兄，你不要回去，我们待在云州，不好吗？”
林岱岫觉得这混账就是上天降的劫难，气到深处，反而笑出声，他懒得跟这混账计较:“你去找相白，他会帮你安排。”
“再者说了，京师很冷呀，阿兄，京师会把我冻伤的呀，我若是被冻伤了，我就要死掉啦。”温温软软的声音。
可恶，这怎么行！
坏人定然会欺负他们呀，阿兄为何还要回去。
“往往。”秦湫叹了一口气，揉揉小姑娘的长发，语气温柔，“阿兄不会让你受欺负。”
“不要乖。”秦小猫儿决不妥协。
秦小猫儿咽下一口酥酪，浅浅淡淡的梨花清香在唇齿间炸开，她看着阿兄，言语含糊:“怎么啦，阿兄。”
“往往说不想我，我却很思念往往。”
她迫不及待拿出缄札，看漂亮哥哥的信。
“往往亲启，见字如晤。”
秦晚妆又继续说，娇声娇气的:“阿兄，京师也有很多奇奇怪怪的地方呀，动不动就要下跪磕头，很累哒。”
秦湫闻声，淡笑:“不及将军。”
秦湫轻拈指尖，犹豫再三，又道:“我们得回京师一趟。”
“……”
秦湫把她拎回来，淡淡道:“走了。”
“哼——”
秦晚妆于是兴冲冲跑去找相白。
“往往。”秦湫不虞，语气清寒。
秦小猫儿晕晕乎乎的，刹那间，她想，天底下再没有比漂亮哥哥更能蛊惑人心的美人妖怪了。
信的最后，他提笔写下。
“将军姐姐呢？”小脑袋探出府门，她瞧啊瞧，也寻不见漂亮姐姐的影子。
常静柚翻身上马，黧黑衣角顺风掀起，英姿飒踏，她跨坐马上，单手持缰绳，脊背挺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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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岱岫轻笑出声，他把红彤彤的糖葫芦放在秦小猫儿的眼前。
“走了？”秦晚妆怔怔愣愣的，刹那间，活泼的小猫儿蔫儿下来，垂头耷脑的，她眼眶红红，吸了吸鼻子，抽抽嗒嗒，“可是，可是我还有重要的事要和将军姐姐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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