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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等。”
“为什么还要救我？”
当女孩昏迷了一个星期醒来，病房里坐着一个少年，手里捧着书。
虞瓷是例外。
她走得有些远，回去时，十一岁的女孩醒了，她坐在男孩身边低声哭泣着，待走近的女孩朝她露出一个在月光下近乎皎洁的笑容，她说：“姐姐，我找到水了，哥哥马上就可以喝到水了。”
少年无力地撑着手臂坐起来，嘶哑地嗓音像被碎玻璃碾压过：“吵什么？”
虞劭边套上丝薄的皮手套，边露出温和的笑意，只见他勾了勾嘴角：“你说，我警告了一次，是不是还应该给她第二次机会。毕竟我和她从一个娘胎里出来，对吗？”
那次绑架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他的母亲在女孩出院后，不但对她露出和善的笑意，也不再往她食用的食物里掺杂微量毒药。
“快些醒来，哥哥让你亲自出气。”
少年剩下的承诺，只等女孩十八岁，他会带她走，和一座美丽的岛屿。
家里的佣人也恭恭敬敬，脸上不敢有一丝怠慢。
她的生命，她的血肉，早已融入他体内。
她拿着叶子头也不回走了。
“你看着我干什么。”
七月如火，苍穹如烧。www.sanguwu.com
十一岁的女孩大概知道了自己不努力往前爬，哪怕是亲哥哥，也会丢下她。
温热的液体流入喉咙，像驱寒的温水，像腥甜的甘露，求生欲让他忍不住吞咽起来，甚至为了渴求更多液体，他尖利的牙齿去撕咬着柔软的肌肤，榨取更多液体。
山里，更深露重，女孩摘下一片比脸还大的叶子，往周遭闪着晶莹剔透的光点的叶尖走去，她换了一处又一处，被叠成一个碗状的叶子收集了不少水，随着女孩走动，泛起粼粼涟漪，女孩喉咙也焦渴的冒烟，她小口小口的啜饮，嘶哑的嗓子得到缓释，女孩捧着剩下的水小心翼翼往回走。
她闭上眼，颤着手，将细嫩的手腕对准了尖锐的树枝，狠狠划拉，剧痛袭来，女孩的身子剧烈地、用力地抖了一抖，大量的血液争先恐后涌了出来。
少年也确实做到了。
虞瓷占据着他心里最重要的位置，始终如一，从未改变。
中年男子不敢回应，否则大老板和夫人饶不了他。
女孩连忙爬向他，抱着他脑袋，眼眶充盈的泪水从上方滴落他嘴唇，少年本能地伸舌头舔了舔，虞瓷看到后，手指往尖锐的树枝戳了一下，血珠冒了出来。
虞劭从没有面临过生死一线的境地。
少年嘴唇干涸地裂开，眼眸茫然地睁着，瞳孔泛散，喃喃低语着水，清隽至极的眉头紧锁，脆弱地仿佛马上要死去。
…………
十年光阴稍纵即逝，少年长成了俊美青年，温暖如春的病房里，他穿了件修身黑衬衫，眉眼深邃，往下是高窄的鼻梁，他的嘴唇紧紧贴在一截白嫩纤瘦的手腕处。
少年呼吸微微一窒，他执起女孩包裹着重重纱布，依旧渗出血迹的手腕，将唇贴了上去。
可他见自家主子也不像开玩笑，或者说，主子从不开玩笑，一旦发现有人不把他话当回事，在他含笑间就一枪解决了。
八岁的小女孩看着两道身影离她远了一点，心里涌上绝望，她也不想死，她还有好多事情要走，可是她真的没有力气了。
那时，年仅十六岁的虞劭不明白，八岁小女孩怎么能有那样大的勇气，割开手腕，去救一个因为厌恶累赘而抛弃她的人。
后来，当他们获救，除了最小的孩子紧急送入手术室，另外两个孩子只是受了点轻伤。
女孩眸光闪烁，她知道少年意识很清醒，也知道少年对方才发生的一切，了然于心，她抖着唇说：“哥哥，你别死，求你，你不要死……你不会有事的。”
她伸进少年口腔，少年的舌头迫不及待缠裹着，吸食着，可这仍然不足以缓解少年因发烧带来的脱水症状。
他嘴角含着笑，拇指蹭了蹭虞瓷毫无血色的嘴唇：“一定要快点醒过来，小虞。”
她是那样的纯净、天真，丝毫没有防备地蹲在少年身边，想要把水喂进他口腔，十一岁女孩用尽了最快的反应速度，她两只手抓住了叶子的口，用身子把女孩撞开，随后不顾发烧的亲哥哥，几口就将叶子里的水饮了个一干二净，没有了，她伸出舌头舔着剩余残留的水渍。
青年赫然虞劭，当年被绑架的少年。
落地窗映出青年修长的身影，虞劭没再进入病房，从口袋掏出烟盒，取了一根点燃，深深吸入一口，尼古丁的气味深入肺腑，猩红的一点燃烧后，剩一截烟灰，他恍若未觉。
女孩很明白地眨了眨眼睛。
每当女孩的礼物被十一岁的小姑娘抢走，隔天她的阁楼便会出现更好、更精致的。
“小虞还没醒，等她醒过来，想怎么出气，她说了算。”虞劭转头又进了病房，即将踏进的时候，他又站住，轻松决定了一个人的生死，“那女孩不是口口声声婊子吗，你送她去个地方，让她亲眼看看婊子是做什么的。”
小女孩伸手往他额头探去，却被那滚烫的热度吓得一缩，连忙往四周去找水。
少年每年送了她许许多多的礼物，从璀璨昂贵珠宝，到珍稀品种宠物，还把照顾自己十多年的保姆送到了女孩身边。
三个半大孩子从绑匪的破屋子逃了出来，最大的少年还发着烧，他一路很冷静地带着两个女孩往密林深处走去，走了一天一夜，精疲力尽。
总是欺负她的十一岁小姑娘被亲哥哥用枪指着太阳穴，不允许她再动女孩一根手指，十一岁小姑娘被吓得痉挛抽搐，一场大病过后，果然再也不敢碰小女孩一个手指头。
人性自私，冷血，残忍——尤其是在身陷绝境，看不到生的希望时，那些在正常社会下通过条规律法约束禁锢的友爱、善良、谦让的假面便会被统统粉碎。
女孩傻傻地看着虞熙的背影。
虞劭出了病房，就有一中年男子禀告事情：“虞瓷小姐确实是被二小姐推下楼的，送到医院时，医生说她手腕一圈淤青、手背的抓痕，是挣扎中留下的。”
少年驻足，脸色苍白，眼神冷肃，并没有任何感情：“不想死就自己跟上来。”
她忍着害怕，从地上爬了起来，睡了好久，体力也恢复了一些，她摸黑往前走，走了很久，朦胧明亮的月光将整个密林山区照得清晰可见，她在一处深坑发现了那对丢下她的兄妹。
时间不知道过去了多久，等她再次醒来，已是夜晚，吹在脸上的是清朗的凉风，眼里容纳的是稀疏的星辰、皎洁的月光，憧憧影影的树像怪物张牙舞爪。
“……”
会客厅只剩下虞劭，他看向通往卧室里的那扇门，隔着一道，躺着的不是他的血浓于水的亲妹妹，还曾经被他丢弃过，可她却愿意用她的血，解了他的渴，救了他的命。
“那是……那是给哥哥的。”
中年男人颔首应声，转身跨着大步子就走。
十一岁的女孩喝了水，仿佛又活过来了，她对女孩说：“你再去收集不就是了，又不是没有水了。”
他眼睛看着虞瓷，吐字清晰而坚定，像某种誓言：“从今以后，你是我唯一的妹妹。我会护你、爱你。”
“我丢弃你，你记得吗？”
“等你十八岁，我会带你离开。送你一座世上最美丽的岛屿。”
少年勉强支着的胳膊，但因为饥渴，松软无力，没几秒便支撑不住重重砸回了地上，无声无息。
女孩摇摇头，哭着说：“没有了，我把附近的露水都收集完了，再往远的地方去，哥哥等不到会死的，他还在发烧。”
她灰头土脸从地上爬起来，一瘸一拐跟了上去。
算了，八岁的小女孩心里想着，睡一觉就好了，睡梦里随便什么野兽将她吃了，她也不会痛苦。
绝对不会无私地把生的希望让给别人，死亡留给自己。
瞧见她醒了，少年放下书，身影逆着光对着床，他的声音介于少年变声期，却没有想象中的难听，反而带着微微的低沉。
许久许久之后，虞劭将烟头摁灭在烟灰缸里，又将窗户开大了些，任由冷风灌入，烟味散的几乎难以嗅到，他这才又进了虞瓷的病房。
女孩睁大眼睛望着她，连手肘被擦伤的疼痛也浑然不觉。
中年男人猛然止住步子，只见虞劭眼神冷然，面上始终温着淡淡的笑意：“女孩子嘛，别动粗，让她吃个教训就行，痕迹抹干净。”
“因为你看起来快要死了，而且你是我哥哥，我救你，不是应该的吗？”
小女孩那时动过杀意，但她如果现在动手，什么也得不到，她想要完成的事，缺一不可，小女孩先走向了少年，她知道，少年在女人的心里比另一个女儿重要的多。
十一岁的女孩和八岁的女孩趴在地上，看着那道修长挺拔的身影逐渐被灿烂光线吞噬，十一岁的女孩哭着大喊：“哥哥，不要丢下我。哥哥，哥哥……求求你……”
一听这声音，十一岁的女孩面上有些慌乱，她站起来说：“你不去我去，我看你就是不想再弄了。”
这时，有人敲门，青年把昏迷的虞瓷的手臂放进被窝里，起身弯腰在她额头落下一吻。
“小虞，哥哥回来了。”
少年也不管两个女孩会不会跟上来，径直埋头往前走，他身上有定位，相信再过不久，就会有人来救他。
] “等等。”
“为什么还要救我？”
当女孩昏迷了一个星期醒来，病房里坐着一个少年，手里捧着书。
虞瓷是例外。
她走得有些远，回去时，十一岁的女孩醒了，她坐在男孩身边低声哭泣着，待走近的女孩朝她露出一个在月光下近乎皎洁的笑容，她说：“姐姐，我找到水了，哥哥马上就可以喝到水了。”
少年无力地撑着手臂坐起来，嘶哑地嗓音像被碎玻璃碾压过：“吵什么？”
虞劭边套上丝薄的皮手套，边露出温和的笑意，只见他勾了勾嘴角：“你说，我警告了一次，是不是还应该给她第二次机会。毕竟我和她从一个娘胎里出来，对吗？”
那次绑架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他的母亲在女孩出院后，不但对她露出和善的笑意，也不再往她食用的食物里掺杂微量毒药。
“快些醒来，哥哥让你亲自出气。”
少年剩下的承诺，只等女孩十八岁，他会带她走，和一座美丽的岛屿。
家里的佣人也恭恭敬敬，脸上不敢有一丝怠慢。
她的生命，她的血肉，早已融入他体内。
她拿着叶子头也不回走了。
“你看着我干什么。”
七月如火，苍穹如烧。www.sanguwu.com
十一岁的女孩大概知道了自己不努力往前爬，哪怕是亲哥哥，也会丢下她。
温热的液体流入喉咙，像驱寒的温水，像腥甜的甘露，求生欲让他忍不住吞咽起来，甚至为了渴求更多液体，他尖利的牙齿去撕咬着柔软的肌肤，榨取更多液体。
山里，更深露重，女孩摘下一片比脸还大的叶子，往周遭闪着晶莹剔透的光点的叶尖走去，她换了一处又一处，被叠成一个碗状的叶子收集了不少水，随着女孩走动，泛起粼粼涟漪，女孩喉咙也焦渴的冒烟，她小口小口的啜饮，嘶哑的嗓子得到缓释，女孩捧着剩下的水小心翼翼往回走。
她闭上眼，颤着手，将细嫩的手腕对准了尖锐的树枝，狠狠划拉，剧痛袭来，女孩的身子剧烈地、用力地抖了一抖，大量的血液争先恐后涌了出来。
少年也确实做到了。
虞瓷占据着他心里最重要的位置，始终如一，从未改变。
中年男子不敢回应，否则大老板和夫人饶不了他。
女孩连忙爬向他，抱着他脑袋，眼眶充盈的泪水从上方滴落他嘴唇，少年本能地伸舌头舔了舔，虞瓷看到后，手指往尖锐的树枝戳了一下，血珠冒了出来。
虞劭从没有面临过生死一线的境地。
少年嘴唇干涸地裂开，眼眸茫然地睁着，瞳孔泛散，喃喃低语着水，清隽至极的眉头紧锁，脆弱地仿佛马上要死去。
…………
十年光阴稍纵即逝，少年长成了俊美青年，温暖如春的病房里，他穿了件修身黑衬衫，眉眼深邃，往下是高窄的鼻梁，他的嘴唇紧紧贴在一截白嫩纤瘦的手腕处。
少年呼吸微微一窒，他执起女孩包裹着重重纱布，依旧渗出血迹的手腕，将唇贴了上去。
可他见自家主子也不像开玩笑，或者说，主子从不开玩笑，一旦发现有人不把他话当回事，在他含笑间就一枪解决了。
八岁的小女孩看着两道身影离她远了一点，心里涌上绝望，她也不想死，她还有好多事情要走，可是她真的没有力气了。
那时，年仅十六岁的虞劭不明白，八岁小女孩怎么能有那样大的勇气，割开手腕，去救一个因为厌恶累赘而抛弃她的人。
后来，当他们获救，除了最小的孩子紧急送入手术室，另外两个孩子只是受了点轻伤。
女孩眸光闪烁，她知道少年意识很清醒，也知道少年对方才发生的一切，了然于心，她抖着唇说：“哥哥，你别死，求你，你不要死……你不会有事的。”
她伸进少年口腔，少年的舌头迫不及待缠裹着，吸食着，可这仍然不足以缓解少年因发烧带来的脱水症状。
他嘴角含着笑，拇指蹭了蹭虞瓷毫无血色的嘴唇：“一定要快点醒过来，小虞。”
她是那样的纯净、天真，丝毫没有防备地蹲在少年身边，想要把水喂进他口腔，十一岁女孩用尽了最快的反应速度，她两只手抓住了叶子的口，用身子把女孩撞开，随后不顾发烧的亲哥哥，几口就将叶子里的水饮了个一干二净，没有了，她伸出舌头舔着剩余残留的水渍。
青年赫然虞劭，当年被绑架的少年。
落地窗映出青年修长的身影，虞劭没再进入病房，从口袋掏出烟盒，取了一根点燃，深深吸入一口，尼古丁的气味深入肺腑，猩红的一点燃烧后，剩一截烟灰，他恍若未觉。
女孩很明白地眨了眨眼睛。
每当女孩的礼物被十一岁的小姑娘抢走，隔天她的阁楼便会出现更好、更精致的。
“小虞还没醒，等她醒过来，想怎么出气，她说了算。”虞劭转头又进了病房，即将踏进的时候，他又站住，轻松决定了一个人的生死，“那女孩不是口口声声婊子吗，你送她去个地方，让她亲眼看看婊子是做什么的。”
小女孩伸手往他额头探去，却被那滚烫的热度吓得一缩，连忙往四周去找水。
少年每年送了她许许多多的礼物，从璀璨昂贵珠宝，到珍稀品种宠物，还把照顾自己十多年的保姆送到了女孩身边。
三个半大孩子从绑匪的破屋子逃了出来，最大的少年还发着烧，他一路很冷静地带着两个女孩往密林深处走去，走了一天一夜，精疲力尽。
总是欺负她的十一岁小姑娘被亲哥哥用枪指着太阳穴，不允许她再动女孩一根手指，十一岁小姑娘被吓得痉挛抽搐，一场大病过后，果然再也不敢碰小女孩一个手指头。
人性自私，冷血，残忍——尤其是在身陷绝境，看不到生的希望时，那些在正常社会下通过条规律法约束禁锢的友爱、善良、谦让的假面便会被统统粉碎。
女孩傻傻地看着虞熙的背影。
虞劭出了病房，就有一中年男子禀告事情：“虞瓷小姐确实是被二小姐推下楼的，送到医院时，医生说她手腕一圈淤青、手背的抓痕，是挣扎中留下的。”
少年驻足，脸色苍白，眼神冷肃，并没有任何感情：“不想死就自己跟上来。”
她忍着害怕，从地上爬了起来，睡了好久，体力也恢复了一些，她摸黑往前走，走了很久，朦胧明亮的月光将整个密林山区照得清晰可见，她在一处深坑发现了那对丢下她的兄妹。
时间不知道过去了多久，等她再次醒来，已是夜晚，吹在脸上的是清朗的凉风，眼里容纳的是稀疏的星辰、皎洁的月光，憧憧影影的树像怪物张牙舞爪。
“……”
会客厅只剩下虞劭，他看向通往卧室里的那扇门，隔着一道，躺着的不是他的血浓于水的亲妹妹，还曾经被他丢弃过，可她却愿意用她的血，解了他的渴，救了他的命。
“那是……那是给哥哥的。”
中年男人颔首应声，转身跨着大步子就走。
十一岁的女孩喝了水，仿佛又活过来了，她对女孩说：“你再去收集不就是了，又不是没有水了。”
他眼睛看着虞瓷，吐字清晰而坚定，像某种誓言：“从今以后，你是我唯一的妹妹。我会护你、爱你。”
“我丢弃你，你记得吗？”
“等你十八岁，我会带你离开。送你一座世上最美丽的岛屿。”
少年勉强支着的胳膊，但因为饥渴，松软无力，没几秒便支撑不住重重砸回了地上，无声无息。
女孩摇摇头，哭着说：“没有了，我把附近的露水都收集完了，再往远的地方去，哥哥等不到会死的，他还在发烧。”
她灰头土脸从地上爬起来，一瘸一拐跟了上去。
算了，八岁的小女孩心里想着，睡一觉就好了，睡梦里随便什么野兽将她吃了，她也不会痛苦。
绝对不会无私地把生的希望让给别人，死亡留给自己。
瞧见她醒了，少年放下书，身影逆着光对着床，他的声音介于少年变声期，却没有想象中的难听，反而带着微微的低沉。
许久许久之后，虞劭将烟头摁灭在烟灰缸里，又将窗户开大了些，任由冷风灌入，烟味散的几乎难以嗅到，他这才又进了虞瓷的病房。
女孩睁大眼睛望着她，连手肘被擦伤的疼痛也浑然不觉。
中年男人猛然止住步子，只见虞劭眼神冷然，面上始终温着淡淡的笑意：“女孩子嘛，别动粗，让她吃个教训就行，痕迹抹干净。”
“因为你看起来快要死了，而且你是我哥哥，我救你，不是应该的吗？”
小女孩那时动过杀意，但她如果现在动手，什么也得不到，她想要完成的事，缺一不可，小女孩先走向了少年，她知道，少年在女人的心里比另一个女儿重要的多。
十一岁的女孩和八岁的女孩趴在地上，看着那道修长挺拔的身影逐渐被灿烂光线吞噬，十一岁的女孩哭着大喊：“哥哥，不要丢下我。哥哥，哥哥……求求你……”
一听这声音，十一岁的女孩面上有些慌乱，她站起来说：“你不去我去，我看你就是不想再弄了。”
这时，有人敲门，青年把昏迷的虞瓷的手臂放进被窝里，起身弯腰在她额头落下一吻。
“小虞，哥哥回来了。”
少年也不管两个女孩会不会跟上来，径直埋头往前走，他身上有定位，相信再过不久，就会有人来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