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第 3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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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都是穷闹的，小的时候啊，家家户户都吃不饱饭。”
许淙双手挂在王老夫人的手臂上，紧挨着她道：“淙哥儿听奶说过，就画下来了，娘，奶也说淙哥儿画得对。”
事实上这么画不是为了辛苦，而是为了好玩。瘦瘦小小的许大林拿着一个比他的头小不了多少的勺子，多有喜剧效果啊。
随着时间的推移，画册被一页页翻过，然后许淙就看到渣爹的脸上先是微笑、然后皱眉、中间还抬起头意味不明地扫了他一眼。
王老夫人说画得对，“他小时候啊就是这样，爱帮家里干活，但人比桶高不了多少，我跟他爹看着啊，又欣慰，又心疼。”
他的创作，可是得到了当事人认可的！
上山割猪草，然后咕噜咕噜滚下来，摔得眼冒金星。
许明成还真没生气，他顶多就是气笑了而已。
后来，老爷农忙帮家里洗衣裳，结果衣服被水冲走了。
“这是淙哥儿画的画，虽说画的只是乡间寻常日子，但也颇有趣味。你去找间书坊印上一二十册，我好拿去散人。”
金氏险些没忍住笑，她继续往下看，“后头这幅就是说，老爷提着桶来到养猪的地方，垫着脚，拿着比他的头还要大的勺子……”说到这里，她没忍住问道：“淙哥儿，你这画得不对，哪有那么大的勺子？”
被狗追完被大公鸡追，还被啄了好几下，最后坐在地上哇哇大哭。
“淙哥儿画得真对！”
那样的画，老爷都不生气？
金氏自动地解释起来，“娘您看，这幅图里就写着，老爷煮完猪食之后，就提着桶去喂猪，一路上提得很辛苦，猪食还洒出来了。”
“淙哥儿说第一个得给你看，我都还没瞧过呢，你看完了给我也看看。娘这一辈子大字不识几个，没想到老了居然还能写书呢。”
“这画得对！”
王老夫人也道：“对对，明成啊，你赶紧看看。”
在两人的催促下，许淙慢慢地把盒子打开了。
许明成伸手接过，诧异地问王氏，“娘，您和淙哥儿一起送我生辰礼？”
王老夫人：“有道理，还是乖孙聪明。”
王老夫人和金氏，都好奇地看着。
王老夫人笑眯眯的，“对对，喂猪辛苦着呢。”
最后他小心地合上书册，然后感叹：“这画上的小儿并未说是谁，但看着和淙少爷年纪相仿，模样也有几分相似，怕不是画的是淙少爷自己？没想到淙少爷在庐州老家，也过过这样的苦日子啊。”
后面的她就没细看了，担心自己看着看着会像婆婆一样哈哈哈地大声笑出来。只记得画册的最后一页，是画着老爷踮起脚尖趴在村塾窗户上，然后被夫子一吓，摔得四脚朝天。背后竹篓里的猪草还都摔了好些出来，盖了他一头一脸。
许明成好脾气地一一回答，意外地没冷着脸。
黄管家边感叹着，边带着止不住的笑容出门了。然后没过多久他又
她不由得想起了远在京城的她爹，哪怕是家里最受重视的兄长，若是敢把她爹画到猪圈里，怕也得挨一顿家法。
不过虽然金氏很贴心，但屋子里的另外两个人高兴起来，却不顾及那么多了。
“对！”
他就说嘛，自己可是有后台的人，才不怕渣爹呢。于是他从王氏的身后出来，祖孙三人一起挨着头，一副其乐融融的模样。
“对对对，”王老夫人笑呵呵，“淙哥儿他爹是打小就孝顺，知道给家里干活。哎呦，画得真像，他小时候就是这样瘦瘦小小的模样。”
于是生辰的第二天，他拿着从王老夫人那里拿回来的画册，让黄管家去找个书坊。
许明成的手在蓝色封皮上滑过，慢慢翻阅。
黄管家伸手接过，“是，老爷。”
至于已经对内容倒背如流的许淙，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躲在了王老夫人身后，离许明成远远的，然后偷偷看他的表情。
“说是在煮猪草，”金氏的手指向旁边，“娘您看，这灶台上还冒烟呢。”
不过金氏还是悬着心。
许淙嘀咕了两句‘应该要推行远程打卡制度’，然后就在金氏送了一件外袍之后，把自己精心准备的礼物递了过去。
只是一幅画而已，王老夫人没再纠结，又往后翻。
再往后……
中午，渣爹翘班回来。
“爹，这是我，还有奶奶一起送你的。”
出门之后他一翻看，没忍住就在大太阳底下笑着看完了。
“就是这样的！”
王老夫人的手指向了下一张图，问道：“下面这个他踮着脚倒腾的，又在说什么呢？”
王老夫人没有察觉到什么，她摊开了画册然后发现上面有字，于是招呼旁边的儿媳妇，“慧娘啊，你也来看看，这上头写了些什么呢？”
“多好的猪食啊，全给洒咯。”
看到这里的时候，金氏都没敢回头看许明成的表情。
一路追一路哇哇大哭。
老爷走路遇到狗，被追着跑了整条村。
金氏也有些好奇，“居然是娘和淙哥儿一起画的吗？老爷，你赶紧打开来看看吧，也不知淙哥儿和娘画了些什么。”
“好在现在来到了老爷身边，都好了。”
许淙又解释，“娘，那是夸大了的，说明了爹的辛苦。”
“哈哈哈，等回头啊，得告诉你爹去。”
然后就看到了……
然后她们两个又往后翻，接着金氏略显迟疑的声音就在屋子里响起，“这幅图，这幅图，淙哥儿你怎么……”
王老夫人好奇地探头，“这都画了什么啊？”
见状，许淙的胆子也渐渐大了起来。
许淙：危！
金氏附身细看，然后笑道：“娘，这是在讲老爷小时候做了什么事呢，这第一句话就是说许家村有一个小孩，非常孝顺，天不亮就起来给爹娘干活了。”
……
“乖孙呐，是这意思吧？”
金氏：……
金氏扫了偷笑的他一眼，又看了看低头喝茶没开口的许明成，于是也没再说什么了，继续往后面看。
许明成下午看完画册之后，除了一开始有些异样之外，其他时间的表情一直很淡定，就好像画上面的人不是自己一样。
在这幅图里，淙哥儿还作怪地把老爷的眼睛画成一圈一圈的。虽然看起来是更清楚明白了，但金氏是怎么看怎么觉得怪。
许淙也垫起脚尖看，解释道：“奶，孙儿想着，人吃熟的长得高，猪吃熟的，没准也长得更好，就煮了。”
王老夫人：哈哈哈，淙哥儿画得好，你爹从那之后啊，就落下了一个怕狗的毛病。你一岁的时候不是提过想要养狗嘛，当时我就没让。
“那我也瞧瞧。”
等到晚间，房里只有夫妻二人的时候，金氏就忍不住为许淙描补，“老爷，淙哥儿的那本画册，画得实在不像样，我已经说过他了。”
当然了，现在只能说辛苦，不能说搞笑。
他不但没有破防，偶尔还能接着王老夫人的话附和两句。
金氏没忍住，诧异地看了他一眼。
然后跟他们说下午没有什么事，他不去衙门了。
“还有这房子画得也像，家里以前的老房子就是这样的，和村里的其他人家没有什么区别。咱们之前住的那间大屋，还是后头建的呢。”
现在听到金氏的话，他就笑了。“无妨，画得挺好。”
然后拿起来一本蓝色封皮的书。
“小时候有一回啊，淙哥儿他爹帮家里喂猪，也不知怎么的，就跟这画里似的，掉到猪圈里了。好在家里刚刚扫过猪圈，就跟这画上画的一样干干净净的，我记得当时还是他爹去把他提出来的呢，一路提到河里洗干净了才回来。”
王氏最先朝许明成招手，高兴地让他过来一起看，还指着许淙画像里的某些景色说这是什么什么地方，当年这里怎么怎么样，现在这里又怎么怎么样。还有画里出现的这个人是谁谁谁，他现在如何了等等等等。
“您看，他还提着一个木桶。”
金氏：……
许明成把画册一合，平静地递给王老夫人，“没什么，就是画了一些儿子小时候的事，淙哥儿画得很好。”
淙哥儿也太调皮了。
王老夫人今天一整天都笑眯眯的，听到许明成的话后也笑眯眯地回答：“是啊，淙哥儿说里头的故事，都是我给他讲的。所以要给我一个，什么，什么二作来着，意思就是这本书啊，是我和淙哥儿一起写的。”
王老夫人拍着大腿乐道：“淙哥儿画得对！”
许淙：！
再往后，婆婆买了两块糖，兄妹俩一人一块，小姑子吃着糖笑眯眯的，但老爷却被酸得脸都皱成了十八个褶儿的包子。在这里，淙哥儿怕是担心别人看不懂，还在两人旁边写了字，一个写着甜，一个写着酸。
许淙点头，“这本画册，是我和奶一起想的，奶讲故事，我画画，我们一起写书。”他期待地看着许明成，“爹，你打开看看。”
老爷居然不生气？
赶紧躲好！
渣爹脸色变黑了，得离他奶这个护身符再近一点。
这个封皮是非常简单的蓝色，看样子应该是在他书房拿的，然后上面写了几个大字‘许家村二三事’，署名是‘许淙’、‘王氏’。
“对对对！”
“煮猪草？”王老夫人疑惑，转头看向许淙：“猪草不用煮啊，剁碎了扔猪栏里就行，它们自个会吃。乖孙呐，你这个画得不像。”
] “哎，都是穷闹的，小的时候啊，家家户户都吃不饱饭。”
许淙双手挂在王老夫人的手臂上，紧挨着她道：“淙哥儿听奶说过，就画下来了，娘，奶也说淙哥儿画得对。”
事实上这么画不是为了辛苦，而是为了好玩。瘦瘦小小的许大林拿着一个比他的头小不了多少的勺子，多有喜剧效果啊。
随着时间的推移，画册被一页页翻过，然后许淙就看到渣爹的脸上先是微笑、然后皱眉、中间还抬起头意味不明地扫了他一眼。
王老夫人说画得对，“他小时候啊就是这样，爱帮家里干活，但人比桶高不了多少，我跟他爹看着啊，又欣慰，又心疼。”
他的创作，可是得到了当事人认可的！
上山割猪草，然后咕噜咕噜滚下来，摔得眼冒金星。
许明成还真没生气，他顶多就是气笑了而已。
后来，老爷农忙帮家里洗衣裳，结果衣服被水冲走了。
“这是淙哥儿画的画，虽说画的只是乡间寻常日子，但也颇有趣味。你去找间书坊印上一二十册，我好拿去散人。”
金氏险些没忍住笑，她继续往下看，“后头这幅就是说，老爷提着桶来到养猪的地方，垫着脚，拿着比他的头还要大的勺子……”说到这里，她没忍住问道：“淙哥儿，你这画得不对，哪有那么大的勺子？”
被狗追完被大公鸡追，还被啄了好几下，最后坐在地上哇哇大哭。
“淙哥儿画得真对！”
那样的画，老爷都不生气？
金氏自动地解释起来，“娘您看，这幅图里就写着，老爷煮完猪食之后，就提着桶去喂猪，一路上提得很辛苦，猪食还洒出来了。”
“淙哥儿说第一个得给你看，我都还没瞧过呢，你看完了给我也看看。娘这一辈子大字不识几个，没想到老了居然还能写书呢。”
“这画得对！”
王老夫人也道：“对对，明成啊，你赶紧看看。”
在两人的催促下，许淙慢慢地把盒子打开了。
许明成伸手接过，诧异地问王氏，“娘，您和淙哥儿一起送我生辰礼？”
王老夫人：“有道理，还是乖孙聪明。”
王老夫人和金氏，都好奇地看着。
王老夫人笑眯眯的，“对对，喂猪辛苦着呢。”
最后他小心地合上书册，然后感叹：“这画上的小儿并未说是谁，但看着和淙少爷年纪相仿，模样也有几分相似，怕不是画的是淙少爷自己？没想到淙少爷在庐州老家，也过过这样的苦日子啊。”
后面的她就没细看了，担心自己看着看着会像婆婆一样哈哈哈地大声笑出来。只记得画册的最后一页，是画着老爷踮起脚尖趴在村塾窗户上，然后被夫子一吓，摔得四脚朝天。背后竹篓里的猪草还都摔了好些出来，盖了他一头一脸。
许明成好脾气地一一回答，意外地没冷着脸。
黄管家边感叹着，边带着止不住的笑容出门了。然后没过多久他又
她不由得想起了远在京城的她爹，哪怕是家里最受重视的兄长，若是敢把她爹画到猪圈里，怕也得挨一顿家法。
不过虽然金氏很贴心，但屋子里的另外两个人高兴起来，却不顾及那么多了。
“对！”
他就说嘛，自己可是有后台的人，才不怕渣爹呢。于是他从王氏的身后出来，祖孙三人一起挨着头，一副其乐融融的模样。
“对对对，”王老夫人笑呵呵，“淙哥儿他爹是打小就孝顺，知道给家里干活。哎呦，画得真像，他小时候就是这样瘦瘦小小的模样。”
于是生辰的第二天，他拿着从王老夫人那里拿回来的画册，让黄管家去找个书坊。
许明成的手在蓝色封皮上滑过，慢慢翻阅。
黄管家伸手接过，“是，老爷。”
至于已经对内容倒背如流的许淙，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躲在了王老夫人身后，离许明成远远的，然后偷偷看他的表情。
“说是在煮猪草，”金氏的手指向旁边，“娘您看，这灶台上还冒烟呢。”
不过金氏还是悬着心。
许淙嘀咕了两句‘应该要推行远程打卡制度’，然后就在金氏送了一件外袍之后，把自己精心准备的礼物递了过去。
只是一幅画而已，王老夫人没再纠结，又往后翻。
再往后……
中午，渣爹翘班回来。
“爹，这是我，还有奶奶一起送你的。”
出门之后他一翻看，没忍住就在大太阳底下笑着看完了。
“就是这样的！”
王老夫人的手指向了下一张图，问道：“下面这个他踮着脚倒腾的，又在说什么呢？”
王老夫人没有察觉到什么，她摊开了画册然后发现上面有字，于是招呼旁边的儿媳妇，“慧娘啊，你也来看看，这上头写了些什么呢？”
“多好的猪食啊，全给洒咯。”
看到这里的时候，金氏都没敢回头看许明成的表情。
一路追一路哇哇大哭。
老爷走路遇到狗，被追着跑了整条村。
金氏也有些好奇，“居然是娘和淙哥儿一起画的吗？老爷，你赶紧打开来看看吧，也不知淙哥儿和娘画了些什么。”
“好在现在来到了老爷身边，都好了。”
许淙又解释，“娘，那是夸大了的，说明了爹的辛苦。”
“哈哈哈，等回头啊，得告诉你爹去。”
然后就看到了……
然后她们两个又往后翻，接着金氏略显迟疑的声音就在屋子里响起，“这幅图，这幅图，淙哥儿你怎么……”
王老夫人好奇地探头，“这都画了什么啊？”
见状，许淙的胆子也渐渐大了起来。
许淙：危！
金氏附身细看，然后笑道：“娘，这是在讲老爷小时候做了什么事呢，这第一句话就是说许家村有一个小孩，非常孝顺，天不亮就起来给爹娘干活了。”
……
“乖孙呐，是这意思吧？”
金氏：……
金氏扫了偷笑的他一眼，又看了看低头喝茶没开口的许明成，于是也没再说什么了，继续往后面看。
许明成下午看完画册之后，除了一开始有些异样之外，其他时间的表情一直很淡定，就好像画上面的人不是自己一样。
在这幅图里，淙哥儿还作怪地把老爷的眼睛画成一圈一圈的。虽然看起来是更清楚明白了，但金氏是怎么看怎么觉得怪。
许淙也垫起脚尖看，解释道：“奶，孙儿想着，人吃熟的长得高，猪吃熟的，没准也长得更好，就煮了。”
王老夫人：哈哈哈，淙哥儿画得好，你爹从那之后啊，就落下了一个怕狗的毛病。你一岁的时候不是提过想要养狗嘛，当时我就没让。
“那我也瞧瞧。”
等到晚间，房里只有夫妻二人的时候，金氏就忍不住为许淙描补，“老爷，淙哥儿的那本画册，画得实在不像样，我已经说过他了。”
当然了，现在只能说辛苦，不能说搞笑。
他不但没有破防，偶尔还能接着王老夫人的话附和两句。
金氏没忍住，诧异地看了他一眼。
然后跟他们说下午没有什么事，他不去衙门了。
“还有这房子画得也像，家里以前的老房子就是这样的，和村里的其他人家没有什么区别。咱们之前住的那间大屋，还是后头建的呢。”
现在听到金氏的话，他就笑了。“无妨，画得挺好。”
然后拿起来一本蓝色封皮的书。
“小时候有一回啊，淙哥儿他爹帮家里喂猪，也不知怎么的，就跟这画里似的，掉到猪圈里了。好在家里刚刚扫过猪圈，就跟这画上画的一样干干净净的，我记得当时还是他爹去把他提出来的呢，一路提到河里洗干净了才回来。”
王氏最先朝许明成招手，高兴地让他过来一起看，还指着许淙画像里的某些景色说这是什么什么地方，当年这里怎么怎么样，现在这里又怎么怎么样。还有画里出现的这个人是谁谁谁，他现在如何了等等等等。
“您看，他还提着一个木桶。”
金氏：……
许明成把画册一合，平静地递给王老夫人，“没什么，就是画了一些儿子小时候的事，淙哥儿画得很好。”
淙哥儿也太调皮了。
王老夫人今天一整天都笑眯眯的，听到许明成的话后也笑眯眯地回答：“是啊，淙哥儿说里头的故事，都是我给他讲的。所以要给我一个，什么，什么二作来着，意思就是这本书啊，是我和淙哥儿一起写的。”
王老夫人拍着大腿乐道：“淙哥儿画得对！”
许淙：！
再往后，婆婆买了两块糖，兄妹俩一人一块，小姑子吃着糖笑眯眯的，但老爷却被酸得脸都皱成了十八个褶儿的包子。在这里，淙哥儿怕是担心别人看不懂，还在两人旁边写了字，一个写着甜，一个写着酸。
许淙点头，“这本画册，是我和奶一起想的，奶讲故事，我画画，我们一起写书。”他期待地看着许明成，“爹，你打开看看。”
老爷居然不生气？
赶紧躲好！
渣爹脸色变黑了，得离他奶这个护身符再近一点。
这个封皮是非常简单的蓝色，看样子应该是在他书房拿的，然后上面写了几个大字‘许家村二三事’，署名是‘许淙’、‘王氏’。
“对对对！”
“煮猪草？”王老夫人疑惑，转头看向许淙：“猪草不用煮啊，剁碎了扔猪栏里就行，它们自个会吃。乖孙呐，你这个画得不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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