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第 2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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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紧张什么……可能因为尾巴长在后面，总觉得不能被别人看见。

    但他再怎么躲也还在元琛的怀里，元琛轻松抓住那一只耳朵，捏住耳尖不轻不重地揉了揉。

    他只好乖乖戴上止咬器, 半点都不反抗。

    他在元琛的目光注视下喝光了杯子里所有的水，下意识不敢有剩余。

    透着粉晕的耳尖一抖，明舒缩了缩脖子，往一旁躲。

    尾巴被捏住，他也动弹不得，只能认命地闭上眼，任由元琛把他的尾巴从上到下顺了好几遍。

    明舒才不信他的话，他都已经把自己的尾巴到处摸了个遍才松手。

    元琛将他重新带到桌边，给他倒了一杯水。

    然而片刻后，他收回手：“我不信。”

    因为在裤腿里挤了太久的缘故，尾巴的毛发看起来有些凌乱，但即使这样，这条尾巴也是好看的。

    元琛的意图太明显，明舒慌忙阻止，并捂住自己身后。

    见明舒老老实实点头，他又说：“我看看。”

    明舒在换上裤子让尾巴舒服一点和违背元琛之间挣扎，最终选择了前者。

    粗糙的硬质皮带固定在他耳后与头顶, 最后绕到下颚的位置，再挂上一把小小的锁。

    双手终于自由，明舒揉了揉发红的手腕，还站在原地不敢动。

    于是元琛再次打开一旁的抽屉，拿出一盒药膏。

    过了一会儿，元琛松开明舒：“我再去找件衣物来。”

    很快元琛折返回来，递给明舒一条新的裤子。

    元琛对他的这点抗拒丝毫不生气，看着明舒手忙脚乱的动作，唇角甚至露出一丝笑意。

    所以他误以为，自己是景双的下属之类的？

    “明舒？”他站在里屋的入口，望着里面磨磨蹭蹭的人影。

    元琛坐在另一侧的椅子上，等明舒喝完，朝他伸出一只手：“过来。”

    明舒沉默不语，悄悄打量着元琛的神色，点了点头。

    戴上止咬器, 他便不用再被绑起来了。

    元琛走近，看见一条蓬松的白色狼尾垂在他身后，尾巴尖翘起一点点弧度，偶尔颤巍巍地晃动一下。

    勾着他让他喜欢上明舒，再污蔑他是狼。

    元琛伸手牵他，将他慢慢往自己怀里拉。

    明舒浑身一僵，脸上瞬间通红。

    不论以前还是现在，明舒在元琛面前总是乖巧顺从的，元琛也最喜欢他这一点。

    明舒自知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哪怕他可以解释以前撒过的谎，他亲口污蔑元琛这事无法抵赖。

    明舒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元琛口中逃走的狼，指的是景双。

    明舒看着元琛专注的眼神与动作，更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冰冷的铁圈贴上皮肤，止咬器从鼻梁到下巴盖住了明舒的大半张脸。

    元琛的话不容拒绝：“去换上。”

    他不想戴止咬器……这是给动物用的。

    明舒这才安分下来，藏在裤腿当中的尾巴动了动。

    而且元琛让他戴止咬器，穿剪过的裤子，好像……好像都很正常，他怕自己咬他，让他的尾巴不被挤着。

    恍惚间，明舒想起他今晚在谷仓，因为怕自己冷，也是用这样的语气叫他过去。

    有止咬器防碍着，他只能亲到明舒的发丝与额头，似乎觉得还不满足，逐渐往下继续亲吻他的眼尾与脸侧。

    他这一动，元琛反而抓着他往怀里拽，他按住明舒，另一只手准确抓住他身后的尾巴。

    这个止咬器分量不轻, 明显是精心制作, 没有元琛手里的钥匙, 明舒极难挣脱束缚。

    他早就注意到明舒别扭的姿势与坐姿，既然他长了耳朵，那……尾巴应该也有。

    他起身进了里屋，留下神色茫然的明舒。

    这样好像……的确说得通，也像是景双会干出来的事情。

    明舒莫名脸一红，结结巴巴道：“不、不行。”

    明舒实在猜不透他在想什么，迟疑着点头。

    这多出来的一对耳朵和一条尾巴，既像是明舒的又不像，被碰触时他有感觉，却又完全控制不了。

    “怎么了这是？”他松开手里的尾巴，抱住明舒哄道：“那我不碰了。”

    他原以为元琛给他戴止咬器，是厌恶着他的狼人身份，结果他不仅割了绳子不再绑着他，还给他喂水和擦药。

    正是他的那几句话，加剧了村民对元琛的怀疑。

    明舒低着头，慢吞吞地走出来，他外套还穿在身上，又把兜帽重新戴上了。

    止咬器表面的缝隙很宽，吃东西勉强没问题，喝水却不行。

    吸管是手工制作，看起来还很新，应该也是他提前准备好的。

    他此时的语气，和刚才说要拔掉明舒的牙齿时一样，明舒身体一僵，不敢再动。

    元琛果然什么都知道, 却一直没有揭穿他。

    但他的尾巴这样一直束缚着，总是不舒服的。

    明舒还想再说点什么，突然感觉到元琛放在他后背的手慢慢下移，连带着目光也看向他身后鼓起来的裤腿。

    这么漂亮的一张脸，加上一身细嫩的皮肉，明舒手上连个茧子都没有，不会点煤油灯不会烧火，怎么可能是这山野之中会出现的人类。

    明舒默不作声，像是默认了，他试探着主动往元琛怀里靠：“那天……我不是故意要那么说的。”

    狼耳被遮住，尾巴也被严严实实盖着，元琛看得碍眼，干脆把他的外套给解开，随手扔在木架旁。

    元琛的手半路停住，问道：“尾巴？”

    明舒接过吸管，小声道：“谢谢……”

    “好，不看，”元琛一边哄道，“我不看。”

    大概因为毛色的缘故，这对兽耳看着也像狐狸的，或者是猫耳，总之与村民们熟知的凶残暴戾的狼毫不沾边。

    此时的元琛像变了个人，冷漠又丝毫不留情，明舒害怕他真的会拔掉自己的牙齿。

    他挣扎着想从元琛身上起来，被元琛轻松按住。

    他视线逐渐上移，落在他头顶的一对白色狼耳上。

    这个位置……

    擦完了药，元琛重新将明舒抱紧。

    这回没了遮挡，明舒站在光线下，耳尖不安地抖了抖。

    元琛盯着看了一会儿，抬手轻轻触碰。

    明舒本就漂亮得不似凡人，现在长出狼耳和尾巴，更添了几分难以言说的色彩。

    元琛没说话，视线犹如实质一般，明舒悄悄侧身，不想让他再盯着看了。

    他再次推开元琛，捂住尾巴跑到木架旁，拿起外套重新把自己裹起来。

    明舒眼神乞求, 元琛一时沉默，似乎心软了。

    元琛“嗯”了声，脸上没有更多的表情，不知道信没信。

    这感觉很奇怪……但好像是舒服的，明舒手上发软，费劲地攥住元琛的衣物，不自觉地歪着头在他掌心蹭了蹭。

    “没有吗？”元琛抚摸着明舒的颈侧，低声道：“不是那只逃走的狼，派你来我身边？”

    明舒：“……”

    乍一看，像戴了个小铃铛之类的挂饰。

    明舒心里委屈, 他根本没有伤害元琛的能力，就算不用绳子绑住他的手, 他也逃不出去。

    明舒看着眼前的杯子欲言又止，结果又见元琛从抽屉里拿出一根木质的吸管。

    元琛垂眸看见明舒红透了的耳根，他神色委屈，低着头闷闷不乐的样子。

    元琛看着他的模样，眼神一暗：“又在勾引我。”

    明舒接了过来，一眼看见裤子上有一处裂开的口子，好像是刚刚才用剪刀剪开的。

    明舒努力想把尾巴从元琛手里抽出来，尝试了半天没能做到，终于忍不住推他：“你松开我……”

    这个时候他又恢复了往日的温柔，抱住明舒，垂眸低声问道：“渴不渴？”

    只要不杀他就好……等月圆之夜一过, 他的耳朵和尾巴就会消失, 这个止咬器最多也就戴一天而已。

    止咬器的作用……就只是防备着明舒咬他，仅此而已？

    而且他还能顺势说是被景双胁迫的，为他一直以来的行为找个充分的理由，元琛或许还能原谅他。

    裤子上剪出来的口子也很合适，正好能容纳一条尾巴钻出来，元琛为明舒抚顺了尾巴上的毛发，摸着柔软顺滑的毛尖还舍不得放。

    可明舒还是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羞耻感，他抬头看向元琛，如果不是戴了止咬器，他现在真想狠狠咬他一口。

    元琛的指尖还放在明舒口中，他慢慢退出来，轻柔摩擦着明舒的嘴唇。

    他拧开药膏的盖子，用手沾了一点，涂在明舒被绳索捆过泛红的手腕上。

    明舒放下杯子和吸管，走到元琛面前，再次被他拉进怀里，坐在他腿上。

    但元琛只是说了这一句话而已，他捏着明舒的狼耳，又亲了他一下。

    他拿着裤子独自走进里屋，过了许久还不出来，直到元琛失去耐心。

    等他亲完了稍稍退开一些，明舒才忍不住解释道：“我没有……勾引你。”

    元琛摸了摸明舒耳侧的皮肤, 眼神渐渐柔和下来, 随后用刀割断了明舒手上的绳子。

    虽然……他承认当初为了刷元琛的好感度，刻意做过一些类似的事情。

    他撩开明舒额前的发丝，在他眉心亲了一下，柔声道：“今天吓着了？”

    他打开了元琛的角色详情, 看见里面还没有任何变化的好感度, 试图再挣扎一下：“我不会……咬你的。”